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怕是那些本來不懂煉器之道的,也從旁人的表情中意識到場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五十三個法陣融為一體,絕對不是一般的煉器師能夠做到的事情。 而吳真人這種煉器行家就更不用說了,在小小的一柄飛劍上面刻下五十三個法陣,對他來說也幾乎是天方夜譚一般的事情。 他雖然可以煉制地品靈器,但他所煉制的地品靈器,需要用到更多更加珍貴的材料,保證地品靈器表面具有足夠?qū)掗煹拿娣e,以便于刻畫足夠多的法陣。 他之前所煉制的那把扇子,就是如此,要是面積太小,那他就無法做到如此精密掌控的程度,各個法陣之間,必定會彼此沖突。 可是李易煉制的劍胎,分明是一柄細劍,長不過兩尺,劍柄只有盈盈一握,在吳真人看來,李易能夠刻下二十個法陣就算是煉器功底比較扎實的了,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李易最后竟然能夠刻下整整五十三個法陣。 不只是吳真人,連那老嫗的神色也早已悄然變化,臉上的不耐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凝重。 方安雖然不懂煉器,卻也看出李易這一手可謂驚艷,不由得暗暗咬牙,感到頗為惱火。 然而緊接著,讓他更惱火的事情發(fā)生了。 在刻畫了五十三個法陣之后,李易竟然還是不準(zhǔn)備淬煉,而是催動真氣,開始繼續(xù)刻畫。 “那劍胎上面根本連一絲一毫的位置都沒有了,他這是想要刻到什么地方?”吳真人看到李易的舉動,不禁詫異不已,然后他便瞠目結(jié)舌了。 只見李易竟然一筆一劃地,將法陣刻畫在了第一套法陣之上。 雙層法陣! 那老嫗本來端坐在椅子上,看到這一幕,霍地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那些不明白雙層法陣究竟意味著什么的人,包括方安在內(nèi),看到吳真人和那老嫗的神情之后,也迅速地明白過來。 這絕對是比刻畫五十三個法陣還要更加厲害的一種煉器手法! 否則的話,堂堂一位煉器大師,一位煉器宗師,不可能露出如此震驚的表情。 “本來還以為這小子只是胡吹大氣,沒想到竟然還真有些本事,看來碧家將他奉為供奉,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就說嘛,近年來碧家勢力蒸蒸日上,那位碧家老祖更是難得的英明之主,不可能讓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家伙成為供奉的,別人的眼光信不過,碧家老祖的眼光我還是比較佩服的!” 很多原先將李易貶得一無是處的人,都在心里悄然地轉(zhuǎn)變了看法,這個轉(zhuǎn)變非常的自然,沒有絲毫的生硬之感,就好像他們原本就是這么想的一樣。 雙層法陣,是大衍煉器術(shù)的一種獨門手法,就是用陰雷將第一層法陣包裹起來,借助陰雷與劍胎之間的排斥力,形成一層隔離帶,然后再將第二層法陣刻在隔離帶上面,彼此之間不至于互相沖突,又可以共同作用,發(fā)揮出更為強橫的威力。 完成這一步之后,李易已經(jīng)感到有些精疲力盡,滿頭大汗,渾身都有一種快要虛脫的感覺,不過他很清楚,剩下的最后一步,才是真正的關(guān)鍵所在。 點靈! 不能產(chǎn)生靈性,就不能稱之為靈器,哪怕刻畫的法陣再多,也是廢品。 旁人也都或多或少地意識到,接下來這一步,才是決定勝負的關(guān)鍵所在,如果這一步?jīng)]有成功,那么前面做的再好,手法再驚艷,也是白搭。 吳真人看到這里,不禁直拍大腿,懊悔不已,暗道“可惜啊,真是太可惜了,他前面明明做得不能再好了,可惜他一開始就犯了一個大錯,忘記了挑選點靈材料,沒有點靈材料,是絕對不可能點靈成功的啊!” 這時他已經(jīng)不再認為李易是不知道點靈為何物了,而是斷定李易太過于專心,才導(dǎo)致沒有聽到他的提醒,一時疏忽大意,才會落得這個地步。 見李易催動神魂,開始淬煉劍胎,臉上露出幾近扭曲的痛苦之色,吳真人便有些于心不忍。 如果一開始就加入了點靈材料,無論是心云石或者天靈木,這個時候都不必白白地遭受折磨。吳真人也是煉器大師,自然知道點靈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但更痛苦的,卻莫過于點靈之后,才發(fā)現(xiàn)忘記了加入點靈材料。 就在他猶豫著,是否要告訴李易這個殘酷現(xiàn)實的時候,李易掌心上方的那柄劍胎,不知何時已然冷卻下來,成為了一柄漆黑如墨,光芒內(nèi)斂的飛劍。 猛然間,劍身一震,一陣高亢悠長的劍鳴頓時響徹大廳之中,余音繞梁,久久不曾消散。 緊接著,那柄飛劍便似一條游龍,散發(fā)出一股攝人心魄的威壓,環(huán)繞李易轉(zhuǎn)了三圈,靜靜地懸浮在他身邊,就像是器中帝王一般,自有一種睥睨眾生的霸氣! 在此劍面前,那老嫗所煉制的那柄飛劍竟然馬上暗淡了些許,似乎是不敢與其爭鋒,表現(xiàn)出一種臣服之意! “這這是”吳真人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甚至腦子里都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為什么會是這樣的一副情景。 他直直地盯著李易,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為什么他明明沒有挑選點靈材料,竟然也能夠點靈成功?!” 大廳中響起陣陣叫好聲,大部分人雖然不是吳真人這樣的內(nèi)行,但也看得出來,在氣勢上,李易所煉制的飛劍,完全壓過了那老嫗所煉制的飛劍,盡管還沒有正式比試,實則已然分出高下。 “這個小兄弟,原來真的不是什么煉器師,而是一位真正的煉器大師啊!” “那老太婆用一件玄品靈器,就擊敗了吳真人的地品靈器,想不到最后卻在一個后生小子身上栽了跟斗,同級靈器相比,反而還被死死地壓了一頭,真叫人意想不到!” 那些本來幸災(zāi)樂禍,打算看李易出丑的人則是大失所望,一個個臉色陰沉。 尤其是方安,仍是不甘心地叫道“還沒有正式比過,哪里就算分出高下了?就請你們兩位各自催動飛劍,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他何嘗看不出李易的飛劍品質(zhì)更勝一籌,只是猜測那老嫗?zāi)昙o(jì)很大,修為必定極為高深,應(yīng)該還在李易之上,憑借修為的優(yōu)勢,卻可以抵消掉飛劍的劣勢,說不定還可以趁機一劍宰了李易這眼中釘都說不定。 “前輩,您覺得還要比么?”李易朝那老嫗說道。 那老嫗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不用比了!” 方安臉色一僵,就跟吃了一只蒼蠅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就在這時,那老嫗的眼睛猛然睜開,射出兩道精光,死死地盯在李易身上,厲聲問道“你跟凌松子是什么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何處?快說!” 說話時,一股渾厚無比的真氣震蕩開來,將李易牢牢壓住,猶如大山壓頂一般,腳下砰的一聲,青石地板立即化為粉碎,雙腳深陷地面以下。 “果然是乾坤境的強者,好強的真氣!”李易暗暗想著,一面全力催動真氣,加上金剛不壞神通,勉強抵擋住那股真氣,身體微微顫抖。 “凌松子是誰?請恕晚輩孤陋寡聞,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李易咬牙說道。 那老嫗冷哼一聲,說道“還敢撒謊!你以為老身是瞎子不成,你這手大衍煉器術(shù),別人不認得,老身卻是認得,除了大衍一派,誰還會刻雙層法陣?會用虛空隕鐵強行作為點靈材料?!” 一聽這話,吳真人等人又是一驚,想起了前段時間在寂月古城引起轟動的一百多件天品法器,那些法器,據(jù)說就是大衍一派的杰作。 聯(lián)想到那批天品法器都是在碧家的拍賣行拍賣,是誰煉制的,也就可想而知了。 “想不到,原來他還是大衍一派的傳人,難怪煉器術(shù)如此出神入化!”吳真人本來還對李易的高超煉器術(shù)有一點嫉妒,但是知道他是大衍一派的傳人之后,嫉妒心卻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人們對于比自己強一點點的人往往會心懷嫉妒,但對于遠遠強過自己的人,卻只會感到敬畏。 大衍一派,就是讓吳真人也不得不敬畏的存在! “晚輩的確是學(xué)的大衍煉器術(shù),不知這與前輩有什么關(guān)系?”李易隱隱想到了什么,只是還有些不太確定。 那老嫗說道“我問你,你的大衍煉器術(shù)是跟誰學(xué)的?” 李易說道“是神霄宗的三長老” 那老嫗愣了愣,接著冷冷道“好你個凌松子,為了躲我,竟然跑到神霄宗當(dāng)起了什么長老,真是豈有此理,等我抓到你,非揭了你的皮不可!” 李易這才恍然,暗道“原來師傅的本名是叫凌松子么?看樣子,似乎他和這兇巴巴的老太婆有著不小的仇怨,我可得打聽清楚,回去為師傅提個醒!” 于是說道“不知前輩跟我?guī)煾凳鞘裁搓P(guān)系?” 那老嫗瞪了他一眼,說道“什么前輩前輩的,他是我丈夫,我是他妻子,你應(yīng)該叫我?guī)熌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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