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舒然在門外聽到主仆兩的對話,不免失笑。 他這個弟弟確實一點都不通俗物,以前還小,家里疼著,后來發生那樣子的事情,家里又怎么敢讓他管理這里。 雖然搬離了京城,但是魏家千年世家,底蘊自然不俗,又怎么會少了他的銀子。 不過他就算沒銀子,也沒想著問父母、兄長要,而是自己作畫賣了賺錢,倒是極好的。 魏舒然回去后少不得和自己媳婦說起這事,“小五給舒家的聘禮,你也幫襯著準備,不能太少了!” “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魏家人口并不多,加上有沒妾室通房,反倒少了許多齷齪。 幾個妯娌間也沒什么好爭的。 也不敢爭。 因為一些錢物,鬧得夫妻離心,弄個妾室姨娘,庶子、庶女那才真真正正的得不償失。 魏家這邊一派祥和。 將軍府卻有些沉悶,這是舒薪第一次要收拾梁王的妾室。 梁王得知后,讓絲菊回去。 藍溪這樣子的人,沒得臟了舒薪的手。 這會子天還沒黑,往常這個時候,早已經有人送飯菜過來,可是今日,別說是飯菜了,就是這院子里的人都出不去。 藍溪知道,這是舒薪要報復她。 很直接的,不管你死活,吃喝拉撒也不管,甚至不允許出門。 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到了現在,大夫都還沒來。 靜姐兒在屋子里哭的嗓子都啞了,任由奶娘抱著怎么哄都沒用。 “我問你,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抱過來才多少時間,為什么就病了?”男人一身丫鬟衣裳,開口聲音也比較柔軟,但是怒氣卻是毫不掩飾的。 藍溪本就心虛,頓時不知道要說什么。 只是扭開頭。 男人看著藍溪,呼出一口氣。 轉身去抱了孩子哄。 可是靜姐兒是因為著涼發熱,又哪里能哄的好。 男人哄了一會,又讓奶娘去哄。 見藍溪木頭一樣站在院子里,又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世子妃不是那種會斤斤計較的人,一定是藍溪做了什么,讓世子妃一下子斷了這院子的吃食。 他甚至知道,大夫就在門外,不進來是因為世子妃沒開口。 也是梁王沒開口。 藍溪依舊沒說話,這會子,她什么都不敢說。 她要是說了,面前的男人怕是會恨死她的。 可是,她已經想不起來,當時為什么要那樣子做,腦子都是懵的。 男人又去問冬娟、冬秀,可是兩個人都不敢說,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 第一次對藍溪有些失望。 或許,他希望的事情,永遠都不會有。 這個女人,當年便一意孤行,如今還是這般執迷于榮華富貴,別說把他放在眼里了,怕是連他們的女兒,都沒放在心里吧。 她的眼里只有榮華富貴,只有權勢,只有梁王的寵愛。 “” 我對你真失望。 這傷人的話,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轉身進了屋子去哄孩子。 梁王過來的時候,院子外十來個粗使婆子守著,還有個老大夫坐在一邊椅子上,喝著茶,一個婆子陪著他說話。 這些人見到梁王,紛紛起身行禮,“見過王爺!” 梁王微微頷首,“把門開了!” “是!” 梁王帶著幾個人進了院子,藍溪看見梁王的時候,頓時便紅了眼。 要說是十七八的小姑娘,這般委屈倒是好看的。 當然,若是心里有這么個人,別說紅了眼眶,怕是絲毫委屈都不忍心。 梁王瞧著,就是一陣倒胃口。 “王爺”藍溪換了一聲,上前拉著想要拉梁王的手。 梁王快速甩開,反手就給了藍溪一巴掌,“賤人!” 藍溪捂住自己的臉。 錯愕,不可思議,又驚訝的看著梁王。 他打她! 她記得 記得什么呢? 記得梁王的好,都是對著藍盼兒嗎? 可是那都多少年了,這些年,梁王對誰好過? 沒有,對后宅的女人,他就沒有心軟過。 那些日子的好,就像是過眼云煙一般,似乎都過去了。 而藍溪更沒有想到的時候,這個院子被包圍起來了。 隨即進來了不少人,都是王府的護衛,一個個瞧著就十分的厲害,冷酷無情的站在梁王身后。 院子里的人根本不會有出去的機會。 藍溪不傻,頓時明白了什么,一下子跪在了梁王面前。 “王爺” 二月的風這個時候是很冷的。 藍溪冷,站在一邊的男人也冷,錯愕又驚恐的看著梁王,大氣不敢出。 “去,把那孩子抱出來!”梁王淡淡出聲。 那孩子 不是靜姐兒,不是十八丫頭。 藍溪忽地想起,從這孩子出生到現在,梁王都沒抱過,就連名字都是那么隨隨便便的取。 壓根沒有經心。 藍溪不是傻子,看梁王今日的樣子,想來是知道了什么。 這些日子沒有收拾她,是因為什么? 但是,梁王一定是知道了。 “王爺,王爺開恩,王爺開恩!”藍溪跪著爬到梁王跟前,伸手就要去抓梁王的褲腳。 卻被梁王一腳踹翻在地。 “啊” 藍溪這些年,也算得上嬌生慣養,在梁王身邊伺候,身份不一樣,什么事情都有下面的小丫鬟去做,根本用不上她。 生了孩子,身體也不如以前,被梁王這一踹,頓時咳出了血。 “溪兒”男人驚喊一聲。 上前扶住藍溪。 藍溪卻反手給了他一巴掌,“都是你,都是你!”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在府里,她又怎么會兵行險招,和這個男人生了一個孩子。 那一天 藍溪瞪大了眼睛,是從她和這個男人有了收尾的那一天開始,梁王就沒碰過她,也沒在送她任何東西,借口也多了起來。 “不,不,不” 藍溪搖頭。 難道,難道梁王那天沒醉過去,知道她和這個男人 “王爺!”藍溪想要說什么,靜姐兒卻已經被抱了出來。 男人想要去奪,卻被藍溪緊緊抓住。 這個時候,梁王明顯是有備而來。 最好是什么都別做,什么都不要做。 這個男人,有多狠心,她是知道的。 沒有入他心的人,他是不會放在心里,也不會手軟的。 “王爺,王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王爺開恩,靜姐兒雖不是王爺的孩子,可王爺給她取了名字,求王爺靠在這個名字的份上,饒了她,求王爺了!”藍溪說著,哭了出聲。 不停的磕頭。 她不敢為自己求情,因為她知道,自己還有機會,因為她知道很多事情,只要她咬死了不說,就有機會活著。 梁王卻冷冷的笑了起來,“本王還以為,你會咬死不承認呢,倒是本王太看得起你了!” 梁王說著,起身走到靜姐兒身邊,從袖子里抽出了匕首,輕輕挑開襁褓。 靜姐兒一開始是在哭的,不過進去抱她的侍衛喂她吃了藥,如今算是睡過去了。 “王爺”藍溪尖叫。 那男人卻嚇的魂飛魄散,“王爺想知道,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聲音也徹徹底底變成了男聲。 梁王聞言,回頭去看了男人一眼,“你說,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本王倒是想聽聽,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想知道,當初盼兒的死,到底是老太妃和朱氏下手,還是有其他人。 但是過去了這么多年,藍家收拾的很干凈,想要找出來并不容易。 “王爺想知道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處,今年幾歲,在藍溪身邊多少年了?”梁王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 “小人本是藍家的家仆,名叫阿尺,當年和夫人”男人說著,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夫人一起在王妃身邊伺候,夫人負責伺候王妃,小的負責給王妃駕駛馬車,跑腿!” 梁王挑眉。 阿尺? 他印象之中沒有這個人。 應該是說,盼兒嫁給他之后,她很少用帶過來的陪嫁,他也處處打點妥當,根本不記得有這么一個人。 這會子看著,也沒認出來。 也難怪,若是知道有這么個人,他也不會這么多年,還沒找到盼兒被害的真相。 梁王指著藍溪,“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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