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祐樘的一曲驚艷了眾人,月色尚美加上那美妙絕倫的琴聲簡直是一種不可言喻的享受。紫禁城的冬日是寒冷的,雖然是初冬卻也帶來了瑟瑟的寒意。憲宗的身體本就虛弱,在寒風的凌冽下讓憲宗有些支持不住了。
不禁在眾人面前咳嗽了幾聲,這一咳嗽可把眾人的喜悅突然變成了擔憂。
“萬歲爺,您沒事兒吧?莫非您的風寒還沒有好?”萬貴妃最先問道。只見那萬貴妃一臉的焦急,本身就不是很高興,現在有多了幾分焦慮,讓萬貴妃的臉色顯得更加的難看了。
此刻眾人的目光都從朱祐樘身上變到了憲宗的身上,一個個的盯著憲宗,豎起雙耳,仔細聆聽憲宗要的話。“不礙事兒,只是咳嗽了幾聲罷了。朕可能被這寒風侵擾了,這兒的確有些寒冷,咱們還是會養心殿吧!”隨后眾人又隨同著憲宗回到了養心殿當中。
只是此時此刻朱祐樘心中很是難過,尋思著,要不是我提議出來聽琴賞月,父皇也不會被寒風侵擾。這些日子我發現父皇的身子愈發的不好了。若是父皇因為今日受了寒生了病,那我的罪孽可是重了。哎!都怪我,干嘛為了出風頭,害得……
周太后一直都注意著朱祐樘的一舉一動,就連臉上的細微表情都時時刻刻關注著。看著此刻的朱祐樘臉上充滿了愧疚感,眼神中還帶有一絲絲的憂慮,周太后便料到了朱祐樘是在為方才的事情自責呢。而憲宗此番咳嗽,讓周太后更加確信了一點,憲宗生了大病,而且在隱瞞著。周太后思忖著,看來哀家這個皇兒是有意要隱瞞自個兒的病情了,看來皇兒生的可不是什么病,看來哀家定是要查個清楚了。哎!我這個皇孫啊,聰明是聰明可是有時候還是糊涂了,現在居然還自個兒在哪里自責。不行,哀家可不愿意看到我這個乖孫兒愁眉不展的。
“乖孫兒可是在為你父皇的事兒難過自責啊?”周太后好不避諱的問道。
朱祐樘默默的低下了頭,十只手指糾結在一起。“皇祖母,你是不是孫兒害得父皇……我……”周太后捂住了朱祐樘的嘴,沒有讓朱祐樘繼續下去。周太后笑了笑,果然跟她自己所料不差。隨即撫摸了一下朱祐樘的腦袋道:“傻孩子,這怎么能怪你呢?你就不必自責了。你父皇若是真病了也跟你沒關系,是你父皇自己的問題。別不開心了 ,今日可是你父皇的壽辰,若是讓他人看到你愁眉不展的定又要生出什么是非來。”
朱祐樘點了點頭,沖著周太后一笑。很快眾人便到了養心殿中,紛紛坐下后,又開始飲酒聊了。
此時憲宗的異母兄弟朱見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憲宗道:“皇兄,今日皇弟有幸一睹太子風采,讓皇弟深感佩服。起初拜壽之時便聽到了太子的文采非凡,定是博聞強識,年紀已然讓皇弟佩服。加之方才那絕妙之音讓皇弟心生敬畏。此等琴技怕是在我大明朝找不出第二人了吧!皇弟在這里恭賀皇兄有如此優秀的兒子,皇弟實在慚愧,家中之子無一人能與之匹較一二啊!”朱見沛對朱祐樘心生敬畏之情,對其琴技更是贊不絕口。朱見沛本就是一個少言寡語之人,對于朝中之事宮中之人從不加半分議論,今日見到朱祐樘后便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
憲宗聽到這番話開心得不得了。“哈哈……皇弟謬贊了,不過,朕也覺得佑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突然朱見沛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憲宗對其這番表現很是奇怪,便詢問道:“皇弟為何做出此番姿態呀?”
“皇兄,皇弟是在嘆息,覺得實在可惜了。可惜皇弟未有一女,若是有女自然要請求將女兒嫁于太子的。這樣的奇才,恐世間少有啊!”朱見沛越是這樣想越是覺得遺憾,心中滿滿的難過啊!而在坐的眾臣也無一不想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朱祐樘的,可惜朱祐樘又沒有到適婚的年齡,此刻也不敢輕易的提及。
就在此時萬貴妃發話了,“萬歲爺,臣妾的有一侄女倒是跟太子年齡相仿,而且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能否有幸成為太子妃,做側妃也是好的。”萬貴妃心中仍舊有些想要拉攏朱祐樘。
憲宗還沒有話呢,周太后便立馬站了出來,十分氣憤的道:“不可,太子的妃嬪豈可這樣輕易馬虎!而且太子尚且年幼未到談婚論嫁的時候,萬貴妃的心是操早了些吧!”這個萬貴妃,真是死心不改啊!若真讓你把侄女嫁過來了,我這個乖孫兒什么時候死還不知道呢,不定又會是下一個萬貴妃,那我大明江山不久后繼無人了嗎?哀家絕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的。
朱祐樘聽到這些并不是很想話,總覺得他們談論的都跟自己沒有多大的關系。道娶妻,朱祐樘突然想到了張巒家的千金,朱祐樘一直不敢忘懷的張偌齡。心中還默默的想著,不知道偌兒妹妹想在怎么樣呢?有沒有想我呢?已經過去了這么久了,也不見偌兒妹妹來皇宮找我,是不是偌兒妹妹早已經將我忘了呢?哎!來也有好些年沒有見到張巒了,也不知道他們家現在如何了。
朱祐樘一個人在那里發愣,沒有理會身邊的吵吵嚷嚷。此刻憲宗看到周太后幾乎要跟萬貴妃吵起來了,頓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母后,貴妃,你們容朕一句話吧!”憲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道:“佑兒的確年紀尚幼,何況太子選妃絕對是大事兒,馬虎不得。等佑兒到了適婚年齡朕自然會做安排,母后和貴妃就不必掛心了。”這憲宗似乎在中間調和,可是話里的意思卻諸多偏向周太后。萬貴妃表面沒什么,可心中是恨得牙癢癢的。
這時候一名宮女為朱祐樘端上來了一碗燕窩粥,當然在坐的每一位都有,可是唯獨這給朱祐樘端上來的這碗燕窩粥有些蹊蹺。別的都是一個托盤上放有兩碗燕窩粥,可唯獨為朱祐樘端上來燕窩粥的托盤中只端著朱祐樘一人的燕窩粥。覃吉一眼就發現了這其中有些蹊蹺。
正當朱祐樘要喝的時候,覃吉快速的用銀針試了一下毒,可這銀針并未有任何的變化,但是覃吉仍舊有些不放心。朱祐樘對于覃吉這番做法很是不解,抬起頭聲的問道:“老伴兒,你這是為何?莫非這里面有毒?”
“太子,我覺得這燕窩粥中定有毒無疑,但是這銀針卻并未試出來,看來下毒之人定是刻意為之。太子殿下現在切莫進食才是。”覃吉雖然不敢確定這粥中是否有毒,但是敢確定的是,此刻定會有人想害死朱祐樘。
朱祐樘死來想去也想不出來會是誰想要害自己,但是朱祐樘突然看到了宸妃似乎時不時的在盯著自己看,而且萬貴妃的表情也是極其的不自然。朱祐樘尋思著,看來這宸妃的確和萬貴妃聯合在一起了。此刻宸妃誕下了一名皇子,若是我死了獲利最大的便是宸妃和萬貴妃了。若是這粥中真的有毒的話,只有可能是宸妃或者萬貴妃下的毒。
朱祐樘靈機一動,突然站了起來。端起了燕窩粥走向了宸妃和萬貴妃。萬貴妃死死的盯著走來的朱祐樘,心中想到,這太子要干什么,為何會拿著燕窩粥走來?莫非他瞧出了這燕窩粥中有毒?不可能啊,這燕窩粥中的毒不是那么輕易可以辨識出來的。是我多想了,定是本宮想多了。
“祐樘參見宸妃、萬貴妃!早聞宸妃娘娘身子虛弱,多有不適,今日又看到宸妃娘娘沒怎么吃,但是對這燕窩粥倒是情有獨鐘,祐樘思忖著莫不是這燕窩粥很是合宸妃娘娘的胃口。所以祐樘便想將這碗燕窩粥拿給宸妃娘娘,還望宸妃娘娘接受了祐樘的一片孝心。”朱祐樘完這番話,便把燕窩粥放到了宸妃的桌前。此刻宸妃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慌亂,而萬貴妃的臉色也變得分外的難看。
“太……太子殿下,本宮豈能從太子口中奪吃的,何況此刻太子還在長身體,這燕窩粥還是太子用吧!”宸妃話有些慌張,生怕露出什么破綻來,此刻宸妃的內心是極其的忐忑不安的。萬貴妃也頓時抓緊了自己的雙手。
朱祐樘一下子看向了憲宗,對憲宗道:“父皇,兒臣對宸妃娘娘的一片孝心,似乎宸妃娘娘不太愿意接受。父皇可要幫兒臣才是啊!”
憲宗看了一眼朱祐樘又看了一眼宸妃,心中又想到宸妃的確是身子虛弱是該好好補補。于是幫襯著朱祐樘道:“宸妃,你就不必客氣了,佑兒這孩子很是懂事,你就成全了他的一片孝心吧!”
憲宗都這樣了,宸妃也沒有其他的理由拒絕了,但是這燕窩粥中有毒,她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只要喝下去她必死無疑。宸妃遲疑了,不知道該喝不該喝。但是在萬般的逼迫下不得不喝了。宸妃雙手將燕窩粥端了起來,緩慢的拿向自己的嘴里面,而宸妃的手直哆嗦,手一放送幾乎這燕窩粥就快要掉落在地,這時覃吉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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