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陳思琪光著屁股,趴在床上,就這樣趴了整整一夜。 這不是幻覺,也不是臆想,因為屁股上的痛楚實有一種入骨般的真實。 她剛剛經歷了噩夢般的夜晚。 前半夜,她被曲柔毒打,部位只有一個,姿勢層出不窮。 后半夜,她就保持這個姿勢養傷,一夜未眠。 曲柔也沒睡,縮在角落里,一直沉浸在沮喪之中。 直到亮,她似乎平復了一些,拿來軟膏給陳思琪上藥。 屁股紅腫一片,有幾處還滲著血,每一次觸碰,陳思琪都會不住的顫抖。 “怎么樣,好點了沒?” 陳思琪不話,臉上充滿了憎恨。 “我這也是為你好,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滾!不要碰我!” “死丫頭,還敢跟我記仇啊?就你昨做那事,打你一頓算便宜你了。” “我做錯什么了?我做錯什么了?你啊!” “你把我……算了,跟你不清楚。”曲柔在左邊的屁股蛋子上拍了一下,痛的陳思琪直吸涼氣。 “我已經替你請好假了,今不用上班,在家好好休息吧。” “你要去哪?”陳思琪轉過頭來問了一句。 “上班啊,我不上班誰養你啊?” “誰用你養,你把話清楚,昨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還想問你呢?”曲柔又在右邊屁股蛋子上拍了一下,痛的陳思琪直咬牙。“好好的,你冒充什么神經病!” “誰冒充了,我真的病了!” “好好好,你病了,現在感覺好多了吧,我就這上古良方最有效。” 上完了藥,曲柔給陳思琪泡了一盒米線。 “昨沒怎么吃東西,趕緊趁熱吃吧,中午飯都在冰箱里,自己熱一下就行。” “你別走,你把事情清楚。” “我跟你個屁!”曲柔又在兩個蛋子之間拍了一下,這下讓陳思琪直接叫出了聲。 “別碰我,你個賤人!” “我警告你啊,”曲柔走到了門口,“老實在家呆著不許亂跑,你要敢出這個門,我保證讓你三下不了床。” 曲柔走了,陳思琪趴在床上,賤人、潑婦、變態、圈圈叉叉之類等等罵了半個鐘頭。 罵完之后,她覺得有些餓了。 昨確實沒怎么吃東西,晚上還和曲柔狠狠的打了一架。 也算不上打架,基本都是在挨打,姿勢隨她擺,想怎么打就這么打。 記得以前差距應該沒有這么大。 “還不是我心軟,還不是我下不了手,你就仗著我心軟,你個賤人,你個不要臉的賤人。” 陳思琪吃著米線,心里覺得委屈,眼淚不禁掉了下來。 “你就欺負我,你個不要臉的賤人……”陳思琪哭出了聲音。 哭累了,吃飽了,陳思琪趴在床上回想昨的事情。 屁股上的劇痛不會是假的,自己肯定是被曲柔打了。 她為什么打人?她憑什么打人! 冷靜一點,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自從昨下山,曲柔就十分沮喪。 準確的,自從自己丟掉了那個矛頭,曲柔的情緒就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如果昨經歷的一切是真實的,那么那支矛頭就不是自己心里想象的產物。 那個前臺經理就不是自己想象出來的心魔。 那么之前經歷的所有一切可能都是真的。 …… 不可能,單單是前臺經理那個華麗的出場儀式就無法解釋,一般成本的電影都負擔不起那樣的場面。 也就是這一切還是想象出來的,這只是林醫生的治療方案,而曲柔就是方案的執行者。 治療就治療唄,她憑什么打人,這個不要臉的賤貨,她憑什么打人~ 難道是治療失敗了,難道按照她們的預期,我應該把這個矛頭收起來? 曲柔的藥挺有效的,疼痛似乎緩解了一些。 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原諒她,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可是臉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這是什么緣故…… 是不是被催眠的時候我和曲柔發生了真正的搏斗,而在想象的世界里我們都在和想象的敵人戰斗…… 這樣想下去真的快成電影了。 和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在身上,讓人覺得有一種難言的愜意。 幾乎一一夜沒睡,陳思琪覺得眼皮有些沉重。 可是這樣趴著……要不換個姿勢……不行,堅決不行,哪怕一點點的壓迫都很要命。 就這么趴著吧,這么趴著也挺好。 昨的治療真的失敗了么?為什么曲柔會那么傷心? 她也許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關心、最在乎自己的人,想起她和那群惡魔搏命的樣子,陳思琪仍覺得十分感動。 可這也不是她打人的理由,我是不會原諒她的! 嗡!嗡!嗡! 就在陳思琪有了些許睡意的時候,電話響了。 誰呀,這么討厭。 陳思琪吃力的拿起了電話。 是馬明國,這個時候打來電話,肯定沒什么好事。 曲柔她請過假了,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吧。 真不想聽他粗俗的聲音,可是沒辦法啊,終究還要在他的公司里謀生活啊。 “喂,馬總您好。” “那個,那個,那個誰,那個什么……陳啊。” 記住一個人的名字有那么難么? “我你這是怎么回事啊,昨請假,今還請啊,你和老沈這是合著伙的涮我啊。” 是啊,好像昨也沒上班。 “沒有,不是,馬總,其實我是……” “行了,我知道你有難處,不用多了,現在公司有緊急任務,我這也是厚著臉皮親自來請你,你看能不能克服一下,賞個臉來公司一趟。” 最受不了這鳥人,每句話都那么的刺耳。 “馬總,那個什么……” “行還是不行,給句痛快話!” “我馬上到。” 看著公寓里的陽光,陳思琪覺得有幾分留戀。自己真的是一個沒什么福分的人,連這樣的一刻偷閑都是如此的奢侈。 這就是宿命吧,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尤其對于一個精神病患者來,這份工作是如此的寶貴。 若真的失業了,曲柔會養活自己么? 開什么玩笑,就算她肯養活自己,也會被她欺負死掉。 陳思琪咬著牙,奮力的支撐起了身子。現在她必須要通過一個華麗的轉身,讓自己坐起來。 轉身容易,坐起來可就難了。 可是不坐起來的話,怎么下床呢?就這么爬下去? 爬下床也沒用啊,難道一直爬到公司? 不坐起來,就不能站起來,貌似這是鐵律。 等等,好像還有另外一個方法。 陳思琪慢慢的頂起膝蓋,在床上形成了一個跪趴的姿勢。 實話,這個姿勢的壓力也不,兩片臀大肌在腰背的拉伸下傳來了陣陣刺痛。 可這總比坐下去要好,接下來,陳思琪用兩個膝蓋橫行,慢慢把兩只腳挪到了床下。 然后她慢慢的站起身子,驕傲的揮了揮拳頭。 看到了么,這就是野薔薇的智慧。 下面還有更加艱巨的任務在等著她,如果想出門的話,她必須要穿上褲子,這不僅需要需要強大的意志力,同時還需要一鼓作氣的信念。 內褲什么的實在有些多余,同一種磨難沒必要經歷兩次,她直接選擇了一條最寬松的西褲。 她先把褲子提到了膝彎,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口中喃喃的念道:“野薔薇,要上了。” “曲柔,你個賤人!你個賤貨!你個臭不要臉的死變態!我圈你個叉叉!” 在穿云裂石的呼喊聲中,褲子提上了。陳思琪咬著牙,忍著連綿不絕的余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到了么,這就是野薔薇的勇氣。 收拾好東西,走到門前,陳思琪忽然停下了腳步,似乎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被她忽略了。 從昨進門到現在,她還沒有上過廁所,而就在剛才,她吃了一碗米線。 陳思琪來到衛生間,陷入了長久的思考。 坐著肯定不行,蹲著貌似也不行。 而且在那之前,必須得把褲子脫下來。 曲柔,你真他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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