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說人心隔肚皮,除了自己,誰知道你是好是壞?好人不是到處宣揚自己是好人別人就會信,壞人也不會把我是壞人四個字寫在臉上,這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虎子哥,你要搬出去我不反對,偷拿我們的東西,我也可以不追究,但有一點,連朗哥兒那么小的孩子都能下手,可見兩人心已經(jīng)黑透了,這事你自己拿捏著辦,不要讓她們覺得,有嫂子在,就能在咱們家為所欲為!” 虎子想來好一會才說道,“據(jù)說她們已經(jīng)被送回娘家了!” “所以你覺得她們會被休棄?”舒薪冷笑。 “難道不是?”虎子反問。 “肯定不是啊,你仔細想想,她們都是有兒有女的人,就算不喜她們,為了孩子,干爹干娘會妥協(xié)的,大哥、二哥也會妥協(xié),送她們回去,一是為了讓她們反省,二則是讓她們知道害怕,不過不管是為什么,咱們也不要去管了!”舒薪說著,又抿了一口花茶,“虎子哥,他們這樣子便是亂家之像,我也明白了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咱們家也好,雜貨鋪、繡房也罷,都得把規(guī)矩立起來,人人遵守,這個家才能安穩(wěn)下去,你說呢?” 虎子點頭,“這是應該的,不過說起規(guī)矩,我也不懂,青青倒是懂很多,但你嫂子不太喜歡我跟青青說話!” 他和青青其實壓根沒什么,每次說話有丫鬟在,有時候還有阿芩、阿芪在。 絕對不可能有私情。 “嫂子懷孕了,本就會多想,等她轉過彎來就好了!”舒薪笑道。 想到戴珍珠吃醋的樣子,笑了出聲。 “唉,都說婦人心,海底針,我是一點都摸不清她心里想什么,只想著她跟著我不容易,我得對她好,時間長了,她明白我的心,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對,就應該這樣子,嫂子從小被嬌養(yǎng)著長大,天真善良,沒有壞心思,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嫂子定是不知情的,若是知道了,也一定會阻止!” 虎子點頭。 這點戴珍珠確實不知道。 “所以我想搬出去,把家、雜貨鋪區(qū)分開來,這些日子賺的錢我分文不要,等我搬出去后,再算吧!” “這怎么能行,這些日子你幸辛苦苦的為著雜貨鋪,該給你的還是要給你,虎子哥,我說過,我們是一家人,小弟還小,家里還需要你操持!” “其實家里也沒什么需要我操持的,青青處理的很好,嬸娘也能管家,阿薪,親兄弟明算賬,咱們條條框框列出來,按照上面來走,本身咱們是分紅利的,我為了多分錢,也是會努力干活的,而且就算我搬出去,我也是嬸娘的孩子,也是這個家的大哥!”虎子說著,深吸一口氣。 抹了一把臉。 臉上還有些濕漉漉的感覺。 “阿薪,我知道,你答應了,嬸娘肯定會答應的!”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說?” “明天晚上吧,大家都在,明天晚上說!” 舒薪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可想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你開口,娘如果同意了,你就要搬出去!” “嗯,我想好了!” “那好吧,我同意!” 來時心事沉沉,走是渾身輕松。 虎子坐在馬車上,笑了出聲。 回到家里,和戴珍珠說起事情成了。 戴珍珠嘆息一聲,“要是能把宅院買在嬸娘家隔壁就好了!” “隔壁的院子不太好買,不過咱們可以先買一個小一些的,這兩邊宅院留意著,一旦有人賣,咱們砸鍋賣鐵都買下來!” 戴珍珠點點頭。 虎子也是渾身充滿了干勁。 又對戴珍珠說道,“這以前的錢我一文都不打算要!” “你想明白就好,我反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要是沒飯吃了,你去討飯給我們娘倆吃!”戴珍珠說著,自個笑了出聲,“不過如今雜貨鋪生意還不錯,一年下來,咱們怎么也能分到幾千兩,幾千兩銀子呢,夠買多少糧食,多少東西,我還是想太多了!” “呵呵!”虎子笑了出聲,摟著戴珍珠親了親,“放心吧,不會餓著你們娘倆!” “你離我遠些,我好多天沒沐浴,身上一股子味,臭得很!”伸手推了推虎子。 戴珍珠心里卻喜滋滋的。 “不臭,就算是臭的我也喜歡,我是真喜歡你啊珍珠,當初那一眼,嘖嘖嘖,就那么鬼使神差的,覺得這姑娘真漂亮,笑的好好看,你跟我說話,喊我一聲虎子哥,我這心里,跟吃了蜜一樣,甜的緊,后來有事沒事往你身邊湊,心想你會不會看上我啊?我長得也還可以吧!”虎子說著,想起曾經(jīng),嘆息一聲。 卻滿是歡喜。 戴珍珠推了虎子一下,“笨蛋,我爹娘早就相中你了,虧你傻兮兮的不肯上門提親!” “咦?”虎子頓時坐直了身子,“什么時候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我爹娘相中你了,只是又想試探你,所以才說給我看了好幾門親事!”戴珍珠說著。 也是模棱兩可,但虎子卻笑了起來。 “媳婦,你跟著我開心嗎?幸福嗎?” “死相,我要是不開心、不幸福,我能給你生孩子!”戴珍珠瞪了虎子一眼,轉身看孩子去了。 虎子倒在床上,呵呵直笑。 舒薪在書房坐了好一會,沈多旺進來都沒察覺。 “怎么了?”沈多旺溫柔問。 坐在舒薪身邊,給舒薪捏著肩膀,“今天累壞了吧?” “又沒干什么活,不累的,就是虎子哥他想搬出去!” 沈多旺挑眉,“搬出去好啊,如今搬出去,家產(chǎn)區(qū)分開來,以后多少都是小弟的,至于其她幾個妹妹,嫁妝準備豐厚些就是了,也少了許多麻煩和閑言碎語,再說了,虎子這么做也是有好處的,他走出去有尊嚴,更有體面,賺了銀子,他拿在手里也安心,更有干勁!” “然后呢?”舒薪靠在沈多旺懷里,幽幽的問。 “然后嘛,會少很多麻煩,最近有人在打聽虎子,我派人查了一下,是虎子的娘和姐姐,他娘又嫁了人,有了幾個孩子,如今拖家?guī)Э诘倪^來,打算投奔虎子呢!” “什么?”舒薪嚇的叫了出聲,“這什么時候的事情?” “我剛剛才得到的消息!” 舒薪拍著自己胸口,“那得趕緊分家,不能給虎子哥太大的宅院,銀子要給嫂子,不能落太多在虎子哥手里,雜貨鋪那邊咱們也得按規(guī)矩來” 舒薪真是被極品親戚煩透了。 想到這里,舒薪又道,“我怕傷了虎子哥的心!” “和他說清楚吧,虎子是條漢子,他比誰都看的清楚明白!” 對虎子,沈多旺倒是看得蠻透徹。 虎子能提出分家搬出去住,就說明他是一個心思純正的人。 這樣子的人可堪大用。 不過沈多旺最心疼的還是舒薪,他只希望她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不想身邊這么多瑣碎的事情,讓她整日操碎了心。 “虎子娘是個什么人咱們現(xiàn)在還不清楚,你也不要多想了,說不定她是個好的呢!” 舒薪想了想才點頭,“你說的對,事情都還沒發(fā)生,我就在這里杞人憂天,實在是太搞笑了,罷了罷了,不想了,咱們?nèi)バ桑 ?nbsp; “走吧!”沈多旺牽著舒薪出了書房,慢慢的朝院子走去,就聞到了濃郁的薔薇香氣。 “才隔著一個院子呢,味道就差這么多,今天晚上我們開著窗戶睡覺吧!” “想聞薔薇花香還不簡單,咱們多摘一些放到屋子里面去就是,我看這天怕是要下雨了!” “就要下雨了嗎?”舒薪問 “應該就在這幾日了吧,我看開始刮風了!” “你還懂看天氣?” “說不上懂,不過當初做暗衛(wèi)的時候,總是要學一些旁門左道的東西,在遇上危險的時候拿來保命!” “那你跟我仔細說說吧,我也特別好奇呢!” “行,咱們今兒好好說說!”沈多旺拉著舒薪的手,走到薔薇花墻下,早準備好的搖椅上坐下。 舒薪慣會享受,坐在搖椅上就自己搖晃了起來。 沈多旺坐在一邊,捏了一朵花,遞給舒薪,“說起來,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我記得也不是特別多,不過有一次去了一個地方,完成任務的時候,倒是遇上了一些趣事!” “是什么趣事?” 舒薪好奇的很,拿著花在鼻子下嗅著。 有一個巧嘴媳婦,煮好了米飯,先盛給公爹一碗。 公爹吃了一口就稱贊道:“今天的飯很香,我可要吃三大碗。”巧媳婦聽了公爹的夸獎,忙說:“這頓飯是我做的。”于是公爹又開始吃第二口,可飯剛送到嘴里就聽見“咔嚓”一聲。公爹立刻叫道:“哎呀,這么多的砂子!”巧媳婦忙說:“那是小姑淘的米。”公爹把筷子在飯里攬了兩下,聞了聞,問道:“怎么,這飯還有點糊味?”巧媳婦這次回答得更干脆:“那是娘燒的火!” 舒薪聽了之后笑出聲。 其實沈多旺這個故事根本就不怎么好笑。 不過一個大老爺們,連話都不太愛說的人,為了逗她開心,一本正經(jīng)的講了個笑話,這份心思倒是十分難得。 沈多旺搔搔頭,“我不太會講笑話!” “你現(xiàn)在比起以前可好多了,記得第一次見面,你都不說話,嗯、嗯、嗯,然后就沒有下文了!”舒薪說著,伸手拉住了沈多旺的手,“你說說,你以前為什么不愛說話?” “又沒什么好說!”沈多旺輕笑。 那個時候,那些人又有幾個人是真心待他。他的喜怒哀樂又有幾個人會在意? 有些時候別說說話了,都懶得理會。 “以后我陪你說一輩子,說的你耳朵長繭,聽見就覺得是魔音穿耳!” “好!” 饒是如此,他也不會嫌棄。 兩人說著話,舒薪倒也漸漸不去想娘家事情,便說到了繡坊的事情上。 “你要開繡坊我不反對,但有一點,不能累著,我讓敬誼、敬義跟著你,還有會武功的丫鬟選四個隨身伺候,再帶上胖嬸吧,胖嬸見多識廣,武藝也不錯,還懂點醫(yī)術,讓她跟在你身邊,也能起到震懾作用!” “其實帶上敬誼、敬義,再帶四個丫鬟就已經(jīng)很震懾了,胖嬸讓她在家里吧,家里總是要有個人管事的!”舒薪說著微微一頓,“而且這是我和青青姐、阿芩、阿芪合伙開的繡坊,也不用我做什么事情,放心吧,我不會累著自己和寶寶的!” 舒薪把臉放在沈多旺手背上,“相公,謝謝你,謝謝你支持我做任何事情!” 沒有幾個男人會做到沈多旺這樣子,妻子懷孕了還讓她出去做事。 尤其是這個古代。 “我希望你開心,把你養(yǎng)在家里,你不開心,我瞧著也難受,既然要開繡坊,我自然鼎力支持!” 他也知道,舒薪做事情有分寸,不會真把自己累著。 “相公,你真好!” 沈多旺笑,揉揉舒薪的頭。 以后的路還長著,舒薪希望自己成長,他就陪著她一起成長。 她想有自己的事業(yè),他也陪著她。 這輩子一腔柔情,滿心憐愛都給了她。 他亦覺得心滿意足。 “相公我困了,咱們回屋子洗洗睡吧!” “好!” “可是我不想走路!” “我抱你!” 沈多旺把舒薪抱在懷里朝屋子走去。 “相公,我想沐浴,但是不想燒水!” “我來燒!” “我其實蠻喜歡吃柿子的,但是孕婦不能多吃柿子,柿子是寒涼之物,吃多了對孩子不好!” “那就少吃,一天一個總沒事的,不過如今想吃也沒得吃,我找人去問問看,有的話弄點回來給你解解饞!” 舒薪點點頭。 靠在沈多旺懷里。 “說起柿子,我又想起了螃蟹,你說今年干旱,會有螃蟹吃嗎?” “會有的!” “可是今年干旱,螃蟹會不會都旱死了?” 操心的可真多。 沈多旺想了想,“也就云州齡江府這邊干旱罷了,其它地方并沒有,到時候我托人帶一些回來!” “相公你真好!” 等燒了水,沖洗一番之后,舒薪就睡了。 沈多旺坐在床邊,想了想才挨著倒下。 看這天氣,今年大旱明年必會大澇 看來這云州百姓的日子,將不會太好過。 舒府 柳氏回到家里,管事婆子便把家里發(fā)生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 柳氏坐在窗戶邊,沉默好久才微微嘆息。 一邊的桌子上,擺著姝姝送回來的東西,不多,但是樣樣精致,那些抹手、抹臉的東西,外面根本買不到。 “來人!”柳氏出聲。 “夫人有何吩咐?” “去請青青小姐過來!” “是!” 不一會青青被請了過來,“柳姨,你找我什么事?” “青青啊,你幫忙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再看看哪些被打開過,也不知道她們拿去用過沒有,我這心里有些膈應!” 東西值錢不值錢是一回事,增送偷拿又是另外一回事。 對于戴家,每次家里有什么,都會送一些過去。 且都是挑最好的送去。 “柳姨”青青喊了一聲,想了想才開口勸慰道,“不必往心里去!” “倒沒往心里去,就是覺得有些膈應!”柳氏搖搖頭,“罷了,不說這事了,你幫著點一下!” “不喊阿芩、阿芪嗎?” “她們兩個在哄小弟幺妹睡覺,一會就來了!”柳氏話還沒說完。 舒芩、舒芪便走了出來。 兩個人同時呼出口氣,“總算是睡著了!” 小弟小時候不哭不鬧,好帶的很,這大了反而調(diào)皮起來。 幺妹倒是一樣,小時候不好帶,如今亦然不好帶,不高興就會哭會鬧,但因為她的病,家里人多有寵愛。 柳氏失笑出聲,“要是你們大姐在,怕是還不肯睡呢!” “兩個小人精,知道大姐疼他們,有大姐撐腰,他們才不怕呢!”舒芩笑著嫌棄。 “說的阿薪不疼你們似得!”青青打趣道。 “大姐自是最疼我們幾個!” 說起舒薪對姐妹們的好,青青深有同感。 三個人便開始清點東西,好在只是打開了,并沒有用過。 但是還少了幾樣。 “阿奶那邊說有東西送過去!”舒芪低語。 “這倒說的過去了!” 按照姝姝信上所言分出來,各拿各的,給戴珍珠、虎子的,阿爺、阿奶那邊也要再送些過去,再就是阿薪、沈多旺的。 給沈多旺的多是跌打損傷、治刀傷、內(nèi)傷、解毒的藥丸,給舒薪的是一盒香膏,其實仔細看,最值錢的是沈多旺那些藥。 且是外面買不到的好藥。 誰能說姝姝沒有心。 這丫頭太有心了。 “阿薪那邊的,明兒中秋,他們回來的時候再給,你們回去睡吧!”柳氏低語。 “柳姨(娘)早些睡!” “好!” 看著幾個孩子離去,柳氏深深的嘆了口氣。 又怎么睡的著 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 舒薪早早起來,發(fā)了賞錢,一人五十文,不多但是也不少。 尤其是對女孩子們來說,這是夫人第一次給賞,意義非凡。 “今天中秋節(jié),你們也別拘束著,胖嬸晚上多準備幾個菜,我和老爺不回來吃晚飯,你們做好了就吃吧,醉仙樓那邊會送月餅過來,都開心點!” 交代完,舒薪就跟沈多旺一起離開了家。 沈多旺基本上不跟人說話,除非必要,他絕對不開口。 倒是跟舒薪,話癆似得。 “你交代那么許多做甚,胖嬸會安排的!” “我是當家主母,自然得我來交代一聲,哎呀,你扇扇子,我今兒怎么覺得熱的很!” 沈多旺扇風稍微用力些,舒薪才覺得舒服了,忙問道,“我讓你準備的硝石呢,可準備妥當了?” “早已經(jīng)準備妥當,已經(jīng)賺上銀子了!” “”舒薪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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