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忽然被賜婚,國公府上下還有些沒回過味來,李彥一個殘廢,竟還有機會被冊封安陽伯,不過一知道李彥要娶的人是扎木伊婉,眾人也就不羨慕了,畢竟突厥人的名聲可不怎么好聽。..
驛站這邊卻是鬧開了,扎木伊婉氣的打碎了好幾個茶杯,幾乎是要將要屋子里的一切都給砸的稀巴爛。
“王兄,不是說李彥是個不錯的人選么,要不是李彥的母親出生名門,保住了李彥嫡長子的位置,李彥現(xiàn)在就是一個被嫌棄的廢人,王兄,伊婉好歹還是突厥的二公主啊,大雍這么做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扎木伊婉打聽了李彥,一樁樁一件件的混賬事,簡直讓人不敢再想,扎木伊婉恨不得昏死過去才好,在突厥,好歹還有個公主的身份撐著,雖然不能嫁入那些貴族,但中等的人家,扎木伊婉可以隨便挑,是扎木伊婉不滿意,才會求了扎木琛帶著自己來了大雍。
扎木伊婉就是奔著趙暄來的,只是不巧,趙暄離開了京都城,皇上又是鐵了心不給趙暄娶妻,扎木伊婉想著退而求其次,總該能配上一個差不多和唐曄一樣的人選吧。
結(jié)果倒好,竟挑中了李彥這個混賬人。
扎木伊婉哪受得了這個打擊,腦袋里嗡的一聲就炸開了。
“砰!”扎木琛終于回味了,難怪昨天挑人的時候,魏莘會忽然說出那一番話,就是故意引導自己。
“立馬去給本王查查齊公子和王公子!”
扎木琛的怒火一簇簇的往上翻涌,如果齊公子和王公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扎木琛立馬就進宮去找趙曦算賬。
很快侍衛(wèi)就將打聽到的一一說了出來,和預想的差不多,齊公子是個不找調(diào)的,王公子就是個吃喝嫖賭樣樣全的放蕩公子,這三個人里一個比一個差。
“王兄,大雍這究竟是什么意思,京都城中這么多的人選,又有多少王孫貴子,為何單就給我這樣不如意的婚事,王兄,這大雍分明就是沒有將咱們放在眼里。”
扎木伊婉實在難平心中的情緒,李彥連自己身邊的侍衛(wèi)都不如,還指望著做自己的夫君,想想就惡心。..
扎木琛斜了眼扎木伊婉,扎木伊婉縮了縮脖子,氣焰消了一大半,緊緊的抿著唇。
“備馬!”扎木琛高高喊了一聲。
扎木伊婉松了口氣,眼神復雜。
扎木琛沒進宮,而是去了一個地方,正是剛進城安頓的南姜使臣屋子里,跟著南姜大皇子一起來的是獨孤琦。
“臨風皇子呢?”扎木琛進門就找臨風。
“我家殿下一路沿途跋涉這兩日身子不適,王爺有什么話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獨孤琦今年十四歲,是獨孤家最新培養(yǎng)的繼承人,一直跟隨在臨風身邊,地位不一般,獨孤琦容顏姣好,一襲青衫發(fā)絲簡單的梳起,眼眸凌厲,氣勢不凡。
“又病了?”扎木琛哼了兩聲,略有幾分譏諷的意味,孤獨琦佯裝沒瞧見,只聽扎木琛又道,“你們在城中沒少呆,城中發(fā)生的事應該都清楚了吧,現(xiàn)在北縉和大雍和氣成了一家,對突厥排斥的很,屢屢?guī)椭笨N,這次北縉太子來了……”
“趙承玨?”孤獨琦故作驚訝,“還沒聽說趙承玨也來了。”
“和你們南姜一樣喜歡躲躲藏藏,遲早不都是要見人的么,還要你們上次送給本王的十個丫鬟,沒少給本王招惹麻煩!”扎木琛對南姜略有幾分不滿,那態(tài)度仿佛就是要南姜給一個交代。
獨孤琦漫不經(jīng)心的坐在椅子上,手里還捧著一杯清茶,并沒有被扎木琛的氣勢給驚到,依舊是波瀾不驚,十分的平淡,再往深了瞧,隱約還有一抹輕視轉(zhuǎn)瞬即逝。
“是扎木伊嫻愚蠢,相信了九珠公主的離間計,處死了剩下的幾個人。”
說起這件事,獨孤琦還有些不滿,每一名獨孤家出去的人都是精挑細選,悉心栽培的,卻沒想到因為一個愚蠢的人,白白浪費了幾個人,可惜了。
孤獨琦一開始對扎木琛的期待不小,越往后就越失望,突厥人沒有一個能扶得起來,簡直愚不可及,將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
扎木琛臉色發(fā)緊,斜了眼對面坐著的女子,明明才十幾年的年紀,卻是過于成熟穩(wěn)重,使人不敢小覷。..
“王爺既然不相信南姜,又何必再次上門呢?”獨孤琦抬眸間,明亮的眼眸就像是會發(fā)光一樣深諳不見底,和正常人的又有些不同。
“少說那些沒有用的,現(xiàn)在怎么辦?”扎木琛氣呼呼的問。
孤獨琦聳聳肩,“南姜自身都難保了,也是愛莫能助。”
“哼!”
扎木琛抬腳就要離開,忽然又聽背后的獨孤琦開口,“不過有一個消息,南姜愿意和王爺分享一下。”
“又是鳳命?”扎木琛頓住了腳步,一開始或許還有些不相信,但現(xiàn)在因為趙承玨的緣故,扎木琛已經(jīng)信了一大半了,趙承玨在北縉的地位很穩(wěn)固,就算沒有什么豐功偉績,只要不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北縉的皇位遲早就是趙承玨的。
趙承玨能千里迢迢的來找九珠,依照九珠的身份,坐上皇后的位置也不稀奇。
孤獨琦挑起嘴角搖了搖頭,“按照軌跡,九珠公主是應該嫁去突厥做王妃的,王爺也能夠坐上汗位,可惜,冒出來一個趙承玨,生生阻斷了王爺?shù)暮舐罚鯛斂梢⌒牧恕!?br />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扎木琛不悅的看著孤獨琦,“本王就不信沒有了九珠,本王還什么都做不成了。”
“說的倒是不假,若我是王爺,就會立刻快馬加鞭的趕回突厥,以免再次回去的時候,汗位易主,大雍不是針對突厥,而是針對王爺你呀,王爺許是還不知道,突厥老汗王私底下早就送信給大雍皇帝了,無論三位在大雍發(fā)生了什么,突厥都不會追究,要王爺死的是不是大雍皇帝,而是王爺?shù)母负梗厝ダ^承王位,再換一個身份來,試問誰敢小覷了王爺?”
獨孤琦不緊不慢的說,“爭一時長短又有何用?”
扎木琛蹙眉,緊盯著眼前的這個少女,獨孤琦的本事扎木琛是見過的,心底里信了一大半。
“王爺回去了,對王爺并沒有任何的損失,王爺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吧。”孤獨琦斜了眼身邊的丫鬟,那丫鬟立即做了個請的手勢。
扎木琛頓了頓,很快就離開了。
孤獨琦伸出纖細的手指,掐指一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去準備東西,兩個時辰之內(nèi)不許任何人打攪我,明白嗎!”
“是。”
……
鐘靈宮
九珠這兩日腦袋疼的厲害,有時還會昏昏沉沉的,有什么記憶的碎片不斷的涌現(xiàn)。
“公主怎么了?”錦畫見九珠的臉色不太好,上前問道。
九珠揉了揉眉心,“沒什么。”
轉(zhuǎn)眼瞥見了廊下的人,錦畫識趣的離開,趙承玨站在了窗戶旁,九珠的聲音悶悶的,“要走了么?”
趙承玨點點頭,“很快還會再見面的,南姜的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若是不盡快的解決,還會有更大的麻煩。”
“那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九珠趴在窗戶上,聲音有些悶悶的,廊下忽然飛來幾只鳥兒,嘰嘰喳喳,九珠立即坐直了身子,“扎木琛見了一個女子以后,正準備收拾行李,今晚就回突厥。”
趙承玨蹙眉,“是獨孤琦,獨孤衾的妹妹,也是獨孤兮兒的妹妹,這位孤獨琦不容小覷,比起其上面的兩個姐姐,絲毫不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孤獨衾是女子?”九珠驚訝了,十年前在戰(zhàn)場上曾見過一次獨孤衾,若是記得不錯,獨孤衾也是會獸語,這么說來獨孤琦也會了?
“獨孤家這一代全都是女子,獨孤衾只是被從小當成了男子培養(yǎng),是女扮男裝。
“那孤獨琦這次來是不是都要替獨孤家尋仇來了?”九珠蹙眉,這個獨孤家實在太煩人了,簡直陰魂不散。
“從今日起,不要再相信小動物說的話了,不足以令人相信。”趙承玨和孤獨琦交手過不止一次兩次,獨孤琦小小年紀心狠手辣,非同常人,還沒出面就利用了突厥,差點將大雍攪合的天翻地覆。
“我知道。”九珠點點頭。
魏莘站在門外等了好一會,趙承玨才離開了,晚上就是宮里替南姜舉辦的宴會,九珠也在出席之列,扎木琛也在其中,只是看形色有些急迫,應該是宴會結(jié)束以后就要離開,所以連趙曦給扎木伊婉賜了一門不如意的婚事,扎木琛也沒多說什么。
走在花園中,九珠忽然被喚住了,“這位姑娘,請問議政殿怎么走?”
九珠回眸,只見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女站在不遠處,一襲白衣勝雪,膚若凝脂,俏皮的眼眸一眨一眨很是俏皮可愛。
“抱歉,第一次進宮還有些不熟悉。”少女像是個怕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提著裙角,盯著九珠。
九珠眼眸微動,“左拐直走便是。”
“多謝。”少女沖著九珠笑了笑。
“姑娘看上去似乎不像是大雍的人,是來自何處?”九珠忍不住好奇的追問。
“我跟著南姜來的,一時迷了路找不到方向了,幸虧遇見姑娘了,不然一會主子見不著我,我就慘了。”
少女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一臉感激不停地對著九珠道謝,九珠看著少女,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個女子,那眼神,像極了。
“不必客氣,那你快回……”
“姑娘,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我剛來這里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規(guī)矩是什么,姑娘若是不介意,可否提點一二?”少女抬腳睜著澄澈的眼眸走近了九珠。
“獨孤姑娘聰明伶俐,來者即是客,就算是不懂規(guī)矩犯了什么錯,看孤獨姑娘這么可愛,也未必會跟著計較的。”九珠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獨孤姑娘若是真的要學規(guī)矩,等明兒,我給姑娘送一個教養(yǎng)嬤嬤過去,孤獨姑娘可以好好學一學。”
“你認識我?”孤獨琦又驚又喜的看著九珠,蹦蹦跳跳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臉的純真。
九珠真想伸手撕下孤獨琦臉上的面具,裝什么裝
“試問除了獨孤姑娘之外,跟著南姜來的還有什么人,之前有位兮兒跟了我一段時間,不知獨孤姑娘認不認識?”
孤獨琦立即搖搖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九珠,“那又是什么人?”
九珠眉尖一蹙,“一個令我討厭的人罷了,看見了獨孤姑娘就想起來她來,越瞧越相似……”
孤獨琦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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