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來來來,肖將軍一片盛情,容老夫再飲一杯,聊表謝忱。”從黃昏喝到深夜,李源杯不離手,竟無絲毫醉意。 肖敏點(diǎn)選山中美女三十余人,在堂下載歌載舞,花林粉陣,香艷無比,不想李源只顧添酒舉杯,不見絲毫動(dòng)心。肖敏心下暗道:“這次卻是失算了。” 在歌舞和酒精的刺激下,黃媛倒有些把持不住,時(shí)不時(shí)在白允身上摸索幾下,白允忍無可忍,低聲道:“賤蹄子,下邊癢了就回營找你那群野漢子,別在我身上發(fā)騷!” “我那可不是野漢子,男未婚,女未嫁,都是兩廂情愿,”黃媛吃了一顆草莓道,“不像你,霸著人家有婦之夫不撒手。” 白允怒道:“再敢多一句,看我不割了你舌頭。” “來呀,你割啊!”黃媛對著白允吐出了舌頭,在嘴唇上輕輕舔了舔。 白允惱火,順手拿起一柄割肉用的短刀,黃媛一驚,趕緊收了舌頭,罵道:“你個(gè)潑婦,卻連句玩笑也不得!” 白允覺醒之時(shí),正是二十許人,因容顏嬌美,與黃媛并稱黃白二姝,數(shù)百年間,不知傾倒多少男子。后來黃媛身中奇毒,日漸衰老,白允常常為其惋惜,而今黃媛重回二八妙齡,看她那俏麗模樣,白允卻有幾分妒忌,且在其耳畔低聲道:“西邊那個(gè)給了你什么靈丹妙藥,能讓你返老還童?” “靈丹妙藥委實(shí)沒有,男子精華倒是吃了不少,”黃媛又吃了一枚櫻桃,舔舔嘴唇道,“怎么,你也想要啊,用不用我給你引薦一番?” 一曲舞罷,李源擊掌贊曰:“輕歌曼舞,香國色,真是美不勝收。” 肖敏笑曰:“大人過獎(jiǎng)。” 李源嘆曰:“可惜老朽乃武人出身,不通音律,亦不通歌舞,陽春白雪之美,實(shí)在無福消受。” “不知大人有何喜好。”肖敏道,“今日既逢良辰,理應(yīng)盡興。” 李源聞言,起身走到堂下,從侍衛(wèi)手中取過一條長矛道:“老朽別無所長,唯于戈矛頗有研習(xí),今乘酒興,獻(xiàn)拙于此,諸公莫要見笑。” 完,李源舉起長矛舞弄起來,矛鋒過處,如秋風(fēng)掃葉,招式凌厲且力道非凡,十余合過后,眾人爭相叫好,肖敏正想稱贊兩句,不想李源收了架勢,對肖敏道:“一人舞矛卻不盡興,將軍如若不棄,可愿共舞幾合?”言罷又取來一條長矛,只等肖敏上前。 肖敏道:“肖某略通劍術(shù),實(shí)不通戈矛之藝。” “將軍何必謙虛,”李源笑道,“戈矛乃武藝基本,但為娛興而已,且賞老夫些薄面。” 肖敏心頭一驚,知道這老鬼有意在試探自己,耿立武傳授給她的武藝,是為炎羽之矛量身定做的,多防守,少攻擊,多招架,少躲閃,樸實(shí)無華,卻暗藏殺機(jī),李源是用長矛的高手,縱使心掩飾,也難免被他看出痕跡。可看他拿著長矛不肯放手,一時(shí)卻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為難之際,忽見黃媛起身道:“我家將軍確實(shí)不善用戈矛,大人若是不棄,在下原陪大人舞上幾合。” 話音落地,李源一隨從起身道:“放肆,你算何許人?我家大人和你家將軍話,卻也輪得到你在這里造次!” “什么叫造次?”黃媛變了臉色,“是你家大人想要娛興,卻還在這里擺什么能官威!” “出言不遜,你可知死?” “恁多廢話,不服來打啊?” 侍從大怒,跳到堂下,黃媛無懼,一步躍起來到身前,交手片刻,高下立判,黃媛一勾那隨從的下頜,笑一聲道;“你這哥,細(xì)皮嫩肉,倒也有幾分姿色,姐姐我興致不錯(cuò),今就不傷你了。” 完,黃媛繞到侍從身后,一腳揣在屁股上。侍從撲到在地,羞惱之間本想起身再戰(zhàn),卻被李源喝止。 “沒羞沒臊的東西,人家姑娘讓著你,卻還在這糾纏,還不給我滾下去!” 侍從垂著頭,一臉羞憤走出了正廳,肖敏道:“肖某管教不嚴(yán),冒犯處,大人勿罪。” “將軍言重了,這位姑娘得對,本來就是李某想要娛興,卻還計(jì)較什么官階高低。”李源轉(zhuǎn)身看著黃媛,“姑娘,時(shí)才要舞上幾合,可是當(dāng)真?” “莫幾合,”黃媛道,“大人若有意,就是舞上一夜也無妨。” “爽快!”李源拿起長矛,擲向黃媛,黃媛躍起,接過長矛,兩人交手一處。 黃媛出手飄逸靈動(dòng),迅捷之間略有戲謔,卻與耿立武傳授的武藝大相徑庭。肖敏心下稍安,看兩下你來我往,招式花俏,頗有默契,當(dāng)是只為娛興。不想三十合過后,力道漸起,雙方卻似動(dòng)了真意。肖敏卻怕傷了李源,趕緊喝止黃媛。黃媛退在一旁,李源也收了架勢,喘息道:“歲月不饒人,卻讓姑娘見笑。” 黃媛道:“大人憐香惜玉,處處相讓,卻讓黃某欽敬。” “姑娘姓黃?” “在下黃媛,肖將軍麾下黃營統(tǒng)領(lǐng)。” 李源拱手施禮道:“失敬失敬。” 二人各自落座,又飲幾杯,李源頗顯疲態(tài),肖敏散去眾人,命侍女送李源回去歇息。 路上,白允對黃媛道:“自你與那老鬼交手,他那雙眼睛就在你身上打轉(zhuǎn),八成是看上你了。” “看上就看上唄,等老娘哪有了興致,把他收了便是。” “這你也不嫌棄。” “沒辦法,誰讓咱們將軍怵他呢。” 到了后山,白允道:“你不回營,跟著我作甚?” “我想去看看你那野漢子,到底有什么手段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扯你娘的淡,”白允怒道,“趕緊滾回你營里,取點(diǎn)男子精華,把你那鳥嘴堵上。” …… 深夜,陳思琪坐在沙灘上,依舊在焦急的等待著消息。 耿立武走到身旁,嘆一聲道:“搜索失敗了,何茜正在做準(zhǔn)備。” “啊……好啊……” “其實(shí)你很擔(dān)心她對吧?”耿立武道,“如果她真的有生命危險(xiǎn),你也會(huì)覺得很愧疚對吧。” “我有什么好愧疚,我跟她,我跟她又,又不熟。” “這才是你,”耿立武道,“這才是該有的樣子。” “什,什么樣子啊,這,這本來就是你們應(yīng)該做的。” 耿立武點(diǎn)點(diǎn)頭,“對,應(yīng)該做的。我能跟上古之神句話么?” “啊……跟誰?” “告訴他,我不想跟他話。”怪物道。 “別這么刻薄,我的屬下正在拿生命做賭注,”耿立武道,“我只想再跟你們確認(rèn)一次,不管今晚能不能找到曲柔,你們都不會(huì)違背約定,對吧?” “不,”陳思琪搖搖頭道,“肯定不會(huì)的。” “那就好。”耿立武回頭打了個(gè)手勢,何茜慢慢的從遠(yuǎn)處走了過來。 “再跟她句話吧,”耿立武道,“就算和她不熟,可她為你賭上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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