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澤的話讓我頗感震驚,我怎么也想不到,馮澤居然是被張保國給要挾過來的。其實一開始在張家別院的時候,我就懷疑過馮澤的目的,沒想到,居然還有這般隱秘。 如果馮澤所言屬實的話,我倒是對他還有幾分憐憫之情。但心里不免也有些犯嘀咕,就算馮澤的都是真的,但他又何必要對大伯下手呢?如果他想報復,那他應該找張保國下手才是啊。難道,他對大伯下手,也是受張保國的指使?但張保國的目的又是什么?總不至于僅僅是為了讓大伯受罪這么簡單吧。 我想了很久,也沒有想通這之間的關鍵,索性也不想了。這不是有馮澤在嗎?有什么疑惑直接問他不就好了。 我看了看馮澤,對他問道:“那么,我大伯的事情,也是張保國讓你下手的?他為什么這么做?” 馮澤微微搖頭,顯得很坦誠:“不是的,這件事上,張保國并不知情,完全是我一個人做的。” “你...你...”我顫巍巍的指著馮澤,喝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若是想要報復,那你應該找張保國下手才是!我大伯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憑什么這么做!” “因為,我要造勢!”馮澤無視了我的憤怒,直接出了他的目的。 “造勢...” “不錯,就是造勢!我需要把我的權威給樹立起來!”到這兒,他忽然一頓,神情變得有些柔和了起來,接著道:“我不敢賭,畢竟,我的父母還在他的手上。要是我直接對他下手的話,我擔心他會有所懷疑,從而遷怒到我父母身上。所以,我需要一個人,一個,我可以對他出手的人。等我把他救了,我的勢頭就起來了,然后,我就可以對張保國出手了。” “但為什么是我大伯啊?!”我是真的有些憤慨:“張保國的那些手下難道就不行嗎?” 馮澤沉默了片刻,表情微微的有些凝重:“唉...他們自然也行,但效果卻沒那么好。” “效果?”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馮澤見我有些疑惑,接著道:“是的,就是效果。我對你們了解的不是很多,但就這一路下來的表現來,你大伯顯然是本領最高的。要是他中了招...” 馮澤沒有接著往下,但我已經明白了他所的意思。這就跟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一樣,戰場上死了一個士兵和死了一個將軍,那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好心思!好手段!” 即便是很恨他,也忍不住對他的心思靈巧一番贊嘆。 “好了,有什么就吧。我想你來這里,絕對不會是僅僅想要告訴我這些這么簡單吧?” 馮澤在我面前,直接給我作了一揖,然后,一鞠到地。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馮澤居然會做出如此舉動。但被一個差不多跟大伯一般大的人躬身在我面前,我又如何能夠承受的起?當下也顧不得那么許多,慌忙走上前去把他扶了起來。 “你...你這是為何?” 看著被我扶起來的馮澤,我很是不解的問道。 馮澤面色慘淡,苦笑了一聲,道:“我對你大伯出手,是為了造勢。本以為可以就此起勢以教訓一下張保國,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大伯居然心思靈巧到這般程度,發現了是我做的手腳。事已至此,我所圖之事只怕也只能落空。罷罷罷,畢竟,人算不如算!” “你到底想什么?”馮澤的有些閃爍,我還是不能理解。 馮澤看了看我,接著道:“其實,我就是希望你們能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張保國是個聰明人,若是讓他獲悉了此間種種,定然可以想到我想要干什么。我自然是無所謂,我只是擔心我的父母。在張家的時候,張保國就曾跟你們講過我以前的事情,你們也知道,我的命就是恩師和父母救的。所以,即便他們已經年老體衰,我也絕對不允許他們受到任何威脅!” 我有些古怪的看著此時慷慨激昂的馮澤,覺得他當真是有些可憐。甚至連他對大伯所下的黑手,都有了幾分想要原諒他的想法。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對他道:“你放心吧,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我也會跟我大伯提一提,也不會讓他的。” “謝謝!” 馮澤這一句謝謝,讓我頗感沉重。反倒是馮澤,看著我居然笑了笑:“你放心,此間事了,我父母平安歸來,待二老百年之后,我定然會上門負荊請罪,到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搖了搖頭,沒有在話,徑直離開了。身后,傳來了馮澤凄涼的笑聲。 “哈哈哈....害人終是害己,古人誠不欺我也....” 等我回去的時候,張保國的那個手下也還沒睡,他看了看我,還是那副愛搭不理的樣子,我也懶得理他,就隨便跟劉伯還有李靜打了句招呼,找了個地方就準備躺下睡一會兒。 先前跟馮澤的談話,讓我心里跟堵了一塊石頭一樣,悶悶的感覺很難受,一時之間,居然有點睡不著了。我輾轉反側了好長時間,終于還是抵不過身體的疲憊,睡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反正我醒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差不多都起來了。我往大伯那邊看了看,見大伯也已經起來了,而且看上去精神頭兒還不錯,看來這么長時間的休息,的確是讓大伯恢復了許多。 因為我是躺在地上睡的,躺著的時候渾然不覺,這會兒一起身,登時就覺得腰酸背痛了起來。我扭了扭脖子,隨意的活動了一下身體,一掃剛才的難受之感,快步朝大伯那邊走去。 我走到大伯身邊,笑問道:“大伯,你沒事了啊?” 大伯輕輕點了點頭,但卻沒有話。就在這時,張保國也走了過來,道:“王先生,我們...” 大伯直接打斷了張保國的話:“我沒事,現在就可以往里面走。” 我知道,大伯這是心里有氣,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如此。想想也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擺了一道,能不生氣嗎?就以大伯那種王老子都不怕的性格,這會兒沒有發飆就已經是好到上了。不過細想一下,他應該也是擔心我們所以才隱忍的。看來,我是真有必要找個機會跟大伯馮澤這邊的情況。 張保國聽大伯無恙,自然很高興。他沒有那個本事像對待自己手下那樣對我大伯,我大伯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他可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張保國慌忙招呼還在睡著的兩個起來,準備繼續出發,我們在這里待的時間越長,變數也就越大。 很快,我們就準備好了,然后繼續往里面出發。一路之上,我的心里可謂是極度的忐忑。就是因為我大伯跟馮澤兩個人。 既然是同行,那就少不了相互之間的交流,可大伯認定馮澤害他,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沒有發作,但少不了的對馮澤兇光相向,甚至冷言冷語地擠兌他。 馮澤雖然不知道我有沒有跟大伯那些東西,但他心中有愧,面對大伯的冷嘲熱諷,也只能默默忍受。看著馮澤形單影只的樣子,我忽然間覺得他更加可憐了。 膽戰心驚的陪著他們走完這一路,我真怕大伯一時興起來個全盤托出。我還是看了大伯,大伯雖然有跟他吵吵的樣子,但對于中詛咒那件事,卻是只字未提。 到了那兩扇大門前,我們緩緩的停住了腳步。大伯他們幾人剛才沒有過來,雖是聽我們講過,此刻還是忍不住心生好奇,對著兩扇門看了又看。 接下來,我們就要進行一些磋商,主要就是商量一下往哪扇面里面走。 按照張保國的意思,他是想要先往左邊那扇門里面走的。畢竟按照馮澤的估計,左面那扇門后面才是正主棺槨的所在地。 但我大伯卻完全持反對意見,這倒不是我大伯鬧,其實我大伯的很有道理。大伯的理由很簡單,意思就是既然已經確定了左面門后面是正主棺槨所在的地方,那又何必急于一時?相反的,右面那扇門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怪事,也是一種未知。不管結果如果,都不應該留下這個未知在最后。 大伯雖然忌諱張保國的勢力,但決然不是忌諱張保國,更因為大伯現在心情不好,言語談吐之間也是毫不客氣。其實以張保國的身份地位以及八面玲瓏的處事態度來,何至于跟我大伯吵吵,他那完全是被氣的。大伯是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流氓用語層出不窮。張保國被大伯嗆了幾句,這才有些怒了,所以才跟大伯吵吵了起來。 就在兩人各執己見,愈演愈烈,即將化文斗成為武斗的時候,馮澤忽然對兩人道:“二位,你們這樣,怕是不太好吧?” 大伯白了他一眼,估計還在為下詛咒的事情耿耿于懷,干脆把頭一扭,也不理他。 大伯既然不話了,張保國才不會主動跟大伯吵,當下也是閉口不言。 馮澤對張保國到:“張先生,其實我倒是覺得王先生的也有幾分道理,咱們沒有必要因為這個傷了和氣,要不然,咱們就先打開右邊的門看個究竟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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