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下帆幫她拉了一下被子，把她好好的裹了起來，為什么？很多人問他為什么，現在自己也在問為什么，可是一直幫別人找答案的自己，這次卻被困在了自己的問題里。也許自己早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那么輕易的就承認，一直都以為可以就這樣一個人，自由自在，可是當那份緣分就這樣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有措手不及，有不知所措，不是不敢承認，只是不知道承認以后會怎樣。

    自己的時間很長，長到有時候自己都找不到東南西北，要和葉蓁蓁怎么繼續下去？裝作不知情，然后還和以前那樣嗎？幫她擺平那些阻止她前進的人，把她想要的都給她，但是這樣就夠了嗎？她開心嗎？自己又知足了嗎？

    “我……”林下帆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怎么說。

    很多話都無從說起，就像他們之間，什么時候不再單純的只是利益關系。從前他能把每一個條理都捋清楚，到現在連自己是怎么回事都弄不清楚了。

    “嗯？”葉蓁蓁揚起臉表情懵懵懂懂。

    林下帆俯身親了親她額頭，在掌心凝下一個安神術，葉蓁蓁睜著眼睛看著他，然后慢慢閉上眼，安然的睡了過去。

    楚霖聽見她的呢喃，怕她出現什么意外，端上涼水進去，葉蓁蓁安靜的睡在那里，呼吸很緩，臉上的紅暈也在慢慢消退。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晚風輕輕地吹進來，楚霖去關窗的時候抬頭看，似乎有一個影子晃過去。

    “老舅，我餓了，要蛋花湯。”

    “自己煮去！”周森在一張白紙上寫寫畫畫，還在理案子的思路。

    “早點睡吧，明天你親自約林下帆出來，他肯定知道。”

    周森“嗯”了一聲，低頭繼續畫，十分鐘后突然抓著已經躺在被窩里玩手機的楚霖，問：“你說什么？林下帆知道，他為什么知道？”

    “因為他聰明，腦子比你好行了嗎？”楚霖頂著亂糟糟地頭發，一點也不怕傷了他舅舅的小心臟。

    “不是吧？你舅舅我當年也是拿過第一的！”周森把他按回被窩里。

    “您是體育第一吧！”楚霖繼續插刀。

    周森也不脫鞋，順勢就倒在床上，壓著楚霖揉著他的腦袋，笑得一臉開心：“體育第一也是第一，你不是第一還打不過我呢？”

    楚霖：“……”他現在詛咒周森這輩子守著他的案子過活。

    周森忙活到半夜，最后也找不到破案的思路，最后他覺得找林下帆碰碰運氣也不錯。

    林下帆直接回了飛船，別墅里都是葉蓁蓁的氣息，他一個人在那里總是覺得少了些什么東西，在那里怎么都不自在。但是在飛船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神不知鬼不覺地打開手機，里面有葉蓁蓁的照片。

    林下帆把葉蓁蓁的照片放大縮小，但是怎么看怎么開心，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第一次，林下帆睡了這么漫長的一覺，以前他總是睡三四個小時，這次他一覺睡到十一二點，要不是周森打電話過來，他還能繼續睡下去。

    林下帆摸了摸額頭，出了一身汗，淋了半個小時的涼水，才慢悠悠地給周森回電話。

    林下帆在周森的辦公樓下等他，兩人在警隊不遠處的小餐廳吃面條，周森三兩下把自己的肚子填飽了，看著林下帆慢條斯理的把面條吹涼，再慢慢送入口中。

    “你幫我分析分析吧，這個案子很簡單，但是就是找不到證據。楚霖說你比我聰明，要是你幫我破案，我就承認。”

    林下帆差點噎到，難怪楚霖這家伙這么跳脫，周森這家伙雖然平時那么嚴肅，私底下簡直就是另一個楚霖。

    “也沒問題。”林下帆給自己倒了杯開水。

    “誒！怎么突然答應了？”周森有些不可思議。

    “楚霖在葉氏上班，幫葉蓁蓁做事，我覺得得禮尚往來。”林下帆坐直，“你帶我去見見趙易，下午就能結案了。”

    “得嘞！”周森把錢壓在杯子下面，帶著林下帆直奔警隊。

    林下帆要求單獨和趙易談談，周森笑了笑答應了下來，他知道林下帆槍法好，昨晚聽著楚霖的夸獎，現在他很期待林下帆會帶來怎樣的驚喜。

    “單獨問話可以，但是我們需要錄音錄像，這是紀律。”周森打開攝像機。

    林下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兩個小警員帶著趙易進去，審問室里的燈光很昏暗，趙易看不見坐在自己對面的林下帆的臉，他以為還是那些低級到不行的問題，不易察覺地勾起嘴角，一點壓力也沒有的坐在林下帆的對面。

    林下帆站起來，靠著桌子倚在趙易對面，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然后把燈打開，審問室一瞬間被光亮填滿。趙易有些緊張地看著林下帆，林下帆轉身，沒有給他一個眼神，然后從桌子后面拉開椅子，搬到趙易對面。

    “你們還有完沒完，我都說了不知道！”趙易握著拳頭，聲音有些高，他有些怕林下帆。

    “你知不知道和我沒關系，我只和事實對話。”林下帆抬頭，盯著趙易的眼睛。

    趙易像是被什么東西定住了，一動不動地看著林下帆的眼睛，林下帆在口袋里拿出一枚內存卡，在趙易面前晃了晃。

    “知道這是什么嗎？你不承認也沒關系，這個東西依然可以定你的罪。”

    趙易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但還是就是盯著林下帆不開口，林下帆把內存插進桌子上休眠中的電腦，然后讓趙易看里面的視頻。

    電腦對這趙易的一瞬間，趙易的臉色就黑了下去，趙易知道宿舍沒有攝像頭，宿舍那兩臺電腦也沒有開著，他肯定沒人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但是林下帆為什么會有，而且就是自己的視角。

    視頻里趙易在看書，李嘉從外面踢門進來，手里提著一大袋零食，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的書桌上打起了游戲，打游戲過程中還罵罵咧咧。

    煩得趙易看不進書去，他生氣的把書一摔，扯著李嘉的衣領讓他安靜一點，李嘉不以為然，覺得大學就應該放開了玩兒，兩人之間本來就不是那么對付，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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