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父尊,父尊···!” 晴陽雖然無數次夢到魔尊,卻從沒有像今日這般的清晰。 夢中魔尊張著嘴巴對著自己著什么,可晴陽一個字也聽不到,只是看著魔尊的唇形在不斷的重復一個字。 “父尊,你在什么?陽兒聽不到!” 晴陽越著急,越是聽不清魔尊些什么,眼前魔尊的樣子越來越模糊,如融化一般逐漸消失不見。 “父尊——!” 晴陽猛然從夢中驚醒,摸了下額頭,滿頭的驚汗。 “原來剛剛睡著了!”晴陽看了看色已經不早了,屋內漆黑一片。 自魔尊逝后,永生宮便緊鎖起來,宮內的夜明珠也被遮蓋了起來,因此屋里一點光亮也沒有。 黑暗總是會令人感到不安,晴陽也不例外,她也同樣的怕黑,盡管這里是父尊住過的地方。 晴陽起身,高聲喚道:“青蚨!” 守在宮外的青蚨,聽到聲音,急急的趕來。 “女尊,青蚨在!” 看到青蚨的身影,晴陽稍微的鎮定了些許,“去掌燈!” 青蚨抬頭道:“是,女尊!” 著青蚨一抬頭,眼中冒著兩道綠幽幽的光。 這綠光在黑夜格外的顯眼,透著無比的詭異。 生生將晴陽又嚇了一跳,心“砰砰”亂跳! “你的眼睛?” 青蚨道:“女尊莫慌,青蚨生來便是夜視,晚間看物更加清晰! “哦!為何從前沒有發現!” 青蚨淡淡一笑,“從前永生宮光明異常,女尊自是未曾留意! 青蚨著將燈臺處的帷幕揭開,里面置著的夜明珠的光芒將四周照亮。 看著光亮,晴陽心中又安定了下來,驀然抬頭,見墻上掛著一副丹青。 丹青上繪著九只翩翩欲飛的仙鶴,仙鶴栩栩如生,姿態各異,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隱去了白布,徒剩仙鶴的輪廓,仿佛要破畫欲飛一樣,格外的逼真。 從前自己無數次來父尊的宮中,可每次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父尊的身上,對擺設之類的熟視無睹,未覺得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今日在一看,竟覺得格外的怪異。 “這畫是誰畫的?” “回女尊,是魔尊親筆繪畫的!” “父尊繪畫的?為何我不知道!” 青蚨淡然一笑,道:“魔尊繪這幅畫時,女尊尚年幼!” 晴陽聞聽,腦中一開,脫口道:“青蚨,你跟隨父尊多長時間了?” 青蚨略一沉吟,道:“回女尊,青蚨是還未修行之時便已跟在魔尊身邊,至今有四千年了! “四千年?那不是比我在父尊的身邊還長!” 青蚨略沉毅,道:“是的!” 晴陽抬頭仔細看了眼青蚨,借著光亮第一次細看,驚覺青蚨其實生的極清秀,咋一看跟鯤鵬有些許相似,只是比鯤鵬要細弱許多,眉眼也更秀氣。 細長的鳳眼,白凈的面皮,適中的身形,身上既無暴烈的魔氣,妖氣也不重,如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 “你可以為本尊講講從前父尊的往事嗎?” 青蚨一愕,道:“青蚨只是一個的妖奴,能夠服侍魔尊實在是青蚨之幸,對魔尊的往事,青蚨不敢妄議。” 晴陽淡淡一笑,道:“無妨,你只需告訴我你知道的即可,其它本尊亦不會多問。” “那不知,女尊想知道魔尊以往的哪些事宜?” “都可,任何關于父尊的事宜!” 青蚨凝神沉思,道:“那就講青蚨與魔尊相識的過往吧。” 晴陽微微點了下頭,道:“都可!” “青蚨本是棲霞峰的一只青蚨鳥,有一日被一只猛禽抓獲,眼看就要命喪那猛禽之口,幸遇魔尊經過,便救了青蚨一命,自此青蚨便跟在魔尊的身旁,一直到如今,只是魔尊不幸哀逝,青蚨···!敝囹兜恼Z調沉重,眼中泛起淚光。 晴陽看著青蚨哀傷,心緒也跟著隱痛起來,將一塊繡著一朵海灘花朵絲帕遞了過來。 青蚨一惑,不敢伸手去接,只是將頭垂得更低,接著講道:“那時魔都還沒有創立,須臾山也只是一座荒山,魔尊還不是魔尊,而是界的振元尊! “可是沒過多久,魔尊便在須臾山成立了魔都,四海之內的修行者聞訊而來,魔族也徹底脫離了界,魔都剛剛成立之初,局勢不穩,界數次圍剿,魔尊常年征戰,青蚨作為魔尊的貼身衛使,也常隨魔尊出征! “那后來呢?” “有一日,魔尊帶回了一個女娃娃,昭告四海九,是自己的女兒,也是魔都的公主,就是女尊您! 晴陽依稀記得這一幕,自己那時大約幾歲,被魔尊抱住懷中,受萬魔跪拜的情形,自己那時好像還受了驚嚇,躲在父尊懷中,哇哇的大哭,在往前的事宜,自己就毫無印象了。 “青蚨,你可知道本尊手腕上的這條鏈子的來歷嗎?” 青蚨低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道:“這個青蚨不知,但這鏈子上有魔尊的法印! 晴陽聽后,急急問道:“是嗎?你怎么知道的?你能解開這法印嗎?” 青蚨又搖了搖頭,道:“魔尊的法印,印記獨特,青蚨自是認得,且這法印設的十分精妙,常人連印記也難以察覺,若非青蚨跟隨魔尊多年,見過這印記,只怕也看不出這鏈子被設了法印! “那你可有辦法解開法。俊 青蚨一臉為難道:“女尊贖罪,這個只怕青蚨無能為力!” 晴陽聞聽,面上略過一絲無奈,道:“今日之事,切莫跟任何人提起! “青蚨遵命!” “本尊過幾日調你去本尊的雨陽宮,父尊不在了,你以后莫在守衛永生宮了!” “青蚨,領命!” “你先下去吧!本尊想在待一會!” “青蚨告退!” 青蚨出了宮,依舊守在門外。 晴陽在屋內來回的渡了幾步,回想夢境中父尊的口型,不住的猜想,到底父尊的是什么? 不時的抬頭望望那副九鶴圖,望著望著,心中豁然頓開。 “九鶴圖,父尊在夢中的口型,仿佛的是‘九’!” 晴陽細致的凝思,沐浴時的情形,到底與往日有哪些不同,或者自己又是做了哪個動作,是從前沒有做過的。 想著想著,晴陽漸漸回想了起來,沐浴時因為對手鏈突然產生了懷疑,所以自己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 從前自己從來就沒有認真的把玩過手鏈,會不會就是自己翻來覆去看時,無意解了法印。 “九!” “是不是自己將鏈子轉動了九圈?解開了法印! 想到這里,晴陽心中一陣激動,慌忙將腕子上的紫金鏈,連著轉動了八圈。 到最后一圈時,晴陽的手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心中只不住的祈禱,“但愿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流光溢彩的紫金鏈,一寸一寸的轉動,晴陽的心也跟著莫名的緊張。 終于,第九圈轉完了,晴陽死死的盯著紫金鏈,生怕錯過了法印開啟的一瞬。 可是,很遺憾! 紫金鏈依舊還是死氣沉沉的模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難道自己猜錯了?還是方向轉錯了?” 晴陽凝思片刻,不甘心的又朝相反的方向轉動,當第九圈轉完后。 果然,沐浴時亮起的那道光芒重新亮了起來! “自己猜對了,原來解除法印的方法就是正逆轉動九圈!” 看著眼前的紫金鏈子又被打開,晴陽激動萬分,匆匆又去細看玉盒之中的‘再生術’,及紫金鏈的其它幾樣寶貝···。 話分兩頭,屠云巖領兵回了浮屠山! 晴陽沉浸在喜獲至寶的狂喜中,卻不知此刻屠云巖正在生死悠關的關頭。 她更不知,屠云巖帶來二十萬的鬼兵來助自己,將要獲得怎樣的懲罰。 浮屠山,通明殿! 巍峨的殿堂上,一個虎軀龍步的黑袍男子,站在高岸的龍臺上,只氣的渾身顫抖,哆嗦的手指,暴怒的指向殿堂下跪著的俊逸男子。 “逆子,逆子,你這個逆子···!” 屠云巖伏地,不敢抬頭,更不敢狡辯什么。 “父親息怒,孩兒愿受懲罰!” 屠羅鬼祖虎目怒睜,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你這個逆子,好大的膽子,私自調走鎮守陰海的鬼兵,你考慮過后果嗎···,你這個混賬東西,為了那個魔女,你,你···。” 屠羅鬼祖的手指忍不住的顫抖,氣的半響不出一句囫圇話語,一屁股跌坐在龍榻之上。 屠云巖一向懂事,無論做什么事,都是力求上進,自到大都是他的驕傲。 如今竟敢瞞著自己。私自調走鬼都這么多的鬼兵,去相助一個女子,這是屠羅鬼祖不能理解,更不能容忍的。 屠羅鬼祖咬牙切齒的道:“來人···,去取本尊的伏龍杵過來!今日,本尊要打死這個逆子!” 殿堂下的鬼相,及其它鬼臣紛紛跪地求情。 “帝尊,還請饒恕少尊這次吧!” “這逆子膽大包,罪不可恕,快去!” 老態龍鐘的鬼相上前,跪地請求道:“帝尊,少尊舊傷在身,不如暫且記下這次罪過,日后再犯,一并處罰! 屠羅鬼祖爆呵一聲,道:“哪里還有下次,本次就要打死這個逆子,還不快去取伏龍杵!” 兩旁的鬼使不敢在遲疑,趕緊下去取伏龍杵去了。 鬼相慌忙給屠云巖使眼色,要他幾句軟話求饒,可屠云巖一副犯錯領罰的態度,低頭不語。 “少尊,快你知錯了,下次絕不再犯了!” 屠云巖依舊一言不發,低著頭,一副犟牛一般的模樣不肯一句軟話,更是生生氣壞屠羅鬼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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