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直接從懷里掏出兩張十萬兩面值的銀票,輕輕放在桌上:“葉公子看我們像是缺錢的人么?”
葉昭有些下不來臺了:“按陳公子的意思,該當(dāng)如何?”
陳木冷冷道:“簡單,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剛才怎么打的這位姑娘,就讓這位姑娘怎么打回去。”
文旭插嘴道:“德行,也不看看這丫頭敢不敢對本公子動手!”
陳木淡淡道:“無妨,她不敢,我可以代勞,我就不信,這金陵城中你還能只手遮天了。”
不得不說,陳木十分聰明,他很清楚自己跟吳家的關(guān)系,所以他在金陵城,絕對出不了事,除非他得罪的人是連吳家都招惹不起的。
不過很顯然,這個(gè)文公子并不是那種存在。
一旦他的身份泄露出去了,那吳家的生意就會受到很大的沖擊,同時(shí),吳家有可能會被朝廷發(fā)現(xiàn)。
往南疆送鹽巴這種事可是絕對不能讓官府知道的,要是讓官府知道了,吳家滿門的人頭只怕就都保不住了。
陳華對陳木的想法做了個(gè)大致猜測,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一點(diǎn)小事而已,何必如此動怒。”
一番好心,卻被文旭當(dāng)成了驢肝肺,還險(xiǎn)些壞了陳華的大事:“姓陳的,不要你說好話,本公子要是在金陵城連一個(gè)哪里跑出來的小子都能欺辱,那就太丟我文家的面子了。”
“姓陳的?”陳木十分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幾個(gè)字,他不會傻乎乎的以為文旭說的是他。
葉昭恰到好處的打斷了文旭的話頭:“文旭,你今日太過分了,立兄已經(jīng)改了名字,你還敢翻出十多年前他用的名字。這雪染坊你要是能待就好好找樂子,要是不能待,馬上走,雪染坊不歡迎你。”
楊文廣拉了文旭一把,示意他不要繼續(xù)下去。
文旭見兩人都向著陳華,氣得一怒之下甩手就走。
陳木卻抓住陳華原本的姓氏做文章:“立早先生,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解釋?”
陳華眼珠子一瞪:“解釋什么?有什么好解釋的?老子姓什么很重要么?生意你們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讓掌柜的另外找人進(jìn)山去!”
沒料到陳華的態(tài)度竟然這么強(qiáng)硬,這下陳木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說辭都忘得一干二凈。
吳梭連忙說和道:“陳公子別介意,別介意,立早先生就是這個(gè)脾氣。這段過往,他自己不愿意說,因?yàn)槟鞘且欢尾豢盎厥椎倪^往,有時(shí)間,我告訴你。”
“吳梭,我們兩個(gè)現(xiàn)在還是好兄弟,你要是敢到處胡說,小心老子翻臉不認(rèn)人!”陳華怒道。
葉昭笑呵呵道:“立兄別生氣嘛,吳兄也只是說一說而已,不會說你壞話的。畢竟你們的生意,還得進(jìn)行不是。”
“對對對,立兄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知道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愿意聽家父調(diào)遣,這一次給的銀子有些少,你放心,第二次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吳梭也連忙道。
陳華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拉了一把身邊的姑娘:“老子火大,不愿意跟你們繼續(xù)掰扯了,你們喝。”
說完他拉著女子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nèi),吳梭為了緩和氣氛呵呵笑道:“立早兄就是這個(gè)脾氣,你們幾個(gè)別介意,別介意啊!”
陳木雖然知道陳華發(fā)怒,可是現(xiàn)在陳華不在這里,他依然不愿意放過,繼續(xù)問道:“立早先生到底為什么改名,我真的很好奇,吳公子,事關(guān)你我兩家生意,希望你能如實(shí)相告。”
吳梭沉默了一陣,跟葉昭對視一眼之后嘆氣道:“這可真是小孩子沒娘,說來話長,立早兄弟本姓陳,說起來還跟陳公子是本家哩!
立早先生在很小的時(shí)候姓陳,因?yàn)樗纳矸萦行┨厥猓砸恢倍急蝗似圬?fù),有人給他們掛了一個(gè)孬種兒子的稱呼。
說起來,那幫不懂事的孩童愚昧無知罷了,我們也是后來才知道,原來立早先生竟然是陳大將軍的遺孤。
他也算命好,亂世之中被一個(gè)教書先生收養(yǎng),雖然每天都會被人欺負(fù),但是他的日子勉強(qiáng)還能過。
可好景不長,隨著年歲漸長,他也不再甘愿被人欺負(fù),有一回因?yàn)樵谕饷娓切┏爸S他的人打架,讓先生好好罰了一回,而他不過是頂了幾句,那位先生竟然因?yàn)槟晔乱迅咭豢跉馍喜粊礅懒恕?br />
埋葬了先生之后,立早先生改了名姓,離開家鄉(xiāng),四處闖蕩,也不知道在哪里學(xué)了一身武功,之后再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聲名鵲起了。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叫他讀書人,還有就是有人叫他以前的姓名。
他覺得自己姓陳是一種恥辱,因?yàn)樗谀晟俚臅r(shí)候吃了這個(gè)姓不少虧,我們之所以知道他是當(dāng)年那個(gè)人,還是因?yàn)樗磉吀囊粋(gè)老仆。
可惜,那老仆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他現(xiàn)在唯一記掛的就是以前跟他在襄陽府賣命的那些兄弟。
如果不是為了那些兄弟,他也不會幫我父親賣命,更不會剛才忍耐如此之久,要是換成他以前的性格,文旭今天至少要少一條胳膊。”
吳梭說得似模似樣,這段故事說得葉昭都差點(diǎn)信了,要不是他知道陳華的底細(xì),說不定還會以為吳梭說的都是真的。
陳木卻不同,他并不知道陳華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他的過往,加之葉昭和楊文廣都掩飾得不錯(cuò),他并沒有起疑心。
聽了解釋之后,陳木也不打算丟讀書人的臉,舉起酒杯連續(xù)喝了三杯:“各位,剛才是晚生太咄咄逼人了。”
吳梭笑道:“無妨無妨,你別生立兄的氣就行了,咱們這些紈绔子弟,可沒少跟立兄打交道。
文旭那家伙就是因?yàn)楫?dāng)年被立兄給扒了褲子,所以一直懷恨在心呢!
這人心眼小,你也別在意,反正往后跟他打交道的機(jī)會不多。”
幾人又聊了一會,葉昭拱手告辭:“你們聊著,我還得去招呼一下客人,有什么事盡管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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