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弗朗西斯科踏著靴子,從漆黑一片的地方走到了月光下,他手里托著一股風,呈現出游龍的形態,還拖著像蛇一樣的尾巴四處游走。 第七感鐮鼬『風靡骨斷』,第14位。 皎潔的月光如潮水般淹在弗朗西斯科那張丑陋而猙獰的臉上。 他穿著黑色的罩袍,里面也沒有多余的衣物,脫下兜帽的時候,若隱若現的肩膀上還露出了無籍者密會的特有紋身,一條過肩蛇,只是那條蛇被一道道恐怖的傷疤截斷了。 過肩蛇只是虛假的紋身,但是傷疤卻是真真正正的傷疤,半年前由西城澤明親手送給他的24道傷疤,密集地分布在全身上下各個地方,其中自然也包括他那張畸形而丑陋的臉。 西城澤明狠狠地啐了一口,“怪咖。” 最后一次見他,也許還有一點人樣,但是這一次卻是完完全全成了只畜生,他身上那些灰褐色的肌膚開始浮現出豬一樣稀疏的白毛,原本屬于人的嘴被嚴重地拉長,牙齒尖利,下顎突出,真像人狗雜交出來的怪胎。 弗朗西斯科,他也算是無籍者密會中最能打的一個了,遭到如此深刻的詛咒,他已經開始蛻變成真正意義上的狼人了。 他另一只手從袖子里垂下來,長度直到膝蓋的位置,又粗又壯。 他掃了一眼四周,有些慶幸地冷笑到,“看來那個穿校服的女孩并沒有來。” 西城澤明昂著頭,突然用寬闊修長的手抱住了自己的臉,從嘴里露出了刻薄的笑,“哈哈哈,就你們這群下三濫,也配嗎?” 弗朗西斯科也回以一笑,“事到如今,你還以為我會像半年前那樣傻到跟你公平對決嗎?看看你的周圍吧。” 乳白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整棟寫字樓都飄散出了耀眼的熒光,如狼似虎的鐮鼬群則從弗朗西斯科的腳下擴散出去,包圍了西城澤明。 與此同時—— 有低沉的歌聲縈繞雙耳。 西城澤明皺著眉頭警惕了起來,“利用瞞過海來壓制我的感官,再肆無忌憚地用鐮鼬和蒲牢來收割我的性命,想憑借這個來殺我,你得從梵蒂岡借一個團的唱詩班來才行啊,不過我可記得梵蒂岡好像沒有一個團可以借給你噢。” 兩種超能力的極致配合,先用罡26位的第八感座敷『瞞過海』對場地施加禁制,再利用地煞59位的第七感蒲牢『響遏行云』對西城澤明發動攻擊,如此便能做到超然的完美。 另外,還有一群可怕的鐮鼬們。 弗朗西斯科薄薄的一笑,頓時,嘹亮的歌聲在黑暗中升起,西城澤明的耳朵嗡的一聲響,只感覺浩瀚的聲音有如海嘯般鋪蓋地而來,有些凌亂的他竟然往后退了一步。 一只蒲牢在幽冷的月光下一閃而過。 看不見……但能聽見…… 蒲牢所到之處,所有東西都無一例外地碎裂為塵埃,而此時樓道一隅的墻皮則直接像龜殼一樣猛地皸裂了,還有數不清的碎屑剝落下來,在躁動的空氣中肆意地飛舞和纏繞著。 再往下望去,一樓外的平地上還站滿了三四十個人,穿著跟弗朗西斯科如出一轍的罩袍,一個個都在低著頭吟誦著史詩,他們的每一聲都會在空氣中生出蒲牢,并撲向西城澤明。 弗朗西斯科擰著嘴笑到,“看來也不需要一個團啊。”他又用手揮舞著一群鐮鼬,向驚愕中的西城澤明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透明的鐮鼬們在凄厲地謳歌著,突然又操著鐮刀一樣的爪子逼近,西城澤明一個后空翻躲過攻擊,用敏捷的身子粘在了花板上。 失去目標的鐮鼬在樓道里游走,修長的尾巴比蛇還長,隨便掃在哪里就能劃出一個巨大的口子,不一會兒就把墻都給劃爛了。 而西城澤明并沒有盲目地反擊,而是強忍著劇痛,手一張就召喚出了一只一模一樣的鐮鼬,指揮著它飛向了弗朗西斯科。 異常熟悉的一幕,只是弗朗西斯科早就準備好了對策,他同時喚醒了好幾只鐮鼬,將西城澤明的鐮鼬給活生生地撕成了碎片。 西城澤明復制的超能力有限制,他沒辦法像弗朗西斯科那樣同時控制這么多只鐮鼬,所以這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一個弱點。 弗朗西斯科笑了笑。 西城澤明則惡狠狠的咬緊牙關,轟的一聲從花板上跳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弗朗西斯科,快到肉眼都難以捕捉他的速度。 弗朗西斯科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配合著手下人釋放的歌聲,用蒲牢激起的一聲尖叫沖擊在樓道里。 啊啊啊—— 附近的窗玻璃當即碎成了渣滓,像刀子一樣鋒利的玻璃渣則扎在了西城澤明的身上,割出來的血在空中肆意飛舞,又紅又艷。 西城澤明被擊退了十米,重新落在地上的他在很努力地克制著,終于一口血吐了出來,但他又急促地喘息著,露出了飽滿的牙齒。 他笑了…… 弗朗西斯科則到,“在被瞞過海加持過的環境里,人的感官會逐漸失去作用,慢慢的你就會變得又聾又瞎,你那令人作嘔的眼睛將看不見鐮鼬,你的耳朵也將聽不到蒲牢,但是痛苦卻不會有絲毫減少,而我則會慢慢地折磨你。” 西城澤明閉上了眼睛,鏗鏘一聲,便又將自己手里的唐刀深深地插進了水泥里。 他,“是嗎?”完他還把手指頭伸進耳朵里捅破了自己左右兩邊的耳膜。 滴答! 隨即,有血從他的耳蝸里淌了出來。 西城澤明笑到,“既然如此,那么聽不到聲音卻還會受到刺激的耳朵,對我來還有什么用呢,那還不如爽快點直接聾了算了。” 他舔了舔,又拔起地上的刀,只一眨眼的功夫又突然變得神經質起來,嘴里還時不時地露出一絲絲尖銳而又略帶嘶啞的低劣笑聲。 西城澤明猛地起跳,在萬鈞之力下整個樓道都開始塌陷下去,他用手醞釀著,三十厘米厚的墻壁就被他手里的刀輕易地撕開并崩潰了。 弗朗西斯科被嚇得六神無主,萬分驚恐中胡亂地退了幾步,又在底下人的幫助下升起一只蒲牢反擊,用洪亮的海豚音掀飛了墻皮。 同時幾只鐮鼬也飛了出來。 西城澤明用罡中排名第34位的第八感玄武『神鬼無傷』強化自己的身體,然后肆無忌憚地從蒲牢和鐮鼬組成的巢穴中穿了出去。 盡管有玄武的保護,西城澤明還是受了不少的皮外傷,他的衣服被一刀刀地割開,脆弱的皮膚出現了無數個的口子,少時鮮血淋漓。 蒲牢沖擊著他,而鐮鼬們則直接撕開他的皮膚與肌肉,將里面白花花的骨頭剔出來,他也呲著帶血的牙齒笑著,并且表情看上去毫不在乎,雙眼只管盯著他的目標,咻的一刀呼了上去。 弗朗西斯科被西城澤明一刀砍翻在地。 而西城澤明落地,又一腳將整個樓層都砸出了一個大洞,他們所處的位置轟然倒塌,傾瀉下的鋼筋水泥將他們困在了里面。 透過嶙峋交叉的殘垣與斷壁,弗朗西斯科被一根柱子壓在下面,臉上紅彤彤的全是血,而西城澤明則踩著廢墟,不緊不慢地走了上來,還像個惡魔一樣擰著帶血的牙齒,怪笑著。 轟隆隆! 盡管弗朗西斯科已經倒下了,可西城澤明卻還在發了瘋地發動攻擊,在他猛烈的攻擊下整棟寫字樓都在眨眼睛塌陷了下去,此時此刻的他雖然遍體鱗傷,但卻如死神般勢不可擋。 叮! 西城澤明的唐刀飛出來并插在了地上。 他從滾滾塵埃中跳出來,落進了那群吟唱史詩的黑衣人里,兩手撐在地上,一個下蓄力加倒掛旋風腿便將底下這群人全部放倒了。 黑衣人們爬起來四處逃竄,卻遠不及西城澤明的速度,西城澤明發了瘋地喊著,“啊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呀……” 他拔起唐刀,隨便一掄就是一團血,還有數不清的殘肢斷臂在他的微笑中墜地。 當塵埃散去之時,四周只有西城澤明一個人還在堅強地站著,喘息未定的他恢復了一點自主意識,看著散落一地的尸體碎片,他竟然也像個孩子一樣,在目睹了“地獄”后害怕得退了半步,全然不知這一切都是自己所為。 梨落落得沒錯,西城澤明有非常嚴重的人格分裂癥,這跟他的第八感神之手有關,他復制的超能力越多,精神分裂就會越嚴重。 因為從原則上來講,再厲害的變種人也不可能及不可以擁有那么多種超能力的,這違背了神制定下的規則,逆行事是要遭譴的。 歷史上,不管多么沉著,但凡擁有過大梵或者神之手的人都無一例外的成為了瘋子。 惡…… 廢墟中的弗朗西斯科顫抖著。 西城澤明斜著個腦袋對腳下的人,“拎著你的頭去見凱撒,他應該會很驚訝吧,告訴你,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他吃驚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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