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xiàn)場亂成一團,這突然的變故讓晴陽措手不及,只顧悲痛啼哭。 除了晴陽悲痛之外,青龍魔神情也是極悲痛,雖未如晴陽那般痛哭流涕,可眼眶卻是火紅色的,悲傷之情不像是假扮出來的,想來青龍魔對媚魔還是動了情的! 發(fā)生這種事,每個人心中只怕都是惶惶不安,除去震驚,無不替自己捏一把汗。 畢竟誰也想不到,竟有人敢在這種重要的場合下毒! “這哪來的毒酒啊?” “就是,誰這么大的膽子?” 屠云巖心中自然也是極不好過,他畢竟與媚魔沒有很厚的交情,只是后怕驚悸不已。 “陽兒,不要在留在這里了,跟我走,跟我回鬼都,我在也受不了這樣的驚嚇,我不能在讓你出任何意外!” 晴陽猛的將頭從屠云巖的懷中彈開,怒不可遏的道“來人,將酒席之上備酒的妖使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本尊絕不會放過下毒的兇手!給本尊一層層往下查,所有有牽連者一律誅殺!” 聽到晴陽的命令,從旁“嘩啦啦”上來一排禁衛(wèi)妖使,即刻上前去擒拿供酒的侍女們! “女尊,婢子們冤枉啊!” “冤枉啊···!” 頃刻之間供酒的幾十個侍婢,全部被控制住,押在長生殿的祭臺處。 晴陽憤怒的略一眼這些供酒的侍婢,厲聲道 “到底是誰下毒,盡快招認,魔吏嚴刑拷打,徹底搜查!” “女尊,婢子冤枉,婢子冤枉···!” 魔吏手持刺尾鞭,兇神惡煞的鞭打著這些侍女。 “趕緊從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啪啪啪——!”狠唳的鞭聲炮竹一般落在侍女們的身上! “啊——婢子冤枉!” “啊——!” “啊啊——女尊,饒命啊,真不是婢子,啊——!” 這刺尾鞭是龍皮所制,鞭身帶著尖利的鋼刺,一鞭下去,皮開肉綻。 供酒的幾十個侍女驚叫連連,個個哭哭啼啼! “天黑之前,若還是無人招認,折些侍女全部誅殺,為媚姨陪葬!” 晴陽冷怒的丟下一句話,也無心思繼續(xù)留在父尊的祭奠大會!起身朝雨陽宮方向去了。 晴陽之所以發(fā)這么大的火,一方面是媚魔被毒死,心中實在悲痛。 二來,擋著所有族君的面,在父尊的祭奠日上有人投毒,這影響實在惡略極了。 這若傳出去,還得了,若不懲治,以后只怕模仿者眾多,長此以往,女尊的微嚴何在,魔都的微嚴何在! 回到雨陽宮,晴陽仍沉浸在悲痛之中,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死去,一個個的離開,一個個的背叛。 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挫敗的滋味,這種無奈的滋味,實在是難過極了! 看著晴陽的神情,屠云巖輕輕拍下她削弱無骨的肩,寬慰道“陽兒,別太難過了,人死不能復(fù)生!” 晴陽失神道“好可恨,究竟是誰下的毒?” 屠云巖蹙眉略沉思, “誰最希望媚姨死?或者媚姨死對誰最有利?” 晴陽聞言,心中更加疑惑,“誰會希望媚姨死呢?沒有理由啊?” “你好好想想,以我看,應(yīng)該不是那班侍女下的毒!” “你是說,有人混進了父尊的忌日典禮上,特意來下毒?” “不排除這種可能!你在想想媚姨中毒之時,都是誰在身邊?除了供酒的侍女,還有誰接觸到酒?” 晴陽聞言,將今日之事,媚魔飲酒的前前后后的細節(jié),自腦子里反反復(fù)復(fù)的回想了幾遍! “媚姨中毒前,是跟滄瀾公子在一起,還說要替滄瀾喝罰酒,難得···?” 屠云巖道“你是懷疑那個滄瀾公子?” 晴陽凝神沉思片刻,眼睛透出一股不愿相信的光芒,道“不可能,滄瀾公子沒有理由要毒害媚姨啊?” 屠云巖雖對滄瀾的印象不好,可也覺得滄瀾幾次相助晴陽,想來應(yīng)該不是滄瀾,道“除了滄瀾公子之外,還有誰與媚姨一起?” 晴陽不假思索道 “還有青龍魔跟蛟族君也在場!” 屠云巖不解道“青龍魔?他···他不是很喜歡媚姨嗎?” 晴陽凝重道 “是啊,青龍魔那么喜歡媚姨,就算有不滿,也不可能會下毒去毒害媚姨啊!” 屠云巖聽后不住的凝眉,顯然也困惑不解。 “那除此之外,還有沒有遇上什么特別的事或人?” 晴陽道 “我那時也有些醉意,就忍不住吐酒了,滄瀾公子上前來扶我,吐完酒后,就看到媚姨已經(jīng)中毒了!” 屠云巖狐疑道“那你去吐酒應(yīng)該用不了多少時間,是誰那么厲害,可以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投毒而不被發(fā)現(xiàn)?” 晴陽反復(fù)又仔細回想了下經(jīng)過,雖當時有些醉意,可大致情形都記得很清楚。 當時蛟族君要敬自己酒,自己剛端起酒杯。 滄瀾趕巧來到身邊與自己閑扯幾句,自己就沒有來得及喝蛟族君倒的那杯酒,順手就將酒杯放在了酒桌之上。 在之后,好像自己在沒動過那杯酒,莫非有毒的酒正是自己手中的這杯! 想到此,晴陽腦門上的汗就留了下來,渾身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呆若木雞一般! “陽兒,陽兒···,你怎么了?” “下毒者要毒的人不是媚姨!” 屠云巖一愕,“不是媚姨,什么意思?” 晴陽心如墜入冰窟一般,既冷又痛,“我知道是誰下毒了,他要毒死的人是我,媚姨是陰差陽錯的喝了我那杯毒酒!” 屠云巖一聽,又驚又怕,心忍不住的一緊,跨前一步,緊緊將晴陽拉入懷中。 “陽兒,不要在留在這里了,跟我走,跟我回鬼都,讓我來照顧你,來保護你,來做我的鬼后,不要在留在這里了好嗎!” 晴陽靠在屠云巖的懷中,心中仍如被冰塊封住一般的冷,對于屠云巖說些什么,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呵呵···,他還是想我死,我已經(jīng)退到無路可退,他居然還想我死!” 屠云巖焦心的道“陽兒,這里太危險了,我不管,我今日就要帶你走!” 晴陽無奈的冷冷一笑,“不,我不能走,我走了,豈不正如他意!” “陽兒,你這樣我很擔心你啊,我又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保護你,你若出什么意外,我該怎么活!” 屠云巖說著又想將晴陽抱在,晴陽忽然想起什么一樣,扭轉(zhuǎn)身別過屠云巖的懷抱,急急喊道“青鳳,快去通傳魔吏,將那班供酒的侍婢都放了!” “諾,女尊!那還要繼續(xù)查下毒之人嗎?” 晴陽冷哧一聲,道“不必查了,另外去通稟魔庫,厚葬媚姨,葬禮規(guī)格按最高的魔后規(guī)格操辦!魔都哀悼十日!” 青鳳施以“諾”禮后,緩緩的退下,去各處通稟晴陽的命令! 如今的魔都,真是多事之秋,風(fēng)雨飄搖! 媚魔這個癡情又傷情的稀世美女,就這樣帶著遺恨,帶著不解,帶著滿腔癡怨香消玉殞了。 媚魔喪期剛過幾日,還未滿一月,魔都又有更加不利的消息傳來。 九海神女的眼睛被滄瀾射瞎,醫(yī)治無方,徹底的失明了! 原本就是她挑釁在先,非要置晴陽與死地,才惹來這失明之禍。 可天界卻是振振有詞的以此為由,再次向魔都宣戰(zhàn)。 并向三界無行六道之中,除魔都外的其它界域發(fā)出結(jié)盟信涵,要聯(lián)合所有界域,共同誅伐魔都。 魔都一時之間又成了眾矢之的,在此面臨滅頂之災(zāi)。 原本是九海神女與晴陽的私怨,現(xiàn)在居然上升成界域之戰(zhàn),以魔都邪孽傷害神皇太子妃為開戰(zhàn)的理由,天界這出師之名也實在是牽強。 不過天界與魔都的這場大戰(zhàn),遲早是要拉開,只是拉開的序幕提前罷了! 消息傳來,魔都上下的子徒自然又是惶惶不安! 這才清靜了幾日,各方族君的元氣都還沒有恢復(fù),就又要開戰(zhàn)了,且是幾大界域聯(lián)合攻伐魔都。 只怕這次魔都沒有那么容易度過難關(guān),領(lǐng)兵抗敵的重任,自然首當其沖的落在青龍魔的頭上。 晴陽更是每日都不得安寧,此次天界聯(lián)合了幾個界域要攻伐魔都,兵力遠比上次來的更洶涌。 上一次擊退天界與冥界,就已經(jīng)差不多耗盡魔都的兵力。 而眼下魔都大部分的兵權(quán),幾乎都在青龍魔的手中,要他出兵抗敵,只怕又要額外提出無數(shù)苛刻要求。 上一次對抗天界,有媚魔在,尚可勉強可以遏制住青龍魔,況且那時青龍魔手上也沒有這么大的兵權(quán),造反的時機不成熟! 而如今媚魔已經(jīng)不在了,青龍魔更加無所顧忌,在魔都的勢力早凌駕一切。 眼前他手握三十幾萬的大軍,完全可以自立門戶了,甚至清除掉晴陽,也跟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的容易! 晴陽已經(jīng)幾次下詔催促青龍魔迎戰(zhàn),青龍魔始終不予理會,我行我素,既不迎戰(zhàn),也不交出兵權(quán)。 很快之前收復(fù)的城池又全部淪陷了,大部分的兵權(quán)都在青龍魔的手里,魔都其它各族零零星星的兵力加起來都不足十萬,又怎么能抵擋得住天界的攻伐。 且這次攻打‘和嶺’的主帥不再是奎木夕,奎木夕換成了副帥,主帥是神皇太子親自出征掛帥。 青龍魔不肯迎戰(zhàn),晴陽只得派鳳魔佬,帶著部下七萬余精兵前去迎戰(zhàn)! 盡管鳳魔佬英勇過人,可實在寡不敵眾,自己的七萬兵丁,又怎么敵得過敵人的十幾萬天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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