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時間，兩個人一前一后將展昭抬上了公堂，展昭被梆成蠶蛹，只露得腦袋和脖子在外，白玉堂跟隨在后邊也上了堂。    “啪！”    “升堂！”    “威……武！！！！”    “下站者何人？”    “你也配問？”展昭將臉甩向一旁，不和包公對視。    “好！既然本府不配，不問也罷！你可知本府為何要夜審于你？”    “吃飽撐的！”展昭撅起嘴，嘀咕著。    聽到這里，白玉堂忍不住笑了起來。    “住口！公堂之上，豈容你嬉皮笑臉？再要失態，本府只能將你轟將出去。”    “包大人恕罪。”白玉堂請完罪，索性轉了個身，不再看展昭。    “你附著在展護衛身上，究竟所謂何來？”    “進來隨便看看，不行么？”    “啪！大膽刁魂！堂威何在？”    “威武……”伴隨著威武之聲，開封府公堂前后四柱上的獸行圖案開始放射著常人無法察覺的光芒。    展昭正在得意，一看柱子上的光芒之中，仿佛有八雙噩夢一般的獸眼凝視著他，不由得大驚，忙服軟道：“大人，大人，您問，您問。”    公堂內安靜之后，包公又一次拍響驚堂木：“哼！你究竟系何人，來自何方？”    “問的好！”展昭冷笑道，“包黑子，咱們可是見過面的，你怎么這么快就把我給忘記了？”    這一句話，倒是把包公給弄迷糊了，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自殺在牢中的孩，此時的展昭話的口氣和他像極了。    “原來是你！”包公道，“你雖然辱罵本府，然本府豈會和你一介兒一般見識？為何要咬舌自盡？”    “兒？”展昭撇著大嘴，“包黑子，要論輩分，我算得上是你太爺爺！不過你挺聰明的，居然瞬間就聯想到了我，不錯，我就是前日在公堂上罵你的那個人。至于我為什么要自殺，是因為死了才好辦事。”    “原來如此。你和那匹妖馬南帝王究竟是什么關系？南帝王究竟是個什么來頭？為何會出現在人間？”    “我的包大人呀！好好做你的官不好嗎？前日你若讓我將它帶走，現在你還在過太平日子，會死這么多人？會出這么多亂子嗎？”展昭擠著眼睛道，“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笑話，本府乃是奉圣上旨意審理黑馬南帝王，豈能讓你帶走？”    “圣上？你們的皇上現在怎么樣了？”展昭不屑道，“你們的帝王在南帝王眼中，根本就像一粒沙子嘛。”    “你和南帝王究竟來自哪里？”    公孫策已經理出眉目了，這孩顯然不是妖怪，只是靠陰魂附著在展昭身上，口口聲聲死了才好辦事，那么會來自哪里呢？    “回大人，可否讓學生替他回答？”    “公孫先生請講。”    “如果學生所料不錯，自殺牢中的孩以及斬首不死的妖馬都是來自陰曹地府，而且是地府中有地位的幽冥之屬。道輪回，理昭彰，在地府也不例外。學生大膽推測，那南帝王必然是在地府鑄成大錯，而被打入畜生道，輪回為馬。而他是南帝王的忠實手下，為了保護主子也一同投胎成人。”    “公孫先生！你的推測有誤，初見黑馬之時，你和展護衛都曾過，那匹黑馬年歲不過數月，而自殺的孩看起來至少也該七八歲之多，二人一同投胎輪回，從時間上講根本不可能。”    “大人恕罪，是學生妄自猜測。”    “不！這老頭子猜的不錯。”展昭點了點頭，“南帝王確實在地府犯下大錯，被罰千世畜生劫！而我的名頭，哼哼，你們目前還沒資格知道哇！其實，我和你包黑子一樣，是個知法守法的好人。”    “何謂千世畜生劫？”包公問展昭。    “回大人，應該生死輪回為牲畜數千次的刑罰！這也可以解釋南帝王為何會以馬的形態出現在人世間。”    “不是數千世是僅僅一千世，大王雖然輪回為畜生卻始終帶著地府的記憶，他不甘被人凌辱，每一世都選擇各種方式自殺草草了結，到今年夏末之時，刑期已然滿了。”展昭看向公孫策道，“老頭，你一定很奇怪，為何刑期已滿的南帝王會以馬的形態又一次出現在人間，你不是很能猜嗎？自己猜猜看吧，我能的就這么多了。包黑子，看在咱們有可能能成為同行的份上，我就幫你先保住官位好了。”    “你知道是誰殺死了周全家？”    “事發的時候，我就附著在周全身上。是一個叫東方涼的鬼魂附著在一個叫刁三的身上，二人一起做下的。知道真相就夠了，沒有繼續查下去的必要，因為周全也已經死翹翹了。而殺掉周全的人就在你面前，就是我啦！不對不對，是展昭，不是我。我可不敢隨便殺人。”    “這……張龍，你速去查看周全安危。”包公驚愕道。    “不必去了，我死了就是死了。別周全，連我都差點遭展昭毒手。哼，若不是我自殺的夠果斷，這時候肯定在地府挨罵呢！”展昭不耐煩道，“而且，看守周全的那兩個下人是龐太師安插在你府中的眼線，他們已經飛鴿傳書給了龐吉。包黑子，這一次，你恐怕是在劫難逃咯！縱然你僥幸逃過了這一劫！你還有日月兩大劫數，如果最終你能不死，那我可就真心服了你。”    孩借助展昭之口出來的話語，讓包公一時間實在是理不出任何頭緒來，反正聽著一切案子都好像是沖著他來的一般！好在公孫策推理之余還不忘錄下堂供，等下了堂再慢慢究研吧。難得這孩肯開口，也終于明白自己的對手究竟是誰了。    唯一的問題是：這鬼的是不是真話！畢竟人鬼殊途啊，鬼話和謊言可以劃等號，誰敢輕易相信？    “你究竟是誰？”包公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問對方身份。    “不是了現在保密嗎？你這人真是的，就不能給人家一點神秘感嗎？”展昭叫嚷道，“展昭我帶走了，他體內陰氣太重。好在他陽壽未盡，只有跟著我，才能保住性命，你也不用找。短時間內，我們不會出現在開封府。好了，退堂吧。”    包公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叫一個什么事啊？拿起驚堂木凝視著展昭那異樣的臉，久久不能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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