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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天姿 名門天姿 最新章節(jié)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有一個夢想

作者/紫蘇落葵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夜幕低垂,楊氏六房正廳,云珠擔(dān)任茶會伺茶者。案幾上爐子上咕咕燒著水,帷幕后,有悠悠古箏聲,彈奏的是《高山流水》,演奏者到底是誰,江承紫并不清楚,那人掩映在帷幕之后。

    江承紫梳了女童裝束,到了正廳,先是脆生生地拜了父母,爾后才轉(zhuǎn)過主客座拜一拜,道:“想必這就是今日貴客,柴將軍吧?”

    “正是老朽。”柴紹正襟危坐,此刻也是起身施施然還禮。

    楊王氏夫婦亦起身,惶恐地說:“柴將軍此舉不合適。她是晚輩,向?qū)④娛┒Y實(shí)是應(yīng)該。”

    柴紹并未穿官服,只穿尋常袍子,此刻聽聞楊氏夫婦的言論,哈哈一笑,說:“無妨,無妨。我在長安就曾聽聞九姑娘美名。今日一見,卻真是粉雕玉砌似的娃兒,我亦甚為喜歡。再者,天下人皆知,我與程老將軍是最不喜什么俗禮。”

    “多謝將軍厚愛。”楊舒越對柴紹施禮。

    柴紹只是點(diǎn)頭,卻是徑直對江承紫說:“九姑娘亦請入座。”

    “多謝柴將軍。”江承紫奶聲奶氣,眸光天真,提著裙子走向主人末等座位。

    落座后,帷幕后彈奏之曲已由古箏《高山流水》換作琵琶彈奏的《十面埋伏》,雖不見其人,但那指縫間流動的竟是戰(zhàn)場上的金戈碰撞、戰(zhàn)馬嘶鳴之感。

    江承紫端坐案幾前,想此番彈奏者到底是何方高人。即便是她這音樂的門外漢,也覺得對方彈得氣勢如虹,妙到極致。

    對面客座。李恪忽然起身,道:“這一曲雖不適茶會,但彈奏者功力深厚,讓本王也想舞劍一番,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早聽聞蜀王自幼劍術(shù)了得,不曾見過。今日能得見,自是極好。”柴紹回答。

    張嘉、姚子秋、楊舒越也是贊同。李恪輕笑。手持長劍對眾人拱手,道:“那本王獻(xiàn)丑。不過,我這一番。可是拋磚引玉。今日雖是茶會,并非夜宴。但在座各位許多都是俠士,亦曾替天行道,馬革裹尸。劍舞一曲。想必都是極好。”

    “蜀王既然這般說。今日,我們可要飽眼福了。”江承紫高興得就差手舞足蹈。

    “沒規(guī)矩。哪里輪到你大呼小叫?”楊王氏板起臉斥責(zé)江承紫。

    江承紫立刻低頭“哦”一聲,甚為委屈。柴紹看到此種情況,便立刻圓場說:“今日不必拘禮,小孩子,真性情才好。”

    “柴將軍為你說話,阿娘就不怪你,還不多謝柴將軍?”楊王氏說。

    江承紫自然要跟自家老娘一唱一和。立刻就乖巧地向柴紹道謝。之后,彼此又是一番客套。

    而帷幕之后。《十面埋伏》第二次響起,這一次比上一次氣勢更恢弘。就連江承紫這種沒啥音樂欣賞水平的人都聽得想要開啟抖腿模式。

    正堂中,李恪已開始隨著樂曲起伏舞劍。長劍在手,一招一式,大開大合,時而凌厲,時而舒緩。倒像是讓人覺得像是進(jìn)入古戰(zhàn)場,十面埋伏的緊張,金戈鐵馬的勇猛。

    一曲舞罷,眾人掌聲起。李恪笑了笑,說:“獻(xiàn)丑。”

    “蜀王過謙,這招招都是大開大合,卻招招都是破敵之招,殺敵之招。”張嘉率先點(diǎn)評。

    柴紹也是點(diǎn)頭附和,隨后便又說:“蜀王風(fēng)姿,老夫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少年英雄。只是,恕老夫直言——”

    柴紹頓了頓,李恪笑容滿面,道:“柴將軍但說無妨。能得柴將軍指點(diǎn),三生有幸。再者,論私,柴將軍可是我姑父,自然不能藏著掖著。”

    “哈哈,恪兒爽快,我甚為喜歡。難怪小兒對你推崇有加。”柴紹爽朗一笑,便說,“蜀王這一曲劍舞,若是在戰(zhàn)場殺敵,到底過于仁慈。須知,戰(zhàn)場最是無情。即便義薄云天,卻也不適于兵戎相見之戰(zhàn)場。戰(zhàn)場,只講生死。古來云:戰(zhàn)場無父子,生死各安天命。而你每一招中都為人留有生路,劍法極其精妙。然而只是江湖俠客之劍,非王者之劍。這劍法實(shí)在不適合這一曲《十面埋伏》。”

    江承紫聽柴紹這么一說,不由得看了看柴紹。這老者留著髭須,眉目俊朗,自有一種英氣。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明白這他為何要說這一番話。這一瞬間,她不由得對這老者有了幾分敬佩。

    李恪則是手持長劍,翩翩如玉的公子面帶微笑,虛心聆聽。在聽完柴紹點(diǎn)評后,便是拱手贊嘆:“佩服,佩服。柴將軍不愧乃為人稱道之俠者。能瞧出我這劍法,瞧出我這心思。不錯,我這一生,最想做之事,便是策馬仗劍走天涯。與心愛之人,生兒育女,寄情山水,閑來擺弄茶葉、花草、美食,抑或聽一段音樂,劍舞一曲。”

    江承紫知曉這是他的心里話,同時也是借這臺階表明立場,表明他無意于天下,無意于那帝王之位。

    而柴紹是人精,方才李恪這一舞,既是委婉表明他只喜為俠者,并不愿為王者。而他當(dāng)場點(diǎn)破,到底是有維護(hù)后輩之意。也是因此,江承紫看他那般點(diǎn)評,心里對柴紹敬佩些許。

    “好,好,好。”柴紹有些激動,隨后長嘆一聲,說,“但蜀王可曾想過世事并不一定如愿?”

    “世事艱難,變化莫測。我自幼亦見過世間變故,自是知曉。但若有美好愿望,我便全力以赴去守護(hù)。”他緩緩地說,語氣里是說不出的堅(jiān)定。

    柴紹只瞧著他,神情嚴(yán)肅,李恪亦不懼怕,依舊是略略帶笑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這一老一小對視,場上氣氛瞬間緊張。

    不過,江承紫倒是不擔(dān)心。她明白李恪方才那句話是在告訴柴紹:他會不惜一切守護(hù)自己的夢想,包括她。

    她只覺得甜蜜,笑意從心底溢出來。便抿了唇,竭力留住笑,那笑就噙在唇邊。

    好在柴紹與李恪對視并不久,柴紹就緩緩?fù)鲁鲆豢跉猓f:“昔年,我自年少,與你姑姑相逢。也想如你一般,攜她仗劍天涯,策馬奔騰。隱居山野,不問世事,生兒育女,白頭到老。可天下大亂。烽煙起。便沒一處安放我之夢境。百姓民不聊生流離失所,戰(zhàn)火紛飛。我與你姑姑骨子里皆有俠氣,又如何能安心仗劍天涯,亦或者隱居山野?恪兒,因你母親之故,我與你鮮少說肺腑之言。今日,算是閑話,讓旁人也見笑了。”

    “姑父所言。恪兒明了。姑父與姑姑生在亂世,自是不幸。自要與天下為己任。可恪兒有父輩締造的太平盛世,夢想自是可實(shí)現(xiàn)。”李恪回答。

    柴紹看著他,許久才說:“恪兒,你我不必藏著掖著。如今天下雖安定,但兵禍未除,百姓生活困苦。大唐實(shí)則還不算太平盛世。去年吉利兵臨城下,便橋之盟。你是大唐三皇子,自是明了當(dāng)時危急。作為大唐的三皇子,有才學(xué)與抱負(fù),此番情勢之下,何以能安心攜紅顏仗劍天涯?”

    “姑父此言差矣。當(dāng)年,你與姑姑為天下征戰(zhàn),令人欽佩。然,你只是外戚。而我是三皇子,是庶出。更何況——”李恪頓了頓,才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沉了語氣說,“我娘是前朝公主,外祖父是前朝隋帝。不用說,姑父也知道,有多少野心舊貴族在打我主意,又有多少人在提放于我。今日,在座各位都是我極其信任之人。而柴將軍既是我欽佩的俠者長輩,亦是我姑父。即便今日,你是代表我父親前來,我亦可這般直說。姑父可能先前聽聞,家奴阿念屢立戰(zhàn)功,卻也遭到不少人的打壓,甚至有人將矛頭直指向我。姑父以為在此番情況下,恪兒該如何?”

    柴紹無言以對,只是嘆息一聲。李恪卻拱手,道:“李恪不才,不是萬不得已,不想戰(zhàn)場殺敵,亦不想?yún)⑴c國家政事。但李恪作為皇家子弟,對天下百姓自會有自己的一份兒擔(dān)當(dāng),那擔(dān)當(dāng)則是發(fā)展大唐格物技術(shù),為大唐人民謀福。此話既是對姑父所言,亦是對父親所言,更是對猜忌者所言。”

    “蜀王直爽,肺腑之言,頗有英姿。老夫佩服。”柴紹起身,端了一杯茶,說,“借這杯茶,老夫敬你一杯。”

    “多謝姑父體諒與成全。”李恪亦端杯與柴紹飲茶。

    飲茶完畢,李恪施施然將劍交給小九,自己回到座位端坐。與此同時,他眸光掃過來,溫柔至極。江承紫知曉,他在讓她不要擔(dān)心。

    江承紫終于忍不住偷笑,他卻又正襟危坐,在攛掇姚子秋也舞一曲。

    姚子秋搖搖頭,說:“我那劍法胡亂學(xué)的,上不得臺面。再者,蜀王亦知我只對花草感興趣。”

    “那清讓來一曲?”李恪問。

    楊清讓勉為其難,說:“我亦胡亂學(xué)。如今,就獻(xiàn)丑了。”

    “那我為閣下?lián)崆僖磺!崩钽砹伺d致,便命人搬來古琴,彈的是什么曲子,江承紫也聽不出。楊清讓的劍法果然沒啥章法,真真是胡亂練的。

    一曲舞罷,楊清讓也是不好意思,說:“昔年疏于劍法,真真獻(xiàn)丑。”

    “哈哈,反正你志在格物,抑或殺敵疆場,又不在意這無聊風(fēng)雅。”李恪打趣。

    楊清讓掃了他一眼,端端正正地向柴紹拜了拜,說一堆大意是獻(xiàn)丑的話,回到座位上。楊舒越也是不好意思,說楊氏六房這些年的情況并不順?biāo)欤殖D晟。灾劣趯号慕虒?dǎo)甚為疏忽,琴棋書畫都不曾好好培養(yǎng)。不過,楊舒越又說長女在祖宅,常年伴老夫人左右。老夫人系出名門,對長女教育甚為嚴(yán)格,入的都是楊氏族學(xué)。

    江承紫聽聞,心中已猜測那帷幕后彈奏之人恐怕就是自己的長姐。

    與此同時,她真真是佩服自家爹媽,下棋下得恰到好處,簡直是打蛇隨棍上,實(shí)時推銷的典范。就楊舒越與楊王氏,放在現(xiàn)代簡直是商業(yè)上的好手。

    果然,楊舒越就讓帷幕之后彈琴之人出來,真是自家長姐。楊如玉一襲鵝黃色曳地襦裙,披帛在身,抱著琵琶對著客人盈盈一拜,不卑不亢,卻又是春風(fēng)拂水面的聲音:“楊氏如玉拜見柴將軍。”

    “原是楊氏如玉。早聽聞你多才多藝,今日一見,不愧楊氏高門風(fēng)范。適才幾曲,天籟之音。”柴紹也客套。

    楊舒越笑道:“柴將軍莫要夸她。女兒家獻(xiàn)丑罷了。”

    “這實(shí)是老夫肺腑之言。”柴紹笑著說,而后又將那幾曲一一評價。

    江承紫則是一邊喝茶,一邊判斷這柴紹接下來恐怕就要探一探她的底了。于是,她也不等他主動,徑直就在柴紹品評完楊如玉的彈奏后,就喊了一聲:“長姐,長姐。你卻是藏得深,平素也不見你彈奏。阿芝也是今日才知曉。”

    “你這孩子,甚為無禮。”楊王氏板了臉。

    楊如玉卻是柔聲回答:“阿芝自小未曾與我一處,養(yǎng)在洛水田莊。自是不曾入族學(xué),此番琴棋書畫,族學(xué)里皆學(xué)。長姐不才,就學(xué)得二三分皮毛。”

    江承紫先是對楊王氏笑笑,然后就無視她,十分狗腿地說:“我瞧柴將軍贊美于你,那定是十分了得。長姐,長姐,我有一事相求。”

    “小孩子家,少摻和。有事,回房于長姐說。”楊王氏不悅。

    江承紫嘟囔著嘴向楊舒越求救,說:“父親,阿芝是昔年聽過一曲,就連阿芝這種于樂一事蒙昧之人亦覺甚為動聽。后來,總想再聽一遍,卻苦于不曾遇見像長姐這般厲害之人。今日不過是想長姐能否彈奏一二。”

    “咦?竟有樂曲能打動阿芝,不簡單啊。“李恪哈哈調(diào)侃。

    江承紫小女兒情態(tài),斜睨李恪一眼,說:“蜀王少瞧不起人,今日得知我長姐如此厲害,我****與我長姐求學(xué),七竅總要通那么幾竅。”

    “是呢,七竅通六竅。”李恪繼續(xù)打趣。

    楊清讓也在一旁笑,姚子秋也是端杯笑:“你們欺負(fù)阿芝,總是不好。若是她自小學(xué)習(xí),指不定樣樣都能超過你們。”

    “大字不識幾個,也不好學(xué),也只配與我舞刀弄劍罷了。”李恪還是一臉打趣。(未完待續(xù)。)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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