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夜深人靜,陳思琪在辦公室里,等著公司其他人離去。 從尹懷軍的描述中,可以判定,在劉莉失蹤的當(dāng),耿立武去過他們家里。 陳思琪答應(yīng)尹懷軍在兩之內(nèi)找到劉莉,條件是他不可以繼續(xù)生事。 如果想找到劉莉,耿立武就是唯一能夠把握的線索。 回想起以前的種種過往,讓陳思琪不寒而栗。 如果自己從未出現(xiàn)過幻聽,那么可以確定耿立武是個(gè)極其可怕的角色。 更重要的是,這個(gè)可怕的角色,一直想奪走自己生命。 樓道里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無論音色還是節(jié)奏都讓陳思琪覺得非常熟悉。 是周志紅。 只要周志紅走了,那么公司里所有的人都應(yīng)該走了。 陳思琪走出了辦公室,來到了耿立武的辦公室門前。 他的辦公室鎖著門,但是陳思琪從秘書的抽屜里找到了備用鑰匙。 辦公室里的陰寒之氣讓她有些緊張。 然而耳畔的一個(gè)聲音讓她更加堅(jiān)定了之前的想法。 “琪,救我!” 是劉莉。 如果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劉莉應(yīng)該就在耿立武的手里。 如果自己沒有出現(xiàn)幻聽的話,劉莉應(yīng)該就在附近。 我真的很想救你,但是我必須得到更多的信息。 …… 不庭山中的一處洞穴里,正在進(jìn)行著一場盛大的聚會(huì)。 十幾個(gè)年華正好的年輕人,在美酒和美食的伴隨下,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討好這里的主人。 她的名字叫黃瑗,肖敏軍中內(nèi)營統(tǒng)領(lǐng),新兵舊故一并算來,麾下合有八百余人。自北宋初年,黃瑗便追隨肖敏,將校之中,其資歷最老。 黃瑗自幼便喜歡黃衣,但依禮制,庶人著黃衣有違律法,清朝嘉慶年間,黃瑗險(xiǎn)些因此送了性命,待舊禮廢除,黃霄日日皆著黃衣,無一日變改。縱如眼下這般光景,身下一人,身后一人,身前一人,以一敵三,奮力酣戰(zhàn),猶不忘在身上披一件黃紗薄衫。 揮汗如雨,直至精疲力竭,黃瑗來到白允身旁,從里取來一瓶紅酒,一口氣灌了下去。 “怎么樣?我選的貨色都是上品吧?” “是不是上品不敢,”白允道,“反正都是你中意的貨色。” 黃瑗詫道:“難道你不中意?” 白允道:“男不男,女不女,談不上中看,更談不上中用,實(shí)在不合我口味。” “什么叫中看?什么叫中用?”黃瑗不太高興,“要不去你營里選一個(gè),讓我見識(shí)見識(shí)。” “累了一,實(shí)在沒那興致,改日吧。” “干嘛?要走?別呀,這節(jié)目才剛開始。”黃瑗叫來兩名侍女,各選了一枚鮮肉,在眾人面前開始了現(xiàn)場表演。 白允看了一會(huì),實(shí)在提不起精神,對(duì)黃瑗:“我今真是累了,你也早點(diǎn)休息吧。” 黃瑗看留她不住,叮囑一句道:“要是真有合意的千萬別藏著,也叫我試試你的口味。” 白允回到營帳,洗了把臉,對(duì)著鏡子重新梳妝。就像一個(gè)待嫁的新婦,一筆一畫,心翼翼,每一處都用足了心思。 到底要畫給誰看呢?自己也不上來。許是心里知道,卻又不肯承認(rèn)。 夜風(fēng)濕冷,白允披了件外衫,忽聞侍女來報(bào),新兵石勇求見。 “石勇是誰?”白允詫道。 “就是今和將軍交手的男子。”侍女回答。 “是他?”白允一笑,轉(zhuǎn)過身去,對(duì)著鏡子稍稍修了修唇線,轉(zhuǎn)而吩咐侍女:“叫他進(jìn)來吧。” 石勇走進(jìn)營帳,單膝跪地,施禮道:“屬下石勇,來向?qū)④娬?qǐng)罪。” “請(qǐng)罪?”白允一笑,“何罪之有?” “屬下白日里冒犯了將軍,按軍律理應(yīng)重責(zé)。” “本就有約在先,卻還什么冒犯,若不是你手下留情,今日我倒不好收?qǐng)觯绱藖恚當(dāng)感激于你。” “將軍折煞屬下了,屬下空有一身蠻力,拳腳上占些上風(fēng),將軍當(dāng)真動(dòng)起沙場手段,屬下性命早已不在。” 白允莞爾一笑,命石勇起身,問道:“你家娘子傷勢如何?” 石勇答道:“皮肉之傷,未及筋骨,屬下會(huì)些推拿之法,已無大礙。” “你知推拿之法?”白允面露疑色。 “從軍中學(xué)來,能治些跌打之傷。” “如此甚好。”白允言罷,解下外衫,露出一只雪白臂膀,“白日里與你交手,左臂依舊酸痛,可否勞你診治一番?” “這個(gè)……”石勇囁嚅半響,黝黑的臉龐掛上一片緋紅。 “你不愿意?” “屬下是個(gè)糙人,手上沒個(gè)輕重,只怕傷了將軍。” 白允嘆道:“既是不愿,卻也無須勉強(qiáng),你且回營去吧。”言罷背過身去,繼續(xù)對(duì)鏡梳妝。 石勇見狀,俯身施禮道:“將軍既不嫌棄,那屬下就試試。” 石勇走到白允身后,以雙手輕按其肩,不想粗黑十指,伶俐非常,力道穩(wěn)準(zhǔn),皆在酸苦之處。白允閉目咬唇,甚是受用,口中贊道:“確有一番手段。” 石勇憨笑一聲道:“粗笨之人,惹將軍見效。” “幫我也揉下右肩可好?”白允言罷,將上衣褪去,雖是背身相對(duì),然半身秀色皆在鏡中,石勇偷看兩眼,本自滿臉紅暈,卻又增色一層。 看那羞澀模樣,白允忍俊不禁,故意問道:“你看甚來?” “屬下沒……屬下……該死……”慌亂之際,手足無措,力道過猛,白允吃痛,呻吟一聲。石勇急忙收手。 白允問道:“怎么停下了?” “屬下……不敢,屬下該死……” 白允笑道:“好個(gè)愚癡的漢子,”轉(zhuǎn)身捉起他手臂,低聲問道:“我美嗎?” “屬下……”石勇張口結(jié)舌,半響不出話來。 “怎么了?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白允始終直視著石勇,不容片刻躲避。 “屬下,不敢……” “有什么不敢?怕你家娘子怪罪?” “屬下,不怕……” “不怕就好。”白允將衣衫褪盡,俯臥秀榻之上,柔聲道,“滿身酸苦,勞煩足下好生診治。” “屬下……”旖旎風(fēng)光,一覽無余,石勇手腳抖顫,骨軟筋麻。 白允回身道:“還等甚來?臨陣迎敵,豈可怯戰(zhàn)?” “屬下……” “軍前抗令,你可知罪?” “屬下……” “戰(zhàn)鼓雷鳴,豈可逡巡不前?” 石勇默然片刻,俯身施禮道:“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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