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分鐘后,寧隨風裹著浴袍從浴室里出來。 浴袍沒系好,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間,水珠順著胸膛流下,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泛著晶瑩的光澤。 好一幅美男出浴圖! 慕容以安吞了口口水。 好想撲上去,好想摸一把啊。 寧隨風擦著頭發,瞥見自己的小妻子盯著自己的胸膛兩眼放光,頓時一陣無語。 平時怎么不見她這樣? 果然是有色心沒色膽。 若是平時小妻子色迷迷地盯著他看,他早就化身為狼撲上去了。 寧隨風無奈的搖搖頭,把心里的那點小想法壓了下去。 慕容以安抱著被子窩在床頭,盯著寧先生光裸的胸膛看了好一會兒,漸漸的便雙眼失去了焦距,神游九天去了。 擦干身上的水珠,寧隨風換上了一身銀灰色的家居服。 頭發半干半濕,額前的劉海凌亂的垂下,褪去了平日里的凌厲,倒是有幾分小鮮肉的清新。 他還不到三十歲,嚴格算起來,也不算是大叔,只不過他平日里總是西裝革履,強大的氣場掩去了那些柔和吧! 寧隨風拉開窗簾,陽光頓時爭先恐后的涌入臥室,晦暗瞬間被光明取代。 光明突如其來,慕容以安有些不適的抬手遮眼。 “太陽還沒落下啊,我以為已經黃昏日暮了呢!” 寧隨風走過去坐在床邊,好笑的看著她,“睡傻了?” 慕容以安噘嘴,不滿地打她。 寧隨風握住了那只作亂的小手,送到唇邊親了一口,“再睡一會兒還是起床?” 慕容以安懶懶地伸了個懶腰,轉頭望著大盛的陽光,嘟著小嘴問道,“幾點了?” 說實話,寧先生也不知道幾點了。 不過看日頭,時間應該不早了,至少應該是下午了。 拿起放在床頭上的手機看了看,寧隨風說,“兩點十分了! 慕容以安,“” 她記得她上來睡覺的時候天剛亮,這會兒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啊。 好能睡啊。 都快跟某個動物媲美了。 嘟著小嘴有點不開心了。 饒是兩人心意相通,這會兒寧先生也有點猜不透妻子的心。 無奈地嘆息一聲,寧先生頗覺無力。 女人心海底針,這話果然說得沒錯。 倏然,“咕!币宦,不知誰的肚子叫了一聲。 寧先生眉眼含笑,看著慕容以安。 慕容以安左顧右盼,裝傻,“怎么了?” 寧隨風抬手扶額,悶笑出聲,“你啊” 在寧隨風遮住視線的剎那,慕容以安鼓著小臉,懊惱極了。 然,當他把手放下來的時候,她又一臉無辜,好似肚子咕咕叫的那個人不是她。 “餓了?”寧隨風把她圈在懷里,親了親她的小臉,“起床吧,下去吃點飯。” 說話間,他便起身,從櫥柜里拿了一套白色的家居服,連帶著胸衣。 黑色的胸衣邊角是蕾絲的,性感無比。 慕容以安小臉頓時爆紅,氣鼓鼓的瞪著寧隨風,“寧十三,你你流氓” 寧先生很無辜,幫妻子拿衣服而已,他怎么流氓了? 慕容以安捂著小臉,不忍直視,“我不穿那個!” 愣了好幾秒,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寧先生才反應過來。 原來他的小妻子矯情了啊。 不過,她說不穿就不穿嗎? 寧先生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 他走過去,掀開被子,雙手扶著慕容以安的肩膀,“乖,穿這個好看。” “不穿!”慕容以安態度堅決,她討厭一切帶蕾絲的東西,縮著脖子掙扎。 “乖,我幫你穿!睙o視慕容以安的抗議,寧隨風扯著她的睡衣,微微一用力。 霎時,“刺啦”一聲。 上好的蠶絲睡衣成了兩半。 光潔如白瓷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大概是因為冷了,肌膚上起了層層的小紅點。 慕容以安,“” 如此沖擊曖昧的一幕,寧先生的眸子幽深了些許。 壓下心頭的邪火,寧先生拿起那件黑色的胸衣,就像給小孩穿衣服一樣,握著慕容以安的手給她穿上。 黑色的胸衣和白色的肌膚相互映襯著,黑與白的沖擊,就像是惡魔與天使,處處充滿了誘惑和罪惡。 寧隨風喉結滾動,眸子越發幽深暗沉。 雙手忍不住游離,他傾身而下,薄涼的唇落在了肌膚上,所到之處星火燎原,留下了串串的紅痕。 “你做什么?”慕容以安推他,感冒還沒好,全身無力,此時的推搡對寧先生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寧隨風親吻著她精致的蝴蝶骨,一枚枚精致的吻痕躍然其上。 慕容以安,“” 眼見越吻越過火,慕容以安有點急了,她抓著寧隨風的頭發,聲音里帶了幾分哭腔,“十三我冷” 寧隨風立馬停下,整個人都緊繃著,仿佛一用力就會崩斷。 他極力的克制著,才堪堪把那股邪火壓下。 把臉埋在了她的肩窩里,粗重的呼吸熾熱無比。 好一會兒,他才平復下來。 不能再撩了,撩來撩去,最先受不住的還是他自己。 寧先生黑著臉,拿起衣服給慕容以安穿上。 見寧先生來了**,慕容以安也不敢太鬧騰了,她怕自己萬一過火了,惹了寧先生,化身為狼,到最后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就她現在這副軟啪啪的樣子,無論如何也受不住如狼似虎的寧先生啊。 想通了這一點,慕容以安老實了,任由寧隨風幫她穿衣服,就連她最討厭的蕾絲穿在身上,也沒了脾氣。 實在不是她想穿,而是化身為狼的寧先生,活脫脫就是一禽獸。 就穿了個衣服的空檔,兩人都出了一身汗。 寧隨風是隱忍的,慕容以安是忐忑的。 總之,穿好衣服后,兩人都齊齊舒了口氣。 慕容以安下床,直接踩在了地上,白嫩嫩的兩只腳丫子泛著瑩光,寧先生當即皺起了眉頭。 四處巡視了一下,沒有看到拖鞋,他直接把慕容以安抱了起來。 “呀——”驚呼一聲,慕容以安下意識地圈著他的脖子,“寧十三,你做什么?” “你沒穿鞋!睂幭壬槐菊洠拔冶阆氯! 慕容以安,“” 她只是沒穿鞋,又不是腿斷了,他去幫她把鞋拿過來不就好了? 非要折騰這么一出。 猜出了慕容以安的小心思,寧隨風淡淡道,“麻煩! 慕容以安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道,“抱著也麻煩! “我不覺得麻煩就行! 慕容以安,“” 好像被撩到了。 突然發現,寧先生的情話技能很在線。 小墨雖然很想守著媽咪,奈何爹地媽咪一起睡覺,他怕自己在一邊會影響兩人,只好跟著齊月眉離開。 他在客廳里等啊等啊等,不曾想一等就是一上午。 直到午飯后,兩人依舊緊緊相擁睡得安穩。 小墨搖搖頭,只好退了出來。 午飯過后,兩人還沒睡醒,恰好有人來串門子,齊月眉怕吵著兩人睡覺,就帶著小墨出去了。 他們剛離開沒多久,慕容以安和寧隨風就下樓了。 家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寧隨風把慕容以安放在沙發上,從鞋柜里拿了一雙新拖鞋,單膝跪在地上,執起她的腳,把拖鞋套在她的腳上。 隨后,他起身,俯身在她的唇角親了一口,“坐著等一會兒,我去做飯! 慕容以安點點頭,目送著寧先生進廚房。 寧先生高大的背影滿是安全感,她忍不住雙眼冒小星星。 此時此刻,慕容以安沒法形容自己。 不過是小感冒而已,她突然覺得像個小女生一樣,矯情無比。 只想讓寧先生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只要一秒看不到他,她就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這樣想著,她便站起來,往廚房走去。 全身酸軟無力,可即便如此,她依舊想跟寧隨風在一起,哪怕僅是看著他。 油煙機嗡嗡的工作著,寧隨風手執菜刀,在砧板上切菜。 他的動作很瀟灑,行云流水般,令人移不開眼睛。 慕容以安看了好一會兒,慢慢地走了過去,從背后抱著他。 把臉貼在他的后背上,悶悶道,“十三,我是不是很粘人?” 切菜的動作微微一頓,生怕誤傷了背后的人,寧隨風連忙把刀放下,微微嘆了口氣,“沒有,我很喜歡! 他很喜歡她粘著他,他甚至希望兩人分分秒秒都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可他知道,她不是金絲籠里的金絲雀,她是翱翔九天的鳳凰,她有自己的廣闊天地。 所以,他一直縱容著她。 慕容以安突然這么說,他出了感動,更多的是心酸。 原來,戰戰兢兢,猶怕自己在夢里的人,不只他一人。 原來,沒有安全感的人,還有她啊。 電飯煲里煮著小米粥,剛剛開鍋,還差些火候。 趁此,寧隨風轉身,把慕容以安抱在懷里,親了親她的眉眼,“安安,我喜歡你粘著我! 慕容以安攥拳捶打他的胸口,“胡說!你們男人不都是最討厭粘人的女人么!” “安安,不能以偏概全!睂幭壬悬c頭疼,生病的慕容以安,還是像小時候那么難纏,有時候甚至是無理取鬧了。 不過,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抓著她的小手送到唇邊親了親,她的手十指指腹略帶薄繭,那是常年敲擊鍵盤所致。 她敲起鍵盤來,十指飛舞,就像是在上演一場視覺盛宴,令人眼花繚亂。 寧隨風輕笑,“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男人跟女人一樣,都希望她粘著自己。” 慕容以安皺著眉頭,擺明了不怎么相信。 再次親了親她的唇角,寧隨風溫聲道,“廚房里油煙大,出去吧,一會兒飯好了我喊你! 寧隨風很喜歡親她,親額頭,親眉心,親臉頰,親唇角,甚至是親手指 淺淺淡淡的吻,就好像雪花落唇一樣,清淺淡然,卻又繾綣深情。 “好吧!”慕容以安剛剛松口答應,寧隨風就把她抱了起來,“我抱你出去! 她大病還沒好,走路太累。 若是慕容以安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肯定會噴出一口老血。 她就是感冒了而已,還沒到斷腿斷腳的地步。 大病初愈? 虧他能想到這個詞。 病人不能吃得太油膩,清粥小菜倒也好做。 二十分鐘后,寧隨風便做好了飯。 把小米粥盛在碗里,寧隨風去喊慕容以安,“安安,吃飯了! 等待總是無聊的,慕容以安拿著手機打王者。 彼時,她正打得火熱,寧隨風喊她,她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隨后一個大招放了出去,拿了一個人頭。 見慕容以安沒過來,寧先生不開心了,又喊她,“安安,過來! 慕容以安依舊沒動,拿著手指,雙手飛快的舞動。 遠遠看著這一幕,寧先生有點無奈,嘆息一聲,只好走了過去。 挨著慕容以安坐下,寧隨風一手托著她的后背,一手托著她的雙腿,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吃飯,嗯?” 慕容以安很敷衍,“嗯! 頭也不抬,繼續放大招。 “我幫你打,你去吃飯!睌偵线@么一個妻子,他也是很無奈啊。 “不!”慕容以安果斷拒絕,“你太菜了。” 寧先生,“” 被妻子鄙視了,這種滋味,真不好受。 有時候寧先生也深深懷疑,他明明做什么都能很快上手,唯獨打游戲,怎么練都很菜,就連他兒子都打不過。 一家三口一起打王者,寧先生沒少被兒子吐槽。 慕容以安以安玩虞姬,綠色的虞姬很是妖嬈。 寧隨風低頭看她玩了一會兒,有些頭暈眼花的移開眼睛,附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安安,那么多英雄,為什么獨獨玩虞姬?” 小墨還喜歡鎧和亞瑟換著玩呢,唯獨慕容以安,從來都是只玩虞姬。 慕容以安隨口說道,“虞姬好看啊,妖嬈嫵媚,尤其是那一對大胸,看著就想摸一把! 寧隨風,“” 嘴角抽了抽,硬是沒能接上一個字。 饒是他想了無數種理由,都沒想到如此直白得想法。 他的妻子啊,腦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慕容以安絕對是個敬業的游戲玩家,從來不掛機不惡意從人頭,只要開局,無論輸贏,都很認真對待。 寧隨風了解她,所以沒有硬逼她。 還好,一局游戲不過二十分鐘就結束了。 把手機拿過來放在一邊,寧隨風抱著慕容以安去了餐廳。 滾燙的小米粥涼了不少,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 許是餓了,也許是太好喝了,慕容以安一口氣喝了兩碗。 寧隨風怕她光喝粥,主食吃不下去,她再想喝第三碗的時候,被他制止了。 主食是雞蛋羹,金光色的蛋羹,滴上幾滴香油,很是美味。 慕容以安吃了一口,幸福的瞇起眼睛。 兩人都沒吃飯,一時間胃口大開,沒一會兒就把所有的飯都消滅殆盡了。 吃飽喝足后,慕容以安靠在椅子上,愜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委屈巴巴的瞅著寧隨風,“吃撐了。” 寧隨風,“” “等我一會兒!甭槔匕淹肟晔帐傲耍旁谒乩铮亮瞬潦,“走吧!” 慕容以安笑瞇瞇的站起來,挽著他的胳膊,滿足的往外走。 京城的空氣好了很多,九月的天空,澄澈如鏡,湛藍如洗。 慕容以安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愜意的瞇起眼睛。 說是出來消食,她卻是整個人都靠在了寧隨風身上,懶懶散散的,宛若一只慵懶高貴的波斯貓。 寧隨風樂意縱容她,對她的一些小性子十分包容。 在他的眼里,正是因為這些小性子,他才覺得她越發可愛。 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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