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還真是熱鬧啊!” 我感嘆一聲,入眼所見,人山人海鑼鼓喧,現代社會,還保留著這樣傳統的風俗,感覺特接地氣。 眼力超強,所處的位置也是比較高的地段,正好看到遠處那座大廟的名號,為‘地皇靈廟’,我的理解是,這可能是保佑一方的土地山神,至于對不對,那就不在考慮之中了。 這條街很是復古,不少人穿著長衫大褂的登臺演出,唱戲的、打把式賣藝、吆喝著賣丹藥的比比皆是,身穿現代衣物的群眾們很捧場,紛紛圍住表演所在的區域,不停的有叫好聲傳來。 街道兩邊擺滿了攤子,賣啥的都有,還有人學著古代的文人墨客在賣墨寶,書法上絕對有兩把刷子。 我看到那邊圍著很多人,不少人付錢買了字畫,再去找街邊的某個店鋪裝裱起來。 不管是哪個世界的老百姓,都有自娛自樂的精神,這點倒是相通的。 我也來了興致,先不去找陰陽先生們匯聚的地兒了,扯著兩女擠過去,想看看生意這樣火爆的書畫買賣是誰在做? 被人群圍著的是個街邊攤子,很是簡陋,隨隨便便的,一張桌案擺在前方,上面蓋著灰布幔,擺了很是傳統的文房四寶,紙墨筆硯俱全,后頭有幾張木質椅子,其中一張坐著個神態端莊的男子。 此人長相出眾,英俊就不用了,主要是眼神很深邃。 他身穿一襲青布長衫,很有古代文人的范兒,手中持著毛筆,正在書寫,速度特快的在宣紙上寫了‘福祿雙全’四個大字,草書的形式,筆走龍蛇,鋒芒乍隱還現,看起來恰到好處。 書**力果然厲害,在這人心浮動的現代社會,有幾人能沉下心來練就一手好字呢?據我所知,不多。 印象中,書法最好的當屬我師傅稻花真人,其次嘛,就是我。 為何這樣呢? 我本身的毛筆字只能是能看,但不上臺面,可是不要忘了,我可是開掛了的人生。 自己寫的字不出眾沒關系啊,林銘汝是實實在在古代人,他寫的可真是好! 既然回憶起了前生,連帶著,就對書法有了極深的造詣,不客氣講,不比面前的這哥們差。 長衫先生收筆,并摁上鮮紅印章,我看了一下,上面刻著‘狂酒先生’四個繁體字,看樣子,這位不但精通字畫,也是酒中仙兒,不然,不會在字號上添個‘酒’字。 “好,寫得好!” 眾人圍觀,不管是不是懂書法的,都跟著喊了聲好,人們就是喜歡起哄,這點在任何一個世界都是一樣的。 狂酒先生很是內斂的笑笑,學著古禮對著四邊抱拳一禮,然后,隨手將寫好的草書作品交付身后侍立的童子。 孩兒長的唇紅齒白討人喜,也穿著一身長衫,看樣子像是徒弟,跟著先生練本事呢。 童子雙手接過老師的作品,仔細吹干墨跡,然后,遞給桌案前等待許久的客人,客人站起接過,心的收好,滿意的笑,一個勁兒的對著端坐那里的先生著恭維話。 然后,掏出一沓子大鈔塞給童子。 童子熟稔的接過,都沒瞅一眼,就放進背著的布袋中。 看那一沓子至少三千整,雖然鈔票和我們那兒的有所不同,但面值一百我還是看的明白,不由咋舌,一個街邊擺攤的字畫先生,隨手寫幾個字,就能賣出三千高價?這生活是不是太愜意了? 轉念一想,肯定不是這樣簡單的,一般的街頭字畫,絕對不值這價錢,就低聲和一旁的中年女人打探起來。 “這位大姐,我是外地人,途經貴地,人生地不熟的,看這位先生的字畫能賣出那么多錢,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們當地的字畫先生,一幅作品數百元就算是高價的了。” 中年女人聞言看我一眼,面帶不屑,但仔細打量我后,或許,是看我比較順眼,面上神態緩和多了。 她聲:“伙子,不知道了吧,狂酒先生可不是一般人,他師傅是很有名的書法大家,狂酒先生和師傅學藝十載,前年出道,字畫水平讓很多大師贊嘆。” “一來二去,名頭就有了。” “他的字畫可不是好求的,要事先排隊,每個月,他只出攤一次,每次只完成十件作品,多一件都不會動筆。” “想要得到他的作品,提前一個月就得先預定下,下個月才能等到,看,得到墨寶的人多高興!” “其實,狂酒先生的字畫在拍賣會上都是十萬起的,但先生到這偏僻落后的地兒來,每件作品只收三千元,多一分也不要,收藏他的墨寶,成了我們西郊老百姓最喜歡做的事兒,幸運兒才能得到一副。” 我和兩女都睜大了眼睛。 這人的字畫價值遠遠超出我的想象,十萬起?還真就是字畫大家才有的本事。怪不得圍觀的人這樣多,原來,是個打出名氣的年輕書畫家,這就難怪了。 我謝了女人兩聲,正要拉著兩女離開,熱鬧也看了,也該辦正事了,就聽那中年女人:“狂酒先生可不缺錢,他出身大富之家,只是喜歡這些東西罷了。” “他好勝心很強,到民間擺攤賣字畫,不過是順勢而為的事兒,他主要是想和民間藏著的高手們一較高下。” “先生今年不滿三十歲,所以,他放言到全國,不到三十歲的人之中,誰能在書法或水墨畫上當眾勝過他,那么,就輸給那人一千萬!” “可惜,這話放出來一年多了,倒是有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上去挑戰過,但都一一落敗了,狂酒先生有成為三十歲之下第一書畫家的勢頭了。” “他熱衷于尋找對手,但民間哪有這樣的高人?還有年齡限制,一千萬呢,好眼紅……!” 女人著著,還伸袖子抹了一下嘴巴,顯然,一千萬的彩頭讓所有人的胃口都提的高高的。 我剛要邁動的腳猛地釘在原地不動了,然后,轉頭看向中年女人,笑問:“大姐,您的這一千萬,是稅前還是稅后的?” “當然是稅后了,狂酒先生可是豪門世家的出身,還差那點零頭?” 女人白了我一眼,估計,若非看我長得不比狂酒先生差,都要罵我一聲缺貨了! “方哥,我觀察那邊的街,就是散修聚集的地兒了,咱時間緊,趕快過去吧……。” 寧覓珍著急了,扯扯我袖子。 海大姐一副淡然看戲的表情,一言不發,我愿意浪費時間,她才不會多做提醒呢。 “大姐,我三十一歲,你信嗎?” 沒理會寧覓珍,而是和中年女人繼續攀談。 “噗嗤!” 女人笑噴了,自來熟的給了我一拳,笑:“三十一,你騙鬼呢?看你面相,二十三四左右,絕對不過二十五,你當大家的眼睛都是白長的嗎?哈哈。”女人以為我在開玩笑。 “那就好,身份證件遺失,正在補辦中,還擔心人家不信我沒過三十歲呢……。”我接了一句。 “哈,補辦……?呃,伙子,你莫非是想挑戰狂酒先生……?” 女人的笑一下子僵在臉上,然后,震驚的看向我,滿臉的不可思議,宛似聽到了滑下之大稽的笑話! “這個嘛,挑戰談不上,只是,我在書法上多少還算是有點兒造詣,不高,但可以試一試,一千萬的彩頭呢,要是僥幸贏了,豈不是大發了?” “對了,誰來做評判?難道要周圍的群眾來評價?懂得這些的內行不多吧,如何保證公平公正?” 本著謙虛原則,我笑著追問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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