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薪忽然間想到自己和沈多旺也相差十歲呢。 “夫人,你想什么,瞧著蠻開心的,說出來讓我也跟著樂呵樂呵!” “也沒什么,對了,你和軍師是怎么認識的?”“他啊,是我死皮賴臉賴來的!”顏傾城說著,得意一笑。 “” “夫人不行,早些年他還沒蓄胡子,瞧著格外的英俊帥氣,我在江湖行走多年,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啊,但是這樣子的滿腹經綸又悶騷的還是第一次遇到,當機立斷要將他拿下”顏傾城說著,憶起往昔,笑了不行。 “那個時候,我也不想在江湖上行走,想要安定下來,哈哈哈,反正他被我纏的不行,打又打不過我,只得把我娶回家,說什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要知道三從四德,必須聽他的話!”顏傾城說著,靠近舒薪,“其實這些年,我都沒聽他的話,只是為了他面子好看點,夫人你懂的哈!” 舒薪笑著點頭。 顏傾城這般開朗,雖不是絕色美人,但是英氣十足,又精明干練,其實很討男人喜歡的。 尤其那種有見識的男人。 顏傾城性子好,舒薪性子也不錯,相處的倒是十分融洽。 這般好天氣,舒薪覺得日子就依噶愛這么過才好。 和一兩個合得來的朋友,家人一起。 歡歡喜喜,輕輕松松。 青青端了稀飯過來給舒薪,“喝喝看,用溪水煮的,感覺和家里用井水煮起來的不一樣!” 舒薪接了拿調羹舀了小小口吃著。 “夫人,好吃嗎?”顏傾城問。 “還好,和用井水煮的確實不一樣!” “那我也去舀一碗!”顏傾城說完就跑開了,去跟幾個孩子玩耍,看著他們吃東西。 青青瞧著,微微一笑。 舒薪也笑著。 當云王府馬車來的時候,舒薪微微蹙眉,尤其是后面還跟著幾輛馬車。 “這些人啊”舒薪嘆息一聲。 當看見鄭碧蓮、龍軒、龍逸的時候,舒薪沒什么感覺,看見一身青衣的舒佑仁時,舒薪笑了起來,“五哥?” 青青看了舒薪一眼,又看向舒佑仁。 微微嘆息一聲。 舒佑仁看著舒薪也笑了起來。 “阿薪!”上前幾步。 看著舒薪大著肚子,氣色極好,比起以前做姑娘時好多了,心中為舒薪開心。 也祝福她。 “五哥,你”舒薪看了看舒佑仁,又看了看一邊和沈多旺說話的龍軒、龍逸。 “早些年,我救的人,就是云王府六公子!” “哦”舒薪應了聲,又見舒佑仁說話比起以前好了許多,“五哥的病是全好了?” “差不多,你不要擔心我!” “那伯娘肯定開心極了,如今怕是一門心思想給五哥說親了吧!” 舒薪不覺得舒佑仁好了還會想著娶她,那都是腦子模糊時的胡言亂語罷了。 “可不是,整日跟我說這家姑娘好,那家姑娘好,唉”舒佑仁說著,嘆息一聲。 舒薪淡笑不語。 鄭碧蓮上前來,“沈夫人!” “世子妃!” 兩人相互見禮,舒佑仁才借口去了沈多旺他們那邊。 這期間,沈多旺已經看過來好幾次。 沈多旺心里是知道,舒薪對以前傻兮兮的舒佑仁有多好,他都要排在后面。 哪怕如今成親了,心里也有個疙瘩。 就是不希望舒薪和舒佑仁相處,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才好。 舒薪看著鄭碧蓮身后的兩個姑娘,長得倒是標志,打扮的也不俗,就是身上的香粉 抹太多了。 舒薪拿了帕子捂住鼻子,不著痕跡往后退了退。 “這兩位是劉員外家的千金,前幾日瞧著格外有眼緣,所以一起出來玩耍!”鄭碧蓮介紹道。 “劉員外” 舒薪低低呢喃了一句,又去認真打量二人。 先前覺得不錯,如今一看,還真應了沈多旺那句,庸脂俗粉呢。 “怎么?劉員外打算把她們送去云王府嗎?那云王爺真是好福氣,讓天底下男子羨慕呢!” “這”鄭碧蓮剛要說不是。 舒薪又說道,“我家相公啊,就說這輩子除了我,再不吶妾,更不會去看那些妖艷賤貨,再說如今我懷著他的孩子呢,誰要是想往他身邊塞人,我也不會心慈手軟,畢竟妾再漂亮、再有身份,那也只是妾,要打殺發賣也只是主母的一句話,世子妃你說是不是?” 鄭碧蓮被懟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莫非舒薪知道了? “是這個道理!” 舒薪笑,看著劉家兩個姑娘,“瞧二位姑娘長得也不錯,應該不會上趕著給別人做妾吧?” 劉家兩個姑娘連忙應聲,“不會不會!”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是想來給我家相公做妾呢,可真是嚇死我了!”舒薪說著,呵呵呵笑了起來。 鄭碧蓮瞧著舒薪,頓時明白,這人根本不好拿捏。 那天的好相處,不過是以為她家中有喜事,不發作罷了。 “夫人!”顏傾城喚了一聲,走到舒薪身邊,“今兒這兩個說了不是,以后若是傳出點不好聽的,比如說什么大將軍不小心毀了她們清白,看上她們其中誰誰誰,我幫你去劃花她們的臉,成了丑八怪,除非大將軍眼瞎,才看得上!” 顏傾城說著,不知道從哪里弄了把匕首,在手里玩著花樣。 把劉家兩個姑娘嚇的臉都白了,往后退了好幾步。 她們本來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日見識甚少,長得漂亮卻沒學到什么本事,就算有點本事,也只是學著如何伺候人。 哪里見過像顏傾城這么彪悍的婦人。 鄭碧蓮也嚇了一跳,“沈夫人,想來你是誤會了,我今日帶著她們出來,恰好和沈夫人遇到,所以過來打聲招呼,一會就走了!”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挽留世子妃了!”舒薪說著,微微欠身。 笑瞇瞇的看著鄭碧蓮。 鄭碧蓮笑笑,看向另外一邊,自己的丈夫,似乎也吃了憋。 沈多旺看著龍軒,“世子爺,你說呢?” “這” 龍軒猶豫了。 本來那一個山頭,便是查探出有銀礦,才讓廖宇楠出手,變著法劉員外買下的,如今沈多旺這般開口。 很明顯是知道那山里有什么。 “世子爺,有件事情還請世子爺幫忙!” “大將軍請講!” “去年,我朋友來我這邊,路上遇到幾千人的伏擊,不知道此事世子爺是否知曉?” “這”龍軒只覺得心里拔涼。 該說知道還是不知道? 龍逸倒是笑了出聲,“大將軍,不過一個山頭罷了,既然你看上了,和劉員外說,只要價格合適,賣給你也沒什么不可,不如由云王府做個中間人,既不讓大將軍吃虧,也不讓劉員外賣委屈了如何?” 沈多旺聞言,冷冷的看向龍逸。 要說云王府的世子爺是龍逸,那還真是塊不好啃的骨頭。 卻偏偏是龍軒,真真是造化弄人。 “可!” 舒佑仁立在一邊,心中也有一番尋思。 更明白,為什么龍逸這次一定要拉著他了。 說起來,他舒佑仁也不是什么才高八斗之人,有的不過是當初的救命之恩罷了。 如今喊著他一起,原來是想利用他。 看了一眼一邊說話的舒薪,舒佑仁沉默了。 他或許應該回舒家村去,不攙和這些俗事,娶個能說得上話的女子,開個私塾了卻余生。 可偏偏舍不得她高高在上,他低入塵埃,以后想見一面都那么難。 這廂云王一行人的離開,舒薪他們又鬧騰起來,歡喜萬分。 那山頭的事情,因為云王府出手,倒也不難辦。 只是價格,劉員外依舊叫的很高,十萬兩銀子。對沈多旺來說并不多,但他不愿意做這個冤大頭。 這一日約好了在醉仙樓談事情。 沈多旺帶著荇非、忠誠、忠義一起去,那廂龍軒、龍逸還有焦莫。 沈多旺以為會看見舒佑仁,卻不想舒佑仁沒來。詢問之下才得知舒佑仁病了。 “生病了嗎?” 還真是意外呢。 不過舒佑仁會生病,沈多旺覺得在情理之中。 舒佑仁曾經是傻,但是好了之后的舒佑仁其實一點都不傻,相反來說還很聰明。 又會讀書,會審時度勢,若不是因為他和舒薪曾經的情份,這樣子的人才是該好好用起來的。 可這個原因,沈多旺不愿意。 免得招了一頭狼在身邊,讓他和舒薪總是見上,讓他有念想。 “發熱,挺嚴重的!”龍逸說了句。 這個救命恩人,他到底還是有些恩將仇報了。 沈多旺沉默,不再多問。 直到劉員外過來,身后還帶著他的兩個女兒,沈多旺就笑了。 看來這家伙還真是死心不改。 一門心思想著送個女兒到他身邊。 “劉員外這是什么意思?”沈多旺問。 “大將軍,若是你收下我這兩個女兒,那山頭的事情,咱們好商量!”劉員外說道。 胖嘟嘟的臉上滿是自信。 畢竟他身后可是有知府,還有王府撐腰,可不怕沈多旺這么個大將軍。 “商量?”沈多旺說著站起身,一腳踢翻了那桌子,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撒了一地。 伸手掐住了劉員外的脖子,推著他走了幾步卡在了墻壁上,“你算什么個東西,和本將軍商量?” “給你銀子買,那是本將軍看得起你這條走狗,你那兩個丑八怪的女兒還想進府,當我沈家大門好進是不是?”沈多旺說著,大手用力一掐。 劉員外嚇死了,“不,不不,大將軍饒命!” 又去看龍軒,“世子爺救命,救命!” 龍軒沉眸。 這個沒用的東西。 “大將軍” 沈多旺輕輕的松開了手,忽地從袖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拉著劉員外的手,匕首起落,便斷了他一只手。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沈多旺淡淡說了句,“想在我這里訛銀子,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享用!” 又看向早就嚇壞的劉家小姐,“你們要進沈家為妾?” “不,不,不” 她們不要。 不要。 這個大將軍就是一個惡魔。 她們不要進沈府。 “既然不要,你們來做什么?想去青樓為妓嗎?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們!” “不要,求求你大將軍,不是我們的主意,是世子妃,是世子妃讓我們來的,不是我們,大將軍饒命,饒命!” 沈多旺聞言,冷笑出聲,“世子妃!” 看向龍軒,“世子爺,這事,你得給我個解釋,我家夫人懷胎九月,馬上就要生產,世子妃卻要往我府中塞人,她是什么心思?” 沈多旺說著,一步一步逼向龍軒,“還是說,這事世子爺的意思,想著用兩個女人去氣我家夫人?畢竟這孕婦懷孕,本就容易胡思亂想,若是氣的狠了,早產,或者別的” “我沈多旺二十五歲才娶妻,二十六得子,云王府這是要跟我為敵嗎?”沈多旺說著,聲音加重。 震的雅間都顫抖了一下。 “不”龍軒吞了吞口水,求救的看向龍逸。 他真是嚇住了。 這沈多旺,真真是個活閻王,早知道就不應該來的,更不應該招惹他。 如今倒好,什么都被他知道了。 “大將軍息怒,這一定是個誤會!”龍逸連忙解釋。 “誤會?”沈多旺看向龍逸,“你說說看,什么叫誤會,今兒要是說不出過所以然來,我可不依!” 龍逸捏拳。 這沈多旺,真真無禮。 莽夫。 “大將軍,這一切定有誤會,請你給我幾日時間,讓我去仔細查探一番,若是” “不必查探了,云王府也不過如此,那山本將軍不要了,這就上報朝廷,把這事一五一十的告知皇上,云王府和廖宇楠勾結,在叢合鎮發現了銀礦,卻不上報朝廷,而是利用個劉員外買下山頭,準備私自挖掘,云王這是要造反,其心可誅!” 龍軒嚇得臉色發白。 沈多旺竟然知道了。 龍逸也嚇得不輕,忙道,“大將軍,那山頭,云王府做主,送給您了,還請大將軍高抬貴手!” 沈多旺聞言,回頭看著龍逸,“你能做主?” “能!”龍逸說著,從懷里摸出了一塊令牌。 那是云王的令牌。 當初來時,一是為了年前刺殺荇非一事,二是為了這礦山一事。 但偏偏沈多旺知道了,也想要礦山。 如今越扯越遠,什么事情都沒做好,等回去以后,要怎么跟父王交代。 但沈多旺是個言出必行的人,這事若是沈多旺不放云王府一馬,直接上報朝廷,云王府玩也。 龍軒看著那令牌,眸子忽地瞪大,不可思議又恨恨的看著龍逸。 父王竟把這令牌給了龍逸。 好偏心! 心好疼,也好酸澀,更覺得難堪。 龍逸心里也不好受,要不是沒有辦法,被沈多旺逼的走投無路,他也不會把這令牌拿出來,傷了兄弟情份。 沈多旺卻坐到一邊椅子上,“既然你能做主,那咱們就好好談談,先談這礦山一事,再談談去年我朋友被行刺一事,還是那句話,今兒這兩件事情談不好,本將軍不惜與云王府為敵,也要為我朋友討回一個公道,畢竟當初,他的妻子,差一點就死了!” 荇非在一邊聽著,雙手握拳。 大將軍還是那個大將軍,極其護短。 有這份心,他愿意為大將軍赴湯蹈火,這一輩子,死而后已。 “大將軍,當日的事情是個誤會”龍逸說著,吞了吞口水,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那么多人,在云州內,能調動的只有云王,他的父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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