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xiàn)在,黑子和白聽不到我話,看不到我的樣子,我們就像是兩個物種,無論怎么表達,都無法證明自己的無辜。 這該怎么辦? 白似乎知道樹后面還有人,他盡量的和那棵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然后把注意力完全的放到我和黑子的身上。 我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zhuǎn),我明白,現(xiàn)在無論如何都不能指望黑子和白能夠沖破幻境。 唯一能夠向他們證明的,只有我。 現(xiàn)在,我必須得做點什么了。 我盡力的把身體的要害部分都藏在黑子的身后,我明白,白出手狠辣,一旦露出要害,沒準會被他一擊斃命。 所以,首先我得自己保護好自己。 該怎么證明我就是他們的好兄弟吳棺呢? 我覺得此時此刻,沒有什么事是比證明自己是自己更加的困難了。 如果非一件的話,就是還在不傷害他們的情況下,證明自己的身份。 我終于還是想出了一個辦法。 我用左手解開了黑子的襯衫,然后將左手手指按在野外生存刀的刀尖上,只見傳來割裂的疼痛和溫熱的感覺。 血流出來了。 我盡力的用左手在黑子的胸脯上寫了一個字,我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人類的文字會不會重新架起我們溝通的橋梁。 因為使用的是左手,我寫的歪歪扭扭,但好歹還是寫出來了。 這是個“吳”字。 黑子驚恐不已,叫道:“白,這玩意拿血在我身上亂畫!” 白道:“你受傷了?” 黑子道:“沒有,是它自己的血,白,你快阻止他。” 白看完我寫的字,臉上的表情發(fā)生了變化,道:“黑子,先等等,它好像是試圖在告訴我們什么。” 黑子有些懵,道:“什么意思?” 白道:“它好像在你身上寫了個‘吳’字。” 黑子驚道:“啥,他還會寫字?” 白終于對我道:“你想告訴我們什么,對么?” 我擔心白手中的弩箭,是萬萬不敢露頭的,只有用手按著黑子的大腦袋,讓他替我點了點頭。 黑子也驚道:“他寫了個‘吳’字,莫不是棺子那邊出了事?” 我心里覺得有一絲好笑,這兩個人似乎完全不知道,其實現(xiàn)在站在他們后面的人,才是棺子啊。 白道:“我不知道,看看他接下來寫什么。” 白認出了我在黑子胸口寫的字,這讓我不禁一喜,只要能夠溝通,那一切就都好了。 我用左手抹花了血漬,繼續(xù)寫“棺”字。 白驚訝道:“他寫的的確是棺子的名字,他顯然知道什么。” 我用手再此抹花了“棺”字,然后一口氣寫下了兩個字“是我”。 白愣住了。 黑子不敢低頭看,道:“白,它寫什么了?” 白的嘴唇不住的顫動,眼睛里也閃出幽冷的紅光,看得出,他有些激動了。 難道,他認出我了么? “白,你快呀,它道底寫的是什么?”黑子焦急的叫道。 白抽泣了一下,道:“它寫的最后兩個字是——‘已死’!” 吳棺已死! 那一瞬間,我感覺一桶冰水直接從我頭上澆下,涼徹骨髓。 我寫的明明是“是我”兩個字,怎么變成了“已死”? 我不明白,這幻境仍在作用,還是白撒了謊? 我感覺黑子猛然一沉,似乎聽到了一個巨大的噩耗,強忍著才沒讓自己倒下去。他緩緩的低下了頭,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血字。 搖頭道:“不會的,棺子不會的,我這就去找他!” 完,不顧我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刃,死命的掙扎,他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我不忍傷他,只好讓他掙脫開去。 白又端起弓弩,直接對準了我,他隨時可以把我殺掉。 “是你故意引開了我,然后偷襲了棺子和二婷,對不對!”白冷酷的道。 我死命的搖頭,但全然不知道在他眼里我又是哪一種動作。 “好,你不承認,我這就送你上西。”他的眼神已經(jīng)充滿了殺意,我的心涼透了。 “黑子,白!”遠處一個人跑來,黑子站定,白的眼中也立刻顯出驚喜的神色。 那個人終于跑到了我們的面前,我感到大腦一陣眩暈。 吶,那個人不就是我么? 正當我竭盡全力要證明自己是吳棺的時候,卻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出現(xiàn)了。 這還他媽的怎么證明? 但好在,他的到來卻救了我一命,要不白的弩箭恐怕早就射在了我的頭上。 “棺子,這只猴子你死了。”黑子叫道。 什么?猴子? 我看看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臉,完全都是人類的樣子啊! 難道他們都眼瞎了嗎? 那個假扮我的人道:“先別動手,我有話對他。” 白道:“他會聽懂你的話?” 假吳棺點點頭,道:“他絕對聽得懂。”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在我面前蹲了下來,聲問道:“二婷在樹后,對不對?” 此刻,我當然知道二婷就躲在他眼前的那棵樹后,他只要繞著樹走過去,就能夠看到暈厥的慕和驚恐的二婷。 我卻只能搖頭,心里只道能瞞得一時便是一時。 黑子問道:“棺子,二婷和慕呢?” 假吳棺抬起了頭,道:“就在后面,馬上就跟上來了。” 他明明知道二婷在樹后,那為什么還像黑子和白撒謊? 難道不僅僅這個吳棺是假的,他口中的二婷也是假的么?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眼前的黑子和白也是假的呢? 我確信,此時此刻的我已經(jīng)深陷在一個巨大的迷局之中,而到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對此一無所知。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棺子,這沒皮的猴子似乎有靈性。”白道。 “他還會寫字。”黑子道。 “這猴子以前我在封門溝見過,你們先回避一下,我有話對他。”假吳棺道。 黑子白退后了一段距離,假吳棺把臉湊近了我。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此時此刻,我手里拿著野外生存刀,隨時都可以將它殺死。 可殺了他又怎么樣,接下來黑子和白一定會替他報仇,然后再殺死我。 我猶豫了,不知道該怎么做。 他好像完全能夠看出我想法,用手指著我的刀,道:“你先放下手中的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 “你是誰?”我警覺的問道。 “我就是你。”他道。 我猛然一驚,他不僅能夠聽懂我的話,竟然還不要臉的他就是吳棺,這太他媽的不可思議了。 “你先別激動,快告訴我,慕是不是跟二婷在一起?”他焦急的道。 我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很拒絕的搖了搖頭。 他立刻繞到了樹后,嘆了一口氣,道:“唉,麻煩了。” 我不禁疑惑,難道二婷和慕已經(jīng)不在樹后了么? 我冷笑著道:“你既然你是我,那你就應該知道她在哪里?” 他搖了搖頭,道:“抱歉,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就一定知道?” “聽著,我們都陷入了一種輪回的幻境,咱們中的伙伴,有的人已經(jīng)死了,我遲早也會死,但你有可能會活下來,記著,以后你會面臨著一些選擇,永遠要選擇你最不想要的那個答案,你才能夠救活所有的人。” “我有點想不明白,難道你是另外一個平行空間的我,或者,你是一段時間后的我?”我問道。 他沉思了一下,道:“可以這么,又不完全對。從踏入封門溝的那一刻起,我們就進入了一種幻境,又可以是一種夢境,夢境里又套著夢境,一重接著一重。我告訴你,曾經(jīng)的封門溝夫妻墓和孤兒院下沉倉庫和現(xiàn)在你遇到的事情相比,就像是兒科!” 我心里一驚,他竟然還知道夫妻墓和下沉倉庫的事! 我道:“有點像科幻里的故事。難道,在這層夢境里,我是一只猴子。” 他點點頭,道:“現(xiàn)在,在所有人看來,你都是一只猴子,只有你自己知道自己是個人。” 我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道:“我過了,我就是你。” 我不話了,我實在不知道他媽的該什么。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刀,漆黑的刀身,如同一枚渾然成的藝術品,這是我送給白的墨刀,它不是應該在白手里么? 他附身在我的耳邊,道:“一會,我會對,黑子和白做一件事,你可能會有些驚訝,但千萬不要激動,過后我會給你解釋因果緣由。” 我問道:“你要對他們做什么?” 他站起身來,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實話,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這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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