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清嗤笑:“聽說梅家對外宣稱大公子死在了叛軍手里,可是我怎么聽手下人說,他是死在我的人手中,難道,我們是叛軍?”
梅家家主面色一白。他最怕的就是這個被朝廷知道,看來,賈清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國公爺說笑了,如今誰人不知道國公爺是國柱,京城能夠得有片刻安寧,全靠國公爺一力支撐。
犬子之事,其中必然是有誤會。我家小子不學(xué)無術(shù),叛軍作亂那夜他剛好出去花天酒地,回來不小心與叛軍撞上,混亂中被人誤傷也是有的。
就算他當(dāng)真死在寧侯的兵馬手中,也只能怪他時運不濟(jì)罷了,畢竟刀劍無眼,平叛才是最大的事,哪里能夠一點詿誤也沒有呢。
這樣吧,我家兒媳今日確實受驚不寧侯若是要帶回去便帶回去吧,這一點我們絕對沒有二話,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也能理解。
以后我們兩家便是連襟之家,有諸多不便之處了,還請國公爺包涵”
梅家家主竟直接服軟了。沒辦法啊,賈清手持天子劍,要是把他當(dāng)做叛逆給斬了,京中何人敢為他們梅家做主?
更何況,賈清還真不是冤枉他。
都怪他一時利欲熏心,沒有及時制止自家兒子。
以前大家都覺得大皇子是未來的儲君,所以多有攀附者。他的大兒子作為京中較為有名的才子,自然也是多和大皇子府的人來往。
那夜大皇子起事,為爭從龍之功,他大兒子可是主動跑過去鞍前馬后的
誰知道大皇子那般不經(jīng)事,一夜就敗了!
他兒子,也在混亂之中不知被哪方勢力給打死了。
尸體還是第二天他們?nèi)ノ宄潜R司認(rèn)領(lǐng)出來的
這也算不得什么,據(jù)傳那夜連內(nèi)閣錢閣老因為值班內(nèi)閣,后來都在混亂之中被亂兵誤傷而死。
雖然他們梅家沒參與叛亂,但是他們大兒子的事他卻是知道的,甚至是默許的,也為梅家將來博一個好前程。
如今,卻正該承擔(dān)后果。
這也正是他迫不及待要娶薛家女回來的原因。雖然與賈家隔著一層關(guān)系,到底也扯上了親戚關(guān)系,說不定朝廷便會放過他們家呢!
他怎么料到賈清這么不講體面,直接殺上門來了?就為了他小姨妹受了點委屈?
“梅大人這樣的親戚我可攀不起!再說,我們也不是連襟之家。你家兒子怎么死的這件事先不論,總之人是死了。
死人還想娶妻?
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你們梅家想仗勢欺人,毀了一個女孩的一輩子,大可以嘗嘗我手中的劍快是不快!
若是梅大人是個響快人,便主動答應(yīng)解除婚約
當(dāng)然,你們不答應(yīng)也沒關(guān)系,死人,是沒有資格耽誤別人的。”
賈清冷聲道。
他對于梅家公子什么的不太清楚,這是趙東來之前派人告訴他的。
這幾日,趙東來一直在干的就是這個事,清查叛逆及余孽。
已經(jīng)查出了不少。
但是賈清顧忌京中安穩(wěn),暫時還不想動他們罷了。
再說,賈清也不是一個喜歡搞株連的人。
不過,這個梅家,自作聰明,惹怒了他,他不得不殺雞儆猴了。
想攀附他沒關(guān)系,但是逼迫一個妙齡女子嫁給一個死人,和草菅人命沒什么區(qū)別。
雖然史上這樣的事不在少數(shù),但是他絕允許出現(xiàn)在他身邊!
梅家,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國公爺何必這般不講情面,再說我們與薛家的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國公爺怕是也沒有插手的道理!”
梅家家主自然不會答應(yīng)接觸婚約。
既然已經(jīng)惹怒了賈清,說明賈清真的在乎薛家,不論什么原因,只要他在乎就好。
他想的就是讓賈清迫不得已承認(rèn),然后保他們一程
這是準(zhǔn)備硬吃。
賈清冷笑一聲:“梅家罪一,勾結(jié)叛逆作亂,當(dāng)抄家滅族!罪二,太上剛剛駕崩,連平民之家尚且需要奉一個月的國孝,梅家身為朝廷命官,居然敢背旨騙婚,乃對太上皇大不敬之罪,當(dāng)誅滿門。
我奉天子劍,先斬后奏,殺盡不臣。梅家僅此兩罪,我便足以現(xiàn)在就下令將你滿門誅盡!
梅家主,還要考驗我的耐心嗎?”
寶琴抬頭,怕怕的看了賈清一眼,賈清回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她臉上頓時飄起紅云,又忍不住心道姐夫,殺氣好重啊,是嚇唬他們的吧哼,叫你們剛才欺負(fù)我,現(xiàn)在怕了吧!
“你”梅家家主蹬蹬倒退兩步。
賈清給趙勝使了眼色,他便將兩個年輕的少爺抓過來,脖子上架上刀
“我數(shù)三聲。”
賈清面色淡然道,不怕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一”
“罷了,我答應(yīng)國公爺便是”
梅家家主不是寶琴,他知道,賈清肯定不會只是嚇唬他。
他,真的敢。
慈不掌兵,賈清,又不是沒殺過人的好好先生。
賈清并不意外,道:“我只給你一刻鐘的時間。”
梅家家主失去所有強打的精氣神,讓管家去拿紙筆來。然后也沒有了方才的傲色,謙卑的問道:“不知國公爺打算如何處置我梅家?”
“以國法論處。”
梅家家主面色灰白,國法是人定的。平心而論,排除賈清的怒火,他們家真罪不至死。
但若是今日的事傳出去,不用賈清吩咐,自有討好賈清的人讓他梅家生不如死。
“不過,若是你家這兩個兒子沒有犯別的事,我可以讓他們都活下來。”
賈清淡淡道。
國法規(guī)定雖然動輒誅滿門,但是實際執(zhí)行,還是看人看事。
賈清不喜歡搞株連。
梅家家主作為家族掌舵人,該死!但是他的妻兒,卻是不一定了。
只要他們經(jīng)得住富貴乍貧,經(jīng)得住流放之苦,便可以活命。
梅家家主是聰明人,似乎明白了賈清的意思,幽幽一拜,然后便就著管家拿過來的托盤,執(zhí)筆寫了一份解除與薛家婚約的契書,并按了手印。
馬軍拿了過來給賈清,賈清看了一眼,道:“將梅家老爺太太押往刑部,梅家公子押往順天府,其余人等,押往羈候所。
梅府,暫且封存。”
梅家家主及太太都是有官身誥命的,故而押往三法司之一的刑部。
順天府,管民。羈候所,作用便是關(guān)押大量閑雜人等
說完梅家的處置,賈清低頭見寶琴盯著他手中的解約書,一副想拿又不敢的樣子十分可愛,便將解約書給她。
她頓時又是一頓羞澀的朝他懷里鉆了鉆。
賈清莞爾,以前還沒發(fā)現(xiàn)她這般害羞呢。
單手將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賈清抱著她,跨出了梅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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