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順便問問,沒想干涉你的內政。”冷靜楞了楞,沒好氣的放下了話筒。她沒料到一向在自已面前笑呵呵,順到話的這個于是乎,會突然來這么一句。 雖然讓自已不高興,可也給自已敲了警鐘。 凡事得悠著點兒,端著總經理架子,不該插手的也去插手,弄不好事與愿違。 電話又響了,冷靜瞅瞅,是那個于總,她賭氣不接,就盯住那鍵盤上的紅色感應燈,“嘟!嘟!嘟!”一閃一閃的。 她這一故意不理,隔壁辦公室的助理就以為總經理在忙沒聽見,敲門進來提醒。 “冷總,房地產公司的電話!” 冷靜這才拎起話筒,同時向助理一笑,示意謝謝。“吧,還想教訓什么?我洗耳恭聽。”,“學妹,是我呀,你在誰呢?” 話筒傳來夢娜熟悉的嗓音:“我和蓮藕從冷主席辦公室走的時候,見你正在讀文件,就沒驚動你。你誰想教訓你呀?” “沒有沒有,沒有誰。” 冷靜忙改口,又問:“那么,于總安排你們在房地產具體做什么呢?” “這幾先跟著他下工地熟悉熟悉,以后嘛,再。呃冷靜。”夢娜突然放低了嗓門兒:“我問你個事兒,實話喲。” “什么事兒啊?” 冷靜嘴角綻起會心的微笑,這個死學姐,一準又是發現了什么? 不知怎么的,她喜歡這種神神秘秘的低語。這讓她感到一種熟悉的學院氣氛。是的,那些日子里,美女如云的校園內,誰誰發現了誰誰的秘密,都這樣相互湊近咬耳朵。 到激動處,還相互摟抱著蹦跳,簡直比當事人本人還要著急或者興奮。 大概,這就是單一性別的女子學院,一大特色吧? “于總是瑞星的親哥哥嗎?”,“誰跟誰呵?”冷靜哭笑不得,唉!女生就是女生,怎么專門注意和留心這些屁事兒? “要不,二人就真是太像了,太像啦。” 嘩啦啦,啪!話筒被人搶奪的聲響。 “我是蓮藕,我敢擔保。于總三百年前是瑞星的親哥哥,是他前生今世的轉胎。”,“拜托,你老閉嘴吧!” 冷靜號叫起來。 “上班啊,也不怕于總在場聽見批評扣工資?告訴你二個大姐,老實點,不要惹他,他是很兇的。” 嘩啦啦,啪!話筒又被人搶奪。 “哎哎,冷總,我沒得罪你喲?我怎么兇不兇的?嚇得你的學姐花容失色。” 冷靜伸一下舌頭,扔了話筒。這個鬼,居然就站在一邊聽著。這下好了,總經理在人家背后空話,散布流言? 冷靜有些生自已的氣了。 我這是干什么啊?正事兒不做管閑事?活該! 她重新抓起文件,集中注意力讀下去。各種數據和專業術語,以及圍繞著這二大類產生的一系列相關知識,實在是離她所的中文太遠。 冷靜搖搖頭,知道自已沒有退路。 要么,扔了這一切,離家遠遠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要么鉆進去,變為一個精通者“弄潮兒向濤頭立,風掣紅旗旗不濕!”……讀一會兒,她又拈起壓在最低下的“發展快報”。 這是一張四版雙開面的鉛印報。 一枝淺淺兒杏紅的玫瑰花壓底。 右上角,一雙依約可以分辨的馬腿揚蹄疾奔。揚蹄的上面,嚀著三只淺淺的蜜蜂。冷靜一下想起了那段乾隆考畫師的著名趣聞,鋒藏不露,拙盡出。 看來,版面的設計者,是從趣聞中得到的靈感。 報的排版也不錯,輕重緩急,大邊角,趣味雜談,文學幽思,一一到位。 冷靜知道,集團自辦的這張《發展快報》,曾得到市文聯和各報社的幫助和關注,它們時不時的從快報上選稿。 有一篇《民營企業發展之我見》,被《xxx晨報》選中,登在該報的經濟版上,還獲得了三等獎。 現在認認真真地讀閱和審勢,冷靜才發現,這企業文化報,辦得還真有點特色。 把它和總經辦每期編送的《工作匯報》相比,居然顯得比前者內容還要豐富,知識性和可讀性也強多了。 冷靜瞅瞅報上的主編名:江帆,一個詩意的名字! 冷靜捏著鼠標一點,花名冊上中并沒有這個名字。 哦,明白啦,抑或是化名?大凡舞文弄墨的,都喜歡用化名。電話響了,是老媽:“冷靜呵,現在有空嗎?” “媽,有事兒?” 冷靜瞟著江帆,思忖著空了問問,看看此人是誰? “你在發什么楞怔?真是的,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啪!掛了電話。冷靜就撅著嘴巴,不情愿地站起來。正讀得興起,漸漸上道,老媽這一嚷,得!剛有一點兒的興奮感,全飛啦! 要知道,老爸就不會。 即便打電話過來,也是輕言細語地尋問或者商量口氣。 瞧瞧老媽吧,批評加不耐煩,啪!還扔了話筒。拉開門,隔壁的助理也聞聲而站起,笑盈盈的迎著總經理“冷總!” “我到監事會去一趟。” “好的,需要記錄嗎?” 冷靜搖搖頭。她忽然覺得自已不自由。怎么?我到哪兒非要給你明?或者讓你陪著?助理不比她大多少,是前學年畢業的南大本科生。 老爸一向瞧不起南大,那是培養耍客和假大空的地方。 可偏偏對這位助理賞識有加,還親自推薦給冷靜。 老媽辦公室的特點,一是文件很多,二是很大,差不多就是冷靜和老爸辦公室的總和。聽老爸講過,老媽身體不太好,喜歡打太極拳。 所以,當初就特地要了三間辦公室打通,主要是練拳用。 當然,有時也隨著音樂跳跳舞什么的。 見冷靜進來,老媽抬抬頭:“你到華村去一趟,把這個帶去。”,一個封口的牛皮信封扔過來。 冷靜捏捏信封,厚迭迭軟乎乎的。 “然后,再到市政府法制辦找張科長,把這個交給他。” 一張牛皮紙包裹著硬卡又扔過來:“張科的孩子后赴美國留學,明白了吧?”,冷靜皺起了眉頭,這不就是行賄受賄么? 怎么這種事兒讓我出面啊? “好好,去吧去吧。” 老媽也不看她,揮揮手,又拎起話筒:“黛兒呵,你到阿姨這兒來一趟。嗯,好的。”,冷靜不情愿意的抓起二個信封,往自已衣兜中一揣,出了門。 出門后的冷總,直奔董事局主席辦公室。 她嘟著嘴巴,把二個信封往老爸桌子一摔。 “喊我去行賄受賄?我才不去。”,“誰喊的你呀?”,“周主任唄!”,老爸摸住了自已下巴,隔一會兒才:“你媽是急切了點,可這些事兒,早晚得由你親自打點。 這是商場上的潛規矩啊,要在江湖上混,任何人都脫不了俗。李宗盛的凡人歌怎么唱來著?對了,‘即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道義放二旁,把利字擺中間’嘛。” 冷靜捂住了自已耳朵,連連跺腳。 “我不聽我不聽。我們是正當做生意,要什么潛不潛規矩的?” “靜兒,要講你得本不錯!可現在不談這些行嗎?張科那兒要早去,晚了,人家就下班啦。聽話,去吧,啊?以后你會明白的。” 到底拗不過老爸溫柔敦厚的勸導,冷靜出了門。想想老爸的提醒,冷靜掏出手機瞅瞅,這才知道今是周五。 人家公務員可都是雙休的。 地球人都知道,一般到了周五下午,各部門便基本上沒人辦公了。 真去晚了,誤了集團事兒,不等于就是誤了自家的事情? 冷靜出了門,一步跨進電梯,直下地下車庫。二十分鐘后,勞斯萊斯載著她到達了市政府停車場。 三三兩兩的公務員,正陸陸續續的走出大門。 這是冷靜第一次來市政府,法制科在何處她哪能知道? 揪住一個公務員打聽,才弄明白了方向。冷靜扭頭朝寬敞的前廳另一頭跑去,幾乎是蹦跳著奔上了電梯。 剛踏上六樓,12點的鐘聲一響,電梯便自動停止了。 法制科的大門開著,冷靜走過去一看,一位中年男正彎腰收拾著提包什么的。 冷靜輕輕敲敲門:“請問,張科長在嗎?”,“我就是,冷總么?我正等你呢,請進來坐坐。” “不啦,我媽讓我送來這個東西,” 冷靜掏出牛皮紙包裹著的硬卡,遞給他。 “收下吧,我走啦。”,“哦,好好,走啦,好好!”張科長接過來,有些驚訝的瞧瞧她:“不坐坐,喝口水么?你就是冷總吧?” “再見!”冷靜完,轉身便跑。 回到停車場,冷靜將勞斯萊斯車門一拉,溜進去啪的關上了門。 “到華村。”,司機從后視鏡瞟瞟:“系上安全帶。冷總,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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