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不愧是中國政治經濟的中心,這里高樓林立,古建成群,路上執勤的交警嚴肅專注,街上的行人們仿佛都是形色匆匆,珍惜著每一秒鐘,我在車里看著這座生機勃勃的城市,心里竟是一陣陣的激動。 黑子見識多一些,像個導游似的,不住的呱噪:“這是長安街,往前就是安門......”他流利的北京話令公交車上的人大為驚奇,不少人豎起大拇指稱贊,這老外,中國話得賊溜。 一個來中國留學的金發碧眼女留學生湊到他跟前,問他是哪里人,黑子用字正腔圓的北京話告訴她:“我是美國人。” 誰知那留學生大喜,用蹩腳的中國話道:“我......我也是美國人......”后面又跟了一大串英語,顯然是興奮于在他鄉遇到知己,在用母語問候。 黑子的英語水平除了“yes,no”就會幾句罵人的話,他哪聽得懂人家的問候,我和白坐在后面等著看黑子的笑話。 誰知黑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彬彬有禮的回道:“從踏上中國的土地那一刻起,我就告訴自己,無論何時何地,都要用漢語交流,這并不是對母語的不敬,而是對自己的一種嚴格要求,這更能表現我們美國人的嚴謹的做事風格。所以,姐,在中國的土地上,請您用漢語和我交談。” 女留學生被唬得一愣一愣,道:“可是,我......我漢語水平......很不好。” 黑子道:“沒關系,只要勇敢的出來,無論多不好,在我眼里都是值得尊敬的。” 女留學生贊嘆道:“您......您真是太厲害了。” 黑子謙遜的點了一下頭,表示這實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女留學生又問:“您在中國......做什么?” 黑子回答:“中美兩國文化交流和學術研討,這次來中國帶著克先生對中國美好的祝愿和親切祝福。” 女留學生更加的敬佩了,他舉著大拇指問:“誰是......克先生?” 黑子回答:“克先生就是克林頓先生,你不認識他么?” 女留學生長大了嘴,:“你是.....總統先生?” 黑子輕輕的笑著搖搖頭,:“在我眼里他可不是什么總統,他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 女留學生簡直是仰望了。 黑子優雅的伸出手,道:“美麗的姐,中國有句古話,叫他鄉遇故知,今朝你我在異國他鄉偶遇,算是一種緣分,不如,我晚上請你喝咖啡如何?” 女留學生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公交車到了終點站,一個急剎車。 黑子的頭“咣當”一聲撞到了旁邊的扶手上。 “哎呦我操他姥姥的!”黑子捂著頭大罵,一秒鐘前的優雅轉瞬消失殆盡。 女留學生驚訝的看著他:“你......” 我和白趕緊走了過去,架住了他。 女留學生問:“你們又是什么人?” 我回答道:“我是他的精神病醫師。” 白思考了三秒鐘,道:“我是他爸爸。”然后咱們就拿著行李下車了。 留下女留學生一臉的驚愕。 黑子和一個之前從未謀面的美國女大學生聊了一路,我和白心里都覺得佩服,起一本正經的胡八道,黑子還真是個人才。 下了車,沒走多遠,就到了黑子家。 準確的,只是四合院的一間地下室,也許是整體賣不出去,便被房主改了,重新改成二層一共十七八個公寓似的房,一個一個往外賣,然后房主便拿著這筆錢出國打拼去了。黑子窮,買不起正兒八經的房子,但總是租房也不是那么回事,就用所有的積蓄買了這間地下室,據當時還差了幾百,軟磨硬泡人家才把最那間賣給了他。黑子,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在北京買房。 黑子的房間我們量了一下,十二平半,黑子很生氣,他他是當十三平買的,沒算公攤。 屋子里放了一張兩米的大破床,有了它,就幾乎再也放不下別的東西了,我們商量了一下,把黑子的床拆了,又弄了些木頭,打造出一個上下鋪和一套桌椅。然后又買了個單人床,和雙人床分別放在兩側,床頭中間是一個方桌,平時可以我們可以坐在兩邊的床上吃飯。 我們三個都干過木工的活,做起這些事來得心應手,鄰居還讓我們有時間幫他也做一套。 黑子是個熱心腸,拍拍胸脯就答應了。 只是放完了床位和桌子,就實在沒有地方再方柜子了。 黑子突發奇想,想出個主意,我們住在地下一層,何不再往下挖挖,在地下室下面在掏個地下室,把柜子等東西放在里面,十幾平平便立刻變成二十幾平了,平時蓋住是地板,需要時就到里面取東西,而且安全隱蔽,就算有賊來了,也想不到地下室的下面竟還有個地下室。 黑子這是孤兒院下沉倉庫和尸盤大廳給他帶來的靈感。 我和白都覺得這想法雖然另類,但也著實安全有效,更何況我們有著非常專業的經驗,只是,不能再下面開太大,要不樓板就塌陷了。 干就干,我們挖坑掘土不在話下,工兵鏟讓黑子使得得心應手,效率奇高,不到兩個時,一個三米左右的方形地下室就挖好了,黑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開始往墻壁上砌磚加固,一邊砌一邊道:“真他娘的不趕勁,真想再挖他個十米二十米。” 我道:“你不嫌累就繼續挖唄,沒準挖出了恐龍化石我們就發了。” 我這句話當做開玩笑的,黑子卻:“哎,棺子,你這北京城是不是埋了很多寶藏啊,咱們要是知道哪里有就好了,從這里一直打地道挖過去,保準神不知鬼不覺。” 我調侃道:“我知道哪里有。” 黑子瞪大眼睛,問道:“哪里?” 我笑著道:“北京博物館啊,不過現在據展覽的東西也都不是真的了,而是按照一比一仿制的,就是給大家看個新鮮。” 黑子道:“棺子,咱能不能不抬杠,我還知道潘家園有呢,都名花有主了,有用嗎?” 話到此,我想到了一個問題,便跟黑子和白:“咱們這回收獲的純金面具大家有什么想法,是找金店熔了賣,還是到潘家園賣了?” 白想了想:“我覺得這事先不著急,咱們手里現在還有錢,可以先放一放再,現在最要緊的是,我想找家靠譜的醫院,把你身上那塊猴皮割了。” 黑子也立即贊同,:“是啊,趕緊割了吧,要不太嚇人了。最好去家男科醫院,順便把你那包皮也割了。” 我罵道:“我包皮長短礙不礙你的事,竟咸操蘿卜淡操心,你咋不把你的割了,正好再上紫禁城找份鐵飯碗,哦對了,大清亡了,沒關系,可以拍電視劇,就叫最后一個黑人太監。” 黑子嘿嘿一笑,:“要不,咱倆一起去吧,你敢割多長我就敢割多長,看誰剩下的長。” 白見話題越扯越遠,趕緊把我倆拉回來,道:“二位兄臺果真鐵漢子,在下十分佩服。但還是想想更有意義的事吧。” 我嘆了一口氣:“是啊,得去動手術把這塊皮割了,要不沒準哪我這副皮囊真被個猴子占上了就麻煩了。對了,黑子,你在北京住的久,知道哪里的醫院強些嗎?” 黑子撓撓頭:“我來北京到現在沒得過病,也沒去過醫院,不過以前打工的時候聽工友,協和醫院最好,中日友好醫院也不錯,就是價錢忒貴,具體多少錢我也沒問。” 白:“那就去協和醫院吧,今把地下室和柜子弄好,把土散光,明咱們就去醫院,這事越早處理越好。” 黑子點頭同意,我也就沒有拒絕。 北京的醫院專業規范,人也很多,排隊掛號一板一眼,只是樓上樓下來回的跑,有點疲于奔命的感覺。 好在外科人不是很多,不一會就見到了大夫。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大夫帶著眼鏡,問明了情況之后,在我的腰間觀察了五六分鐘,又按按捏捏,最后從未見過此類情況,但看樣子并非病理現象,于身體并無大礙,如果不放心,可以讓我先抽血做個化驗,然后再確診。 我便讓大夫開了化驗手續,去抽血化驗,幾個時后,結果出來了,一切正常。 老大夫給的建議是只要不影響正常生活,完全可以放任不管,順其自然。 我卻強烈要求必須要做手術,最后手術時間安排在第二下午。 纏繞我多年的夢靨就要滾蛋了,想想竟還有點舍不得。 黑子朝我拍了拍肩膀,:“哥幾個,棺子這手術要是做完,十半拉月都不能動彈,別到時候憋得慌,咱哥幾個今去個好地方,快活一番?” 白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黑子的意思,當場拒絕了:“要去你倆去,我不去。” 黑子拉著我,:“白潔身自好和咱倆泥腿子不一樣,他不去,你可就別拒絕了,我聽人過,你進局子前可沒少干這事。怎么著,老北京最有名的南三環洋橋,咱們走起?” 我看了一眼黑子,:“你現在真是站著話不腰疼,咱們劃拉劃拉手里可就剩白這點存款了,去掉我的手術費,可沒剩下多少,咱們這么花,花不了一個月就又得喝西北風了。” 黑子拍著胸脯:“這不還有金面具嘛,到時候一賣,啥錢不都出來了,到時候白分大頭,咱哥倆拿頭,還怕沒錢不成。” 白:“這倒不用,你倆就別讓掃黃的警察逮起來就成,我可不會去警察局保釋你們。” 黑子嘿嘿一笑,道:“京城的警察作息時間我都摸個**不離十了,保準沒事!” 我一想,咱們都是正值青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也沒必要虧待了自己,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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