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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權(quán)爺調(diào)教小嬌妃 腹黑權(quán)爺調(diào)教小嬌妃 最新章節(jié) 第119章,九王爺出手(首訂)

作者/一諾千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趙曦聽了忍不住冷笑,宋婧還未察覺趙曦的怒氣,自顧自的說著,“表叔和廖姑娘也算是青梅竹馬,若不是三年前廖姑娘離京,估計這會早就是九王妃了,大家都說表叔不愿意娶璃縣主,不納妾,就是為了等廖姑娘。”

    宋婧伸出手,數(shù)著廖飄瀅的優(yōu)點,“廖姑娘貌美如花,又會算賬還是個管家的好把手,見識多廣,和表叔又是打小的感情,算起來的確比璃縣主合適。”

    趙曦忍不住板著臉,“誰跟她青梅竹馬,再說長得漂亮的女子多的是,我就這么膚淺?算賬么,九王府里不缺算賬先生,何必讓她白白占了王妃的位置?”

    “咦?”宋婧怔了下,疑惑的看著趙曦,見他板著臉生氣的樣子,縮了縮脖子,忍不住小聲呢喃,“

    這又不是我提的,人云亦云,大家都這么說。”

    “什么?”趙曦挑眉。

    宋婧一臉無辜的看著趙曦,茫然地搖了搖頭,趙曦被宋婧氣的無奈沒轍,好氣又好笑,她倒是機靈。

    只覺得這段日子宋婧膽子大了不少,總不至于像之前那么拘謹懼怕自己了。

    宋婧扭了扭身子,忽然覺得這個姿勢太別扭了,“表叔……”

    “嗯?”趙曦哼了聲,絕美的容顏在燈光下恍的越發(fā)柔美,來時的冷冽怒氣消散的無影無蹤。

    宋婧此刻長發(fā)未挽,如瀑布般披散在背后,帶著淡淡的馨香味,

    粉黛未施的小臉上很素凈,白如凝脂,嫩的似乎能掐出水來,一雙黑曜如星的眼眸眨動著,無辜,害羞,還有窘迫。

    宋婧的五官極出挑,筆挺的鼻,小巧紅潤的朱唇一張一合,沁香味不斷的鉆入鼻尖。

    趙曦將宋婧放至一旁榻上,宋婧忙將兩只小腳丫塞入被褥,趙曦見狀忍不住輕笑,那晶瑩白嫩的腳丫還沒他掌心大呢,地上的一雙繡鞋小巧玲瓏,鞋尖上各鑲嵌一顆粉色珍珠。

    趙曦忽然心情好了許多,只當以往都是夢一場,夢醒了,同樣的錯誤不再犯就是了。

    “婧婧,日后離廖飄瀅遠一點,她并非表面那般單純,會耍些手段。”

    趙曦不放心忍不住開口提醒,就怕這個傻丫頭懵懵懂懂上當了。

    “哎?”宋婧蹙眉,“表叔不是要娶她么,又為何這么提?”

    其實趙曦就算不提,宋婧對廖飄瀅的印象也一般,親近不起來。

    “我的話照聽就是了,我何時騙過你?”趙曦反問。

    宋婧猶豫了下然后點點頭,趙曦只會提醒宋婧小心的避開那些有危險的人,從未害過宋婧,宋婧打心眼里是信任趙曦的。

    “我記住了。”

    趙曦點點頭,伸手摸了摸宋婧的腦袋,“時間不早了,快歇吧。”

    宋婧點頭,瞄了眼趙曦,趙曦又道,“今夜婧婧收留表叔一次吧。”

    說著趙曦手指了指一旁的貴妃榻,上頭還擱著一只枕頭,趙曦長腿邁去三兩步就走到貴妃榻旁坐下,手里拿著剛才宋婧瞧的棋譜,身子一橫躺了上去。

    宋婧愣了下眼看著趙曦褪了鞋,修長的身姿躺在貴妃榻上,趙曦頭也不抬,“睡吧。”

    “表叔今兒真的要在這里睡么?”宋婧此刻睡意全無,精神抖擻的看著趙曦。

    趙曦扭頭看她嬌小的身姿坐在床上,兩腿盤在一起,長長的烏發(fā)直到腰際,襯的她小臉愈發(fā)精致,不足以用漂亮來形容了。

    “這榻還算舒服,不必麻煩去床上,不過你若害怕……。”

    話沒說完,宋婧立即躺下了,再不敢多言,生怕趙曦一會又說什么了。

    “表叔今兒喝醉了,快早些歇息吧。”宋婧嘟嚷著,剛才她就聞見了酒味,雖然淡淡的但瞞不過她

    的鼻子。

    趙曦忍不住輕笑,來之前他還特意站在風頭上吹了一會,聞著沒了酒氣才進門,卻還是被宋婧聞見了。

    屋子里忽然多了個人,宋婧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又不敢有太大的動靜生怕打攪了趙曦,忍不住探過腦袋瞄了眼榻上。

    趙曦閉著眸眉頭卻緊擰,似是有什么不愉快,一只手緊攥,似是隨時做好了防備,整個人處于警戒狀。

    窗邊的風灌進屋子里,微微涼,宋婧忍不住蹙眉,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下了地,手里拿著一床薄毯

    走近榻邊。

    剛要伸手,卻見趙曦猛的睜眼一把捉住了宋婧的手腕,雙眼赤紅,宋婧嚇了一跳,“表……表叔?”

    趙曦看清了宋婧,松了口氣伸手一拽將宋婧帶回懷中,一同擠在榻上,宋婧僵住了,欲哭無淚的抬眸,正好能看見趙曦的下頜。

    趙曦閉眼,很快傳來的淺淺的呼吸聲,薄薄的毯子蓋住了兩人,宋婧不敢掙扎,許久才放緩了身子,始終沒忘記剛才那一瞬間趙曦的眼神,兇狠殘暴還有一絲絲痛楚。

    都說九王爺尊貴無比,宋婧卻知道趙曦遠不如外界說的那么輕松,今兒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鼻尖是淡淡又熟悉的香味,好像在夢里也曾聞過,不知不覺宋婧撐不住了,眼皮耷拉著,呼吸淺淺有了睡意。

    她只知道自己并不排斥這種感覺。

    趙曦感受懷里的人呼吸綿長,低頭便看見了如嬰兒般的睡姿,小嘴微翹,嫻靜溫和。

    趙曦看著心底里忍不住塌了一塊,似乎冰封已久的心,有了暖意。

    這么多年來趙曦第一次睡的踏實,徹底放松了警戒。

    次日一早畫眉進來伺候梳洗,宋婧聽到動靜才睜開眼睛,她已經(jīng)回了床上,而身邊早就沒了趙曦的人影。

    “小姐,您醒了?”

    宋婧點點頭掀開被子,任由丫鬟伺候著梳洗,見幾個丫鬟面無異樣,忍不住問畫眉,“昨兒可有什么事發(fā)生?”

    畫眉先是疑惑的看著宋婧,還以為宋婧問的是外面,便道,“昨兒九王爺醉倒在廖府,廖姑娘也喝多了,兩人……”

    說著畫眉頓了頓,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宋婧詫異,趙曦昨晚明明在她房里,怎么會醉倒在廖家呢?

    “今兒一早太后就召見了廖姑娘進宮問話,這次估摸著是要賜婚了。”畫眉低聲道。

    宋婧怔了下,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表叔不是說廖姑娘心機深重,不宜接觸么,明知是這樣的人又為何娶回家呢。

    ……

    慈和宮

    明肅太后坐在慈和宮首座上,兩個機靈的小宮女在一旁幫著捶腿,屋子里點著繚繞的香氣,耳邊隱約還有木魚聲,滴滴答答的響著。

    明肅太后手里攥著一串佛珠,手里頭一顆一顆地轉(zhuǎn)著,嘴里念叨著什么,屋子里很靜,聽不到半點雜音,就連宮女走路也是極小心的。

    “太后,廖姑娘來了。”

    明肅太后緩緩睜眼,一雙慈善的眼眸瞥了眼宮女,聲音悠長,“

    帶進來吧。”

    “是。”

    明肅太后擺擺手,兩個宮女退至一旁靜侯,一名小宮女端著剛泡好的茶遞了上去,隨即退到了一旁。

    不一會門外進來一抹熟悉的身影,明肅太后頭也不抬,手里捏著茶蓋刮了刮茶沫,聞著香氣,然后緩緩的淺嘗小口。

    “臣女拜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廖飄瀅姿態(tài)端正,嬌弱楚楚的跪在地上,眼眶微紅。

    明肅太后松了手,茶蓋哐當落回茶碗上,一聲響驚的廖飄瀅心里發(fā)怵,摸不清太后的態(tài)度。

    “何時回京的?”明肅太后忽然看向廖飄瀅,面上瞧不清神色。

    “回太后娘娘話,昨兒上午回京。”廖飄瀅態(tài)度拘謹,半垂著頭

    恭敬地回答道。

    “還不快扶飄瀅姑娘起來,賜座。”明肅太后面上帶笑,對廖飄瀅很滿意,“好孩子,委屈你了。”

    “多謝太后娘娘。”

    廖飄瀅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緩緩落地,被丫鬟扶著站起身,再坐上了小圓凳上。

    “昨夜……”明肅太后看了眼廖飄瀅,廖飄瀅眼眶立即微紅,一副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的模樣,緊低著頭不語。

    見這模樣,明肅太后沒了話,下頜一抬立即有宮女上前給廖飄瀅奉茶,宮女腳下一滑,一盞茶忽然灑在廖飄瀅衣裙上。

    “廖姑娘饒命,奴婢不是有心的。”宮女慌的跪在地上,沖著廖飄瀅磕頭。

    廖飄瀅怔了下,面上不動于色,絲毫沒有被這一舉動驚擾失了分寸,明肅太后見了滿意至極,忍不住斥呵,“毛毛躁躁像什么樣子,滾下去領(lǐng)罰!”

    “是。”宮女不敢多言,立即退了下去。

    明肅太后話鋒一轉(zhuǎn),“哀家記得庫房里有一件華服,陳嬤嬤帶飄瀅去換件衣裳。”

    一位中年嬤嬤走了出來,點點頭,“廖姑娘,這邊請。”

    廖飄瀅根本沒有說話的余地,只能硬著頭皮跟了去,手心里的拳頭緊緊攥著,她知道一會要經(jīng)歷什么。

    廖飄瀅一路跟著陳嬤嬤去了偏殿,有些緊張,更多的恥辱,緊咬著牙挺著。

    屋里有四五個嬤嬤,幾個宮女,屏風里擺放著一張榻,廖飄瀅不自覺眼淚就下來了。

    “委屈廖姑娘了。”陳嬤嬤指了指那一張?zhí)厥獾拈健?br />
    廖飄瀅顫抖著身子,閉上眼伸手解開了衣帶,渾身**的躺了上去,眼淚也越流越多,讓幾個嬤嬤輪流查看議論。

    過了好一會,陳嬤嬤親自給廖飄瀅披上衣裳,笑道,“恭喜姑娘

    了,姑娘別見怪,每一個進宮的娘娘都要走這一遭,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還望姑娘莫要生氣。”

    廖飄瀅一件件將衣裳穿好,蒼白的小臉擠出一抹微笑,緊咬著唇懊悔,“飄瀅明白,只是飄瀅糊涂,不該喝醉了酒破了戒……”

    陳嬤嬤擺手,“姑娘與咱們王爺是打小的情份,王爺這么多年一直等著姑娘,也是情有可原,太后娘娘早就等著這一日了,實在怪不得姑娘,姑娘可別往心里去。”

    若是廖飄瀅一臉興奮或者不知羞恥的樣,陳嬤嬤少不得要鄙視三分,可如今廖飄瀅一臉懊悔,絲毫沒有高興的樣子,倒叫人高看一眼。

    “嬤嬤,九王爺來了。”小宮女低聲道。

    陳嬤嬤笑了笑,“定是王爺知曉姑娘在這里,所以才趕來的。”

    廖飄瀅聽著心里沒底,昨夜她喝的醉醺醺的,壓根就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但榻上的落紅確實真的。

    廖旭也說今兒清晨親眼看著趙曦從廖飄瀅的屋子里離開的。

    所以廖飄瀅認準了趙曦,心里面對趙曦又惱又怒,惱他不知分寸,似又忘了這一切就是自己設(shè)計的,只是偏離來軌道。

    “母后,若是飄瀅三個月之內(nèi)懷上孩子,兒臣便允她王妃之位,

    若沒有,側(cè)妃足矣。”

    廖飄瀅一進門就聽到這句話,身子晃了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讓自己做妾?

    “曦哥哥?”廖飄瀅委屈的看著趙曦。

    趙曦面色如常,手里把玩著茶盞,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更未瞧廖飄瀅一眼,又道,“王妃未入府,側(cè)妃不得進府,念在之前的情分上,你若懷胎誕下嫡子,王妃之位便是你的。”

    這么說,廖飄瀅還要等著九王妃入府才能進府做側(cè)妃?那豈不是要叫人笑話死了。

    廖飄瀅指甲都掐進了肉中,緊緊攥著拳,滿眼的不甘心。

    明肅太后睨了眼陳嬤嬤,陳嬤嬤笑著點點頭,明肅太后了然,若是廖飄瀅沒失了身子,明肅太后一定會極力促成這門婚事。

    可如今廖飄瀅已破了身,生死都是九王府的人,注定會幫著九王府,所以明肅太后反而傾向趙曦的想法,側(cè)妃足矣。

    空出來的正妃之位自然要留給拉攏之人。

    陳嬤嬤在宮中多年,每年新人入宮,都是陳嬤嬤親自看查,一眼就能辨別女子的貞潔,廖飄瀅顯然就是剛破身不久的。

    “昨夜本王曾告訴你,本王與你只有兄妹之情,如今也是迫不得已。”趙曦神色冷淡的看著廖飄瀅。

    廖飄瀅心都涼了,還以為昨兒趙曦說的都是氣話,氣她離開了三年,故意氣自己。

    沒想到兩人有了夫妻之實,趙曦竟還這么絕情,似乎有些東西超出了廖飄瀅的控制范圍。

    廖飄瀅艱難地邁著步子走進門,兩腿間發(fā)軟,想起剛才的羞辱,一股恨意涌上心頭。

    “少說兩句吧,飄瀅才剛回來不久,你們兩個之間的情分哪是說淡就淡的,日久生情,將來指不定怎么柔情蜜意呢。”

    明肅太后擺擺手,趕走了趙曦,趙曦拱手離去。

    “太后娘娘……”廖飄瀅望著趙曦離去的背影,孤傲決絕,心里悶悶的不適。

    “好孩子,他說的都是氣話,你是他第一個女人,又怎么會不把你放在心上,否則也不會巴巴的去看望你了。”

    明肅太后沖著廖飄瀅招招手,廖飄瀅上前幾步,明肅太后握住了廖飄瀅的手。

    “哀家從未見曦兒對誰這般上心,他向來不喜嚴說的,曦兒這么多年未碰一個女子就是在等你呢,如今他身邊沒有別人,這懷胎么,還不是遲早的事。”

    明肅太后安慰著廖飄瀅,目光轉(zhuǎn)移看向廖飄瀅的小腹,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的濃了。

    廖飄瀅聞言松了口氣,小臉漲紅嬌羞的低著頭不語,腦子里不斷的盤算著。

    “可如今飄瀅的名聲已鬧的沸沸揚揚,將來還怎么面對世人啊?”

    廖飄瀅抿緊了唇,從始至終她的目標就是九王妃,又怎么會看得上小小側(cè)妃呢。

    可那一句正妃未入府,側(cè)妃不得入府又是何意,是要她一個人受盡恥笑等在府上么。

    才回來兩日,已經(jīng)有很多東西超出了廖飄瀅的意料之外,不過離開區(qū)區(qū)三年罷了,怎么會變了這么多?

    明肅太后安慰道,“回頭哀家勸勸曦兒,哀家在京都有一座宅子,就當做給你的府邸。”

    這話很顯然就是敷衍了,先安頓好廖飄瀅,然后再想法子說服趙曦,那不是把廖飄瀅放在火堆上烤著么,受盡京都眾人的恥笑。

    廖飄瀅還要再說什么,只見明肅太后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意味深長道,“八抬大轎十里紅妝迎進門的正室將來才能站穩(wěn)腳跟,由側(cè)扶正的,可是半點不如前頭那個,女子只有一次坐花轎的機會,穿紅穿粉就看你怎么想了。”

    廖飄瀅愣了下,豈會聽不出明肅太后的警告,手里的帕子扭成一團麻花,若非**,又怎么會被明肅太后拿捏住了。

    若是趙曦堅決的要娶自己,明肅太后絕無二話,可偏偏阻攔她進門的就是趙曦!

    進了太后的宅子,廖飄瀅頂著未來九王妃側(cè)妃的身份,不進宅,

    趙曦扭頭就不認賬了,廖飄瀅簡直氣死了。

    “太后娘娘,臣女剛剛回京,府上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加上臣女的爹娘未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臣女不敢違背,懇請?zhí)笤賹捪扌⿻r間,不如等臣女的爹娘回來再做打算。”

    廖飄瀅是打心眼里不愿就這么不清不楚的進了宅子。

    明肅太后松了手,臉上沒了笑意,“哀家聽聞此次一同回來的還有一位廖家表兄,你如今身份不同了,這件事哀家自會與你母親詳談,明兒哀家就讓人將宅子收拾出來,尋個吉利的時辰就搬進去吧。”

    明肅太后這話就是命令,不容反駁,已經(jīng)認準了廖飄瀅是九王府的人,斷然就不會允許廖飄瀅再接觸外男,繼續(xù)拋頭露面。

    廖飄瀅喉間涌出一抹腥甜,硬是咬著牙咽了下去,貝齒咬的見了紅才將理智拉回。

    “是,飄瀅聽太后娘娘的。”廖飄瀅擠出微笑應了。

    明肅太后這才臉色好轉(zhuǎn),賜了一堆物件,又當場冊封了廖飄瀅縣主的封號。

    廖飄瀅只能咬著牙接受了。

    “飄瀅,你是個聰慧的女子,自古女子以夫為天,如今曦兒身邊就你一個女子,閑來無事可以多去王府走動走動。”

    明肅太后是希望廖飄瀅懷胎生子的,只是那個王妃的位置并不想舍出去。

    廖飄瀅深吸一口氣,低著頭應了,“多謝太后娘娘指點,飄瀅一定銘記于心。”

    又說了一會話明肅太后擺擺手,讓廖飄瀅回去。

    人一走,明肅太后沒好氣道,“還不快出來。”

    偏殿處果然見趙曦走來,明肅太后對趙曦十分無奈,“就是納個側(cè)妃回府擺著,也不耽擱娶正妻,

    你又何必作踐人家。”

    趙曦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不緊不慢道,“母后,三年前廖家突然離京,現(xiàn)在又突然回來,兒臣怎么確定廖家依舊是三年前的廖家?三年太長,足以改變很多事。”

    明肅太后忽然沒了話,手指敲打在桌子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忽然頓住了。

    “你是要試探廖家?”明肅太后對廖家還是很信任的,畢竟和廖飄瀅的母親多年姐妹情分,應該不至于反水。

    趙曦未語,前世明肅太后對廖飄瀅十分信任,幾乎就將廖飄瀅當作了親生女兒一樣疼愛,什么都沒瞞著廖飄瀅。

    可廖飄瀅的做法確實讓人寒透了心,處處出賣明肅太后幫著明豐帝,以至于明肅太后舉步維艱,差點被人逼瘋。

    “母后,兒臣雖談不上千杯不醉,但也不至于在廖家喝醉了酒,

    做出那等荒唐事,若真這般大意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又何需試探?”

    趙曦一席話讓明肅太后頓時對廖家有了三分戒心,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廖飄瀅喝醉了不至于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就任由兩個喝醉的人胡來,且到天亮了才被發(fā)現(xiàn),足這一點實在可疑。

    “罷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留在府上的確不方便,但廖家不宜得罪。”

    明肅太后也不愿讓一個滿腹心機的女子進了九王府,行事多多少少有些不便。

    趙曦笑的燦爛,“多謝母后成全。”

    明肅太后無奈搖頭,“你呀,那若飄瀅有了身子呢……”

    雖然一次就中的機率有點小,但也不是不可能,以防萬一呢。

    趙曦看著明肅太后殷勤的目光,話到嘴邊轉(zhuǎn)了個彎,冷聲道,“去母留子。”

    明肅太后這才沒了話,“成了,這件事哀家知道了,你自個兒注意些。”

    趙曦見目的達到,也不多言,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要取得明肅太后的信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相信有了疑惑的種子,明肅太后對廖家一定會警惕防備。

    “是,兒臣告退!”

    ……

    廖飄瀅回了廖家后,氣的直接把屋子里的擺設(shè)砸了個稀巴爛,這都是上午丫鬟剛擺好的,有些甚至是極名貴的,才幾個時辰就成了一堆碎片。

    屋子里的丫鬟大氣不敢喘,生怕驚擾了廖飄瀅。

    “這是怎么了?”廖旭站在門邊,瞧著屋子里無處下腳,忍不住蹙眉,“不是進宮了么,太后娘娘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廖旭先是看了外面擺放的一堆賞賜以及廖飄瀅的縣主封號,以為事情發(fā)展順利,忍不住過來瞧瞧。

    廖飄瀅見廖旭來控制不住眼淚,委屈又氣憤,“大哥,曦哥哥竟不許我進府,太后賜我府邸,只等九王妃進府后我才能進府做側(cè)妃!”

    廖旭愣了下,“這這么可能?”

    廖飄瀅氣地跺跺腳,一陣羞辱感涌上心頭,恨不得把整個府都砸了才解氣。

    “太后娘娘真這么說?”廖旭踩著碎片進門,一把捉住了廖飄瀅的手腕,“把今兒事再仔仔細細和大哥說一遍。”

    待廖飄瀅冷靜下來后,緊咬著牙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你是怎么回事,難怪太后娘娘賜你府邸,你失了身就注定是九王府的人,太后娘娘又何必白白將九王妃之位浪費了。”

    廖旭有些氣惱的看著廖飄瀅,一下子大亂了計劃,本可以借著糾纏不清,似是而非的壞了名聲糾纏趙曦。

    如今沒了清白之身,廖飄瀅只能委屈自己,傳揚出去也是廖飄瀅不知羞恥不守婦道,對趙曦沒什么損壞,趙曦最多給一個名分罷了。

    這就是女子成婚前**的代價,說什么都是徒勞。

    廖飄瀅攥著拳,“大哥,昨兒也不知怎么回事,那點酒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后來發(fā)生的事我根本就記不住了。”

    本來按計劃是趙曦和廖飄瀅身邊的丫鬟有了首尾,卻沒想到廖飄瀅栽了進去,還失了身。

    聽這話廖旭眉頭緊皺,半信半疑的睨了眼廖飄瀅,廖飄瀅的酒量不錯他是知道的,就是幾杯烈酒下肚也不會輕易喝醉,何況只是普通的桃花釀。

    廖飄瀅一臉委屈,丟了清白還被人笑話,她怎么這么倒霉。

    “大哥,會不會……”廖飄瀅忽然欲言又止的看著廖旭,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廖旭瞥了眼廖飄瀅,“不會的,不過短短三年未見,不會如你想的一樣,許是這三年發(fā)生了不少事,九王爺對人和事都忌憚警惕了許多,別多想了,咱們和九王爺十幾年的情誼,如今剛剛回京都,是有些著急了……”

    廖飄瀅聽著點點頭,“只是大哥,曦哥哥對我似有一種排斥,不如以往親近了,若是以往不必我提,一定會說服太后八抬大轎迎我進門做王妃,如今卻連九王府大門都不許進了。”

    “你走了三年,三年里未留只言片語,換了誰都生氣何況是九王爺,九王爺從來都是被人追捧著的。”廖旭沒多想,只當趙曦是生了氣,時間長了哄哄就好了,于是開口勸,“日后小脾氣收斂些,九王爺不喜人忤逆,適可而止,男人么,都是喜歡乖巧懂事的,多接觸接觸,之前的感情自然就回來了。”

    廖飄瀅了然,“大哥,我明白,曦哥哥向來念舊,如今太后娘娘發(fā)了話,我只能去縣主府了。”

    說起這個廖飄瀅就一肚子氣,廖旭卻道,“這也是你的福氣,太后娘娘中意你,頭一天就賜了這等福氣,至于內(nèi)情么,沒有幾個人知曉你又何必心虛,太后娘娘不會對外張揚,你就全當這些事沒發(fā)生,

    坦坦蕩蕩地做你的飄瀅縣主,太后娘娘總不會特意得罪廖家。”

    聽了這話,廖飄瀅的心情才好轉(zhuǎn)了些,點頭應了。

    廖旭這才沒了話,安撫了廖飄瀅的情緒后廖旭才離開,只是臨走的時候臉色陰郁。

    廖飄瀅擺擺手,丫鬟立即將屋子里的碎片打掃干凈,管家立即又從庫房挑選了一批送了過來擺上,

    沒一會屋子里就恢復了。

    ……

    九王府

    “你當真對飄瀅……。”虞子衍一蹦三尺高,眼睛瞪大的看著趙曦,

    還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氣哼哼道,“既然都……你又為何不同意她進府,還側(cè)妃,你是怎么想的?”

    虞子衍郁悶,他只不過睡了一覺罷了,怎么一睜眼就出了這么大事。

    趙曦抬眸瞥了眼虞子衍,“是廖家兄妹一番好意,盛情難卻,本王從未說過要娶她進門的話,區(qū)區(qū)幾盞桃花釀也想灌醉本王?”

    虞子衍噎住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怔怔地問,“飄瀅真的這么做了?”

    廖飄瀅在他的印象里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子,聰慧過人又勤懇,功課比虞子衍還要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從小就出色,也是京都女子地榜樣。

    一別三年,竟學會了這等手段,虞子衍實在想象不出那個畫面,他只記得,一襲紅裙站在皚皚白雪上,手里捧著熱騰騰烤地瓜的女子,女子長得晶瑩剔透宛若雕琢般精致,粉嫩可愛,眼睛里亮晶晶的。

    趙曦一直在打量虞子衍的神色,半點不后悔今日所做,前世廖飄瀅一直利用虞子衍,不斷的窺探華陽大長公主府的辛秘,導致華陽大長公主全府淪落成了階下囚。

    趙曦記得是廖飄瀅不惜以同樣的手段勾引虞子衍,讓虞子衍誤以為做了那等混賬事,滿心愧歉廖飄瀅,以至于被蒙蔽的了眼睛,全然相信自以為柔弱善良的廖飄瀅。

    后來偶然間聽一個嬤嬤說,廖貴妃竟還是處子之身,深得皇上寵愛,廖家一家從此飛黃騰達。

    今生他偏要反著來,瞧瞧廖飄瀅還能耍什么手段。

    虞子衍盯著趙曦,目光隱含期待,哪怕是廖飄瀅最后入了九王府成了趙曦的女人,只要過的舒心,虞子衍也沒二話。

    如今就像是一根刺卡在喉嚨里,吐不出咽不下,實在難受。

    趙曦淡淡嗯了聲,沒反駁,“她此次回京就是獻身的,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查查今兒這些流言從何處傳來的。”

    虞子衍抿了抿唇,帶著僥幸離開了屋子。

    “爺,虞公子去查了。”

    趙曦點頭,“隨他去。”

    做這一切趙曦一點都不后悔,只差一點他就親手殺了廖飄瀅。

    次日宮里便派人來催,廖飄瀅只好硬著頭皮搬了家,帶著幾個丫鬟去了縣主府。

    “縣主府離的近,若是惦記家里記得常回來。”廖旭一臉寵溺的摸了摸廖飄瀅的腦袋,似是有一種廖飄瀅要出嫁的意思。

    “飄瀅,大哥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總有一日會讓你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從廖家嫁入皇家,享萬民敬仰。”

    廖飄瀅吸了吸鼻子點點頭,“飄瀅相信大哥。”

    說完丫鬟扶著廖飄瀅上轎,走的時候廖旭特意讓四人抬著轎子,一路放鞭炮抬進府,說是恭賀飄瀅縣主搬家之喜,還有丫鬟手里提著裝滿銅錢的籃子,一邊走一邊散錢。

    不一會就聚集在許多百姓瞧熱鬧,有些人摸不著頭腦了。

    “不是說這位廖姑娘和九王爺睡了一夜么,怎么會封了縣主,抬去了別的府住著,不是應該抬去九王府嗎?”一名婦人疑惑的呢喃。

    “之前就說廖姑娘是未來九王妃,可誰知道這位廖姑娘私下行為不檢點,惹怒了九王爺,只不過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沒發(fā)作。”又一個男子一副我什么都知情的樣子。

    周圍人一聽立即圍了過去,“這是什么話,廖姑娘出什么事了?快給咱們講講。”

    那人笑,“這位廖姑娘早已不是處子之身了,所以才會給九王爺灌醉,想蒙混過關(guān),否則以前幾年九王爺對廖姑娘如珠如寶,當日又巴巴的趕去了廖家替廖姑娘接風洗塵的急迫,現(xiàn)在又是這樣一副放任不管態(tài)度,大家還不明白嗎?”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那人又道,“這點伎倆怎么能瞞得過宮里頭的娘娘呢,有經(jīng)驗的婆子就能瞧出來,這不給了個縣主的頭銜,將來等九王妃入府再悄悄抬進后院養(yǎng)著,也不至于得罪了廖家。”

    忽然周邊傳來哄然大笑,有人指著廖飄瀅的轎子大罵,“還以為是個什么貨色呢,原來不過只是破鞋,還說什么經(jīng)商奇才,一個好好的大家閨秀誰會拋頭露面做生意,成日里跟一群男人混跡在一起,這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原來廖家就是這么做生意的,也難怪那幫老板見了這如花似玉嬌滴滴的美人

    兒,立即繳械投降了。”

    “哈哈……有理有理!”眾人紛紛拍手叫好,似是認同了這人的話。

    “這位兄臺說的是,瞧瞧京都的貴女們,一個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日里賞花養(yǎng)鳥學個詩彈個曲兒,嬌養(yǎng)深閨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偏廖家與旁人不同,竟舍得這樣嬌滴滴的女兒出去掙銀子。”

    “如今這鞭炮這排場可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欺負咱們老百姓不識數(shù)呢,呸!”

    其中一個年邁的老人見不慣這世風,忍不住鄙夷的啐了口。

    余下的人跟著湊熱鬧,笑容里多半都是對廖家的鄙夷和不認同。

    轎子里的廖飄瀅正好聽了個全,手心緊緊攥著,氣憤得快要失去理智,差點就沖下轎子要去找那些人理論。

    “縣主,您別生氣,不必理會這些刁民,奴婢這就派人趕走他們。”茉兒站在轎子旁小聲的勸著。

    廖飄瀅掀開簾子,“去報官,瞧瞧是誰在鬧事,再派個人去找曦哥哥,讓曦哥哥趕快過來一趟。”

    廖飄瀅心思動的極快,離縣主府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若是趙曦在這個時候陪著她一起進去,謠言不攻自破。

    若是讓她知道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廖飄瀅絕對饒不了那人,廖飄瀅長這么大還未受過這么大恥辱,被人誤解,成了百姓嘴里的蕩婦。

    “是,奴婢這就去。”茉兒聞言拔腿就跑。

    耳邊的流言蜚語越來越多,說的話也越來越難聽,氣的廖飄瀅差點破口大罵,卻只能硬挺著。

    忽然不知是誰開始朝著轎子扔臭雞蛋,大罵不要臉,竟還有人跟著一起扔菜葉,轎夫腳下一滑差點沒站穩(wěn)。

    轎子里的廖飄瀅身子晃悠,差點撞上轎壁,一手撐著轎子,忍不住嬌呵,“怎么回事?”

    “縣主,這條路被堵上了,咱們過不去了……”轎夫道。

    廖飄瀅胸口上下不停起伏,嘴角都差點咬破了,只等著趙曦來說個明白,她受了這么大委屈,趙曦必須要給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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