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劇情一直到現在,終于到了決戰階段。 兩方人馬在黑羊山上對峙,一邊是人數近百的黑羊寨山匪,一方是三十余人的剿匪隊。 原本雙方都在打量對面的人,而陣前燕北凜與凌震一席話,頓時讓很多人心頭震動。 剛剛混在山匪之中盯著敵陣中三位玩家的姜陵,此時非常意外地看向燕北凜,他自然沒有想到這個劇本中竟然能碰到神庭之人! 蕾雅和赫爾都面色微變,蕾雅低聲道:“神庭中人怎么會帶隊剿匪?” 姜陵則喃喃道:“我們之前太過關注三當家了,現在看來,這大當家才是大有來頭啊。” “看樣子剿匪是其次,主要任務就是拿下這凌震!崩傺庞值溃骸皩α,這個神庭刑法執事是什么職位?” 姜陵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這時赫爾卻突然道:“神庭之中專門負責殺伐的人,實力最低也是變境。” “哦?”姜陵和蕾雅看了一眼赫爾,隨后又對視了一眼,姜陵突然道:“盯住對面玩家的位置,木岸的事情,還是不要太勉強了。” “好!崩傺乓矐艘宦。 畢竟當這戰場之中有神庭中人插足,一定要加倍心才是。 這邊凌震朗然大笑一聲,卻是眼中盡是冷漠地道:“上來就把話絕,你這是逼著我的兄弟們跟你拼命啊。” 燕北凜不以為意地輕笑道:“一群垃圾,隨手清掃了也好! 凌震眼睛微瞇,咬牙道:“你誰是垃圾?” 燕北凜抬手一指,戲謔道:“當然是你的這些...兄弟啊! 凌震雙拳握緊,漠然道:“你會后悔你過的話。” “而你卻沒有機會后悔了。”燕北凜猛然就沖了出去。 而這邊凌震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也如同利箭一般一躍而出! “殺!” “殺光他們!” “砍死他!” 頓時黑羊山上喊殺聲大震,響徹山林,雙方人馬頓時涌了上去。 在所有人之中,最先交上手的,自然是凌震和燕北凜。 兩人如同兩道疾馳的流星,猛然撞在了一起! 轟! 隨著一聲爆鳴,只見一個圓環狀的氣波從兩人相交的地點為中心,像四周擴散開來,塵土飛揚,沙石倒卷,地面龜裂! 姜陵目光一直盯著二人,剛剛燕北凜猛然沖出,在疾馳的過程中揮動拳頭,如同炮彈一般砸向凌震。凌震身體同樣迅速前沖,但仔細看去卻能看出他靠的并不是體術,而似乎有著無形的手在他身后猛然將他推了出去一般。 就在下一剎那,他與那撕破空氣的拳頭即將相遇,但是他的身影卻驟然停頓下來,那在他背后推動他的、無形的手,瞬間來到了身前,成了一張無形的護盾,結結實實地迎上了那一記重拳。 姜陵瞳孔微縮,心頭震撼,這邊蕾雅也喃喃道:“至少是變中境的念師和武者。” “念師竟然能做到這一步?難不成凌震也是念武雙修。俊苯暌材芸闯隽枵鹩兄顜煹氖侄危麤]有看懂凌震那不亞于燕北凜的前行速度是怎么一回事。 “不,與呂青山不同,凌震是以念力推動自己迅速前沖。”蕾雅本身就是念師,此時自然比姜陵還要激動,她迅速解釋道:“這就是意念流的念師,可以將念力作用在自己周圍,如同有著一張浮空的無形手掌一般,具體能運用到什么程度,全靠自己的能耐! 姜陵驚愕地點了點頭,臉上一副“還有這種操作”的表情。 想必剛剛凌震就是用這“無形的手掌”推著自己迅速前行,然后在相遇的瞬間又將這手掌調轉到自己的身前,擋住了那來勢兇猛的一拳。 這樣比喻起來似乎很簡單,但姜陵能想像得到,這種操作實施起來并非易事。 這邊燕北凜重炮般的一拳無功而返,他卻也絲毫不停頓,身形一閃便來到凌震左側,猛然一腳橫掃,若如神龍擺尾,呼嘯勁風,但是這一腳還是踢在了無形的念氣罩上,,發出擂鼓一般的轟然震響。 下一刻,只見燕北凜身形再次閃動,速度奇快無比,表現出變境武者超凡脫俗的戰力,姜陵即使緊盯著,卻也只能看到凌震身旁人影閃爍。每一次燕北凜變幻位置的同時,都要發出一次強有力的打擊,拳腳與無形的念氣護罩相撞,發出咚然震響,可因為其速度太快,前一擊的響聲剛傳到姜陵耳朵時,燕北凜卻早已發出了第二次的攻擊,使得姜陵根本捕捉不到燕北凜的真實位置。 姜陵情不自禁地眨了下眼睛,道:“這么強么?” 連赫爾諾夫都忍不住道:“神庭的刑法執事果然不是一般人,這體術太驚人了! 蕾雅則開口道:“要我這凌震才是厲害,要知道每個念師能夠在同一時間操控的念力是有限的,如果想護住全身,那每一處的強度就會減弱,如果增加強度,就沒有辦法防備太多角度。而燕北凜不斷變換位置,以這種高強度的連續打擊進攻了這么久,凌震竟沒有一點破綻! 聽到蕾雅解釋,姜陵才恍然明了,開口道:“這么來燕北凜之所以不斷變化攻擊角度,是為了找凌震的罩門在哪。” 念師所掌握的念力會隨著境界提升而提升,但終究是有限的,若將所掌握的念力的總量比喻成一塊橡皮泥,當你將其碾壓攤平后,雖然面積夠大,但厚度卻非常。可若是捏出足夠的厚度,那其覆蓋面積必然減少,這道理很簡單。 此時凌震操控著念氣護罩保護自己,若他全力催動念力在某一處,自然可以抵擋同境界武者的攻擊,可他此時覆蓋全身,那么總會有些地方不能照顧周全,燕北凜需要去尋找哪一處是薄弱的點,也就是所謂的“罩門”,隨后以那個點為突破口,進行強攻。 此時雖只過了幾十秒,但實際上燕北凜已經打出了不下五十次攻擊,每一次都打在不同的地方,但他似乎仍然沒有找到那一處破綻所在。 這便明,凌震的念力的確雄厚,而且運用得非常靈活自如! 兩人交手聲勢浩大,連串的撞擊聲如同悶雷一般轟轟作響,整座黑羊山似乎都在顫抖,原本隨著凌震和燕北凜沖出的山匪及剿匪隊,都不得不避開二人交戰的地方,離得稍近些的幾人倒了霉,片刻間便覺得耳膜刺痛,腦內嗡鳴。 前田在稍靠后一點的地方,不由得也目露驚異,他看了一眼木岸,開口道:“這大當家的到底什么來頭。俊 木岸看著凌震的身影也是目光閃動,但并不算吃驚,聽得前田詢問,木岸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前田盯著凌震的身影咬牙道:“這等水平的大念師,在一般宗門里都是長老了,竟跑到這里來當土匪,肯定有問題在里面。不是你爹和他曾經打過很多次交道么?甚至看在你的面子上黑羊寨都不對村民下手,你卻連他什么來路都不知道?” 木岸有些木然道:“的確不知道,他當年與我爹有過幾次密談,沒有第三個人知曉內容。” “你也沒什么用!鼻疤锲沉怂谎,隨后冷然道:“你還是去多殺幾個山匪吧,只要這一次不出意外,我當上巡防隊隊長,倒是可以讓你也進巡防隊當個頭目,到時向城主求幾本功法秘籍,也會借你閱覽,到時侯吃香喝辣,比你在這破地方渾渾度日強百倍。” 誰知木岸只是平和道:“那倒不必費心了,我在村子里也挺好的,若是前田大人念我有功,就請您以后多加照拂赤和村好了! “你...”前田一愣,他沒想到對方竟一口回絕了自己,隨后前田冷笑一聲,道:“你可真是扶不上墻的爛泥,聽你爹死的窩囊,沒想到他兒子更窩囊,真是懶得和你廢話! 言罷,前田抽出腰間鋼刀,邁步也沖了出去。 身形邋遢的木岸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看著前田的背影漠然無語,一時沒有動彈。此時剿匪隊的人全都沖了上去,只剩下木岸留在原地,身后不遠處是三位玩家。 本多靖安看了一眼木岸的背影,壓低聲道:“這個家伙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應該不會。”周德文輕輕搖頭道:“他的實力與我們相差無幾,翻不了什么風浪! 克魯特則沒想那么多,他盯著交手的燕北凜和凌震,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出手?” “急什么!北径嗑赴策b遙看著山匪后方的幾位玩家,道:“先讓npc做炮灰去試試水,看看形式怎么樣! 周德文摸著下巴上的胡茬,開口提醒道:“燕北凜和這山匪頭領之間的勝負,對局面影響必然很大,但我們的實力又很難插手他們之間的戰斗。一旦燕北凜有落敗的跡象,我們便迅速與敵對玩家交手,力求迅速擊破他們,確保勝利。反之則要穩扎穩打,借助局勢耗死對方。” 本多靖安如狐貍一般瞇著眼睛,笑道:“真是好一個陽謀! 克魯特有些按捺不住,道:“可是山匪的數量如此多,萬一剿匪隊支撐不住,到時輸的不還是我們么?” “數量多有什么用。”周德文以那深藍色的瞳孔掃視戰場,道:“這些山匪有大半都是普通人,連地轉下境都沒有到,總體來看,敵我雙方的實力相差不多! “可是早點出手,我們不是能早一些幫助我方取得優勢么?”克魯特問道。 本多靖安有些不耐煩道:“但那會使我們消耗體力,若是敵方玩家采取‘全殲對手’而不管主線任務的取勝方式,全力對付我們,那我們不是很吃虧! “不,這一次我們的確要搶先出手。”周德文突然如此開口。 本多靖安一愣,道:“納尼?” “因為這些山匪大多是普通人,我們對付起來不會太費力!敝艿挛难壑虚W光,解釋道:“從戰術上講,他們不過是一群土匪罷了,心理素質不高,一開始他們本以為占著人數優勢就有勝算,而如果我方能展現出強大的實力和殺意,他們必會信心受挫,士氣下降,到時我方勝算自然會越來越大! 周德文話音剛落,克魯特鏘然抽出腰間細劍,一臉毅然道:“那還等什么,讓我們把這些殘暴不仁的惡徒剿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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