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玲兒,玲兒,思玲,起床了。” 黃思玲睜開了眼睛,吃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怎么了玲兒,臉色那么差?” 一斤肉、八兩血,臉色?臉上還有顏色就不錯了。 趁著陳思琪洗漱、上廁所,黃思玲趕快換好了衣服,以免被她看到身上的傷處。 “玲兒,今怎么了,這么沒精神,是不是生病了。” “是有一點不舒服。” 豈止是一點,我病的相當(dāng)嚴(yán)重,行行好,讓我休息一吧。 “咬咬牙,再堅持一下,今周五了,剛來就請假,影響不好。” 我自己請假,在家好好歇著,我影響誰了我?真是搞不清楚這個人的思維模式。 在公車搖了一個多時,等到了公司,黃思玲感覺整個人都快散架了。頭也暈,腳也軟,傷口更是疼的厲害,黃思玲昏昏沉沉來到辦公室,映入眼簾的,是周志紅那張苦大仇深的老臉。 “黃啊,你這精神狀態(tài)是怎么回事呀?昨晚又熬夜了吧,你這也不是個上班的狀態(tài)呀。” 不止臉難看,話也刺耳。要在平時,非得懟她兩句,今就算了,實在沒力氣折騰。 “吳啊,之前交給黃的工作進(jìn)行的怎么樣了?” “啊,那個……”吳看了看黃思玲,“經(jīng)理問你話呢,進(jìn)行的怎么樣了?” “正在進(jìn)行當(dāng)中。”黃思玲低聲回了一句。 “進(jìn)行當(dāng)中是進(jìn)行到哪了呀?”周志紅繼續(xù)追問。 “就是還沒弄完。”黃思玲貌似沒有太多耐心。 “那到底什么時候能弄完啊,總得給個法吧?” 看來她今是成心來找茬的。 黃思玲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看著周志紅,笑道:“那得看經(jīng)理您的意思啊,按照工作安排,您看我什么時間完成比較合適?” “既然是工作,肯定越及時越好,下周呢,咱們部門要總結(jié)本月工作,還得制定下月工作計劃,需要查閱大量的檔案資料進(jìn)行參考,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呢,你看你下周一之前能不能把這些歷史檔案整理清楚。” 下周一?死婆娘,你可真會安排時間啊! “經(jīng)理,下周一恐怕有點困難?” “有什么困難啊?就整理個檔案能有什么困難啊?” “整理一個檔案沒什么困難,但整理完所有檔案就有些困難,時間上不太允許。” 整個辦公室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黃思玲身上。 自銷售部成立,這是第二個敢挑戰(zhàn)周志紅的人。 第一個,是陳思琪。 “真是姐妹倆啊,連話的口氣都這么像,”周志紅笑了,她對黃思玲的態(tài)度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準(zhǔn)備,“合著你想一就整理一份檔案,你以為公司雇你干什么來了?” “我也正好奇呢,”黃思玲拿起了一份檔案道,“最早的一份檔案可以追溯到五年前,這里一共有九百多份檔案需要整理,要是開始就能認(rèn)真管理的話,就算是一整理一份,也不至于堆積了這么多。” “哎呦,你這意思是我管理的有問題?” “您謙虛了,這可不只是有問題,單從檔案管理這一塊來,您這簡直就是一塌糊涂。” “你……”周志紅站了起來,“你剛什么?你再一邊!” “冷靜一點,別把嗓子喊破了,”黃思玲十分鎮(zhèn)靜,像周志紅這樣的角色,她見的實在太多了,“干的不好就是不好,還不讓人了?你一塌糊涂都是客氣的。” “你馬上給我滾,馬上收拾東西給我滾!”周志紅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滾就滾啊?這公司你家開的?”黃思玲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好!好!你給我等著!”周志紅摔門走了出去。 黃思玲一笑,沒有理會,繼續(xù)在復(fù)印機(jī)前復(fù)印資料。 五分鐘后,總經(jīng)理秘書來了。 “黃,馬總讓你過去一趟。” 黃思玲一嘟嘴,嘆一聲道:“不是吧,這么快就鬧到馬總那里了。” 到了馬明國的辦公室,周志紅坐在椅子上,泣不成聲。 “我那個玲啊,這怎么回事啊,剛來工作怎么就和周經(jīng)理犟嘴啊?” “對不起馬總,”黃思玲的聲音充滿了糖分,“我年紀(jì),不懂事,為了工作上的事和經(jīng)理爭執(zhí)了幾句。” “少他么來這套,”周志紅一拍桌子,“你剛才是怎么的?你不我管理的一塌糊涂么?你不公司不是我家開的么?有本事在馬總面前也囂張一個看看啊,都到這了你他么裝什么慫蛋?” “志紅啊,冷靜一點,注意你的語言。”馬明國勸道。 “馬總,您不知道,她仗著是陳思琪的妹妹,根本就沒把我這個經(jīng)理……” “行了,行了,行了……”馬明國打斷了周志紅,“那個玲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作為銷售部的一員,怎么能和部門經(jīng)理這么話呢?太沒規(guī)矩了。” “對不起,馬總,是我不對。”黃思玲完,輕聲啜泣了起來。 “哎呀,你還哭?你還有臉在這哭,你剛才的本事呢?你剛才的能耐呢?跑到馬總面前裝可憐,你他么要不要臉?” “對不起經(jīng)理。”黃思玲咬著嘴唇,眼淚一雙一行落了下來。 “志紅,你也消消氣,她是新人,還不懂規(guī)矩。” “對不起,經(jīng)理。”黃思玲深深鞠了一躬。 “什么對不起?你對不起誰呀?別他么跟著裝慫,這事沒完!”周志紅拍著桌子咆哮道。 “你這是要干什么呀?你跟誰這沒完吶?”馬明國變了臉色。 “馬總,您聽我,我今不是沖您,”周志紅擦了擦眼淚,對馬明國,“我跟您干了這么多年,不敢有多大功勞,可好歹也算兢兢業(yè)業(yè),恪盡職守,銷售部這么多年,沒敢有什么大成績,可數(shù)一數(shù)部門這幾年的業(yè)績,也算對得起您給的這份信任吧,我都快三十八歲了,婚都沒結(jié),一心全撲在工作上了,這么多年來我的這些付出您應(yīng)該都看在眼里了吧?這么多年我容易么?現(xiàn)在部門新來個丫頭就敢蹬著鼻子上我的臉,今這事您什么也得給我個法。” “行!行!法!法!”馬明國似乎被周志紅激怒了,“今就聽聽你們的法,之前你該的都了,現(xiàn)在輪到她了。” 馬明國轉(zhuǎn)眼對黃思玲:“玲,你,今到底怎么回事?” “周經(jīng)理讓我……”黃思玲低聲道。 “你大聲點!”馬明國喝道。 “周經(jīng)理讓我整理檔案,我檔案太多,一時整理不完,結(jié)果……就出了點爭執(zhí)。” “多少檔案啊?”馬明國問。 “九百多份。”黃思玲回答。 “讓你什么時候整理完?” “下周一之前。” 馬明國看了看手表,“這不扯淡么?今都周五了。我志紅,你攢了九百多份檔案就讓她一整理完啊?” “下周要出月度計劃,這都是工作需要。”周志紅感覺情勢有點不對,正常來講馬明國沒心情關(guān)注部門的瑣事。 “你工作需要?你早干什么去了?你們部門今年一共才多少工作任務(wù)?怎么可能攢了九百多份檔案?是不是連大前年的也在里邊了?” 周志紅默然無語。 其實來之前,周志紅已經(jīng)想好了一套辭,但是多年的職場經(jīng)驗讓她選擇了沉默。 眼前的黃思玲絕非一個不諳世事的黃毛丫頭,短短的十幾分鐘內(nèi),在不同的場合下,黃思玲的表現(xiàn)判若兩人,分寸和尺度的拿捏幾乎無可挑剔,她的處世經(jīng)驗讓周志紅感到驚訝。 更重要的是馬明國反常的態(tài)度,作為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企業(yè)管理者,在類似的沖突中,他一定會站在中層干部的立場上,嚴(yán)加訓(xùn)斥不服管教的下屬,而今他對黃思玲的袒護(hù)和他的行事作風(fēng)明顯不符。 他們倆的不一般。 繼續(xù)糾纏下去,明顯對自己不利。 想到此,周志紅改變了策略。 “周經(jīng)理,你們部門內(nèi)部的事,按理我不該干預(yù),可有些問題,我也希望你能自己反思一下。我可不是第一次聽到員工反映你的問題了。尤其在職責(zé)分工這一塊,你們部門的怨聲可是不。我也是從中層干過來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有些事,咱可真得一碗水端平,檔案這事,你管理確實存在問題,再了,讓一個新人接觸這么多檔案,也不合適,你趕緊制定計劃,全部門動手,爭取在下周弄完。” 周志紅點頭道:“馬總,您的是。” 馬明國又對黃思玲;“玲啊,這件事你也有不對的地方,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該注意和領(lǐng)導(dǎo)話的態(tài)度,你再給周經(jīng)理道個歉。” “對不起,周經(jīng)理,我不懂事,您別往心里去。”黃思玲又鞠了一躬。 “也是怪我話著急,我這人就是個急脾氣,你也別放在心上。”周志紅拿出了她的風(fēng)度,握著黃思玲的手,還幫她擦了擦眼淚。 “你看這樣多好,”馬明國笑道:“行了,志紅,你先忙你的去吧,玲,你留一下,我有事問你。” …… 周志紅走出了馬明國的辦公室。 可能是因為鞋跟太高的緣故,她的腳步聲非常響。 盡管面無表情,但她咬牙的聲音也很響。 她的雙手緊緊的攥著拳頭,骨骼摩擦的聲音也很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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