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女孩被帶走的時候,的不是“秋褲”,而是“球哭”。 球就是那個被她當成球的死人頭顱,球哭了,就是那個死人的頭顱張開了嘴,哭了出來。我想,大概就在那個時候,我已經陷入了類似封門溝夫妻墓的那種幻境,只是當時的我還完全不知道而已。 而接下來的種種違反常規的跡象和對話細節,讓我開始對自己的所見所聞產生了懷疑。 但在一開始,我一直在猜想,如果被迷惑的對象不是白,那又會是誰。 我最開始懷疑的是劉警官,覺得挑撥離間造成內訌的總是他。 后來又有點懷疑黑子,覺得即便真是白背叛了我們,他也決不會對白下殺手。 怎么看,這兩個人似乎都有問題。 最后才猛然想到了自己,起初我也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但隨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一切就都豁然開朗了。 而現在,白還是白,黑子變成了倪威,而血尸卻變成了黑子,躺在地上劉警官也根本不是劉警官,它現在只是一具長頭發的干尸,干尸的臉上隱約可見一塊青綠色的瘢痕,難道竟是死去多時的劉主任?真正的劉警官正躺在停尸臺上,他的右手被鎖得死死的,左手能夠自由活動卻已經鮮血淋漓,滿是刀口,他現在正揮舞著淌著血的手罵娘呢,沒錯,一分鐘前,他還是我眼里的另一具血尸。 我不禁感慨,就是這個不太會話的警察,若不是他用手抓住了“假劉警官”刺向我的利刃,救了我一命,此刻我哪有命在。 我趕緊越過石臺,和黑子一起拽住倪威,兩個人的力氣終于把倪威拖離白,白終于得以脫身,他喘著粗氣,不住的咳嗽,想必倪威的巨力勒得他如受重創,解救了白,等白喘勻了氣,便迅速的跑到劉警官的石臺前,幫他解開了鎖。這下,劉警官也得以脫身。劉警官從衣服上扯下了一條黑布,纏在了自己的手上,嘴里還在罵娘。 “你他媽的怎么回事?”黑子一邊死死的按住倪威,一邊怒氣沖沖的質問我。 “這事太他媽玄乎,回去再跟你詳細解釋!”我也一邊死死的按住倪威,一邊應付黑子的質問。 倪威的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干尸,眼力流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悲傷。 終于,在我和黑子合力的壓制下,倪威終于放棄了抵抗,他雙眼一翻,竟昏死過去。 我抬起頭,看見那個巨大的棺材還好端端的停在那里,上面的骷髏頭還好端端的擺在上面,只是嘴巴一張一合,似乎還在訴著什么。我走了過去,將它從棺頂掀到了地上,然后用盡全力一腳將其踏成碎片。 接著,我又聽到了哭聲。 “我的球......嗚嗚......你賠我的球......嗚嗚......”伴隨這凄厲的哭聲,那個骨瘦如柴的女孩又走了出來。 福爾馬林溶液瓶里的尸嬰又開始抽動起來, “白,你沒帶她走?”我道。 “我讓她藏在盜洞里等我,我好回來救你們啊。”白答道。 “快,快去捂住她的嘴。” 我話音未落,白已經沖了出去,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她的哭聲太大,太凄厲,瓶子里的尸嬰竟同時的睜開了眼睛,隨著噼噼啪啪的玻璃碎裂的聲音,福爾馬林溶液流了一地。 白已經抱住了女孩,捂住了她的嘴,但尸嬰卻沒有停止變化,它們好像被哭聲徹底的喚醒,紛紛的從破碎的瓶中掉了出來,慢慢的爬向我們。 我又想起了封門溝的那一晚經歷,莫非在這千里之外的城市,也有人懂得那種養尸控尸之術? 不同之處只是一個把尸體埋在肥沃的土壤里,另一個卻把它們放在福爾馬林溶液瓶中,原理似乎殊途同歸。 我不禁駭然,誰養著這么多的尸體究竟想要干什么? 接著我聽到“咔嚓”的一聲,我們同時把目光看向鐵門。 原來,那個大鐵門其實根本沒鎖,當時幻化成黑子的倪威騙了我,白帶著女孩本來要逃出孤兒院報警,可謹慎的白覺得事有蹊蹺,又回來看了看我們,結果,從門縫看進去,卻發現黑子和劉警官被綁在了停尸臺上,我卻和倪威劉主任在一起指指點點,他見我目光呆滯,知道我中了**術,知道現在若離開,等再回來時我們幾個肯定兇多吉少,便使用機油滴在鐵門門栓上,讓鐵門不發出聲響,再趁我們目光轉移之際,偷偷潛入了進來,然后悄悄躲在石臺后,給黑子和劉警官解鎖。 結果他解到一半,竟被我發現,然后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所以,從我們進到這里一直到女孩再次出現,那扇鐵門一直是虛掩著的。可是就在剛剛,那聲“咔擦”聲,清楚明白的預示了一件事,就是有人在門的另一面鎖死了鐵門。 這下,我們徹底出不去了。 尸嬰們長著大嘴,不知什么原因,它們的牙齦上已經長出了細細的尖牙,不出的陰森恐怖。 黑子一腳踢開了一具爬到他腳邊的尸嬰,他腳力奇大,尸嬰在空中翻滾了七八個來回,摔在了地上,結果皮開肉綻。黑子竟大笑道:“我還以為多么不好對付呢,原來這么不經踹!” 可他話音未落,我們卻驚奇的發現,那只被黑子踢飛的尸嬰的皮肉裂開之后,竟產生了變化,好像有東西在撐破尸嬰的**里使勁的往外拱,接著尸嬰的表皮被撐開,從里面伸出血糊糊的四指指抓,似乎演變成了一種像狗一樣的動物,而且似乎更大更敏捷了,它咆哮著又向我們沖了過來。 我暗暗吃驚,心道不妙啊,難不成我們幾個今真要死在這里? 白叫道:“別攻擊它們,它們會變異。” 可話雖如此,可那些尸嬰爬到了腳面上,簡直比那癩蛤蟆還要膈應人,哪里還能保持理智,轉眼年,又有三只被黑子和劉警官踢了出去,這三只也無一例外從體內長出了四肢,變成尸犬一樣的東西。 這種尸犬速度奇快,我們四個借著棺材和石臺左躲右閃,疲于奔命,也難免不被它咬到。 我的左臂轉眼見被抓出血淋淋的三道抓印,黑子的一條胳膊被尸犬咬住,黑子左甩右甩甩它不掉,索性騰出另一只手抓住尸犬的腰部,用力一扯。 黑子本身力氣奇大,剛才和倪威交手一陣完全壓制著倪威,現在仍保留著七分蠻力,它這用力一拽,竟將拿尸犬活生生的扯斷,可那尸犬的頭部依然死死咬住黑子手臂,黑子掄圓了胳膊,舉起尸犬的下半身使勁的擊打尸犬的頭部。 在黑子掄到第三下時,一個東西從尸犬下半身被甩了出來,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我定睛一看,竟是一個玉鐲子。 我不禁納悶,這些嬰孩的尸體里面怎么還藏著玉器啊。 隨著玉鐲子的破碎,尸犬立刻如同被抽去了魂魄,蔫蔫的從黑子的胳膊上滑了下去,又變回了死嬰。 其他的尸嬰見此變故,仿佛自己的軟肋被對手看穿,竟也都停下了攻擊,狐疑的圍著我們。 “你們看到了嗎?他們肚子里就有東西!”黑子叫道。 “對,把他們肚子里的東西弄出來,他們就徹底死了。”白緊緊抱著女孩,待在我們三個后面。 我拔出干尸臉上的西瓜刀,白把手里的黑色墨刀扔給了黑子,劉警官用沒受傷的右手拿著電動警棍。我們五個人靠在棺材上和眼前的未知生物對峙著。 它們不著急往前進攻,我們也找不到剖開它們的身體的機會,只能這么僵持著。 現在已經有十幾只尸嬰把我們圍住,其中有四五只已經變成尸犬,剩下的尸嬰又在不停的嚎哭,這種嚎哭又叫醒了其他福爾馬林溶液瓶里的死嬰,形成了多米諾效應。 不一會的功夫,大廳里全部的尸嬰就都被喚起,我粗略的計算一下,竟有上百只之多。 情況已是萬分兇險。 只是他們似乎懼怕我們手中的利器和黑子的蠻力,又好像是在等待著什么機會。 到底還是白眼尖,叫道:“你們看,它們在吃倪威的身體!”我們望過去,登時看到一群尸嬰圍在暈倒的倪威身旁,正在啃食倪威的身體,倪威昏死過去后,我們并沒有在意他的情況。 此時此刻看到他在被尸嬰啃食,腸子肚子脂肪流了一地,哪還有生還的可能,想到這家伙雖然有些壞,但終究同是孤兒院受苦的孩子,心里難免有些酸楚,但此刻想去救他依然來不及了。 尸嬰吃了倪威的肉,身體又有些奇妙的變化,其中一只尸犬又長大了幾寸,血糊糊的上下顎長長的從肚子里伸出來,上面長滿了鋸齒狀的獠牙,我心這可大大不妙啊,被這東西一口咬下,恐怕整條胳膊都得齊刷刷的斷掉。 “棺子,白,看來我們哥仨就要在這里交待了,好在還有個警察陪我們,也算英勇就義了,到時候能追封個烈士啥的么?”黑子喘著粗氣,我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也開始怯了。 我道:“還沒到最后時刻別往下結論,趕緊他媽的想辦法!” 黑子叫道:“我他媽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白這是卻出其的冷靜,道:“棺子,黑子,老劉先別喪氣話,快過來幫忙!” 我轉頭一瞧,發現白一手拉著女孩,一手正使盡全力去推那口巨大的棺槨的棺蓋。 “咱們先躲到棺材里去!”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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