() 比例70%, 時間二十四小時, 看不到正文可以等二十四小時之后 見眾人還是不明白的樣子,許嬤嬤問道, “不然二太太懷孕,老太太可有露出喜色?” “沒有”綠菜搖了搖頭,說道,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老太太往日里不是最鐘愛嫡子嫡女嗎?今日得知二夫人有孕神色淡淡的, 連例常賞賜都沒有。” 迎春有些懵, 賈寶玉不是賈老太太的心肝寶貝嗎?賈老太太怎么會不喜他呢? 這個時候, 淘泥摞泥二人的神色倒是有些明悟,淘泥問道,“我聽說,屬羊的人大多命苦, 是這樣嗎?” 許嬤嬤道,“在我看來,屬羊的人有命苦的, 屬其他屬相的人也有命苦的,但有些人還是會忌諱這個,我這些年在莊子上,見到有些人娶親都會打聽對方的屬相,若是屬羊, 比平常人更難結親。” 迎春驚奇極了, 還有這種說法?一個人的命好不好, 先天決定一部分,大半與個人的努力是分不開的。比如明太祖朱元璋,和尚出生卻能拼搏成開國皇帝,比如西周周厲王,在位期間不知道勵精圖治,卻刳脂剔膏,引發了國人暴動,最終報應到自己身上。 所以說屬羊的人命苦這話,迎春是不信的。 但奈何現在的人都信,迎春腦洞大開的想,是不是剛開始賈老太太確實不喜歡賈寶玉,但王夫人生產的時候賈寶玉胎中帶了塊玉,讓老太太覺得賈寶玉是個有來歷的,這才喜歡寶玉的。 不得不說,這很有可能! 因為開始打理榮國府事宜而有些飄飄然的王夫人因這一胎兒又蟄伏了起來。 迎春在許嬤嬤的教導下識字讀書,學習刺繡,順便努力刷賈赦的好感。 或許是從來沒有子女這么親近過他的原因,賈赦對迎春特別好,不時的會給賈赦送東西,不拒是書房中書本、小女孩子佩戴的首飾或者是外面的草編蚱蜢蛐蛐。 年中的時候,賈政房中一個趙姓的通房有孕了,過了兩月就聽說賈政將趙通房提成了姨娘,迎春才恍然這就是趙姨娘,她腹中懷著的應該就是探春。 終于,某一天,王氏十月懷胎瓜熟蒂落,生產了,剛開始的時候,府中眾人反應平平,但等孩子降生,整個府上就喧鬧開了。 聽說王夫人產下的這一胎兒,出生時嘴里銜著一塊玉,如雀卵大小,五彩晶瑩,燦若明霞,瑩潤可愛,正面刻著“通靈寶玉”及“莫失莫忘,仙壽恒昌”幾字,背面刻著“一除邪崇,二療冤疾,三知禍福”十二字。 賈老太太大驚,帶著人親自到了產房,接過了通靈寶玉細看,又細細的看了孩子,隨即大喜,當即就說這個孩子怕是個有來歷的,他的名字自當與眾不同,又因為是銜玉而生,就叫寶玉吧! 王夫人還來不及高興,賈老太太就大手一揮,說要親自撫養這個孫兒,將孩子抱到了榮禧堂。 賈政向來以孝子自居,老太太發話自是滿口的答應,還說老太太能撫養寶玉是寶玉的福氣。 王夫人的臉扭曲了片刻,隨即看著身邊伺候的趙姨娘若有所思,果然等翻年趙姨娘產下一女后,王夫人端著一張臉說是要親自教養庶女,將探春抱離了趙姨娘身邊。 話說因為王夫人產下這一胎,原本因著是羊年生而壓抑的氣氛一掃而光,二房眾人個個揚眉吐氣,走起路來都是昂首挺胸的。 而本就不太討賈老太太喜歡的大房賈赦,則更加覺得自己不討喜了。 晚間的時候,迎春拿著自己寫的大字來書房找賈赦。 “是迎春丫頭啊,快進來吧!”賈赦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老爺”迎春脆生生的叫道。 “是不是寫的大字又有進步了,拿來老爺看看,正要進步了有獎勵哦!”賈赦見迎春手中拿著紙張,說道。 “好。”迎春乖乖的上前。 迎春發現賈赦竟然是個好為人師的,自從迎春頭回拿著寫好的大字來給賈赦看之后,賈赦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事情做似的,會親自給迎春布置功課,親自考察迎春的學習進展。 迎春也因此發現了賈赦是個有“學問”的人,當然,這些學問在世人看來都不在正道上。 每一回,賈赦發現迎春讀書有長進后,賈赦的好東西就不要錢似的往迎春房里送。 這時大家用的是繁體字,她們往日里用慣了簡體字的人雖然不一定寫的出來繁體字,但連蒙帶猜的也看得懂,再加上迎春不是普通稚兒,她坐得住,學得快,因此哪怕是她特意藏拙,在賈赦等人看來,迎春也太有讀書天賦了。 因此賈赦每每看著迎春感嘆,迎春怎么就不是個男孩呢,若迎春是男兒,他必定為迎春延請名師,大力支持迎春考科舉。 作為長輩眼中不會讀書的他,。每每看見太太夸贊會讀書的賈政和賈珠的時候,他都各種羨慕嫉妒,但偏偏當他拿起正經書籍時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而每當拿起雜書的時候,他卻能廢寢忘食。 他自己沒有讀書的天分,因此將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但偏偏他的嫡子賈璉隨了他,也是個看不進去正經科舉書籍的。 到頭來,他們這一房,唯一一個有讀書天分的竟然是女兒身的迎春,這怎么不讓賈赦扼腕嘆息呢! 話雖如此,但看著迎春讀書越來越好,賈赦還是各種欣慰,他的子嗣也不是不會讀書不是! “不錯不錯,迎春的進步很大。”賈赦滿意的點頭。 迎春帶點羞澀的笑了笑。 “老爺,你為什么皺著眉頭呀?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老爺說出來,迎春看看能不能幫老爺解惑。”迎春明知故問,今日她就是瞅著機會來的,若能讓賈赦有分家的念頭,她就大功告成了! 賴嬤嬤這個時候是急著去老太太處稟告大老爺被圣上責罰一事。 賈赦點了點頭離開,這個時候,賴嬤嬤一臉大事不好了的表情急匆匆的跑去了榮禧堂。 所以,等賈赦到榮禧堂之后,就見老太太端著一張臉坐在上首,賈政王夫人并賈珠元春正襟坐在一側。 倒是賈璉,也許是因為父子連心,哪怕常不在賈赦膝下盡孝,此時也忍不住不時的朝門外張望,見賈赦出現更是目露擔憂。 “老太太。”賈赦叫道。 “老大。”賈母的語氣有些重,“你說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混賬事?” 賈赦有些懵,他做了什么混賬事?他自己怎么不知道,況且他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書房賞玩古董,能做什么混賬事?老太太說的這話他真不明白。 “老太太此言何意?”賈赦聽不明白就問。 此刻,賈政看著賈赦目露不贊同,王夫人眼神有些暗,元春目露擔憂,賈璉則不停的給賈赦使眼色。 “你若是沒做什么混賬事,為何皇上會責罰與你?是我造了什么孽,生下個孽障,祖宗拿命爭來的榮國府爵位傳到你手中怎么就剩一等將軍的爵位了?我怎么就……”賈老太太說著說著突然大哭起來。 原本賈赦心中也是憋了一口氣的,他進宮為了什么,還不是賈政兩口子闖出的禍事,因此他心特別正,可是,被賈老太太這么一哭,賈赦就像是憋了氣的氣球突然被刺破了似的,癟了! 榮國公的爵位到了他身上降了好幾等只剩下個一等將軍,這是事實,同時也是賈赦心中的一根刺,一碰就疼。 “老太太,你消消氣,萬不能氣壞自己的身子。”王夫人 “是兒子不孝。”賈政一臉的慚愧。 也不知道賈政在慚愧什么,難不成他認為若是他繼承爵位,絕對能恢復祖上的榮光? 元春等人細聲安慰老太太,賈璉想要上前卻插不進去,而賈赦站在堂下訥訥不知該作何了! 賈赦覺得自己很不孝,親娘傷心的在哭泣,而他卻想起了往日,那時候也是如今日這般,他將老太太氣狠了,然后老太太的心肝肉賈政上前安慰,再然后人家母子親近,而他就像是個局外人似的。 不問他受了什么委屈,也不管他今日在皇宮中受了什么罪。 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如今勸慰老太太的人多了二房的其他人,而局外人也多了一個璉兒。 賈赦想不明白,是不是所有人家都像是他們家這樣,老大是草,只有小兒子得母親的心。 以前,賈赦通常是誠惶誠恐的跪倒在地,抱著老太太的膝認錯,雖然他也不知道除了沒出息他認的是什么錯。 只是今天,賈赦卻覺得怎么也跪不下去了,他到底是個局外人啊!局外人! 外面弄得沸沸揚揚的寶玉銜玉而生一事,賈赦也不想說了,今日去請罪就當他作為兄長為弟弟做的最后一件事。老二不是一直自認為文采了得,將來一定能有所作為嗎?那剩下的事就老二自己處理吧! 至于說牽連之事,他又不傻,怎么會不知道今日皇上一開始是震怒的,后來見了他之后便消氣了,這說明什么,說明皇上沒有怪他,那他又有什么好擔心的? 老太太見賈赦不接招,突然揮了揮手,說道,“罷了罷了,我也老了,你們的事我也管不了了,收拾東西明天我就搬出榮禧堂吧!” “老太太!”賈政王夫人失聲叫道,就連一直表現淡定的元春,扶著老太太的手都顫了顫。 對于二房來說,老太太住在榮禧堂,那就是說這個府上是老太太在當家做主。 而一旦老太太搬離,大老爺賈赦住進榮禧堂,那他們二房成什么了?他們會變成客居在兄長/伯父家。住在親祖母家和住在兄長家,這區別可大了去了。 王夫人眼中的慌亂更加明顯,她著急的看了眼元春,帶著祈求的看向老太太,這個時候不能搬,絕對不能搬。 從元春出生在正月初一開始,她們就費盡了心思培養元春,就盼著元春通過大選入宮,在宮中拼搏一番,將來能給她們帶來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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