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的楊府格外的熱鬧,處處張燈結(jié)彩,人人喜氣洋洋。 楊忠魏是鎮(zhèn)內(nèi)最有名的財主,到底有多少錢誰也不清,但單從今日他的母親,楊家老夫人過壽就可以看出一二來了。 楊府通告全鎮(zhèn),但凡惠風(fēng)鎮(zhèn)人,正午前皆可前來拜壽,凡是兒童,給老夫人磕個頭,上一句祝語,就有一兩銀子可拿!的好的,還要加賞! 惠風(fēng)鎮(zhèn)中兒童共有數(shù)千,全部來的話起碼就要散財數(shù)千兩! 這也就導(dǎo)致了才一大清早,楊府外就已人聲鼎沸,門檻都要被來訪的客人踏破,還有更多的人在外面排隊,都是沒有受到邀請,自發(fā)前來的鎮(zhèn)民,一是為了沾沾福氣,二來自然是帶著孩子來要賞銀了。 剛亮,孟長生就被父親拉了過來,此時正坐在后院中,看十數(shù)名少年少女玩游戲。 “中!” 一名少年蒙著雙眼,手持箭矢投擲了出去,三米外放著一個高酒壺,投進了就算過關(guān)。 啪嗒! 箭矢打在了酒壺嘴邊,掉到了地上,周圍響起了噓聲,少年惱怒的一把拉下了蒙眼的黑布帶。 “楊清濤,這才第一關(guān),你就過不了,閃一邊去,專門給我們端茶倒水!” 另一名少年出聲嘲諷,挑釁的看著投壺不中的少年楊清濤。 “王中,你神氣什么!我倒要看你怎么投中!” 楊清濤狠狠開口,退到了一邊。 他是楊清薇的堂弟,向來和那名叫王中的少年不對付。 叮! 箭矢落進酒壺的清脆聲響起,王中得意的取下黑布帶,斜瞥了一眼楊清濤。 楊清濤臉色漲得通紅,假裝沒有看到,把頭撇向了一邊。 酒壺從三米移到了五米外,王中再次蒙上了眼睛,拿起箭矢一投。 叮! 又中了! “厲害!” “王中你真棒!” 歡呼聲響起,讓楊清濤的臉色越發(fā)難看,這一次王中直接看都不看楊清濤,準備過第三關(guān)。 “氣煞我也!” 楊清濤知道王中是故意無視他,氣得渾身發(fā)抖。 “長生,你幫幫清濤吧。” 楊清薇看向旁邊,孟長生正老神在在的坐著,抱著白在嗑瓜子。 “楊清濤,你過來。” 孟長生朝著楊清濤一招手,楊清濤不敢怠慢,連忙走了過來。 “孟大哥。” 楊清濤恭敬的看著孟長生,面對如今的惠風(fēng)鎮(zhèn)霸王,沒有人能夠心平氣和。 “你記住,投壺的要訣在一個‘靜’字!” 孟長生隨口了一句,打發(fā)楊清濤過去了。 罡人人都身懷武道,雖然高低不同,但射箭乃鍛煉臂力的好方式,幾乎每一個人都會,睜著眼睛投壺,簡直是百發(fā)百中,蒙著眼睛考驗的卻就是心境了。 楊清濤邊走邊思索,孟長生到底是什么意思,旁邊的議論聲卻打斷了他的沉思。 “真是可惜。” “是啊,只差一點。” 抬眼望去,卻是王中闖第三關(guān)失敗,沒有投中。 “失手了。” 王中滿臉遺憾,朝著楊清濤挑了挑眉,站到了一邊。 “我來!” 楊清濤走過去再次蒙眼持箭,心中卻一團亂麻,怎么也平穩(wěn)不下來。 “靜!” 孟長生的話語在楊清濤耳邊回響,他猛地心神震動,靜是指心靜! 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吐了出去,強迫自己靜了下來,循著剛才記憶的酒壺方向,手一投,箭矢飛了出去。 叮! “好!” 歡呼聲響起,楊清濤欣喜的拉開了黑布帶,下意識朝著孟長生的位置看去,座位上卻空無一人。 “長生,你怎么不去加入他們?” 楊清薇和李月萌陪著孟長生走在青石路上,隨意的聊著。 “太簡單了,沒有意思。” 孟長生搖了搖頭道,其實不單如此,他志在長生,對這種消遣的游戲當真提不起一絲的興趣。 “我們?nèi)プ鳇c別的!” 李月萌嘻嘻一笑,提出了建議。 “你又想做什么壞事?” 楊清薇警惕的看著李月萌,她太知道這個好姐妹是什么德行了,簡直是唯恐下不亂,今是奶奶大壽,可別鬧出什么笑話來。 “哼”,李月萌翻了個白眼,嬌哼一聲,“我是想去江邊釣魚。” 楊清薇松了口氣,只要不在府中就行,看向了孟長生。 “長生,你覺得呢?” “聽二位姐姐的!” 孟長生自無不可,左右不過無聊,去江邊走走也好。 三人取了魚竿、魚餌,出了楊府,朝著江邊走去,路過集市時發(fā)現(xiàn)門面關(guān)了大半,卻是因為都去了楊府中賀壽的緣故,由此可見楊家在惠風(fēng)鎮(zhèn)的地位。 到了江邊,除了三人,根本見不到其他人影了,最近受到海賊出沒傳聞的影響,已經(jīng)沒有人敢輕易過來了,三人尋了個風(fēng)景好的地方坐下垂釣。 “長生,你要什么時候娶我們?” 一柱香了,魚鉤半點動靜都沒有,李月萌有些坐不住了,思緒飛到了其他地方。 楊清薇對李月萌的大膽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也心里緊張,仔細聽著孟長生會什么。 “月萌姐,咱們年紀還太了些吧?” 孟長生苦笑,他連十五歲都沒有滿,真要結(jié)婚,也太早了點吧! “哪里了……” 李月萌嘟著嘴,準備撒嬌,趴在孟長生腳邊的白突然直起了身子,渾身毛發(fā)炸起,朝著江面尖鳴,聲音急促中充滿了恐懼。 “出來!” 孟長生站起身來,氣勢剎那間凝聚到了頂點,手一揮,示意二女退后。 嘩啦! 江面波動起來,一顆龐大的黑色蛇頭冒了出來,單是蛇眼,就足足有拳頭大! 二女嚇得差點暈了過去,若不是孟長生還在身前,早就不顧一切的逃跑了。 “嘶嘶!” 黑蛇吐著信子,慢慢游了過來,巨大的蛇身在江面下若隱若現(xiàn)。 孟長生凝神戒備,隨時準備出手。 黑蛇游到江邊,停了下來,慢慢將蛇頭靠了過來,似乎怕孟長生誤會,竟然先點了點頭示意,這才緩緩張開了血盆大口,腹中一陣扭動,吐出了一個木箱子來。 “給我的?” 孟長生看著箱子,疑惑問道。 黑蛇點點頭,頭又擺了擺,像是和孟長生告別,轉(zhuǎn)身潛入江中,向著遠處游去。 二女簡直以為在夢中,這般大的蛇簡直聽都沒有聽過,而且,竟然是給孟長生送東西來的! 咔! 孟長生用斬龍劍挑開了箱子,里面是薄薄的一本冊子,以及一個玉瓷瓶。 先拿起冊子翻了開來,第一頁的內(nèi)容就讓孟長生心里震動。 只見上面赫然寫著:“長生吾徒,別來無恙乎?” 是師父李玄風(fēng)! “當真是神通莫測啊!” 孟長生感嘆一聲,看來師父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更加深不可測,人也不知道在哪里,竟能御使巨蛇,尋人送物,恐怕道法已經(jīng)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長生,到底是誰送來的?” 李月萌實在好奇,今日所見顛覆了她的見識。 “是我?guī)煾浮!?nbsp; 孟長生沒有隱瞞,坦白自己有一位神秘的師父,乃是軍中的大人物。 “難怪長生你突然一飛沖,原來有這般奇遇!” 楊清薇恍然大悟,對孟長生的福緣深厚嘖嘖稱奇。 發(fā)生了此事,三人也沒有興致再繼續(xù)釣魚,收了東西,回了楊府。 楊府中人已經(jīng)少了很多,畢竟真正受到邀請的其實沒有多少人,其他人也不好過多叨擾。 “清薇,你們跑到哪里去了?” 楊忠魏見孟長生三人走了進來,連忙沖了過來。 “你奶奶找了你們許久了!” 楊清薇一聽,連忙拉著李月萌和孟長生去了大堂,此時,親戚賓客都已齊聚一堂,正向老夫人拜壽。 楊清薇的奶奶看上去不過五十上下,并不顯老,一臉的慈祥,身上有股難言的貴氣。 “祝奶奶福如江,壽比仙山!” 輪到孟長生了,他走上前,恭恭敬敬的祝福,引得老夫人開懷大笑。 今日她聽多了賀詞,這般別致的還是第一次,不由得仔細咀嚼,越品越是高興,本就因為孫女清薇格外關(guān)注孟長生,如今越發(fā)喜歡起來。 “好好好!真是乖孫!該賞,大賞!忠魏,去!將我的紫檀盒子取來。” “是,娘。” 楊忠魏恭敬的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去了庫房中。 在場的楊家人都好奇不已,不知道老夫人要拿出什么寶貝來。 楊忠魏回來得很快,手里拿著一個巧的紫檀盒子,上面掛著一把精致的玉鎖,交到了老夫人手中。 老夫人看著盒子,眼里有著追憶,緬懷了片刻,看向了孟長生。 “長生,你來。” “奶奶。” 孟長生依言走了過來,老夫人取下脖子上掛著的一把玉鑰匙,連同盒子一起,鄭重其事的交到了孟長生的手中。 “這是奶奶自母家?guī)С鰜淼臇|西,今日,就送予你了,望你好好待清薇。” 楊家輩神色都有些變了,有那眼皮子淺的,簡直眼珠子都紅了,心里有壓不住的嫉妒與不服氣。 老夫人傳聞是一個大家族的嫡長女,不知怎么看上了當時地位卑微的楊家老太爺,不顧族中反對,甚至不惜斷絕了關(guān)系,毅然下嫁。 她從族中帶出來的,又是貼身收藏鑰匙,那該是何等珍貴的寶貝? 老夫人怕不是昏了頭吧?自家子孫不給,竟然給一個外人? 孟長生敏銳的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敵意,本想推辭,見得老夫人期盼的眼神,只得重重點頭,接了過來。 長者賜,不敢辭! 楊清薇臉色紅了起來,心里歡喜,這番場景雖然不是訂親,也差不了多少了,算是公開了她和孟長生的關(guān)系。 李月萌頗有些憤憤不平,輕輕扭了楊清薇一下,惹得她尖叫一聲,這才出了氣。 孟長生回了座位,心里有種古怪的感覺。 今日不知是不是他福星高照,竟然接連有所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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