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說,怎么會有這般巧合,殿下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北門關,這并不符合常理啊。”季霖兒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呵,自然是因為他開了天眼,知道季大小姐要千里跋涉投奔過來,所以才浩浩蕩蕩來迎接咯。”尤明道陰陽怪氣地道。 “你別胡鬧,我正與你說正事呢!”季霖兒臉色一沉,顯然很不滿意他的態度。 “嘿,我哪里是在胡鬧了,這不正在幫你分析嘛,你說是不是。”尤明本想再頂撞幾句,見季霖兒怒瞪著他,立馬認慫道,“別別別,我說的僅僅是一種可能,是一條解題思路嘛。你有什么看法,你就說唄。” 季霖兒緊皺眉頭道:“自從進關之后,你就一直陰陽怪氣的,這讓我我怎么說呢?” 尤明假裝正經道:“我覺得吧,你是對我產生了一點小小的誤會……嗯,別說這個了,還是幫你分析分析吧,你說的啥,是疑惑為何王爺會出現在北門關嗎?我也有點疑惑。” “你疑惑啥?”季霖兒倒好奇起來。 “我疑惑你為啥會有這種疑惑?王爺是何等身份,普天之下,哪里去不得,他要到北門關來,難道有誰敢攔住他不成。”尤明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輕輕一笑,洋洋得意。 “算了,不跟你說了!”季霖兒起身便要離開。 “誒!怎么了,我覺得我分析的很在理啊,又哪兒得罪你了?”尤明哪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慌忙去攔阻她。 季霖兒白了他一眼,微微嘆口氣道:“我另外找人問問去。”摔門便走,頭也不回。 尤明本是要挽留她的,可聽到“另外找人”幾個字,正中了他這些天最敏感的一環,一氣之下,也不再去管她。 坐在那里生了一會兒悶氣,還是有些好奇自己到底哪里講得不對,便把門口站崗的小卒叫了進來。 那小卒自從見到過尤明的玉鞭,對他是百依百順,一聽得吩咐,立馬小步跑了進來。尤明問他:“怎么稱呼?” 那小卒恭恭敬敬地道:“小的叫王大同。” “王大同?”尤明心頭一震,嘴里反復念叨著“大同”二字,腦海中浮現出了失散了已有幾十天的憨厚老哥林大同。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去林家溝打聽林大同的下落,偏巧遇到了季霖兒,發生一系列巧合,莫名其妙到了北門關來,被王爺留用。 在馬場的一點一滴躍然與眼前,幾十天之前還在馬場做著最苦悶的活兒,看不到一絲希望,那個黑夜中唯一的摯友,卻下落不明了。他看著眼前的王大同,心想:“或許是上天如此安排的吧,要不我把他收為小弟,就當報大同哥的恩了。”詢問了一下王大同的基本情況,正好他比自己年紀小些,便想拉攏他做自己小弟,可轉念又一想:“他昨晚那勢利眼的模樣簡直不要太蠢,不知道是不是塊值得信賴的材料,萬一是個豬隊友,那不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還是先觀察觀察。”于是忍住了招攬的念頭。 王大同看他欲言又止,問道:“大哥有啥吩咐?” “嗨!忘了正事了!”尤明一拍腦門道:“大同啊……我還是叫你小同吧……”王大同無奈地應了一聲…… 尤明見他無異議,繼續道:“我剛才和季姑娘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這……我……” “沒事,我們又不是說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你聽到了也沒什么,我是想請你幫我分析分析,我哪句話說得不對了。”尤明搭住了他的肩膀,顯得無比親熱。 王大同道:“分析分析可以,可是我知道得也不多啊。你剛才說的什么,我聽著沒什么有用的,就沒怎么留意……你們剛才說的啥?” 尤明斜眼看了他一眼,暗想:“臥槽,真特么是來監視我的!還好我沒留下啥把柄,不然就栽到趙老頭手上了!”他很是不悅,不過這事也怪不著王大同,犯不著對他生氣。仍道:“那我再說一遍,你幫我分析分析。” 他自己心里琢磨著:“我說王爺專門來迎接她,這是瞎幾把說的,當然會得罪她,這沒啥好問的。關鍵就是那句‘疑惑’了,我怎么就說得不對了。”于是把疑惑季霖兒為何會疑惑的那段給復述了一遍。 王大同凝神想了想,道:“那位姑娘為何會生氣我不知道,但是你這句話說得不對啊。” 尤明好奇:“怎么不對了?” “我們王爺十年來,都沒怎么離開過繼天府,這是大伙兒都知道的,他并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 “為什么?”尤明覺得有些意思。 “這我就不知道了,興許是繼天府好玩一些吧。” 這種理由尤明當然不會相信,他心中稍微捋了一捋,便能想到季霖兒為何會對他不滿。可現下最感興趣的卻是王爺為何不隨意游玩。于是追問:“那你還知道什么,尤其是跟王爺和北門關有聯系的?” “呃……”王大同有些犯難了。 尤明好奇心難以抑制,一定要搞明白才能滿足,心知問王大同等人只能是白問,現在北門關人人忙碌,能請教的自然只有季大小姐咯。立即把玉鞭別在腰間,往季霖兒住所尋去。 尤明趕到時,正巧季霖兒尚在屋內,屋外有兩人把守。兩個護衛雖不會阻攔他,但直接沖進人家女孩子的屋子,實在說不過去。在門前苦苦哀求了一陣,季霖兒仍是惱他,不肯開門見他。 兩個護衛尚不清楚他二人的關系,瞧見這場面,在一旁忍不住偷笑…… 尤明說干了口舌,無奈道:“季姑娘,你是了解我的,我啥也不知道,說錯了話也是可以理解的……” 突然房門“砰”的一聲打開,季霖兒一臉嚴肅站在那里。尤明一愣,心想:“這句話這么管用?” 季霖兒本在氣惱尤明無理取鬧,但想起他連護天神將叫啥都不知道,確實見識太窄,感覺或許真的是誤會了他。可她不愿拉下面子,仍是面色冷酷,沒好氣地道:“你什么都不知,我還跟你有何好談的。” “你給我講一講,我就知了啊。”尤明笑嘿嘿地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季霖兒雖有些抱怨,但還是把整個原因給尤明說了。 原來早年時繼天府與北門關同屬一個邊境守將的統轄范圍,此地常年駐軍有三萬余人,兵精糧足,是北部邊境一個重要的要塞。 當今天子十分器重二皇子陸士崇,有意培養他為國之棟梁,便在他弱冠之時,將他封到了繼天府,成了恭王,搭檔當時的繼天總兵官,承擔著繼天府和北門關的重要防御任務。 可繼天府離京城相距不足千里,一位藩王駐重兵在此,怎么看都是給京城埋了一顆雷。此分封擬定之初,便有許多朝臣持續不斷上書,堅決反對,尤以太子身邊近臣反對之聲最為強烈,一時間弄得朝野不寧。而皇上始終堅持對恭王的信任,連漩渦中心的太子也出面力挺自己的兄弟。可大臣們心里清楚,在權力地位面前,父子、兄弟,不過只是說說罷了。 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難以收場,恭王主動上奏,說自己德行操守有待提高,不足以承擔如此重任。恭王要讓,皇帝要給,大臣要阻止,經過幾個回合的拉鋸,最終結果就是恭王仍在繼天就藩,而此地的防務重責全轉移到了北門關。 恭王知道自己已經被看成了覬覦皇位的陰謀者,他為了避嫌,就藩十年以來,極少離開繼天府,更是從未踏入北門關半步。 這些事在朝堂中廣為流傳,知者甚多。季霖兒年紀雖不大,可恭王是她童年的玩伴,所以也就有所了解。 有一點她并不知道,就是恭王在這個過程中為自己謀了一點私利,那就是把先鋒官趙元成留在了自己身邊。 尤明聽得津津有味,心中也已了然,朝廷防范藩王,自古有之,并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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