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怡芊一直被南傾太后留在宮里,依照南傾太后的意思是讓賀怡芊在宮里出嫁,按照正式公主之尊,也向外界展示南傾太后對賀怡芊的重視,定準了婚事便讓禮部和戶部一起忙活著。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奉珠公主,祁妃娘娘新得了些花樣子,準備給公主繡兩身衣裳,想讓奉珠公主過過目。” 來人是祁妃身邊的大宮女墨綠,恭敬有禮,又叫人無法拒絕,尺寸把握得恰到好處。 祁妃是祁延霆的親姐姐,將來賀怡芊和祁延霆成婚,賀怡芊還要喚祁妃一聲姐姐呢。 蕓嬤嬤剛巧回來,聽了這話便道,“祁妃娘娘一番心意,公主不如去瞧瞧吧,老奴一會見了太后娘娘會告知的。” 賀怡芊點頭,跟著墨綠離開了鳳翔宮,走了半個時辰一進門就看見祁妃忙碌的身影。 “奉珠你來了。”祁妃沖著賀怡芊招招手,賀怡芊微愣,她可不記得什么時候和祁妃關系這么親密了,很快賀怡芊走近了祁妃身邊,正要低頭行禮,卻被祁妃拉住了。 “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了,來,讓繡娘給你量一下尺寸,這是皇上賞賜本宮的蜀錦繡,顏色嬌嫩正配你,你容貌好平日里穿這些嬌嫩的顏色,就是太后瞧了也歡喜,你年紀不大,不必這樣沉穩。” 祁妃拿起桌子上的三匹顏色不同的蜀錦繡在賀怡芊身前比劃著,墨綠立即笑,“還是娘娘眼光好,蜀錦繡本就不多得,尤其是這樣純真的顏色,果然極配公主。” 賀怡芊斂眉,鵝黃,淡綠,嫣紅,果然是很嬌嫩的顏色,蜀錦繡是吳國供奉,極難得,進貢的也不過數匹,祁妃卻一下子大方的送上了三匹,賀怡芊反而有種受寵若驚,總覺得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用得著你多嘴,公主是什么身份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不過三匹蜀錦繡罷了,也值得你炫耀。” 祁妃扭頭便訓斥了墨綠,墨綠立即低頭,“奴婢該死,求娘娘恕罪。” 祁妃擺擺手,“下去吧,今兒若不是本宮心情好,必要狠狠罰了你這不懂規矩的奴婢!” 賀怡芊淡淡地看了眼祁妃,這分明就是在敲打自己呢。 祁妃拉著賀怡芊的手,走向廊下,立即有小宮女捧著一疊花樣子送了過來,再退遠遠的。 “你瞧瞧有沒有喜歡的花樣子?”祁妃面色柔和地問,將手中的花樣子都遞給了賀怡芊。 賀怡芊點頭,低著頭看向手中花樣子,第一張便是百子千孫圖,一個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躍然于眼前,讓人瞧了忍不住歡喜。 繼續翻看第二張,是一支紅杏出墻來,第三張是百花齊放,唯獨一株孤零零的水仙花黯然失色被比了下去,這些都不是什么好兆頭,仿佛賀怡芊就是一株被孤立的水仙花。 賀怡芊眼皮跳了跳,今兒個怕是來者不善,祁妃是有所準備的,極有可能是為了昨兒發生的事。 賀怡芊故作淡然的看著祁妃,“還請祁妃娘娘明示,這些花樣子奉珠并不是很懂。” 祁妃端著小茶幾上的茶盞遞入嘴邊抿了小口,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不少,杏眼微挑看向了賀怡芊,“奉珠,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懂的可別裝糊涂,你要時刻記住一句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管內部以后有什么矛盾,在外面絕對是要向著祁家的,懂嗎?” 許久,賀怡芊點了點頭,“娘娘教訓的是,奉珠時刻謹記在心,絕不敢忘。” 祁妃點了點頭,“本宮入宮早,延霆自摔了腿性子便有幾分古怪,你多擔待著些。” 賀怡芊默默聽著,聽著祁妃的長篇大論,這些話是南傾太后時常教訓六宮妃嬪的,希望她們安分守己,如今賀怡芊在祁妃眼中倒成了不安分的人了。 “榮親王府的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凡事留有余地,別做的太過了,太后雖寵著你,你也該知道分寸別恃寵而驕,如今你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了,你若犯了什么錯,連累的還有祁國公府乃至本宮。” 祁妃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賀怡芊,賀怡芊輕輕頜首,“娘娘說的是,奉珠往后一定會謹小慎微,絕不敢出錯。” 見賀怡芊這幅態度,祁妃緊繃著的神色才緩和了些,隱隱還有笑意,“那日在鳳翔宮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姑娘是什么人?” 果然,繞來繞去終于繞到了正題上了。 賀怡芊一臉迷惑,“哪個姑娘?” 祁妃挑眉,“那日與你一起伴在太后身邊的那個姑娘,瞧著眼生的很,是什么身份?” 賀怡芊伸手揉了揉腦袋,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回娘娘話,這幾日事太多了,每日都有人去鳳翔宮,奉珠實在不記得娘娘說的是哪位姑娘?” 祁妃眼眸中閃過不悅,緊盯著賀怡芊的眼神,上下打量,“昨兒個和你一起在涼亭里喂魚,身穿鵝黃色輕紗的那位姑娘,別告訴本宮你不認得?” 就在祁妃耐性耗盡時,賀怡芊才試探性的問,“娘娘說的應該是婧姑娘吧?” 祁妃挑眉。 “娘娘,奉珠只知蕓嬤嬤喚一聲婧姑娘,奉珠和婧姑娘只是聊聊天,但從未提及家世,奉珠并不知曉婧姑娘的來歷。” 賀怡芊故作不知的搖搖頭。 “不知曉?”祁妃狐疑的盯著賀怡芊,顯然是有些不信的,“本宮聽說你和那位婧姑娘相談甚歡,有說有笑的,又怎么會不知來歷呢,奉珠,本宮剛才說的話你都忘記了么,你即將要嫁入祁國公府,咱們可是一家人,不該有隱瞞的,本宮這也是為了你好,免得哪一日受了委屈說也說不清了。” 賀怡芊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無比真誠,“娘娘,奉珠句句屬實啊,真的不知曉婧姑娘的身份。” 祁妃盯著好一會兒才作罷,有些失望。 “不過……。”賀怡芊猶豫著開口,祁妃頓時打起精神看著賀怡芊,賀怡芊道,“婧姑娘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祁妃半信半疑的看著賀怡芊,“你不是不知曉婧姑娘的身份么,怎會知曉這個,看婧姑娘那么年輕,哪里像成婚過的,奉珠,你該不會是誆本宮的吧,婧姑娘一個嫁過人的姑娘又怎會留在宮中呢?” 賀怡芊本意是想說宋婧已經成婚了,讓祁妃母子兩別亂打主意,趁早死心,可瞧祁妃這模樣,八成是不相信,賀怡芊喃喃著唇干脆閉嘴。 好心提醒倒成了別有用心了。 “是婧姑娘自己說的,太后憐惜婧姑娘,便多留了幾日。”賀怡芊輕描淡寫的帶過。 祁妃哼了哼,見從賀怡芊嘴里問不出什么,有些失望也沒了耐性陪著,揉了揉腦袋,“罷了,今兒就先到這里吧,過兩日你再來,記住了今兒本宮跟你說的話別亂說。” 賀怡芊點了點頭,“奉珠記住了,告辭。” 賀怡芊人一走,慕寧項便從屋子里出來,剛才的話聽的一清二楚,面色有些不善。 “都聽見了?”祁妃斜了眼慕寧項,慕寧項點頭,坐在一旁椅子上,“母妃以為奉珠公主的話能信多少?” 祁妃抿嘴,“三成,本宮第一次見婧姑娘是見她跟在臨裳公主身邊,不知為何,本宮總覺得婧姑娘有些眼熟,似曾相識。” 聽祁妃這么一說,慕寧項也點了點頭,仔細想想她也有這種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宋婧。 “皇祖母年紀大了心軟,見不得身世凄慘的姑娘,許是婧姑娘遭遇了什么事。” 慕寧項越想越有可能是如此,賀怡芊不就是個例子么,賀怡芊在榮親王府不受待見,南傾太后心中不忍,憐惜賀怡芊,便給了賀怡芊身份和地位。 也許那個婧姑娘也是如此。 “也不無道理,這個婧姑娘或許是個富貴人家姑娘,只是遭遇了不幸……年紀輕輕就失了丈夫。” 祁妃絞盡腦汁實在想不出來為何南傾太后寵著婧姑娘,大雍來的人,祁妃都查清楚了,并沒有適齡的男子跟隨,所以猜測這個婧姑娘八成是喪夫的婦人,在大雍沒了活路,跟隨著一起來了南曜,又十分榮幸的被南傾太后看中了。 慕寧項忽然靈光一閃,“母妃,婧姑娘的眉宇和珟矜有七八分相似,珟矜又是眾多公主中最受皇祖母待見的,會不會有什么牽連?” 聽慕寧項這么一說,祁妃終于恍然大悟,“是了,那日婧姑娘和珟矜公主站在一起,本宮還以為看花眼了呢,正在氣頭上,一時忽略了,可不就是長得相似么,難怪……。” 祁妃笑了笑,終于知道婧姑娘為何受寵了。 “本宮初入宮時曾聽宮里的老人說,你父皇上頭還有一個皇姐,乃同日所生,可惜命短夭折了,宮里的顏貴人也曾有過一個女兒和敏公主,長的頗似已故的長公主,太后甚至寵愛,直接升了顏貴人為顏淑妃,當年太后對和敏公主十分疼愛,比之太子有過之無不及,顏淑妃一朝得寵得罪了不少人,但有太后撐腰都被壓住了,于是有人動了心思害了和敏公主,和敏公主八歲那年溺亡,太后震怒,顏淑妃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沒了太后撐腰顏淑妃很快就被打入冷宮,被嚇瘋癲了,沒過幾個月就慘死在冷宮,無人問津,倒是和敏公主風光葬入了皇陵。” 祁妃當年只是個小小的常在,很不起眼,但卻目睹了不少事。 “珟矜為何能在眾公主中獨寵的緣故就在此,一定是太后見了婧姑娘的容貌,錯把婧姑娘當成了已故長公主的替身,皇兒,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難怪這么美的美人兒,依太子那么好色的性子還能按耐著,對婧姑娘和顏悅色地討好,也是其中的緣故,太后和皇上一直對長公主心存愧疚,不容許任何人污蔑。” 祁妃有些激動,越想越覺得自己是猜對了,“皇兒,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啊,千萬別錯過了,你若能娶了婧姑娘,太后對著那一張肖似長公主的容顏絕不會下手的。” 不止是祁妃有些激動,就連慕寧項也是十分激動,手在顫抖,“母妃,原來如此,難怪短短時間之內皇祖母如此寵愛一個不認識的姑娘,看來這是老天爺都在幫著兒臣。” 慕寧項本就對婧姑娘一見傾心,再聽了祁妃的話,便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娶到婧姑娘。 “放心,有母妃幫你。”祁妃拍了拍慕寧項的手背,仿佛一下子打了雞血一樣,整個人都處于興奮之中。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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