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了我一番半推測的話,高嵐的臉上現出了迷惘的神情:“你胡什么啊?這兩年我明明就和呂凱在一起,我們已經結婚了!” “你還記不記得你們是幾月幾號結婚的?” “當然記得,是兩年前的六月一號,那是我的生日!” 我長長的吐了口氣,聲音忍不住有點發澀:“兩年前的六月一號,也就是你生日那,你在酒店自殺了。和呂凱結婚的不是你,是梁佩云。” “你騙我!你在騙我!”高嵐渾身顫抖著。 “這兩年來你一直待在國外的療養院,可你的陰神卻回到國內,在呂凱身邊陪伴了兩年。”我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不自禁的抿了抿嘴唇:“我認識的高嵐絕不會害人,害人的是梁佩云!” 話音一落,‘高嵐’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動,由于顫動的速度極快,以至于我們在相當一段時間內竟然看不清她的面孔。 當她靜止下來,房間里驟然多出了一個‘人’! “況風,你剛才的話都是真的?”多出來的是高嵐的陰神,看來我的推測沒錯,當她真正了解到自己的狀況后,從梁佩云的尸身里分離了出來。 我沖她微微一笑,拿出事先準備的棺材,打開蓋子:“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帶你回家,明我們和曉雨一起開空調涮火鍋。” 高嵐垂眼看著我手里的棺材,躊躇片刻,飄飄蕩蕩的向前邁了一步。 突然,一只手搭住了她的肩膀,“賤人,你折磨了我兩年,這么容易就想走?” “梁佩云,你死都死了,還想干什么?!”我又驚又怒,只覺得高嵐的陰神分離以后,眼前的女尸變得更加妖異。 她的五官竟和高嵐有五分相似,只是一雙眸子里散發著令人透體生寒的怨毒,而且她居然能抓得住陰神! “她不是梁佩云!”一旁的牛隊突然叫道。 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個當口,麻子已經抽冷子舉起桃木刀照著女尸的靈蓋拍了下去。 女尸似乎也知道桃木刀的厲害,抓著高嵐的肩膀倏然往后一縮。 眼看桃木刀就要拍中高嵐的后腦勺,我不由的大急:“別傷了她!” 麻子見機也快,硬是把桃木刀由豎拍改為橫劈,斜剌剌砍在女尸的胸口上。 女尸如遭電噬,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靠在墻上,高嵐也得以脫困。 沒想到脫離魔爪的高嵐居然也變得面色暴戾,猛地轉過身對女尸怒目相向:“原來是你!” 女尸捂著胸口掙扎著站直身體,居然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沖高嵐擺了擺手:“回來吧,你不是很喜歡呂凱嘛。” “是你殺了呂凱!”高嵐伸手指著她,顯得怒不可遏。 “那是他該死!”女尸聲音凄厲道:“為了供他讀書、讓他考研,我沒日沒夜的工作,白在商場做促銷員,晚上去酒吧推銷啤酒,到頭來……到頭來他我是千人騎萬人操的婊`子,他要和我分手!” “那你也不該殺了他,你根本就不愛他!”高嵐同樣是惡行惡相道。 “我不愛他?哈,哈哈……沒有人比我愛他,你也比不了,我知道他嫌我丑,嫌我不夠體貼,我寧愿讓你陪著他、照顧他!我只能在旁邊眼睜睜看著,把自己幻想成是你、幻想成梁佩云!可他到頭來還是要去夜店找別的女人!她既然嫌我臟,為什么還要去找那種女人?!” 麻子聲問我:“我怎么越聽越亂啊?” 我想了想,聲:“還有一只鬼。”聽了女尸歇斯底里的嘶喊,我只能做出這樣的推論,而且可以推斷出,這也是一個被呂凱始亂終棄的女人。 高嵐神情糾結,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著什么,可陰神沒有完整的思維,所以她顯得很迷惘。 我沖麻子打了個眼色,拿著棺材向高嵐走去,麻子也提著桃木刀輕手輕腳的向女尸靠近。 就在我緩緩舉起棺材罩向高嵐頭頂的時候,她突然一聲怒吼:“那你也不能殺了他!”支著兩手向女尸撲了過去。 眼看麻子已經把桃木刀掄圓了劈向女尸,高嵐這么直愣愣的沖過去等于是自己往槍口上撞,情急之下我一邊追趕一邊放聲大吼:“高嵐!回家!” 高嵐被我一吼,渾身猛地一震,居然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與此同時,麻子的桃木刀也狠狠劈在了女尸的頂門心上。 兩聲慘厲刺耳的鬼嘯傳來,女尸仰面倒地,房間里居然多出了兩個跪在地上抱頭哀嚎的女鬼! “這他媽什么情況?”麻子急得跺腳,“怎么越劈越多?!” 牛隊指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尸,聲音顫抖的:“她……她真是梁佩云!”女尸的樣子又已經起了變化,相貌普通,身材卻仍是那么火辣。 我朝女尸瞄了一眼,立刻分辨出兩個女鬼的身份,忙收起棺材,左手捏個觸鬼訣,上前一步把和女尸長相一模一樣的女鬼抓了過來。 “她是梁佩云,你就是那個啤酒妹咯?”麻子用桃木刀點著另一個長相美艷卻戾氣橫生的女鬼問道。 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撞開了,一個人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二話不就向那個女鬼撲去。 可就在她飛身而起的那一刻,女鬼的臉突然扭曲的沒了人樣,真正像是被擰的毛巾似的,在瞬時間變成了長條狀,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倏然順著窗縫鉆了出去! 來人撲了個空,跺著腳沮喪的大叫:“完……完啦!還是來……來晚了一步!”然后扭過身繼續對著我跺腳。 麻子上前推了推她的肩膀:“大梅,你這又是作什么妖啊?” “我……我……我要抓的人,被……被人搶走了!”大梅哭喪著臉。 先前屢遭變故,我已經沒精力再聽她磕巴了,看了看手中抓著的女鬼,又看看梁佩云的尸身,扭頭問秦隊:“秦哥,今晚上的事又夠你打一堆報告了吧?” 秦隊搖搖頭,朝自己胸前的口袋指了指。 我這才看見他那兒別著個紐扣攝像機,不由得佩服的五體投地。 房門打開,西裝革履的江南匆匆走了進來:“不好意思,來晚了。”沖我一招手:“把梁佩云交給我吧。” “你就帶她一個人走?”我下意識的看向角落里腦袋撞得像爛西瓜一樣的亮子。 “馮凱、谷德斌、付慶、郭子昂、鄧永旺和顧亮已經灰飛煙滅了。”江南攤了攤手,“這是他們的定數,我無能為力。” 見江南拉著梁佩云就要走,我忍不住上前一把拉住他:“這個女人究竟是什么情況?假如兩年來她都被那個女鬼還有……”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沒等我問完,江南就擺手道:“那就不妨跟你多兩句,梁佩云在這兩年間根本沒辦法主宰自己的身體,她之所以有今絕不冤枉,三年前她認識了呂凱,對他心生好感,后來知道呂凱有女朋友,為了得到這個男人,她用錢買通了谷德斌,把那個女孩兒灌醉后強`暴了。” “就是那個啤酒妹?”麻子愕然。 江南點點頭,“當晚上付慶、郭子昂和鄧永旺恰巧就在那家酒吧喝酒,他們在廁所里發現了那個女孩兒,不但沒有報警,而且……你們懂的。” “艸他媽的,真不是東西。”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見彭飛躲在被子底下偷眼往外看,江南連拍三巴掌,伸手指著他:“記不記得red酒吧?你和顧亮那晚上也在,你們眼睜睜看著那個女孩兒被灌醉的,你們誰都沒管她。” 麻子舔了舔腮幫子,勉強一笑:“嘿嘿,今晚上沒準備,不能請你吃點兒喝點兒了。” “今晚不用了。”江南轉向我:“去看看白曉雨吧。” “曉雨怎么了?”我陡然有種不祥的感覺。 江南擠出個生硬的笑容,帶著梁佩云飄忽不見了蹤影。 我向其他人看了一眼,把裝著黑子的背包丟給大梅,恍然沖了出去。 此時已是午夜,馬路上空蕩蕩的,我把油門踩到底一路疾馳,原本需要半個時的車程只用了十幾分鐘。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白曉雨就撲進了我的懷里,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無聲的抽泣著。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我把她抱進屋,見高嵐居然已經醒來,坐在沙發里哭得像個淚人。 事后白曉雨告訴我,當晚高嵐睡著以后,她和何玲在陽臺上吹風,兩人了些什么,誰也不肯告訴我。沒想到高嵐突然沖了出來,沒等兩人來得及反應,就把白曉雨從陽臺上推了下去。 好在何玲本來就是跳樓鬼,飛身躍出陽臺把白曉雨拉了回來。 直到那時我才知道,白曉雨的劫難并沒有結束,我再一次掉以輕心,差點送掉了她的性命…… 兩后白曉雨復工,中午我做了飯菜,開車送去了警隊。 “曉雨真沒選錯人。”丁聰拍了拍我的胳膊,點點頭,不無感慨的:“我真服了,那醫院的事發生后,我問過自己很多次,就算想到那種辦法,我也不敢用身體去捂*兒。噢,曉雨在頭兒的辦公室呢。” 我放下飯盒,來到秦隊的辦公室,不光白曉雨,梁大海、牛隊也都在。 梁大海給我發了根煙,沉聲問:“這件事了了嗎?” 我把煙叼在嘴里愣了半,搖搖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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