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回到姜家,匆匆忙忙就去找薛銘,我很慶幸,他回來了,我快步走過去,還不開口,他就問:“你為何阻止我?”
“我……”
薛銘咆哮:“你知不知道,今稍有不慎,我就會傷到你!”
“你再這樣繼續下去,才會真的傷到我。”
薛銘怒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憤怒反駁:“這話,我也和你過,可你哪次真的沒管過我的事?那憑什么來呵斥我?”
“姜芯雅!你從一開始就很傻,你還要傻到什么時候?”薛銘煩躁的皺眉怒斥,然后背對著我,:“我是個下人,你是姐,我們本就差地別,本來就應該沒有任何交集。有些事發生了,你就應該避之不及,別來參與,別引火燒身,給自己惹些麻煩!姜芯雅,你離我遠點,行嗎?”
“薛銘,那你離仇恨遠點,行嗎?趁現在,你還沒有深陷進去,放手吧。”
“姜芯雅,你最好置身事外,現在我所的每一個字,你最好記得清清楚楚,若是日后出了事,我一樣會恨你。”
“你認真的?”
“是。”
薛銘這樣真的傷到我了,在他眼中,現在再也沒有我的位置了。
“薛銘!薛銘!”門外突然傳來吳管家的聲音,我轉身擦去眼淚,又恢復了常態,吳管家進屋見到我,行禮道:“二姐。”
“吳伯,走得如此著急,出什么事了?”
“方才有位官爺臨門,是來找薛銘。”
我一聽是府衙的人來了,擔心是哪里漏泄,被袁濤看出來了。連忙問:“官爺?現在何處?”
“在中堂間,大少爺已經去會客了。”
“那爹娘呢?”
“大少爺吩咐過,此事先瞞著老爺夫人。還不知官爺前來何事,少爺吩咐,叫薛銘前去問問。”
我滿臉憂慮的看向薛銘,可薛銘卻是異常冷靜的:“我這就去。”
我跟著:“我同去。”
我們一起走近中堂間,薛銘停住對我:“這件事和你無關,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都到門口了,怎么走?”我頓了頓又:“走吧。”
薛銘一怔,跟著我進入中堂間,我看著姜文浩與那官爺像是在交談,吳管家上前道:“大少爺,薛銘到了。”
姜文浩輕嗯了一聲,轉頭卻看見了我,滿是驚訝,對著那官爺客套一番,讓他與薛銘聊,然后就起身向我走來,拉著我避開幾步,然后低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嗎?”
“自古會客,女子不宜露面,你會不知道?”
我胡亂編個理由:“我知道,只是不放心你,所以才來看看的。”
“我有什么不讓你放心的?”
我沉默了會兒就轉移話題:“別的廢話不了,這是怎么?”
“起初,他也不愿直,可后來吧,那官爺看咱們家是上郡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不好不給咱這面子,就和我透露了點。”
“快和我。”
“有人上衙門替薛銘告狀,是顧鑫遇害的狀子,我估計是有人背后動了手腳,告狀的人竟還吃上官司了。”
我吃驚的看向姜文浩,“真的?”姜文浩微微點點頭,我又問:“告狀人是誰?”
“好像是個老婦人。”
“老婦人?”我沉思想了想,有種不好的預感,卻聽到身后薛銘重擊桌面的聲音,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是李嬸。
我和姜文浩悄悄跟著薛銘來的牢房,悄悄替他打點好一切,站在隱蔽處觀望。薛銘被帶到牢房,他快步走進去,看到李嬸毫不猶豫的沖過去,喚著她:“李嬸!李嬸!李嬸!……”
李嬸在薛銘的呼喊中漸漸恢復意識,虛弱的喊到:“薛……銘?”
“李嬸,是我!是我!”
“阿銘,我把東西……給了你以后,我就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為了阻止你,我只好來報官,不料……被誣陷,下了大牢。”
“李嬸,是誰誣陷的你?又是誰給你用的刑?我去幫你討回公道!”
李嬸聞言激動的拉住他,“阿銘……不可魯莽!你顧叔也不希望你……陷入仇恨之中!你要為他報仇……只能靠官府!”
“李嬸!官府的人都是些勢利的人,誰會把咱們?”
“阿銘,你聽好了……這個世上,有貪官人,也有清官君子!……李嬸相信,清官君子會占大數!你顧叔臨終前的話,是要你通過官府,為他討回一個公道!……不是讓你魯莽的去報仇!……”
薛銘靜靜地聽著,也都記在心里,到了公堂,判定李嬸就是殺人兇手,卻還賊喊捉賊,好在姜文浩以姜家名義,花了點錢財,他們賣了個面子給我們,讓李嬸坐牢二十年。李嬸年紀大了,坐牢二十年等于要在牢里養老送終。
歷經磨難,世事難料,薛銘開始覺得,要在這個世上活下去,只能變得對人對事都鐵石心腸。
走出牢房,我便四處張望,我擔心又去找袁濤,他肯定會懷疑是袁濤做的,可姜文浩和我聊了后,我覺得,一定另有人。
我企圖找尋薛銘,薛銘有時候也是個死心眼的性子,我不相信他會這么輕易放棄,四處看了看,皇不負有心人,終于看到他躲在遠處的樹后,薛銘見我發現他了,立刻又躲回樹后,企圖走開。
我穿梭在人群中,緊緊跟著他的步伐,可他走的太快,有好幾次我都跟不上。終于跟到了月老廟,來此處的人甚多,薛銘被堵住了,這才讓我追上。
我快步跑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就往月老廟里走,沒走幾步,薛銘就拉住我,“干什么去?”
“你走就是了!”我又拽了拽他,拽不動,我靠近他聲道:“兇手不是袁濤,另有其人。要知道真相,就跟我走!”薛銘聞言,看向我,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我拉著他快步向月老廟的后門走去。
我們再次來到了這片槐花林,這是十年之后的第一次,我們回到了這個愛情開始的地方。只是這一次,我們來這兒,不是來敘舊,不是來談情的,而是為了來討論殺害顧大叔的兇手的。
薛銘也曾經在夜里來過這片槐花林,這里也寄存著他十年的相思和愛戀,可如今,他和姜芯雅之間發生了太多事,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薛銘嘆口氣,問:“為什么要來這兒?”
“這里很是隱蔽,沒人來打擾,很適合談論這件事,不是嗎?”
“是,很適合事。”薛銘頓了頓,又問:“你方才的話,可是真的?”
“是真的。送殯結束后,我把事情都和哥哥了,他覺得此事有蹊蹺,所以派人根據顧大叔臨終前留下的線索暗中調查過,袁濤身邊是有兩個隨從,他們的左膀右臂都各有一個紅鷹的圖案,這些你肯定知道。”
“是,我也調查過,既然已經確定他們身上的標記和大叔留下的線索相符,那就是兇手,他們又是袁濤的隨從,袁濤脫不了干系。”
“可他們那個圖案并不是擦不掉的,我聽哥哥,袁濤身邊那兩位隨從有在手臂上畫圖案的喜好,隔三差五就換個花樣。這樣來,就不會是他們,也和袁濤無關。”
薛銘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了想,發覺此事雖然袁濤嫌疑最大,可還是有很多疑點。
“那你們懷疑誰?是其他貪官污吏?”
“不確定。哥哥覺得,他們不排除,可也可能是其他勢力做的。”
薛銘沉思了會兒,謹慎的又問:“你沒騙我?”
“這種事,關乎人命,我從來不騙你,只有你騙我的時候。”是,薛銘,你騙過我,那次雀樓的事,也是關乎人命,你就騙了我,也可以,欺騙了我的感情。
薛銘躲開我的目光,:“我信你,但我不會放棄尋找殺人兇手,更加不會因此就改變對袁濤的看法。”
“你何苦這樣折磨自己呢?”
“顧大叔對我有養育之恩,他不僅是我的大叔,也是我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殺父之仇,又該如何忘記?”薛銘冷冷的道。
我很難過,我不希望他變成這樣,真的不希望,“你知道,我不希望你變成一個報仇工具!我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開心的生存下去,而不是以卵擊石,和仇人拼得你死我活!”
薛銘冰冷的看著我,冷漠道:“即使玉石俱焚,我也不放棄。”
“你可知道,你要報仇,喪失的不僅是人性,還有更多的東西!就比如……”比如……我,可我最后還是忍住沒了。
薛銘明白,一旦走上報仇這條路,他會失去很多幸福和快樂,還會漸漸失去姜芯雅!可他實在沒辦法放棄,他行刺了袁濤,就已經走上了報仇的道路,開始了,就不會停下來!
芯雅,對不起!我當初決定了要在你出嫁前最后陪你這段日子,我不會食言!當你出嫁的那日,便是我離去的時候,更是我走向黑暗,壯大權力為報仇做準備的時候。
薛銘輕輕將我摟進懷里擁住,只一會兒就放開我,輕聲:“我是個孤兒,除了大叔,本來也沒有東西了,丟了就丟了吧。”
薛銘真的這樣狠心,他開始變得冷漠,甚至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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