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老爺李燚森正帶著李遙和李玉茹向廳外走去,正在此時,護衛首領李之一匆匆來到大廳向老太爺李德江稟報道:“老太爺,王家莊,牛家莊和齊家莊派來信使在廳外求見。(鳳舞文學網 http://WWW.QIUWW.NET)”老太爺李德江高聲喝道:“讓他們進來說話!”
管家靖伯引著王家莊,牛家莊和齊家莊三個莊上護衛進得大廳。但見那三個莊上的護衛均是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地,齊聲說道:“王家莊管家王國丹,牛家莊護衛牛經云,齊家莊護衛齊河海向李老太爺請安!”
老太爺李德江端坐椅中,高聲說道:“三位請起,不知三大莊如今又有何事相傳?”
那三人立起身來,王國丹從懷中抽出一封書信呈向老太爺李德江說道:“這是我家老莊主寫給老太爺的書信,請老太爺過目!”牛家莊護衛牛經云和齊家莊護衛齊河海也從各自懷中摸出一封信來,均稱是老莊主寫給李老太爺的書信,便呈上老太爺李德江手中。
老太爺李德江打開三大莊主寫給他的書信,但見這三個昔日老友在信中均寫道上次解盟之意實為副莊主協迫,解盟書信均是下人偽造,如今在李老太爺派出的族老及李家莊護衛的協助下,均已解救出來,與李家莊的盟約依然存在,望李老太爺諒解云云。
那王家莊管家王國丹又跪拜在地向老太爺李德江稟報道:“我家老莊主本想親來向李老太爺請罪,但因族中剛剛發生騷亂,唯恐再生事端,因此特派小人前來請罪,還望李老太爺不記前嫌。”老太爺李德江揮了揮手說道:“待老夫莊上一切安定,便將親往你們三大莊與老莊主敘談,爾等先回莊上吧,過去的恩怨老夫并未記在心上!”
那王家莊管家王國丹又懇求著說道:“我家老莊主急盼李少莊主去莊上一躺,說有要事與李少莊主相商。”老太爺李德江問道:“有何要事在此不能說的?”那王國丹說道:“我家老莊主說,這要事關系到四大家族的命脈,甚至對這片天地都有關聯,李少莊主去了自會明白。”老太爺李德江沉吟了一會兒,便向兒子李燚森說道:“森兒隨王管家去去吧,王老莊主不愿在此明說,必有要事向森兒告知,森兒速去速回!”
大老爺李燚森向父親回稟道:“森兒謹遵父親之命!”
牛家莊護衛牛經云和齊家莊護衛齊河海也上前向老太爺李德江稟報了各自莊上幾個月前的變故,便均向老太爺李德江、三太爺李德群行禮后告退。
三太爺李德群見侄兒李燚森隨王家莊管家王國丹而去,想到李遙和孫女一行十五六個少年要去晉州城中玩耍,無人照顧,便站起身來對大哥李德江說道:“三弟愿帶遙孫他們去城里玩耍幾日,大哥放心好了。”
老太爺李德江搖了搖頭說道:“莊上大事太多,三弟還是在莊上幫大哥承擔一些事務,遙孫一行十幾個少年已然不小,就讓他們獨自出去歷練歷練吧,三弟若是跟隨而去,這些孩子反覺得煩悶了。”說道,又回過頭來對李遙及李玉茹兩人說道:“遙孫,你帶著玉茹妹妹出去,凡事要小心在意,與李之鵬那幾個稍大哥哥不可分開,在外不可生事,十日后得回到莊上。”
李遙聽得爺爺吩咐,便拉著玉茹妹妹向兩位爺爺行禮道:“遙孫一定照顧好玉茹妹妹,一定會平安回來!”
李遙和李玉茹兩人來到莊前,但見那十四個少年均已等得心急。李玉茹跑到李玉蘭身前,將莊上剛才那王家莊,牛家莊和齊家莊派來信使要求恢復盟約之事一一解說。眾少年聽了既高興又解氣,高聲講了幾句那王家莊,牛家莊和齊家莊是自找羞辱。見那狐兒在李遙肩頭很是好玩,便又跑到李遙身邊,和他肩上那火焰般的狐兒玩耍了一會兒,那狐兒也在各自少年的肩上跳躍了幾圏,一眾少年才向著那晉州城的方向一路高聲談笑著奔跑而去。
第二日快到晚間的時刻,一眾少年才姍姍來到晉州城里。只見這城里來來往往的行人匆匆而過,那些連接一片的房屋燈火閃爍,一些屋檐下掛著數十個大紅燈籠,那窗臺的欄桿上嵌著偌大的金色的“酒”字招牌。李遙是第一次來晉州城里,他有些顧不過自己的眼神,只覺得這里太過繁雜吵鬧,沒有在深谷里那般清幽寧靜。李玉茹已經隨爺爺來過晉州城里數次,對城里的一些地方很是熟悉,她緊緊地拉著李遙那有些溫暖的小手,跟在李之鵬和李玉蘭的身后,邊走邊對李遙介紹著那些熟悉的地方。一眾少年嬉戲玩耍著向城里走去,一路上又買來一些小零食嚼著。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晉州城的城中央。一眾少年但見這里游人如織,街道兩旁樓宇林立、彩旗飄飛,商鋪里的各類商品琳瑯滿目,酒客們猜拳行令的吆喝聲、笑罵聲此起彼伏。樓中那些還在吃喝的客人呼喝聲陣陣傳來。
就在此時,對面一眾少年也呼喝著向李遙這邊走了過來,只聽一個少年高聲說道:“聽說明天萬家莊萬家拍賣場有一件三星武器要拍賣呢,我們明天一早就去拍賣場等候吧!”另一個少年也說道:“三星武器呀,我都沒見過,聽說那武器很厲害啦,我們一定要拍買回去,我們也一起去湊個熱鬧吧!”
這時,那一眾少年中一個約十二三歲,著一身黃衫的女孩看見李遙肩上那火焰般的狐貍,她睜著一雙驚奇而美麗的大眼睛,拉著身邊那個約十七八歲少年的手說道:“朱琪哥哥快看,那只狐貍好像火焰般呢,我從沒見過,好好看!”那叫朱琪的少年轉過頭來,看見李遙肩上的火狐,也是十分驚奇,便向李遙一眾少年走了過來,大聲說道:“喂,小弟弟,你這火狐賣給我吧?”李遙搖了搖頭說道:“不賣!”那朱琪又笑了笑說道:“本少爺給你一百兩銀子!”李遙仍然搖了搖頭說道:“不賣!”
那跟隨朱琪的十余個少年此時也看見了李遙肩上那火狐,都紛紛圍了過來,幾個少年見那火狐皮毛十分鮮艷奪目,那皮毛像一簇燃燒的火焰般熠熠生輝,火狐那兩只亮晶晶的大眼睛盯著他們,顯得好不可愛。一個少年便對李遙大聲說道:“一百兩銀子可不少啦,小弟弟就賣給我朱琪大哥吧!”
李之鵬和李玉蘭也急忙走上前來,將李遙擋在身后。李玉蘭高聲對那朱琪說道:“這是我弟弟從小玩到大的伙伴,說不賣就不賣啦,你們走吧!”
那叫朱琪的少年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惱怒道:“本少爺看上的東西沒有買不到的,本少爺給你三百兩銀子,不賣也得賣!”李玉蘭也怒聲說道:“本姑娘也說過了,不賣便不賣,世上沒有強買強賣的道理!”
那黃衫少女見朱琪哥哥一張臉變得通紅,顯是有些氣急,忙上前拉住朱琪哥哥的手說道:“朱琪哥哥,那小弟弟不賣火狐算啦,我們走吧!”朱琪掙開黃衫少女的小手,高聲對李遙說道:“不知好歹的野小子,少爺看上你的火狐那是你的造化。本想給你銀子買了,竟不給少爺面子,現在一兩也不給你了,趕緊將那火狐送給少爺,若是不允,別怪少爺心狠手辣!”李玉蘭見那朱琪好不講理,閃身到李遙身前,怒聲說道:“不知你是從哪里來的野小子,竟敢如此猖獗,膽敢動手,也別怪本姑娘手下無情!”
那朱琪見李玉蘭甚是刁蠻,高聲喝道:“本少爺到要看你小丫頭有幾斤幾兩!”說著便伸手向李玉蘭的胸前抓來。李玉蘭見那朱琪出手下流,臉上一紅,忽地向左一閃,便躲過了那朱琪的當胸襲擊。那朱琪見李玉蘭閃身迅捷,似乎功夫不弱,便也愣了愣。不待李玉蘭站住身形,又揮掌向她肩上拍來,李玉蘭纖腰扭動,忽地斜身閃開,跟著也揮掌向朱琪的面門拍去。那在朱琪身后的一眾少年,見他和對方一個少女動起手來。見那少女端莊美麗,長得十分乖巧,腦后兩根發辮隨風擺動,那微怒的櫻桃小嘴向上翹起,更是十分迷人。但見她在與朱琪拼斗中纖腰擺動,身子靈活,竟和已是人道初級四級的朱琪大哥拼斗了數招。便站在一邊高喊道:“朱琪哥哥給他們些厲害瞧瞧!”
那朱琪在朱家莊也是近百年來新星一般的人物,十八歲便已突破武系人道初級四級,初時也只想出手教訓教訓這一眾少年,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哪知與李玉蘭斗了幾招,見李玉蘭怕是也在人道高級一級左右,已探知她武功底細,便停掌向李玉蘭說道:“少爺可沒使出全力,如若再斗下去,兩招之內必定擊敗你!”李遙正想跨步上前換下李玉蘭姐姐,卻見李之鵬閃身上前將李玉蘭拉過身后,向那朱琪怒聲說道:“要打架便打,欺負女孩兒不是好漢!”那朱琪大叫一聲道:“來得好,讓少爺領教領教你小子的功夫!”右手抬起,捏了一個拳式,正要發招,突然眼前紅光微晃,背后風聲響動,疾忙向前飛躍,頸后已被那火狐忽地咬中,朱琪當即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那火狐瞬間便又躍入李遙的肩頭,拿眼望著那一眾少年。
跟著朱琪一起的少年起初以為朱琪出手,那一眾少年必會吃些苦頭,哪知還未能見他出得幾招,便被那火狐咬中朱琪頸下栽倒在地,均覺得大是驚奇。他們見朱琪栽倒在地,急忙向前涌來,那黃衫少女忙蹲下身來查看朱琪頸后傷口,見那傷口有些發紫,又見朱琪哥哥眼睛上翻,口吐白沫,好似中了毒一般,急得直掉眼淚,哭泣著說道:“朱琪哥哥中毒啦!少權哥哥快向他們要解藥吧!”
那一眾少年聽見黃衫少女的哭喊,臉上均現怒色,紛紛上前圍著李之鵬及李遙一眾少年,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低頭瞧了瞧朱琪頸后的傷口,疾走過來向李遙高聲呼喝道:“快拿解藥來!否則你們人人不得離開此地!”李玉蘭怒聲說道:“沒有解藥,是你們這朱琪先動的手,那是他自找的!”一個少年揮拳向李之鵬當胸襲來,口里叫道:“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竟敢在此撒野!”李之鵬揮拳擋過,突然又覺得腦后拳風呼呼,便向左疾閃,回頭便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正揮爪向他腦后大穴抓來,幸好縱躍得快,否則頸后的要穴已被他拿住了。李之鵬是李家莊這一屆新入弟子,也是武系人道中級二級,武功自是不弱,是新一屆弟子中較有影響的少年,哪知甫出手便險些著了道兒,臉上一熱,不待回身,又反手還劈了一掌。
那與李之鵬對掌的少年見他這招來勢兇狠,不敢硬接,縱身避開。李之鵬這才回過身來,踏步進擊,雙手當胸虛捧,呼的轉了個圈子,將家族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施展開來。但見拳風呼呼,剛猛有力,那少年便也高聲喝道:“好拳法!”與李之鵬相斗開了。
李玉茹在李遙耳畔輕聲說道:“李遙哥哥,對面那少年使的那拳法是‘道家拳’拳法中的招數罷?”李遙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認得那拳法呢,哥哥可不會幾招拳法。”李玉茹點了點頭說道:“是了,李遙哥哥剛回來不久,這些拳法還不熟悉,那少年使的應該是道家拳法,道家拳拳法剛猛異常,他卻使的全然不成招數,有失道家拳拳法的精義。”那場中少年聽得那似有十來歲模樣的李玉茹說他拳法不成招數,便高聲說道:“小姑娘懂什么?和他動手哪能使全力。”說著,便又揮掌向李之鵬斗了起來。
這時,只見李之鵬拳勢沉重,拳招招術遲緩,卻少了“流星火雨十六式”拳法中應有的飄逸之勢,想是這家族拳法他還不十分精熟。那少年見李之鵬步穩手沉,招術也是精奇,倒也不敢輕視,跳出李之鵬拳掌圈外,閃開對方的拳擊,瞧著李之鵬又是一拳襲來,便尋得破綻,拳似電閃,打向李之鵬右肩。李之鵬以一招“流星火雨十六式”拳法中的“圏肘式”格開。只見那少年左拳鉤擊,待得對方豎臂相擋,倏忽間已竄到李之鵬背后,雙拳在胸前微縮,雙掌齊推,打向李之鵬背心。李遙和李玉茹都吃了一驚:“這一招李之鵬哥哥難擋。”只見李之鵬“篷”的一聲背后已經著掌,向前撲出約兩米開外,緊接著只見李之鵬拿樁站穩,反手一掌便向那少年還擊而來。
這時站在李遙身邊的一眾李家莊少年見李之鵬與那少年過招,眼見李之鵬躲避不開那少年背后襲來的雙掌,都涌向對方,暮影下驀見李之鵬遇險,要待搶上相助,已然不及。李之鵬聽得背后風響,衣上也已微有所感,就在這一瞬之間,反手橫劈,仍是剛才使過的那招“流星火雨十六式”中那一招“圏肘式”。那少年見李之鵬受掌之下仍能揮掌向他反擊,不敢硬接他這掌,身子向后急仰,躲了開去。李之鵬心中暗叫:“好險!”又抽身向前圏掌向那少年呼呼擊去。數十招過去,李之鵬的武功已然遠不及那少年道家拳拳法之精妙,又拆了三四十招,便已連遇五六次兇險。
街道中少年的拼斗,立時引來一些路人的圍觀,那些樓中吃喝的客人也紛紛涌了出來,圍著眾少年熱熱鬧鬧地指點說笑。一人高聲叫道“好啦!好啦!”又一人高聲呼喝道“好,好!”不知是在勸架,還是在給雙方少年加油助威。李遙眼見場中兩人斗得性起,一時不得脫身,正待上前替過李之鵬下來,將那昏迷的朱琪救醒。忽聽見街頭傳來一聲長長的馬鳴之聲,只見一匹雪白的駿馬駝著一個約十一二歲,著一身火紅衣衫的少女迅捷奔了過來,那少女后面還跟著四五個飛奔著的青衣少年。
那紅衫少女見街中一眾少年正自拼斗,立時拉住馬的韁繩。只見那雪白的馬兒一雙前蹄猛地上揚,長嘶一聲便立在眾人面前不住喘息。雙方少年均停住拳腳,抬眼癡癡看向那紅衫少女。那紅衫少女端坐在鞍上,只見她膚色勝雪,頭上插了數支金色簪花,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容貌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暈紅的嘴唇似笑非笑,眉目間隱然含有一股高傲的清氣。那紅衫少女見那一眾少年停住手腳,均怔怔地瞧著自己,就連那些觀看的路人都看得她癡呆了。便在一眾少年的臉上滴溜溜轉了幾轉,笑吟吟的瞧著眾人說道:“有架打么?好玩好玩!”說著,便躍身下馬,向李遙和李玉茹的身前走了過來。
李玉茹見李遙哥哥也呆呆地瞧著那十分美麗的紅衫少女,怒聲叫道:“李遙哥哥!”李遙回過頭來,對玉茹妹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玉茹妹妹怎么啦!”李玉茹瞧著李遙哥哥那傻看紅衫少女的樣子,微怒著跺了跺腳,口里“哼”了一聲便跑到李玉蘭姐姐的身前,摟著李玉蘭的脖子悄悄說了兩句話兒,瞧了瞧李遙哥哥,扭過頭去便再也不理他了。
那紅衫少女見一眾少年均呆瞧著自己,也不在意。她突然看到李遙肩頭那火焰般的狐貍,感到十分驚奇,對李遙嫣然笑了笑說道:“好漂亮的火狐,你從哪里弄來的,給我抱抱吧?”李遙卻不答理那紅衫少女,從肩上取下狐兒,輕輕在狐兒耳邊說了兩句什么話兒,只見那火焰般的狐貍跳下地來,閃身鉆入人群之中,幾個跳躍便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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