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鬟聞言,想說點(diǎn)什么,卻又不知道要怎么說。 滋滋是這府里唯一的小姐,身份貴重,梁王寵愛,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的。 滋滋出了院子,便朝一邊花園后走去。 幾個孩子立即圍了上來,“怎么樣?是不是很老?”契哥兒好奇問。 身后還有摯哥兒、偕哥兒。 十七抱著信哥兒。 十七很少見到老太妃,她也不知道老不老。 “老,頭發(fā)都白了,臉上都是皺紋,她跟我比珠子多!”滋滋說著,有點(diǎn)氣憤。 “你珠子不是最多的嗎?怕她做什么!”契哥兒哄道。 “誰說我怕了,我沒怕,走,咱們?nèi)プ娓肝葑涌纯从袥]有珠子!” “嗯!” 幾個孩子以滋滋為首,去了梁王的院子。 這次梁州帶了不少東西來,自然少不得梁王的東西。 那一箱子一箱子堆在院子里。 “哇”滋滋夸贊的叫著。 “哇!” “哇!”摯哥兒、偕哥兒不知道滋滋為什么哇,也跟著叫。 信哥兒后知后覺也叫了一聲,“哇!” 契哥兒、十七無語的很。 這三個,就是滋滋的應(yīng)聲蟲,滋滋說什么,他們都會學(xué)。 滋滋走了一圈,才一本正經(jīng)說道,“都打開給我看看!” 管家知道梁王多疼愛滋滋,自然滿口答應(yīng)。 一個箱子一個箱子打開,里面都是珠寶。 “哇!” “哇!” 院子里一疊的哇哇叫聲。 梁王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幾個孩子,圍著他收藏多年的寶貝流口水。 本來郁悶的心頓時舒朗開來。 跨步進(jìn)了院子,“怎么,你們喜歡?” “喜歡,祖父,我都喜歡!”滋滋率先開口。 “那你挑,喜歡什么拿什么!”梁王說著,又看向十七,“十七也挑選些,留著以后做嫁妝!” 十七雖小,也明白這嫁妝是什么意思。 羞紅著臉,福了福身,“謝謝父王!” “給他們一人準(zhǔn)備個箱子!”梁王仿佛完便進(jìn)了內(nèi)室,換衣裳去。 滋滋的目標(biāo)就是珠子,各種各樣的珠子,什么顏色都要。 她是霸王,自然沒人敢跟她爭,更別說三個小的,都拿了給她,滋滋那一箱子很快裝滿。 滋滋又拿了信哥兒的箱子裝。 梁王的寶貝不少,滋滋也沒客氣。 孩子們也不說貴重與否,就是要好看,能不能入了眼。 梁王出來瞧著,笑的不行。 龍嘉寶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院子里,幾個孩子拿了東西往箱子里裝,其中還有十七,曾經(jīng)她最看不起的小丫頭。 這會子一身錦衣,面色緋紅,長高了很多,也漂亮了很多。 秀秀氣氣的,和曾經(jīng)真是天壤之別。 曾經(jīng),龍騰沒有回來,她是父王最喜歡的女兒,如今父王見到她,也只是笑笑。 梁王壓根不記得龍嘉寶是誰。 快二年不見,龍嘉寶變了很多,不單單是模樣,還有氣質(zhì),所以走過來的時候,梁王還真沒認(rèn)出她來。 “嘉寶見過父王!” 梁王恍然大悟,“嗯!” 原來是龍嘉寶。 他對這孩子有些影響,那孩子因為她小時候喜歡粘著他,也不怎么怕他。 多的似乎也就沒了。 梁王也不說讓龍嘉寶自己挑選東西,而是走向滋滋,“挑好了嗎?” 滋滋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 找來找去的。 梁王頓時明白,這小丫頭在找東西呢。 “你想找什么?” “珠子,我要做咱們家珠子最多的人!”滋滋一本正經(jīng)。 梁王恍然大悟,伸手把滋滋抱在懷里,親了親她的額頭,“小傻瓜,不就是珠子么,讓下人找就是了,看你滿頭大汗的,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加蜂蜜的,甜滋滋!” “好!” “還要吃糕糕!” “可以!” “祖父喂!” “行!” 滋滋滿意了,抱著梁王脖子,親了一口,“祖父真好!” 梁王笑著,把滋滋拋了幾下,穩(wěn)穩(wěn)的接住,逗得滋滋哈哈大笑。 “祖父,我也要!” “我也要!” 梁王一個個舉了拋一遍,才喘氣說道,“不行了,祖父老了!” 這才幾下,就受不住。 這老腰不行了。 不過幾個孩子也是吃的太壯,一個個都是肉呼呼的。 “那我們給祖父捶背!” “好好好!” 一行人便進(jìn)了屋子,龍嘉寶站在院子里,進(jìn)去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屋子里笑聲彌漫,龍嘉寶抿緊了唇。 跺了跺腳轉(zhuǎn)身離開。 晚上少不得要接風(fēng)洗塵,老太妃說她身子不適沒出現(xiàn),舒薪無所謂。 梁王也不提。 看著一屋子、庶子、庶女們,梁王沉默片刻才說道,“開飯吧,吃了飯,林側(cè)妃、安側(cè)妃以及你們都去一趟書房!” “是!” 有了梁王這話,林側(cè)妃、安側(cè)妃、平王妃以及其她夫人都忐忑不安,也不敢多吃了。 龍浩八個庶子這些日子也算是昂首挺胸,覺得人生就應(yīng)該這樣子過日子,反倒是開心的很。 壓根沒有深想。 不過女孩子們到底是想的多些,也知道梁王是有話要說。 舒薪看了梁王一眼,招呼著幾個孩子吃飯。 吃了飯,滋滋她們要去舒薪屋子里玩一會,舒薪帶著她們離開了。 梁王走在前面,后面跟著二十幾個婦人,尤其她們模樣都肖似,看起來格外的怪異。 等到了書房,梁王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們。 “” 尋思片刻才淡淡開口說道,“等她們的婚事都成了,你們都去庵堂清修吧!” “” “” 梁王的聲音才落下,便有人忍不住暈了過去。 去庵堂和在王府那可是不一樣的。 若是可以選擇,自然誰都不愿意去。 “當(dāng)然,還有另外一條出路,那便是在王府已經(jīng)死了,你們在外面重新嫁人過你們自己的日子,不過從此不能再見你們的孩子一面!” 不管是那個,安側(cè)妃也好,林側(cè)妃、平王妃也罷,都接受不了。 其實(shí)她們知道,王府不差她們口吃的,梁王這么做,怕是心灰意冷,再不想看見她們。 因為她們肖似藍(lán)王妃。 以前喜歡的時候,是真喜歡,如今厭惡了,也是真厭惡。 “王爺” “你們放心,便是去了庵堂,日子也不會太苦,該有的還是會有,他們不管怎么說都是本王的子女,該有的也會有,但是想要再多,就得他們自己去爭取了,也還有另外一種,那就是等他們都出人頭地了,把你們從庵堂接回來榮養(yǎng)!” 但這只是對于有兒子的人。 生了女兒,或者沒生的過孩子的,終其一生怕也是只能在庵堂過活。 平王妃輕輕跪下,“王爺,婢妾知道,王爺如今是不愿意看見我們,我們也不敢要求王爺什么,只是都去了庵堂,世人怕是會誤解了王爺,不如還是像如今這般,撥幾個小院子給我們,讓我們住在小院子里,也不敢奢求別的,只求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能夠見上王爺一面!” “王爺” 平王妃的話,真真說到大家心坎里了。 梁王沉默許久才說到,“就算住在府里,我從此也不會再見你們,過年過節(jié)也不會再見,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如今說這些,也只是讓你們心中有數(shù)罷了!” 擺擺手示意都下去。 如今,梁王確實(shí)有點(diǎn)心灰意冷。 仔細(xì)去想想,他都不知道,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弄了這么一群女子回來,生了那么多庶子、庶女。 快樂嗎? 并不快樂的。 至少不快樂的時候居多。 很多時候,他還是依舊覺得空虛,這是來自心靈的冷。 如今他是再也不想見這些人,今日把話告訴了她們,說他無情也好,無義也罷,他素來都是如此的。 任性到有些無恥。 但那又如何,他愛的人再也回不來了。 后宅夫人們歡歡喜喜的來,倒霉想著若是梁王成了皇帝,她們就會是妃子,而是想著若是龍騰登基,她們的女兒便會是公主,兒子會是親王,可是如今 每一個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最想的還是陪在自己兒女身邊,去庵堂她們不想,嫁人也不愿,留在府里王爺不待見,但是吃穿不會少,就算清苦些,世子妃不是刻薄的人,想見到自己的孩子還是有機(jī)會的。 當(dāng)前提是她們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別惹是生非。 舒薪并不知道梁王說了什么,反正第二日側(cè)妃也好,平王妃以及那些夫人,都十分的規(guī)矩了,基本上十天半月都不見一次。 轉(zhuǎn)眼又到了三月三十,是滋滋、契哥兒四歲生辰。 過了這個生辰,就步入五歲年紀(jì)。 舒薪想想還真是快呢,這幾個孩子,都這么大了。 想想這些年,龍騰對她真是沒話說。 把幾個庶妹喊到身邊來,一邊喝茶一邊說話。 其實(shí)到了年紀(jì)嫁人的不少,不過舒薪并不打算一下子都給說親。 “這次我打算讓四妹妹,五妹妹,六妹妹、七妹妹、八妹妹幫著打理這次的宴會,我知道你們都是大姑娘了,這些日子在榕城做的很好,你們相信我,我自然還是那句話,不求最好的,但求最適合你們,也會對你們好,嫁過去如大妹妹、二妹妹、三妹妹那般過的幸福,你們可愿意聽我的?” 幾個庶妹立即站起身,“全憑嫂嫂費(fèi)心了!” 三個姐姐嫁的多好啊,每一次回來都面色紅潤,大姐、二姐都生了孩子,三姐也懷了身孕。 大嫂也算得上用心良苦了。 她們還有什么可挑剔的。 “既然你們信得過” 舒薪話還未說完,龍嘉寶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 舒薪錯愕了一下,不解的問,“你怎么了?” “大嫂,我的婚事,全有我母妃做主,便不用嫂嫂費(fèi)心了!”龍嘉寶一字一句說道。 舒薪聞言,便氣笑了,“這是你的主意呢,還是你母妃的主意?” “自然是我母妃的!” ------題外話------ 完畢 感冒了,又好了 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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