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薪的情緒還是有變化的,盡管表面上一直笑著,但是契哥兒、滋滋就感覺到了,兩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哄著舒薪。 十七更是乖巧可愛。 她們已經(jīng)商量好,到時候只能悄悄的走,讓敬誼帶著暗衛(wèi)們?nèi)ゾ┏恰?nbsp; 不能折損一個人,因為這些人,以后都是要有大用處的。 舒薪深深的吸了口氣。 親了親兩個孩子的額頭, “龍騰,你不會拋下我們的對不對?哪怕是不要這個天下,你也不會拋下我們的對不對,一定會來找我們的對不對?” 舒薪這般想著。 希望遠在京城的龍騰能夠感受到,來尋她們。 龍騰確實感受到了。 只覺得心口又悶又疼,走到屋子外,看著藍天白云。 深深的吸了口氣,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 心口的沉悶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發(fā)的悶了。 想到這里,龍騰整個人都有些不好。 “怎么了?”梁王邁步過來。 “沒事,就是心里忽然間有些難受!”龍騰說著,深深的吸了口氣。 想到了什么又對梁王說道,“父王,我想去接一下阿薪他們!” “” 梁王錯愕了一會,才說道,“你想清楚了嗎?” “我想清楚了,我必須去接她們,阿薪有身孕了,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帶著幾個孩子趕路,雖有丫鬟、婆子下人,但我才是她丈夫,她懷著的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讓她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一切,我已經(jīng)先一步趕來了京城,這會子返回去接他們娘幾個,說得過去!” 梁王深深的吸了口氣,“那你可知道,你這去,危險重重!” “我知道,但是我不怕,我會拼盡一切,把阿薪平安接回京城來,她是我的命!” 可以沒有天下,沒有財富,哪怕是沒有子嗣,他不能沒有她。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沒有了舒薪,他該怎么活,或許根本都活不下去了。 梁王看著龍騰痛苦的樣子,想了想才說道,“那你就去吧,騰兒,平安回來,不單單是你,還有你媳婦,我那幾個孫子、孫女!” “是!” 龍騰走了,就帶著忠誠、忠心兩人,騎著大馬飛奔出了京城。 他這一走,無數(shù)人都在盤算著,這是做什么去? 但也有人知道,龍騰要去做什么,只愿一切順利,龍騰去了也是一場空。 棲霞渡口,黃色的河水翻滾著,舒薪站在一邊瞧著,沉默了很久。 “世子妃!” “明日就要渡河了對嗎?”舒薪問。 “是呢!” 這黃河低下,能潛藏人嗎? 舒薪捫心自問,若是她肯定是不行的,但是這世間有多少人追逐著權(quán)利,就會訓(xùn)練出一些潛水十分厲害的人,就做這水下的工作。 舒薪眸子沉沉,過了這棲霞渡口,前面便是黑風(fēng)山莊了。 那個傳說中,十分詭異又讓無數(shù)人聞風(fēng)喪膽的山莊。 舒薪想著,既然這般詭異,不知道一把火能不能燒掉它? 知道冷流觴出現(xiàn)的人并不多,舒薪已經(jīng)讓敬誼送了信去京城,希望龍騰能夠看見 “寶寶,咱們要堅強,也要努力,等著你們的爹爹來接我們回家,我們也一定會回去的!”舒薪說著,笑了起來。 她要自信,要努力。 呼呼出幾口氣,舒薪本想尖叫兩聲,不過這個渡口來來往往的人,舒薪覺得還是算了吧。 棲霞渡口這邊的小吃十分多,也格外好吃,舒薪懷孩子喜歡吃東西,倒是吃了不少。 契哥兒、滋滋也喜歡吃,十七自然也喜歡,不過十七吃了東西后,就被安排到了別的地方。 “嫂嫂” “十七,以后你要聽話,要懂事,更要堅強,還要努力的讓自己做一個有用的人,不要讓別人隨意的欺負你,明白嗎?” “嗯嗯!”十七用力點頭。 她還不知道,她要被獨自一個人留下。 只是習(xí)慣性的聽舒薪的話。 “真乖!” 舒薪摸摸十七的頭,又笑著親了親她,看著她開心快樂的跑去找契哥兒、滋滋玩耍。 舒薪覺得,童年這樣子真好。 天明十分,舒薪一行人起的還是比較早的,因為人多的時候,會殃及無辜。 所以都早早就起了,隨便吃了一些東西,便出發(fā)到了渡口邊。 船過渡口大概半盞茶的時間,而這個時間里,確實能夠發(fā)生很多事情。 馬車也被拉上了大船。 舒薪坐在船艙內(nèi),已經(jīng)感覺到船底的晃動,和那輕微的血腥氣,還有立在船兩邊的暗衛(wèi),一個個都嚴(yán)陣以待。 船艙下面也有人隨時看著,若是有人刺破了船,便立即拿東西賭上,只要上了岸,這些人便不是對手。 暗衛(wèi)們武功雖高,但卻不會泅水 也有人想從船下跳上來,卻被刺殺下去,這些人小瞧了這些護衛(wèi),也沒想到龍騰會準(zhǔn)備的這般精細。 所以舒薪等人還是安然的渡過了棲霞渡口,對方幾乎是全軍覆沒,一個都沒留下活口。 下船上馬車的時候,舒薪回頭看了一眼,河上別說血了,連尸體都沒有,都被河水沖到了下游。 “我們有傷亡嗎?”舒薪問敬誼。 敬誼沉默。 他并不知道水下的情況,“船上的人并無傷亡!” “” 舒薪并沒有因此而開心,只是淡淡的抿了抿唇,最后什么都沒說,上了馬車。 一,她不知道那黑衣人是誰,不敢逃跑,因為懷孕了,根本逃跑不掉。二,她不想這些暗衛(wèi)有所傷亡,他們雖是暗衛(wèi),也是人。 “我是一個膽小怯弱的人!”舒薪看著睡在軟榻上的兩個孩子,忍不住對顏傾城感嘆道。 “阿薪,你這樣子就想多了,你從來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如果你沒帶著孩子,又沒懷孕,你會任命的跟人走嗎?” “不會!” 舒薪認真說道。 “”顏傾城沉默。 伸手握住舒薪的手,“別胡思亂想了,你可是世子妃,世子爺對你那是愛若生命,不可能不管你的,你就安安心心的等著他來找你吧!” 舒薪點點頭。 只是眉宇間多少還是有了憂愁和擔(dān)心。 便是這點愁,顏傾城瞧著也是心疼的,拍拍舒薪的手,“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別胡思亂想!” 舒薪笑,“嗯,我不會的,我相信龍騰!” 她舒薪不會瞎眼找了一個把權(quán)勢看的比她還重的人。 想明白了這些,為了孩子,舒薪倒是輕輕的笑了起來。 掀開馬車簾子,看著窗戶外面的風(fēng)景,舒薪輕輕出聲道,“我想下去看看!” “我讓馬車挺下來!” “嗯!” 馬車停下,舒薪下了馬車,不要任何人跟著,一個人慢慢的往前走,看著遠方那濤濤河流,“啊” 叫了起來。 連著叫了好幾聲,舒薪深深的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時又是那個勇敢、堅強的舒薪。 以前是為了家人,如今還是為了家人,是她的兒女,為了她的家。 “阿薪!” “我沒事,走吧!” 舒薪上了馬車,靠在軟枕上。 顏傾城去仔細打量她,發(fā)現(xiàn)眼角眉梢的哀愁似乎沒了。 有的只是堅毅。 轉(zhuǎn)眼到了七月。 都說七月半,貴亂串,尤其是在黑風(fēng)山莊這個地方,關(guān)于鬼怪的傳說格外多。 舒薪張口就可以說出很多鬼故事來,倒是把絲竹、絲菊嚇住了。 契哥兒、滋滋卻聽得津津有味,“娘,還有嗎?” “還有呢,等咱們安頓下來,娘在繼續(xù)給你們講可好?” “好!” 舒薪抱著兩個孩子,喜歡的不行。 “再一日的路程就到黑風(fēng)山莊的地界了!” 這還沒到呢,就感覺到了那種撲面而來的冷意。 這種感覺,就想是進入了一種都是幽靈的地方。 一是地理位置,再也是這周圍有瘴氣。 那門口的人看著舒薪等人的隊伍,十分的客氣。 “原來是梁州梁王府世子妃,小的叫鬼小七,來這里接世子妃!” “好!” 舒薪下了馬車,帶著兩個孩子,顏傾城、絲菊、絲竹。 “嫂嫂!” 十七在后面輕輕的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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