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樹影斑駁,枝葉婆娑。 犬冢獠帶著白丸急奔。 風(fēng)馳電掣中,叢林綠影如梭而過,被拋在身后。 忽然他的身影一頓,猛地停了下來。 前方是一條窄的潺潺溪流,就夾在鋪地的花草之間。 這是一塊叢林中的草地,偶爾枯黃焦黑的花草顯示出之前這片環(huán)境秀美,適合扎營修整的地方曾今有過一場并不激烈的戰(zhàn)斗。 不,或許并不該是不激烈的戰(zhàn)斗,而是一場毫無抵抗之力,簡直摧枯拉朽的戰(zhàn)斗。 而且敵人還有余力,在戰(zhàn)斗之后卷走了所有人的尸體。 除了犬冢琢磨拼死逃了出來,現(xiàn)場再不見任何一個他的伙伴遺體。 “白丸,來找找看,是什么人。” 站在草地邊緣的樹木上,犬冢獠并沒有踏進還有稀疏戰(zhàn)斗殘跡的戰(zhàn)場。 “嗚嗚~” 白丸低頭,左右嗅了嗅氣味,扭頭對犬冢獠發(fā)出叫聲,帶著不解的疑惑。 她的鼻子,并沒有聞到什么可疑的味道。 犬冢獠的眉頭顰蹙了起來。 “連白丸也聞不出來嗎?” 犬冢獠自己分辨不出來,可現(xiàn)在連比他強大數(shù)倍的白丸也難以分辨,這就有些出乎意料的復(fù)雜了。 犬冢一族的鼻子,通過秘術(shù)修煉之后本來就不比普通的犬類差,犬冢獠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而只論嗅覺,白丸更是有史以來無出其右。 畢竟白丸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影級,恐怕已經(jīng)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狗了。 但就是白丸,也沒有找到預(yù)想中的敵人氣息。 “但這里絕對就是琢磨大叔的地方了,不會錯的。” 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犬冢獠從樹上跳進了草地,細細觀察起來。 左右東西,不成連續(xù)的枯黃焦黑,偶爾有那么一兩處翻飛了草皮,裸露出黃色泥土的殘破。 這些無不表示當初這里確實有過一場戰(zhàn)斗。 踱步到了娟娟溪流傍邊,犬冢獠看到了幾叢被壓倒的花草,看形狀應(yīng)該是有人當時正坐在這里飲水或者梳洗休息。 看痕跡,當時的人一定很放松。 這樣的放松,不符合一個忍者的自我要求。 但也可以理解,畢竟這里距離木葉已經(jīng)不遠了,屬于木葉直接防御可以輻射的范圍之內(nèi),在這里修整,放松一些無可厚非。 畢竟忍者也是人,并不是冷酷無情,沒有思想,不會疲憊的機器。 草地上殘留的血跡并不多,而且已經(jīng)被路過的野獸破壞過,變得凌亂且模糊,無法再通過血跡潑灑的痕跡推斷當時交戰(zhàn)的情形。 唯一能夠看出來的,就只有稀少血跡所透露出來的一點信息。 敵人來的很突然,屬于毫無防備的偷襲,而且實力非常強大,以至于犬冢琢磨為首的一個中隊都毫無抗拒之力,短時間就被摧毀殺戮。 “白丸,去周圍找一找,有沒有什么線索,重點搜集陌生氣息。” 仔細觀察推到過后,所得信息寥寥,犬冢獠不得不吩咐白丸。 “汪~” 如白光竄出,一陣之后白丸遍尋周邊返回,卻也沒有帶來任何收獲。 “比想象中的復(fù)雜。從琢磨大叔那里得到消息,已經(jīng)第一時間趕到,而且看現(xiàn)場的跡象,除了被血腥味吸引的野獸,我應(yīng)該是第一個。” 但卻真的沒有什么收獲,除了確認了一遍從犬冢琢磨那里得來的寥寥信息之外,全無收獲。 敵人好像根本就不是人,來無影去無蹤,連一點氣味都沒有留下。 就連犬冢琢磨這個當事人,自始至終也沒有看到敵人的面目。 救治過后,在能夠開口的犬冢琢磨口中,敵人就是一道無可抵御的鬼魅黑影。 如果不是他在第一時間當機立斷拼命逃跑,恐怕就連被襲擊的信息也帶不回去。只能等任務(wù)時間過去,木葉察覺不對才會追蹤搜索過來。 犬冢獠的眉頭皺的更深。 情況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如果是敵人,再怎么樣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可現(xiàn)場卻偏偏什么都沒有。 而且看現(xiàn)場的跡象,并非敵人最后抹除了出現(xiàn)過的痕跡,而是從開始就沒有留下任何可尋的跡象。 情況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火影這個世界,有什么樣的人,或者什么樣的能力,才能辦到這種殺人不留痕,神出鬼沒的事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連我也找不出線索,恐怕整個世界都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來破開這個無頭秘案了。” 腦子里存儲著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的秘密還有咨詢,犬冢獠已經(jīng)是最能抽絲剝繭的一個。 心中的火在燃燒,他卻越發(fā)平靜。 遇大事,需靜氣。 犬冢獠不會讓焦躁跟怒火迷了自己的神智,讓自己無法清醒的思考。 不管敵人是有心還是無意造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只要他一失去理智怒火中燒,那正好,就著了敵人的道,給了人家方便。 眼下的情況雖難,但犬冢獠沒有想過作罷。 犬冢琢磨不僅僅是犬冢一族的族長那么簡單,對犬冢獠來,雖然從來沒有承認過,也絕對不會承認,但犬冢琢磨確實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走入心里的人。 這個長相粗狂,看似粗豪,卻粗中有細,被女兒叫做黑炭的男人,在他彷徨中用冷漠堅冰包裹自己以防御,將自己努力的從世界割裂的時候,接納了他,幾近完美的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職責(zé)。 不管當初是出于一個族長的責(zé)任還是其他什么因由,犬冢琢磨都代替了親人的職責(zé),安撫了他犬冢獠當初驟然降臨,那一顆警惕又忐忑,對萬事都拒絕與防備的冷漠之心。 犬冢琢磨對犬冢獠來,是替他撥開迷霧的人,是引導(dǎo)他融入世界的人。 在心中一直有著無可取代的地位。 現(xiàn)在犬冢琢磨莫名其妙就死了,犬冢獠絕對不可能什么都不管,就像陌生人般無視。 他不但要管,而且還要管到底。 “咻咻~” 幾道破空聲姍姍來遲。 “前面的人,暗部辦事,你破壞了第一現(xiàn)場,快舉手投降!” 左右兩撥涇渭分明的暗部出現(xiàn),氣息更加冷酷的那一撥暗部,毫不客氣的警告著,拿出了兵器。 沒有從犬冢琢磨這個唯一的幸存者那里得到信息,能夠在這個時間趕到,已經(jīng)很能夠明木葉暗部的能力。 但這并不能成為他們要挾犬冢獠的籌碼。 “這種語氣,這種非黑即白,殺伐果斷的行止,你們是團藏的人,根部出來的吧?” 犬冢獠回頭,目光冷漠。 “對長老大人不敬!拿……” 奉團藏如神魔真理的根部,直接炸毛,可惜他找錯了對象。 “滾!” 舌綻春雷一聲爆喝,正在是心里怒火難平,犬冢獠揮手之間,雷光轟然卷空而出,將撲上來的根部忍者轟飛。 不管是不是借題發(fā)揮,根部這般的行事風(fēng)格,正好撞到了鐵板,他們的威風(fēng),對著犬冢獠耍,可是找錯了對象。 這世上,犬冢獠怕的東西不少,唯獨不怕團藏,更何況是他屬下這些被洗腦了的老鼠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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