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八月的氣,戈壁灘上的太陽火辣辣的熱。 衛國給家里買了臺很的電風扇,把它放在距離床頭一米的位置。 冬梅用毛巾擦了擦汗,輕輕一擰,電風扇就吹出了涼爽的風。 汗滴在冬梅的額頭迅速的冷卻,她覺得涼快多了,同時也為家里能有一臺像樣的家用電器而感到高興,她覺得現代化真好,社會發展真快,什么都是越來越好了。 吹完涼,舒服多了,她就去廚房上繼續燉豬蹄蹄。 衛國雖然平時生活很節省,可是在給孩子的伙食上,很舍得花錢,要從就給孩子補充營養,讓孩子將來長的高高壯壯,堅決不能像自己這樣瘦瘦。 前一段時間,衛國常去克拉瑪依給家里買魚,孩子的時候身體里面缺少一種營養元素,而這種營養元素,正好魚的身體里面有。 冬梅從來沒作過魚,剛開始作,還腥味十足,一家人都吃不下去,但她勤學好問,跟鄰居的四川人學了幾下后,就作的了一手好魚。 孩子也很愛吃魚,而且他吃魚很厲害,很精細的吃掉魚肉,然后把刺給退出來,冬梅看在眼里,高興在心里,她覺得自己的孩子真是太聰明了,雖然,可是吃魚的技巧竟然如此的嫻熟。 偶爾,衛國還會割一點豬肉回來,冬梅會學著母親的方法制作肉臊子。 可第一次炒出來的肉臊子全部炒臭了,更別吃了,于是第二次她備齊了各種香料,做肉的時候按順序一一放了進去,沒想到炒出來的肉臊子,比自己母親作的還好吃。 她把肉臊子儲存起來,每次吃湯面的時候,給里面稍微放一點,這樣湯面里面就有了香味。 今,衛國又突發奇想的買回來了豬蹄蹄,交給冬梅作。 冬梅專門去請教了隔壁的四川人,從她那里取回真經后,才嘗試的作了起來。 豬蹄蹄燉好之后,把它撈出來,放在案板上,等涼了之后,再切成片狀或者條狀。 寶寶蹲在那一鍋燉肉前,看著里面的肉,早已饞的流起了口水,恨不得現在就可以吃肉。 冬梅看著自己兩歲的孩子,越看越覺得他可愛。 胖胖的臉蛋,還有雙下巴,腳踩著涼鞋,穿著短褲的樣子,看上去很滑稽可愛。 由于刮的是光頭,而且常常出去亂跑,孩子的頭皮被曬的發黑,原本白皙的皮膚也變的黑不溜秋。 正當冬梅看著自己的孩子沉寂在融融的愛意中時,一不留神,孩子竟然抱著那個放在案板上的豬蹄蹄,開門跑了出去,而且一邊跑,還一邊咬著豬蹄蹄吃。 原來,孩子想吃豬蹄蹄,可看媽媽把豬蹄蹄放在案板上,以為不讓自己吃,自己想吃,又怕媽媽打,不敢,于是干脆抱起豬蹄蹄跑了出去。 此時的外面,不遠處的廣場上,鉆井隊的工人們正在開集體大會。 太陽下,幾百名工人整齊劃一的坐在下面,而主席臺上,領導們正拿著稿件抑揚頓挫的念著。 正在大家表情嚴肅,聽的認真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光著腦袋,頭皮被曬的黑亮的胖子,懷里抱著個豬蹄蹄,沖上了主席臺,而后面一位年輕的母親正在奮力追趕。 由于孩子跑的很快,從房子追出來的冬梅,竟然一時半會追不上,于是便在主席臺上上演了一幕媽媽追孩子的搞笑場面,逗的下面幾百名工人哈哈大笑。 在孩子兩歲半的時候,冬梅懷上了第二個孩子,她滿心希望第二個孩子是個女孩,這樣一個兒子,一個女子,就能組成一個“好”字了,同時她也希望能在衛國的單位生下孩,就給她起名字叫崔疆,因為是在新疆生的嘛。一,衛國下班后,手里拿著一封家里面寄來的信,交給了冬梅。 衛國媽在信里告訴衛國冬梅兩口子。自己年事已高,一把老骨頭了,也沒什么盼頭,就是希望和自己的寶貝孫子在一起,每都能見到孫兒,但是現在都快三年沒有見過孫兒的樣子了,都快忘記孫兒的摸樣,實在想的不行,讓衛國把冬梅和孩子送回來。 以后就讓他們住在農村,不要跟著衛國亂跑了,不然孩子會忘了根,況且自己見不到孫兒的話,也感覺活不下去。 母親思念孫子心切,于是孝順的衛國決定送冬梅和孩子回關中老家。 雖然冬梅心里一千個不愿意,但是自己是個女人,又沒有工作,只能聽丈夫的話。于是,她帶著兒子又重新回到了闊別兩年多的崔家村。 回到家的冬梅有種榮歸故里的感覺。衛國爸媽非常熱情的歡迎她回來。同時他發現,走時被踩塌的炕也重新盤了,而且原先的土坯炕變成了水泥樓板炕。 衛國爸客氣的對冬梅:“水泥樓板炕結實,再也不怕你踩踏了。不過,就是冬燒起來沒有土坯炕暖和,不過夏可涼快。” 冬梅還驚奇的發現,新炕的炕沿子,還砌上了漂亮的白瓷磚,看上去干凈而漂亮。 聽到冬梅抱著孩子從新疆回來了,而且孩子還的是普通話,不是關中話,村里的人都跑來看,尤其是幾個老奶奶,饒有興趣的看著衛國媽懷里抱著的,已經睡著的孩子。 幾個老奶奶你一言,她一語的著:“看這娃娃,高鼻深目,多可愛的。” 剛完,衛國媽懷里抱著的孩醒來了,睜開了眼睛。 幾個老奶奶一看,睡著的時候,閉著眼睛,看不來眼睛的大,他們還以為眼睛很大,結果睜開眼睛后,怎么是個老鼠的眼睛,幾個老奶奶都覺的很失望,其中一個老奶奶:“怎么眼睛這么啊,要是眼睛能大點,就是個漂亮的孩了。” 兩歲的孩子已經有辨識能力了,也許他覺得老奶奶是在他的不好,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學會了罵人的話,突然伸出手來,在那個老奶奶臉上抓了一下,然后:“大壞蛋,滾開。” 幾個老奶奶聽罷,先是一愣,然后都笑了起來:“這娃娃,還會用普通話罵人,真有意思。” 衛國媽也不甘示弱,和幾個老奶奶辯解著:“老鼠眼咋了,眼睛咋了,我娃娃的眼睛是聚光。” 冬梅回來后才知道,姑子出嫁了,嫁到了距離崔家村不遠的郭家村。 而叔子也在補習了一年后考取了省城的一所中醫學院。 冬梅不由的暗暗佩服衛國媽,覺得她教育的孩子真是了不起。 要知道在八十年代,考學如登的日子里,一個村子的一戶人家能出兩名考學出去的娃娃,那可是相當了不起的,可以用光宗耀祖來形容了。 這時,恰巧冬梅的妹妹春梅來崔家看望自己的姐姐。 春梅看著在一旁玩泥巴的孩子,對著姐姐冬梅:“呀!兩年不見,他的鼻梁都長出來了,記得你們走的時候,他就一個蒜疙瘩點在鼻子,哪里有鼻梁。” 完,她愛的走上前去,仔細看著孩子:“什么都長乖了,就是著眼睛怎么沒有變啊,還是一點點。” 這時,正在玩泥巴的孩子突然轉過頭來,生氣的對春梅:“大壞蛋,滾。” 春梅聽到他罵人,忙討好他:“你不罵人,姨我就給你買好吃的,你要吃啥呢?” 孩子高興的扔掉手里的泥巴,看著春梅:“我要吃鵝蛋,不不不不不不。” 而那一長串“不”字,音調抑揚頓挫,前兩個字是一聲,中間兩個字是三聲,還帶拐彎的,后面兩個字是四聲調。 春梅大驚,看著冬梅:“你娃娃,咋這樣話呢,后面咋拉這么個音調?” 冬梅卻習以為常,不以為然的:“他學會話后,就一直這樣。” 冬梅的話剛完,孩子就沖過來,拉住冬梅的衣服角繼續:“媽媽,我要吃魚,不不不不不不。” 春梅樂了:“孩話有咬字不清的,話結巴的,可還沒聽話后面帶“不”的,那他到底是吃呢,還是不吃呢。” 冬梅一邊給孩子擦手,一邊:“當然是要吃了。” 春梅納悶的問冬梅:“魚還可以買到,那他要吃的鵝蛋咋買,你們在城里的時候,除了吃雞蛋還吃鵝蛋嗎?那一定很貴吧。” 冬梅給孩子擦干凈手后,把他抱了起來給春梅:“鵝蛋就是那用糖漿把爆米花粘成的一個圓球,叫做鵝蛋。” 姊妹兩正興致勃勃的聊著,突然聽到門口有個推著自行車的販叫賣著,他的音調拉的很長:“衛生?紙?。” 當時的農村人,嫌棄衛生紙貴,都沒人買的,年輕點的人解完手后用報紙書紙之類擦一擦,老年人一般從地上撿個土疙瘩就成了。 可孩子聽到衛生紙后,突然來了興趣,哭著鬧著要買衛生紙。 兩歲多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衛生紙是什么東西,聽到有叫賣的,還以為是在賣吃的,于是拉著媽媽去給她買。 冬梅一看孩子又不聽話,正準備伸手打他,可衛國媽卻出現了,他心疼孩子,非常的慣孩子,只要孩子要啥,他能滿足的,都給滿足,于是帶著孩子去給他買了一卷衛生紙。 孩子接過衛生紙后,撕掉外面的塑料包裝,拿著衛生紙放到嘴邊,狠狠的咬了一口,發現不能吃,一把就扔到了路邊的水溝里。 而衛國媽可惜錢買的衛生紙,又找了個樹枝桿桿去撈衛生紙。 晚上,春梅留了下來,和姐姐睡在一個炕上,她想聽姐姐給她講講外面的繁華世界,順便給自己也長長見識。 冬梅把孩子哄著睡著落后,就給妹妹有味的講了起來。 妹妹聽的如癡如醉,到最后她也要找個商品糧的丈夫。 冬梅聽妹妹有意,于是順手給她和叔子牽起了線:“商品糧嘛,我這里倒有一個,你看我家叔子咋樣,考上了省城的中醫學院,將來前途可無量著呢。” 春梅聽了后,推了姐姐一把:“我和你家叔子從就在在一個學校念書,常見呢,雖然他以后是商品糧,可是我不喜歡個子低的男人,我喜歡個子高,有性格,在我跟前不害羞,男人味十足的男人。” 冬梅嘆了一口氣:“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聽媽,之前還給你介紹了一個牙科醫生,談的咋樣了,現在的牙醫收入可高著哩。” 春梅又推了一把姐姐:“我沒愿意,相都沒相,我嫌牙醫在人嘴里刨,臟的很。” 冬梅繼續嘆氣:“那還有,最早給你的那個鎮子上的男孩呢,他可是鎮上的人,條件可好著呢。” 春梅不情愿的:“我和他一見面就不愛他,他一個男人家,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大氣。” 冬梅替男孩話道:“人扭捏,明他在你跟前害羞,害羞的男人一般都是好男人,很能靠得住的,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冬梅知道春梅是尹家村里面出了名的漂亮姑娘,可是你找對象,也不能這樣挑剔,到最后非自個兒耽誤了自個兒不成。 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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