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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權(quán)爺調(diào)教小嬌妃 腹黑權(quán)爺調(diào)教小嬌妃 最新章節(jié) 第124章,懟宋老夫人

作者/一諾千金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廖旭忽然不敢再提什么,生怕說錯了話,整個人拘謹(jǐn)了許多,方才趙曦那一抹冷冽神色至今還記憶尤深。

    廖旭甚至覺得廖家在趙曦心中的地位不再是舉足輕重非缺不可了,反而是可有可無。

    廖家一旦失去了作用,那將來的后果就是被人一點點蠶食。

    趙曦眼眸微微瞇起,瞥了眼廖旭,將他的神色納入眼中,不禁勾起淡淡地冷笑,轉(zhuǎn)瞬即逝。

    “九王爺,告辭。”廖旭拱手離開了九王府。

    趙曦嘴角的笑意越發(fā)擴散,揉了揉手腕,“去看著廖旭,有什么動靜及時匯報。”

    趙曦才不相信廖旭會乖乖聽話,衛(wèi)七點頭,“是。”

    不一會管家湊近門前,“王爺,娘娘讓您即刻進宮一趟。”

    趙曦蹙眉,猶豫了一會才站起身,邁開長腿朝著宮內(nèi)方向而去,下了馬車,趙曦大步朝前走著,半路上卻有一名女子正蹲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表情。

    “九王爺……。”女子及時叫住了趙曦,趙曦停下步子,居高臨下瞥了眼女子。

    女子怔了下,而后小臉坨紅緊盯著趙曦,似是忘記了自己要說什么,心跳的極快,一臉癡迷。

    趙曦蹙眉,轉(zhuǎn)而扭頭就走再不搭理女子,女子懊惱的咬了咬唇,“九……九王爺,臣女初來乍到,并不熟悉宮中,九王爺是要去慈和宮么,不如等等臣女……。”

    趙曦聽著頭也沒回,仍大步朝前走,半點沒將女子放在眼里。

    女子怔了怔,望著趙曦高大挺拔的背影呆愣許久,不敢相信趙曦就這么直接離開了。

    “小姐,地上涼,快起來吧。”丫鬟扶著女子緩緩站起身,女子忍不住倒抽口涼氣,她是特意等著趙曦的,可趙曦竟對她視而不見。

    “走,快去慈和宮。”女子強忍著劇痛,攙扶著丫鬟的手朝著慈和宮方向而去。

    趙曦隨意的找了處座位坐下,手里捏著一只茶盞,在桌子上旋轉(zhuǎn),微微抬眸,“母后找兒臣何事?”

    明肅太后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對趙曦,她向來都是溫和的,“你也不小了,府上連個正經(jīng)的人都沒有,哀家不逼著你娶妃,這身邊總該有個伺候的人吧!”

    趙曦啪的一聲將茶盞叩在桌子上,嘴角挑起笑意,“母后指的是門口那個?”

    明肅太后順著視線看去,果然是那名女子,便點了點頭,“那位是你舅舅的女兒,按理來說該喚你一聲表哥,身份雖不高,但性子不錯。”

    趙曦站起身,“不勞母后惦記了,找個人閑來無事陪陪母后說說話就成,實在不必繞著彎子操心兒臣。”

    趙曦對女子牙根沒瞧上眼,說了幾句扭頭就走了,明肅太后臉色微變,氣的快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看著趙曦離開了。

    “娘娘……”陳嬤嬤勸道,“娘娘,九王爺是個有分寸的,許是有什么打算,您不用跟著生氣,只怕會適得其反啊。”

    隨后陳嬤嬤小聲地湊在明肅太后耳邊說了幾句,明肅太后本來好好的心情現(xiàn)在鬧的一團糟,沖著陳嬤嬤擺擺手,“帶下去打發(fā)了吧,眼皮子淺的玩意!”

    “是。”陳嬤嬤應(yīng)了聲。

    女子還未進門就被打發(fā)了,小臉漲紅著跟著丫鬟離開。

    陳嬤嬤嘆息著搖頭,容顏雖瞧著不錯,但往趙曦面前一擺實在不夠瞧的。

    趙曦出了宮門直接上了馬車,隱約帶著怒氣的看著衛(wèi)七,衛(wèi)七縮了縮脖子,只覺得一陣涼意從背后升起。

    “日后再有出現(xiàn)這種事,記得替本王規(guī)避。”

    衛(wèi)七立即點點頭,“是,屬下明白。”

    在他家主子眼里除了忠毅侯府那位,剩下的一個都瞧不上眼,都應(yīng)該規(guī)避。

    而此刻被趙曦心心念念惦記著的宋婧,正忙著陪臨裳郡主在忠毅侯府周旋呢,殊不知自己被惦記上了。

    “郡主,老夫人的娘家侄女來了,正巧半路上和軒少爺碰上了,老夫人正鬧呢。”方嬤嬤低聲道。

    宋婧看了眼臨裳郡主,許是這幾日太忙了,臨裳郡主有些力不從心,臉色蒼白無力。

    聞聲臨裳郡主揉了揉腦袋,實在有些反感,宋婧看了眼方嬤嬤,“碰上了便碰上了,老夫人鬧什么?”

    宋婧蹙眉,本來就是件小事又何必鬧起來。

    “母親好好歇息吧,這幾日再不許操勞了,這些事就交給女兒吧。”

    宋婧一臉認真的看著臨裳郡主,宋老夫人這是一刻也不消停,明知臨裳郡主忙著處理府上庶務(wù)還故意折騰,擺明了就是見不得二房消停。

    臨裳郡主眉頭一松,淡笑應(yīng)了,方嬤嬤見狀轉(zhuǎn)而看向了宋婧,“是李姑娘的轎子不慎和軒少爺?shù)霓I子撞在了一起,讓李姑娘受了些驚嚇,這才揪著軒少爺不放,軒少爺如今已經(jīng)跪在院子里一個多時辰了,偏巧了,大夫人今兒出門不在府上。”

    宋軒是大夫人唯一的兒子,今年剛十五歲,一直在書院里讀書,并不常回府。

    宋婧蹙眉,“怎么會這么巧就撞上了?”

    方嬤嬤搖了搖頭,目光瞥了眼臨裳郡主,臨裳郡主冷冷一哼,“還能有什么,八成是有人故意折騰的。”

    話落,曼菊走了過來,“見過郡主,老夫人讓郡主過去一趟。”

    宋婧挑眉,“何事?”

    曼菊怔了下,方才看向宋婧,“回姑娘話,上一批抬轎的小廝兩個月未發(fā)月例了,所以做事有些力不從心,害表姑娘受了驚嚇,表姑娘又是初次來做客,老夫人想著總該給一個交代,剛好查到了小廝處才知道此事,便讓郡主過去一趟。”

    臨裳郡主哼了哼,正眼都沒瞧曼菊一眼,用臨裳郡主的話說宋老夫人就是閑的沒事找事,一次次試探二房的底線。

    宋婧站起身,“知道了,帶路吧。”

    “五姑娘……”曼菊的目光看了眼臨裳郡主,欲言又止。

    宋婧目光一凜瞥向了曼菊,曼菊見狀立即沒了話低著頭往前走。

    剛走進院子,宋婧就看見了臺階上跪著的宋軒,背脊挺直,緊抿著唇,清秀稚嫩的臉上滿是倔強和委屈。

    “軒哥哥怎么在這里?”宋婧故作驚訝,指著宋軒,“還愣著干什么,扶大少爺起來!”

    曼菊一怔,卡在喉嚨里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見畫眉沖上前,扶起了宋軒。

    宋軒身子晃悠了一下,茫然地看向了宋婧,“五妹妹……”

    話落忽然一只茶盞丟了出來,砰的一聲碎在了地上,碎成數(shù)瓣,若非宋婧躲閃及時只怕要遭了殃。

    這一幕實在太熟悉了,宋婧忽然想起了那次,被宋姝灌下毒藥差點毀了嗓子,還被宋老夫人勒令賠了幾千兩銀子那次,這隨意丟茶盞的毛病還是沒改。

    “放肆,人是我處罰的,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忤逆長輩?”

    宋老夫人怒氣沖沖的看著宋婧,心里止不住地冷笑,若是臨裳郡主來,指不定要如何難纏,可換成了宋婧么,宋老夫人壓根就沒將宋婧放在眼里。

    宋婧挑眉,“老夫人何故生這么大的氣,軒哥哥究竟做錯什么,您要罰也該給個理由才是,否則不知情的還以為您故意折騰繼出嫡長孫呢。”

    宋老夫人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不悅的瞪著宋婧,“你說的什么話,小小年紀(jì)不知天高地厚,宋軒在門口撞了人還不知悔改,害的玫兒驚嚇過度至今還昏迷不醒,罰他跪下又怎么了,還輪不著你一個小輩指指點點!”

    宋老夫人是繼室,所以一直不待見大房和二房,也是最不喜被人說苛刻繼出子女,如今被宋婧直接了當(dāng)指出來,更加惱羞成怒了。

    宋老夫人本就對臨裳郡主有很大的不滿,如今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教訓(xùn)宋婧。

    “五妹妹……”宋軒漲紅著小臉,他從小就被送離了忠毅侯府,大夫人就是不希望宋軒沾染女人堆,一心盼著宋軒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出人頭地。

    所以當(dāng)宋軒遇到這些事,又是面對一眾長輩,宋軒張嘴解釋不清,慌了神。

    宋婧對大房沒好印象,但對宋軒印象還不錯,宋軒是個心地善良的,之前每次回來都會給宋婧偷偷帶一些小禮物,或者送些跌打損傷的藥膏,這份情誼宋婧一直銘記。

    “五妹妹,是我太著急了沖撞了李姑娘,你快回去吧。”宋軒沖著宋婧使眼色,兩腿一彎就要重新跪在地上。

    宋婧上前一步拉住了宋軒,“軒哥哥,這不是你的錯,門檻那么寬偏不巧就撞上了李姑娘,如今忠毅侯府又是母親當(dāng)家,母親這幾日身子不適抽不開身,我是代替母親來處理此事的。”

    說著宋婧看向宋老夫人,“曼菊說是因為欠了抬轎的小廝兩個月的月例,所以才會玩忽職守出了差錯,既是抬轎小廝的錯,又為何讓軒哥哥跪著給里面那位李姑娘認錯?”

    宋老夫人猛的一拍桌子,“你還有臉問,之前從未出現(xiàn)這種差錯,管家大權(quán)剛交到二房就出了事,還不是你母親監(jiān)管不力,既沒那份能力,又何必攬下這份責(zé)任,將府上鬧的亂七八糟!”

    宋老夫人是長輩,怎么說都有理,想著法的將罪名按在二房頭上,宋軒是大夫人的心頭肉,宋軒出了差錯,大夫人肯定氣惱,倒時候肯定會和二房對上。

    宋老夫人打的一手好主意,擺足了姿態(tài),面上掛著肅穆的冷色,看的讓人不自覺微顫。

    可惜在宋婧眼里,宋老夫人的這份氣勢比起趙曦相差實在太遠了,所以宋婧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

    “老夫人,這管家的權(quán)利是祖父提議讓母親管的,祖父不信任旁人,偏交給母親,說明祖父慧眼如炬知道交給了某些人,忠毅侯府可不僅僅是亂了。”

    宋婧抬出了宋石堰,宋老夫人噎住了,哪里聽出來宋婧這是故意在諷刺自己呢。

    “你放肆!”宋老夫人怒指著宋婧,“別以為你母親在府上,我就不敢拿你如何了,不像話!”

    宋軒驚訝的看著宋婧,被宋婧的這份氣勢驚訝了,這還是那個畏畏縮縮,大豈不敢喘的宋婧嗎,宋軒伸手拽了拽宋婧的衣袖。

    宋婧面上不急不躁始終淡淡,“老夫人若要這么算的話,宋婧不才,還是皇后娘娘親自冊封的郡主,先國后家,論起來宋婧的身份整整高了老夫人三品,老夫人質(zhì)疑宋婧,是不是在對皇后娘娘不滿?”

    宋老夫人忽然發(fā)現(xiàn)宋婧并不好對付,如她母親一樣的牙尖嘴利,

    不愧是母女。

    “胡說八道,我怎么會對皇后娘娘不滿!”宋老夫人恨不得上前撕了宋婧那張小嘴,又氣又怒,“好啊,做了郡主有人撐腰就不將我這個祖母放在眼里了,我得罪不起你躲還不行嗎,你就走吧,軒兒,跪下!”

    宋軒手一緊,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宋老夫人,他雖不懂后宅之道,可不代表可以容人作踐。

    宋婧按住了宋軒,直接斜了眼畫眉,“去把管家和今日抬轎的小廝統(tǒng)統(tǒng)找來。”

    畫眉聞言立即點頭離開,宋婧又瞥了眼書語,“多請兩個信得過的大夫來。”

    “是!”

    宋老夫人眼皮跳了跳,不悅的看著宋婧,“你要干什么,嫌臉丟的不夠大是不是?”

    宋婧疑惑的看著宋老夫人,“老夫人誤會了,既然李姑娘身子不適,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找個靠譜的大夫瞧瞧,既然是在忠毅侯府出的事,忠毅侯府?dāng)嗳粵]有坐視不管的道理,既是二房監(jiān)管不力,二房如今就由我來處理。”

    說著宋婧眉尖一蹙,“再說現(xiàn)在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說不清道不明的,反而會連累軒哥哥的名聲,旁的不要緊,總該把事情查個清楚,前有不好好當(dāng)差的下人,還有二房監(jiān)管不力,怎么著也不該輪著軒哥哥,老夫人若是對軒哥哥不滿,也該顧忌著忠毅侯府的臉面才是。”

    宋婧一句一句犀利的話,逼的宋老夫人下不來臺,宋老夫人氣的臉色發(fā)青,抄起桌子上的茶盞就要對準(zhǔn)宋婧的臉上砸去,幸虧宋婧反應(yīng)快閃躲及時,否則那茶盞砸在宋婧臉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

    “跪下!反了反了!”宋老夫人手指著宋婧,還從未被一個小輩氣成這樣。

    宋婧望著地上的碎片,臉色冷的厲害,勾唇,“不孝?在老夫人眼中是不是不聽從老夫人的指責(zé)就是不孝?”

    “宋姑娘。”里屋忽然走出來一個人,嬌小的身姿看上去楚楚可憐,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懼怕。

    “姨祖母,是姐姐身子弱受了驚嚇……。”

    宋老夫人蹙眉,“絮兒,回去好好看著玫兒。”

    李絮聞言似是被宋老夫人的凌厲之色嚇到了,抿了抿唇,偷偷地看了眼宋婧,然后才低著頭進了里屋。

    在宋婧看來宋老夫人就是只紙老虎,欺軟怕硬,一旦示弱,宋老夫人就會得寸進尺。

    所以宋婧一開始就擺足了姿態(tài),從未示弱。

    剛才那個姑娘是李絮,李家庶女,李玫是李家嫡女,也難怪宋老夫人對李絮疾言厲色。

    就在此時,畫眉帶來了朱管家,宋婧瞥了眼什么朱管家,“發(fā)放月例的事一直都是朱管家的分內(nèi)之事,為何抬轎小廝會遺漏了?”

    朱管家頓了下,“回姑娘話,抬轎小廝是新進的一批,按規(guī)矩是應(yīng)該得了腰牌才能當(dāng)值,奴才提醒過郡主,郡主一直沒得空,便一直拖了下來,抬轎小廝又白白呆了一個多月,既沒干活自然沒有工錢。”

    宋婧嘆息,這樣的疏漏都被宋老夫人找到了,可見宋老夫人這些日子一直盯著二房呢。

    按朱管家所言,是臨裳郡主沒審批腰牌,所以沒辦法登記造冊,于是這幾個人就一直耽擱了沒干活,沒干活就沒工錢,而現(xiàn)在才干了沒幾天,要發(fā)月例要等下個月,挑來挑去全都是臨裳郡主的錯。

    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宋老夫人哼了哼,“沒那個金光鉆就別攬瓷器活,沒那份能耐,就別接……”

    還未說完,宋婧站在門外看著幾個抬轎小廝,“你們可知弄摔了貴客,要重罰的。”

    四個小廝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瘦小的男子立即沖著宋婧磕頭,“姑娘饒命,奴才們閑置了兩個月,手里頭本就沒有幾個錢,家里頭還有病弱老母要養(yǎng)著,已經(jīng)好幾日沒吃飯了,故而一時失了神沖撞了貴客,求姑娘饒命。”

    宋婧蹙眉,說的話叫人挑不出毛病來,一看就是被人提前準(zhǔn)備的。

    畫眉忽然低聲在宋婧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宋婧嘴角翹起冷笑,“明知身子不適偏又去抬轎,如今又沖撞了客人,罪無可恕。”

    四個小廝怔了下,不安地看向了朱管家,朱管家又看了眼宋老夫人。

    “胡鬧,是你母親犯的錯疏忽了這些事,你這是無理取鬧!”

    宋老夫人冷眼瞥了眼宋婧,眼中不掩譏諷。

    宋婧目光一凜,恰好大夫也來了,宋婧便道,“給他們四個熬一碗催吐的湯藥,瞧瞧今兒吃的是什么。”

    四個小廝看上去油頭粉面的,身子不胖不瘦,不至于弱不經(jīng)風(fēng)到連一個女子都抬不起來。

    “若有人撒謊了,拖出去杖責(zé)三十個板子。”

    話落,四個小廝愣住了,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猜到宋婧竟來了這一招。

    “若是真的什么都沒吃,胃是騙不了人的。”宋婧下頜一抬,立即有幾個侍衛(wèi)將四個小廝押了下去。

    四個小廝愣住了,一碗藥灌下去再吐出來,說的話是真是假即可明了。

    連宋老夫人也沒反應(yīng)過來,怔怔的看著宋婧,張張嘴想攔住,被身后的嬤嬤拽了拽,宋老夫人這個時候開口,不是明擺著故意針對宋婧么。

    宋老夫人見狀只好閉嘴,心里忍著口氣,只覺得宋婧就是一只奸詐狡猾的狐貍,滑不溜手的。

    “婧姐兒,不管怎么說你母親失職是事實,玫兒初來侯府做客便受了驚嚇,若是換成了貴人后果不堪設(shè)想。”

    “老夫人說的是,李姑娘受了驚嚇,不如讓兩位大夫瞧瞧究竟如何,忠毅侯府也好做個補償。”

    宋婧看著宋老夫人,目光澄澈,沒有半點敬重。

    大夫都來了,若是不許進門有些說不過去,宋老夫人深吸口氣,擺擺手,曼菊便帶著兩位大夫進門。

    等了一會兩位大夫一同出門,李玫的確受了驚嚇,且身子孱弱,才剛剛醒來。

    李玫是從小身子就弱,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不足之癥,經(jīng)不得刺激,今日沖撞一時受了驚嚇才會昏厥不醒。

    宋婧蹙眉,這倒是棘手了,宋老夫人那模樣分明就是賴上了宋軒和二房,好不容易找了機會,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哼,這下死心了?”宋老夫人沒好氣的怒哼兩聲。

    宋軒心里咯噔一下,臉上隱隱有些自責(zé)。

    “五妹妹,是我太著急了。”宋軒許久沒回府,所以著急回來瞧瞧大夫人,沒想到還出了事。

    “玫兒是李家嫡長女,身份尊貴不容踐踏,如今出了這樣的事自然是你負責(zé)任。”

    宋老夫人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涌粗诬帲值溃澳闳⒘怂桑菜闶墙o李家一個交代了。”

    宋軒聞言臉色蒼白,緊抿著唇,顫抖著身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夫人,這件事和軒哥哥沒有半點關(guān)系,李姑娘既是李家嫡長女,就不該這樣草率的定了婚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李姑娘嫁不出呢,老夫人,軒哥哥是忠毅侯府嫡長孫,肩負著重大責(zé)任,讓軒哥哥娶一個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女子,是不是太過分了,是忠毅侯府沖撞了李姑娘,那就給李姑娘看病,賠償就是了,老夫人如此可不就是強人所難么。”

    宋婧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總算是知道宋老夫人為何咄咄逼人了,原來是為了這個打算。

    宋老夫人冷眼瞥低向宋婧,“多管閑事……”

    “怎么是多管閑事呢,軒哥哥每次回來,大伯母都會早早準(zhǔn)備等著,今兒是怎么了大伯母竟不在府上,軒哥哥,該不會大伯母不知情吧?”

    宋婧望著宋軒,大膽猜測,宋軒就是被人利用了才回府的。

    宋軒點點頭,“府上來信說是出了事,這才和夫子告假回府來瞧瞧。”

    宋婧意味深長的看向宋老夫人,“李姑娘的身子病弱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怎么偏偏趕在今兒來做客了,還這么不巧撞上了軒哥哥。”

    宋老夫人冷著臉,“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時,畫眉走了過來,“小姐,那幾個小廝今兒早上還喝了酒吃了肉,根本不像他們所言什么都沒吃,而且這幾個小廝都是死契,被雙親從小賣入牙婆子手中,根本沒有親人。”

    宋婧聞言看了眼朱管家,朱管家沒來由的兩腿發(fā)顫,嗓子發(fā)緊。

    “說吧,怎么回事?”宋婧目光倏然變得凌厲,“說吧,究竟是誰在背后指使你這么做的,給了你什么好處?”

    朱管家一臉迷茫的看著宋婧,“姑娘,奴才不知您在說什么,許是這幾個小廝餓極了偷吃了什么,又怕?lián)?zé)任,所以才隱瞞了。”

    宋婧挑唇冷笑,“你倒是什么都清楚,來人啊,將那四人拖進來,每人斬斷一根手指,若再不交代,直接賣入賤籍。”

    此話一出,朱管家額角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咽了咽喉嚨,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宋老夫人。

    “小小年紀(jì)竟如此心狠手辣,開口之間就是幾條人命,你母親就是這樣教養(yǎng)你的?”

    宋老夫人站起身,“我還沒死呢,這個家輪不著你指手畫腳,放了,都給我放了!”

    “老夫人,怪不得外面的人都在說忠毅侯府上不得臺面,今兒可算是找到了根源,原來在老夫人眼中,嫡長孫的未來竟比不上幾個奴才。”

    宋婧這話說的是一點也不客氣,就差沒指著宋老夫人的鼻尖罵出聲了。

    宋老夫人臉色一冷,目光冰冷如鐵,“你敢再說一次!”

    宋婧勾唇冷笑,湊近了宋老夫人身邊,聲音極小卻吐字清晰,足夠宋老夫人一個聽清楚。

    “這個家是我母親當(dāng)家,于情于理輪不著老夫人著急掩藏罪證,不過是小小李家嫡女也敢肖想侯府嫡長孫,李家可配?即便是說到天邊去,給一個妾的位置已是抬舉!”

    說著宋婧擺手,“拖進來,就在院子里統(tǒng)統(tǒng)杖斃!”

    “你敢?!”宋老夫人被宋婧的這一番話氣的直翻白眼,揚手就要朝著宋婧的小臉扇去,宋婧往后退了退,再一次躲過。

    “既要查,當(dāng)然要查個清楚,究竟是誰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宋老夫人噎住了,目光緊緊的瞪著宋婧,恨不得吃了宋婧一樣。

    “反了反了,來人啊,給我抓住宋婧,我看你是瘋了竟然貶低李家,今兒我非得給你些教訓(xùn),叫你知曉分寸!”

    宋老夫人手指著宋婧,目光看向身邊的丫鬟婆子。

    幾個丫鬟婆子有些猶豫,慢吞吞的上前,再看清宋老夫人一臉憤怒時,個個撩起衣袖躍躍欲試的要上前捉拿宋婧。

    宋婧不急不躁一點也不著急,宋軒想說什么,只是觸及宋婧的目光,只好閉了嘴。

    “啊!”

    忽然耳邊響起了尖叫聲,門外四個小廝輪流慘叫,聲音一聲賽過一聲,聽的叫人心里直發(fā)麻。

    準(zhǔn)備要上前的丫鬟婆子果然頓住了身影,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宋老夫人氣的腦仁一陣一陣的抽疼,胸口上下不停起伏,緊緊捏著拳。

    “這是做什么?”

    忽然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宋石堰蹙眉進門,宋老夫人見狀狠狠的松了口氣,身子一軟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侯爺,您可算回來了,若是在不回來我就要被人逼死了。”

    宋老夫人開始哭訴,一手指著宋婧,“連婧姐兒也不將我放入眼中,張嘴閉嘴就拿郡主身份欺壓,處處瞧不上我這個老婆子,連個下人也不將我放在眼里,我活著還有什么尊嚴(yán)……。”

    宋石堰見狀臉色陰郁至極,從小廝處聽了事情經(jīng)過,心中怒氣高漲,目光如鷹一般緊盯著宋婧。

    宋婧不躲不閃的迎上了宋石堰的目光,淡淡道,“祖父。”

    宋石堰手心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渾身不掩怒氣,赤紅了眼眸。

    “怎么回事?”

    “祖父,軒哥哥的轎子不慎撞了李姑娘的轎子,只是不巧李姑娘身子孱弱,受不住驚嚇暈了過去,老夫人便讓軒哥哥跪在廊下兩個時辰,還揚言讓軒哥哥娶了李姑娘。”宋婧語氣平緩,不見有半點氣惱之色,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宋石堰目光一轉(zhuǎn)看向了宋老夫人,宋老夫人心一緊,立即道,“侯爺,玫兒您也是見過的,又是李家嫡長女樣貌才情樣樣沒得挑,如今是軒兒毛毛躁躁沖撞了玫兒,難道忠毅侯府不該給李家一個交代嗎?”

    “祖父,軒哥哥是長房嫡子娶一個自幼身子孱弱的女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況且這件事本就不是軒哥哥的錯,朱管家用人不善難逃其責(zé),四個小廝謊話連篇,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宋婧忍不住替宋軒辯駁,這個朱管家肯定留不得了。

    朱管家聞言撲通跪在地上,“侯爺,奴才一時疏忽,只是那四個人的腰牌遲遲未下,又是因為郡主才一直耽誤了……。”

    “笑話,諾大的忠毅侯府若每件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去找母親處理,要你有什么用?”

    宋婧目光一閃轉(zhuǎn)而凌厲的看著朱管家,看的朱管家心里發(fā)毛。

    “那么多抬轎的,朱管家為何挑了這四個人?我記著今兒府上出門的主子做的馬車離開,抬轎的應(yīng)該不在少數(shù),朱管家不妨解釋一二?”

    “他們四個既已經(jīng)上任,總不能一直空閑著,姑娘這話是在牽強了。”朱管家解釋,一副宋婧什么都不懂的模樣。

    宋婧笑了笑,“你這就是承認了他們四個是你安排的了,來人啊,帶進來!”

    話落畫眉單手提著一名抬轎小廝,“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朱管家忽然眼皮跳的厲害,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小廝。

    小廝被打的僅存一半的理智,余下三人哪一個不是鮮血淋漓,小廝早就害怕了,于是道,“是朱管家吩咐的,要奴才四個去抬轎然后撞上大少爺?shù)霓I子。”

    “你懂什么,誰還能故意陷害軒兒不成!”宋老夫人尖宋石堰臉色越來越沉,心里咯噔一沉,沒好氣的瞥了眼宋婧。

    “可剛才老夫人還故意袒護那四個小廝,逼著軒哥哥娶李姑娘是事實。”

    宋婧居高臨下的看著宋老夫人,絲毫沒將宋老夫人的警告放在眼里。

    朱管家立即喊冤叫屈,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上了當(dāng),“侯爺,奴才絕沒有這樣吩咐過,奴才做了十幾年管家了,一直矜矜業(yè)業(yè)不敢有任何差錯,又怎么敢指使小廝去算計大少爺呢,一定有誤會,求侯爺明鑒。”

    宋婧恨不得一腳踹在朱管家身上,到現(xiàn)在還敢狡辯,朱管家曾沒少給宋婧難堪。

    宋石堰鐵青著臉,看著宋老夫人,到現(xiàn)在這一刻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一定是宋老夫人在打宋軒的主意,只是手段低劣被人看穿了。

    宋老夫人張張嘴,想說什么又無從解釋,再繼續(xù)追問下去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由不得她抵賴。

    宋老夫人恨恨的捏緊了拳,心里將宋婧恨入骨髓。

    宋軒此刻對宋婧是震撼的,刮目相看,從未想過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宋婧竟然出落的這樣水靈精致,整個人都變的不一樣了,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觸及視線,宋婧沖著宋軒笑了笑。

    宋石堰深吸口氣,“喚牙婆來將這四人發(fā)賣,即日起朱管家貶做粗使。”

    朱管家一聽臉色慘白,身子一軟直接癱坐在地,這些年朱管家得罪了不少人,沒了管家之權(quán),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朱管家想要求情,只是看見那四人被拖走,身下一臉血淋淋,頓時咽下后半句話不敢再提了。

    宋石堰忽然話鋒一轉(zhuǎn),看向宋婧,聲音冷的像冰碴子,“回去抄寫家規(guī)十遍,三日后交給我。”

    “是。”宋婧乖乖應(yīng)了,沒有反駁。

    宋老夫人聽著忍不住得意,還沒來得及高興呢,觸及宋石堰冰冷的目光,忽然渾身一激靈。

    “侯爺……”

    宋石堰擺擺手,眾人這才退下,宋婧和宋軒一道離開了院子,宋軒扭頭看向宋婧,“多謝五妹妹。”

    宋婧瞇眼笑了笑,“客氣什么,軒哥哥不必自責(zé),那位李姑娘本就是體弱多病,暈倒一次實屬正常,沒有你想的那么嚴(yán)重。”

    宋軒點頭,心里確實松了口氣,上下打量了眼宋婧,“年初我才離開,大半年時間不見,五妹妹猶如脫胎換骨,我都差點不認得了。”

    宋婧輕輕笑了笑,一抬眸忽然看見腳步急促的大夫人朝著這邊趕來。

    “母親。”宋軒似乎一夕之間懂了不少,靦腆地站在原地,雙手負在背后,一副翩翩少年溫文爾雅的模樣。

    大夫人聽到信心都提起來了,恨不得立即飛奔回府,又氣又急,乍一看宋軒無礙,可算是松了口氣。

    “沒事吧?回來怎么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大夫人都快被嚇?biāo)懒恕?br />
    宋軒搖了搖頭,“母親不必擔(dān)憂,是五妹妹替我解圍,我沒事。”

    大夫人點點頭,感激地看向了宋婧,羞愧難當(dāng)?shù)目粗捂海岸嘀x婧姐兒。”

    宋婧淺笑,她之所以開口也不單是為了宋軒,還有二房也牽扯其中了,不給宋老夫人一個教訓(xùn),將來沒有安生日子過。

    “母親,李姑娘受了驚嚇……”

    宋軒剛一開口,大夫人臉色就冷了下來,“這件事你不必操心了,一會就回去吧,母親這里沒什么事,倒是你應(yīng)該用功讀書,旁的就不要多心了,府上若真有什么一定會派人告訴你。”

    大夫人想了想并不想讓宋軒繼續(xù)在府上呆著,盡量遠離這些紛擾。

    “軒哥哥身邊的小廝應(yīng)該換了。”宋婧忽然提醒。

    宋軒身邊肯定不干凈,否則也不會被人糊弄回了府。

    大夫人頜首,眼眸微閃了閃,對宋婧的愧疚更深了,悔恨當(dāng)初算計宋婧。

    這時一名丫鬟忽然走了過來,“大夫人,侯爺讓您盡快過去一趟。”

    大夫人聞言眼皮跳了跳,心里正有股怒氣要撒呢,轉(zhuǎn)頭看向宋軒,“罷了,你今晚就留在府上吧,咱們母子晚上聊聊,明兒再走也不遲,先回去吧。”

    宋軒笑著點頭,這才回了大房。

    大夫人看著宋軒的背影嘆息一聲,宋婧忽然道,“軒哥哥宛若一張純凈的白紙,若不經(jīng)歷一些,將來勢必要吃虧,大伯母還是別叫祖父久等了。”

    說完宋婧抬腳便離開了。

    ------題外話------

    小仙女們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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