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教授殺人的兇器能讓死者的靈魂依附在兇器之上,那女鬼算不算被那把黑色的刀殺死的呢,盡管它當(dāng)時已經(jīng)兔兒身,看上去不過是一只畜生而已,但嚴(yán)格來,它的確是死在黑色的短刀之上。 我想了想道:“這是不是,封門溝的女鬼附在這把殺死兔子的刀上,然后跟隨我們一起來到了孤兒院。” 白點點頭,道:“完全有這個可能。” 我記得,當(dāng)樣教授把我從迷失的幻境中拉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看到那只兔子死在了墻角,這把刀插在了它的身上。奇怪的時,這刀本來是放在我兜里的,就連從洞中下落的時候,我扔清楚的記得,我一只手抓著一把野草,另一只手抓著兔子的前腿。我一直以為,是楊教授從我的背囊中拿出了刀殺死了它,可現(xiàn)在想想,恐怕大不合常理。以楊教授本身的本事,想要殺死這樣一只靈異的兔子,也并非難事,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去我的包裹里取出匕首,再插在兔子身上。而且,從我們離開古墓時他的反應(yīng)來看,他的確不像是殺死這只兔子的人。 這只兔子不是我殺死的,也不是楊教授殺死的,那又會是誰殺死的呢? 我看著手里那只扒皮的猴子木偶,心里猛然生出一個念頭,它會不會和這只故意讓封瘸子扒了皮的老猴一樣的想法,知道無法逃避,便故意用這把匕首殺死自己,好讓自己的魂魄能夠長久的附著在匕首上,然后再找個機(jī)會在占據(jù)個人類的身體,繼續(xù)為禍人間。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如果下沉倉庫的女鬼真就是封門溝夫妻墓中的女鬼的話,那這女鬼的體質(zhì)似乎在某些方面有點不同,首先楊教授的墨線沒能將她殺死,寄生在兔子身上后,能夠殺死鬼魂的黑刀也僅僅只是殺死了宿主? 我把我的想法和白完完全全的了,白沉思了許久,也百思不得其解。 “可她又是怎么和倪威扯上關(guān)系的呢?”我繼續(xù)思考。 白也在思考,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道:“棺子,你在把這把刀送給我之前,有沒有用它傷過什么人?” 我搖搖頭,道:“沒有,我甚至都沒拿出來用過。” 白想了想道:“你知不知道,我唯一的一次用這把黑色的匕首傷人,就是割破了倪威的脖子,我在想,這會不會是一種媒介,或是通道。這個幽靈就是利用這個通道,先寄生倪威的身體上,讓自己可以操控自由活動,再通過倪威的某些活動接觸到劉主任,再寄生在劉主任的身體上,然后把制造幻境把倪威當(dāng)成了孩子。” 我恍然的道:“對,很有道理,它十有**就是那個時候進(jìn)入到了倪威的身體里,倪威那暈倒在里口吐白沫,恐怕不是被黑子嚇暈了那么簡單,而是被這東西迷了心智。倪威被控制后,一直躲藏在下沉倉庫,直到有一半夜,劉主任因為檢查,獨自走進(jìn)了下沉倉庫……” 白點點頭,道:“我們可以這樣假設(shè)一下,女鬼占著倪威的身子躲在下沉倉庫,劉主任獨自進(jìn)去了,女鬼就占據(jù)了劉主任的身體,反過來用當(dāng)初迷惑你的環(huán)境迷住倪威,兩個人便在下沉倉庫上演母子情深的一出戲,倪威今年三十歲上下,又兼身體肥胖,自然嗓門粗重,而這女鬼,死亡時也許正值豆蔻年華,嗓音比較尖細(xì)。” 我道:“沒錯,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困擾著我多年,就是這女鬼為何總找別人家的孩子給她當(dāng)孩子呢?” 白想了想道:“想必是當(dāng)初的冥婚少了一道環(huán)節(jié)。” 我道:“難道是……得給他們弄個孩子陪葬?” 白點點頭,道:“用不著真的孩子,紙人扎成的即可,可若忽略了這個環(huán)節(jié),恐怕他們難以安息,怨念積深之后,恐怕要自己找孩子了。” 我和白往越深了去想,想到的事情也就越恐怖。 到后來,我們甚至懷疑,沒準(zhǔn)楊教授也是被他迷了心智,控制了行為,最后才做出那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最后自己葬送了自己。她這么做的目的也許就是為了報當(dāng)年殺父斷頸之仇吧。 我突然感到一種徹骨的絕望襲來,長嘆了一口氣。白關(guān)切的看著我,問道:“棺子,你不舒服?” 我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道:“我怎么有種感覺,我他媽的活了這么多年,怎么還有種沒逃出封門溝的感覺呢?” 白笑笑,道:“何止你沒逃出去,我們都被你扯進(jìn)來了。” 我和白嘮到了深夜,很多事情是推理,很多事情是發(fā)揮了自己的想象力,究竟有多少是我們想明白的,又有多少事我們被蒙在鼓里,我們也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此次再進(jìn)入下沉倉庫,一定兇險萬分。可是,事已至此,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他人,我們都有必要把整件事弄個水落石出。 到了后半夜一點,劉警官來了,他特地穿了一套黑色的帽衫,黑色的運動褲,看起來像一個夜行人。我不禁啞然,堂堂一個人民警察,非要打扮成這副模樣,想法也是夠新奇的了。我們把黑子喊了起來,劉警官做了簡單的計劃和安排,就帶著我們一起下到了地洞中。 我感到他有些興奮,似乎在工作中郁郁不得志的他,在我們中間找到了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自信。 我們四個躡手躡腳來到了下沉倉庫的磚墻外,仔細(xì)聽了倉庫里的動靜,這個倉庫里,已經(jīng)幾沒有人話了,此時也是安安靜靜,聽不到一點聲音。我們互相望了一眼,都點點頭,現(xiàn)在,就是下入到下沉倉庫的最佳時刻。 我和白用木棍和狼毛刷清理石磚周圍的水泥,黑子拿了一把墊著膠皮墊的大號鑷子,捏住了石磚,輕輕的往出拽。 劉警官看得驚奇,聲譏諷道:“你們還挺專業(yè)的哈,以前沒少干吧。” 我感到這劉警官這話實在不怎么中聽,就嗆道:“劉警官,話不能不分場合地點,現(xiàn)在這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拿我們開玩笑。老實,我們的底細(xì)你全知道,何必這樣,要是在工作中總這么懷疑同伴,會沒有朋友的。” 劉警官本來就沒什么朋友,我的話正中他的痛處,當(dāng)即啞然,尷尬的擺擺手示意我們繼續(xù)干活。 我們?nèi)藦牡酱螅芏嗍露荚谝黄鹱觯浜掀饋硪彩菞l理分明,井然有序。不一會就將石磚拆下了大半,我們和倉庫之間只剩下薄薄的一層涂料墻皮阻隔,這層墻皮本來是準(zhǔn)備直接推掉的,但還是擔(dān)心弄出大的聲響,白用濕毛巾浸濕了墻皮,才將墻皮無聲的卸下,準(zhǔn)備一會擺在洞口,造成墻皮自然脫落的假象。 下沉倉庫的洞終于被我們打開了,只是,擔(dān)心倉庫大門有縫隙,我們還不敢開燈,還無法徹底看清下沉倉庫的全貌,只能每人拿著一把手電筒,依次下入到下沉倉庫中。 我門的洞口位于倉庫的東墻,墻下原本有半截死去的老鼠,已經(jīng)被張大爺掃走了,現(xiàn)在只是光禿禿的一面墻,沒有堆放什么東西。 我們按照原先的計劃行事,我和黑子找了幾床破舊的被服,仔細(xì)的塞在鐵門四周,在檢查了每一個角落都完全封死了之后,我示意劉警官開燈,劉警官拉下了燈閘,年代久遠(yuǎn)的燈泡滋滋閃了閃,終于“啪”的一聲亮了起來。 黑暗的倉庫一下子被照亮,倉庫的全貌也完完全全的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 這倉庫里堆滿了各式各樣教學(xué)生活器具,上面都落滿了灰,眼前所有的景象都和我們在照片里看到的一般無二。 白立刻在洞口放墻皮做假象,黑子守在門口仔細(xì)傾聽外面的動靜,我和劉警官立即來到了那幅畫前,要仔細(xì)看個究竟。 如果真有人通過這個眼睛的洞像里面瞧,那我們就可以直接破洞而入,把他抓個現(xiàn)行。 可當(dāng)我真正的站在那幅畫前面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這真的只是一幅畫像,畫的背后也只是光禿禿的一面墻而已。 而這幅畫的左眼,畫得瞳孔稍稍偏向左下方,給人一種左眼斜視的感覺,不知道是作者的手藝欠缺還是這古人真就是個左眼斜視,反正,這古畫的問題看來真就是虛驚一場,并沒有什么蹊蹺。 這幅畫下面配有一段文字: 墨子(約前468年—前376)名翟,春秋末戰(zhàn)國初魯國人,出生于今山東省滕州市,是我國戰(zhàn)國時期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科學(xué)家。墨家學(xué)派的創(chuàng)始人。墨子出身低賤,一生中除著書立和教授門徒外,還參加過一些政治活動。墨子有著作傳世,較能代表墨子學(xué)和思想的有《墨子》。學(xué)思想主要包括:兼愛非攻,志明鬼,尚同尚賢,節(jié)葬節(jié)用,非命非樂。生活上奉行“以自苦為極”。墨家在戰(zhàn)國時是一個重要的學(xué)派,與儒家并稱“顯學(xué)”。 我問白:“你比我有學(xué)問,這個墨子在歷史上有人他是個斜視嗎?” 白搖搖頭,道:“沒有。” 我笑笑:“那就是這個畫家是個斜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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