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肖疆大怒,七獸輪抬起手勢,可就在此時四肢突然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氣,一股暈眩瘋狂的沖撞腦袋玄頂,就連站都站不穩,搖搖晃晃地癱坐在地。
肖疆又驚又怒,就連抬手指著他的力氣都沒有,有氣無力道:“你……你下了毒?不,不可能,老夫什么都沒有進食,你沒有機會下毒,可怎么會……”
江長安不禁也被眼前一步感到驚詫,但狗咬狗的局面他可是求之不得,就差手中沒有一捧瓜果。
宋思淼笑道:“肖大人孤陋寡聞了,毒非蠱,誰說毒非要吃進去的?肖大人難道忘了,這柴房中的紅燭可是在下拿進來的。”
“紅燭……”肖疆震驚的望著那盞照亮了整件柴房的紅燭,一道道白眼從火苗上冉冉升起,根本引不起任何的警覺。
宋思淼繼續道:“在下方才說了,慈心洞天刑法中有個令人后知后覺的散魂香,只需要三個時辰,三魂七魄盡相消散,到時候就連神仙都無力救回來,肖大人,你可是只剩下三個時辰了。”
肖疆眼中恐懼,龐大的身軀半滾半怕地來到宋思淼腳下,抱住一只腳求道:“宋道長,老夫將這小子讓給你,你把解藥給我。”
宋思淼淡淡搖頭,蹲下身子,一只手掌拍著那比豬頭肉還要肥胖的白肉:“晚了,肖大人,現在這個交易不公平了,你沒有什么價碼了。”
“不,不!我還有整個肖家,整個肖家家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
噗!
江長安看清了這個年輕人的武器,扇中一柄尺長的鐵片,鐵片利刃盡數捅進了肖疆的咽喉,像是屠夫殺豬是時候一樣捅入咽喉,放盡鮮血。
鮮血順著鐵片沾滿了宋思淼的紙扇,他卻混不在乎,在肖疆怨恨的眼神中又滅掉了他的心魂,死的不能再死。
宋思淼拔出鐵片,昏黃燭光給那只沾血手臂添了一筆邪異的殷紅,如是一只魔爪,他冷冷說道:“江公子,在下真的不想讓你也與這攤死尸一樣,干脆你自己交出那些至寶。”
江長安笑道:“我既然中了閣下的毒,那你何必不將這刀網解開?”
宋思淼也笑,笑得邪異,他也不心急,不顧肖疆滿身鮮血,直接坐到了他的肚子上,和江長安面對面道:“江公子,你就不要裝了,在下雖說沒有到達泉眼境的能耐,但是自問眼力還是有幾分的,只要一個人中了我慈心洞天的毒,我望去一眼便知他中的是什么毒,中了多久,還有沒有救,可是你,沒有中毒。想來,應該是你體內有什么百毒不侵之物。”
江長安沉默不言,星月神樹便是這百毒不侵之物。
宋思淼道:“我真是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你身上究竟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寶物呢?”
江長安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師妹的下場?”
“一具尸體而已,有什么好找的?”
江長安道:“誰說陸清寒死了?”
“難道她沒死嗎?既然沒死你身上怎么會有花粉香味?”
江長安心道不妙,暗暗叫苦,本來是想轉移話題,這次可真的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你們兩個……”宋思淼注視著江長安,一張淡然面孔忽然又驚又怒,“我真想殺了你!哼,還有那個表面裝得清冷的蕩婦,我早晚要殺了她!”
江長安自知這個時候無論說什么都是火上澆油,況且他和慈心洞天圣女的接觸本就確有其事。
宋思淼忽然又笑了起來,笑得陰森可怖:“也不重要了,你還能再活幾日?我這就取了你體內的諸多至寶,看你還如何?”
“不勞你動手,不就是想要太乙神皇鐘嗎?給你。”江長安一臉無所謂地說道,說著伸出一只手,手上放著的正是太乙神皇鐘,只是此刻他被刀網所困無法動用任何靈力,太乙神皇鐘表面也顯得黯淡了幾分。
宋思淼頓時又覺得腦子不夠用了,沒有見到過這么傻的,還沒有威逼厲喝就自己交了上來,這也正是宋思淼求之不得,畢竟法器與主人之間結有血契,法器之主主動解去血契和強行打破血契可是天壤之別,一時也管不得江長安的意圖,眼中無盡貪婪,伸出一只手向著太乙神皇鐘伸去。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宋思淼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濃。
指尖輕觸,溫涼的觸感清晰傳來,宋思淼忍不住大笑起來,可正在得意之時,一股強大的黑氣迷霧將他瞬間吞沒其中,宋思淼仿佛神游天外,眼前仿佛來到了一處神秘的幻境,幻境中他看到了無盡的深淵須彌,看到了一個被諸根鎖鏈困縛全身的漆黑人影。
這個人沒有像是在這里被困了又數十萬年,看不清模樣,像是老人、又像是孩子,無形無相。
忽然,黑影抬起了頭,雙目中如有藏納星河,風煙如晦!
霎時一股死亡的氣息籠罩全身
“我……我不想死……”
那黑影眼中迸射出兩團迷霧,頓時宋思淼感覺心魂像是被人用重錘碾碎了一樣,遭受重創,五官痛苦地糾結到一團。
只聽這個黑影開口道:“小子,本尊可是救了你一命,別忘了你放在答應過的兩株武靈草。”
宋思淼感知得到這兩句話并不是對他說的,恍然間,眼前黑霧散去,他又回到了柴房之中,自己還坐在肖疆的身體上,只是那具尸體已然冰冷。
窗外有亮色升起。
“天亮了?不過是一轉眼怎么就亮了?”宋思淼疑惑道,但比起這點疑惑他更好奇方才看到的是什么,此刻連一點力氣都提不起,心神受到了毀滅性的重創,稍微一動胸口就像要撕裂的疼痛。
“宋道長,醒了?”江長安依舊躺在原處被困在刀網之中,太乙神皇鐘已被他收入了體內,此刻正看著他笑瞇瞇道。
“妖法!是妖法!”宋思淼怖聲道,雙手胡亂揮舞地向后撤去,整理完整的發鬢因為這一番胡亂舞動變得散亂不堪。
江長安笑道:“宋道長不想要我身上的寶物了?”
“你……”宋思淼怒意大過驚懼,一個箭步沖到江長安面前,怒道:“江長安,你傷了我有何?你可沒有能耐殺了我,我出去必要與人說江家四公子江長安是個妖孽,徹頭徹尾的怪物,身為慈心洞天的大師兄別人必定信上幾分,江長安,我要你身敗名裂!過不了一會你就會被帶到皇宮中之中,你會死的更慘!”
“什么仇什么很?”江長安不禁打趣了一句,眸子突然一正,道:“你怎么就篤定我殺不了你?”
“哼,哈哈哈……”宋思淼大笑起來,“江長安,到這個時候你還說大話,你憑什么來殺我?有這刀網困縛你一絲靈力都無法動用,你拿什么來殺我?哈哈……”
宋思淼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珠上漆黑的眼瞳正在被周圍的眼白瘋狂地吞噬,像是在掙扎吶喊著無盡無邊的恐懼
“不可能,不可能……”
宋思淼語無倫次地反復重復,一切皆因為江長安此刻就站在了他的面前,距離不過半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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