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愛你們呦~48時之后可看 歇了一會兒,她便回房去了,翠碧不在后這間屋子就成了她的了,冬日里沒什么事,短工都回家過年去了,莊子里也只留了幾個人當值。 過年這段時間是安敏寧最悠閑的時刻,做完僅有的活就可以隨意休息,不像秋那會兒見的跟落葉杠上,前面掃完后面又鋪了一層。 回到屋里,她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十幾塊切成巴掌大的肥皂,都是她利用廚房廢油以及草木灰水做的,冬季皂化的比較慢,花了五時間才慢慢凝固,脫模后切成了十幾塊,過年這段時間就放在屋子里通風,算算還要等上三五才能拿出來用。 古代的胰子是用動物的胰臟搗碎后加上動物的油脂再摻雜草木灰,揉成一團,放在一旁慢慢還原。 而她直接省略了胰臟,將油脂都放在一起熬制,再參入草木灰泡出來的堿水,分離出皂液后倒入模具中,雖然做的很粗糙,外加草木灰中提起的堿水含量太低,但好歹成功了。 她有信心將這些都賣出去,現(xiàn)在莊子里洗澡洗衣服使用的都是皂角,甚至直接使用草木灰。 高級一點能用上胰子的只有吳嬤嬤,聽上次主家賞賜的,惹得莊上不少媳婦眼紅。 也是那次,她發(fā)現(xiàn)了這項商機,正好她屋子平日里也沒人來串門,只她一個人住,這才有機會將這些鼓搗出來。 不過也只有這些了,廚房的廢油不好弄,她積攢了很久,很大一部分是撿廚房扔掉的動物油脂,那些內(nèi)臟上覆蓋的油脂一般都被扔掉。也幸好現(xiàn)在是冬,要是夏,放一晚就臭了,藏也藏不住。 廢了好大力氣也才做了這么十來塊,主要是缺原料,莊子里做飯燒的是木材和秸稈,草木灰倒是隨處可見,但油就沒處找了,這讓安敏寧傷透了腦筋,短時間是沒辦法做上第二批了,最后打算搞限售。 其實就是打鬧,弄出來多少先攢著,一個月賣一次。 莊子的福利還是很不錯的,一個月有一假期可以探親。 安敏寧沒有親可探便打算利用這一時間去京城賣肥皂,順便打探家人的消息。 那場夢給了她兩條重要的線索,她有個哥哥叫敏行,她家住的胡同里有個叫般若寺的寺廟。 找哥哥不好找,但找有名字的寺廟就容易多了,只要找到這個般若寺,她就有可能找到家里。 安敏寧看著簡陋的肥皂兩眼冒光,這些可都是錢,有了錢才有希望贖身,才能進京去尋找家人。 五日之后,這日難得晴,安敏寧告了假,將十幾塊肥皂用布包了起來,卷成了包裹系在胸前。 這些可是她重要的資產(chǎn),關(guān)系到她的第一桶金,不然以她這一個月不到100文錢的月例得多久才能攢夠贖身錢? 她記得當時扔給了人伢子那塊碎銀子約莫有五兩,她要贖身不可能原價,最起碼也要漲一倍,那就是十兩。 不考慮物價上漲,十兩是一萬枚銅錢,以她的月例那點錢,不吃不喝籌夠贖身錢得近九年時間。 九年時間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錢成了她目前最急迫的需求,而且要在京城打聽消息,也是一筆不的開銷。 跟隨上京的人搭車一起進了京,這次安敏寧沒有走上次那個城門,她也是故意避開,畢竟王嫂子的女兒女婿就住在那附近。她賣肥皂一事并不想讓別人知道,趁著別人沒有發(fā)現(xiàn)肥皂和胰子的區(qū)別之前,她還能偷偷賺上一筆,不然被人發(fā)現(xiàn),很容易被人抓住逼她出方子。 畢竟這肥皂相比較胰子成本低的可憐,就是耗時長了些。 所以就算是肥皂比胰子好用,她也只敢借助胰子的名義來賣,而不是直接用肥皂的名字。 和莊上的人在城門錢分別,約好了申時在城門外集合,安敏寧就背著包裹排隊進城。 進城后她沒有去別地兒,直接打聽最近的銀樓在哪里,打聽到之后她就在銀樓外面蹲點。 這時代進銀樓置辦首飾的女人,都明家庭比較富裕,手里比較闊綽,所以將她們定為肥皂的推銷目標是最合適不過了。 若是她將肥皂拿到莊子那賣,可能半年都賣不出去一塊,因為大家都舍不得花這個冤枉錢,無本的皂角雖然沒有肥皂清洗的干凈,但湊合湊合總能用。 肥皂做出來后安敏寧就已經(jīng)做了定位,銷售目標是哪些群體。 城門這塊屬于外城,基本上都是漢人居住,所以真正的大銀樓都不屑于開在這,而是在內(nèi)城服務(wù)權(quán)貴。 這些銀樓基本上都是面相城里百姓,安敏寧就看見好幾對都是母女一起。 觀察了一會兒,安敏寧就隨從一對母女一起進了銀樓,不遠不近的跟著,倒是讓銀樓里的人誤以為她和前面兩人是一起的。 安敏寧隨意在店里看了看,這些首飾并沒有吸引她的目光,她正凝神聽店里客人話。 一聽才知道,來銀樓的多是為女兒置辦嫁妝。 那這就好辦了,安敏寧跟隨一對選好首飾的母女出門,等對方走出店后不久,忙叫住了對方。 “前面的夫人姐還請等等。” 前方那對母女停下,滿臉疑惑的回頭,安敏寧跑到兩人面前,“這位夫人,我之前在銀樓聽您是為您女兒置辦嫁妝,有沒有考慮再加兩塊胰子。” 母女兩忙搖搖頭,連問都不問,匆匆忙忙走了。 安敏寧很是納悶,又攔住了兩對,都是同一個反應(yīng)。 中午時她買了一塊燒餅,邊吃邊想之前那是怎么一回事? 隨后她看向賣燒餅大嬸那油膩的手,便問她需不需要胰子。 大嬸自嘲道:“胰子?那是貴人才用的,我哪用得起,回家用草木灰搓一搓就行了。” 安敏寧這才恍然,之前那些人為什么是這樣的反應(yīng)? 在普通百姓眼里胰子是神秘貴重的物品,只有貴人才用,平常人家別買,聽到都直搖頭,那價格更是連問都不敢問。 看來要想將這些肥皂賣出去還得包裝一下。 吸取了上午的教訓(xùn),這次安敏寧沒有直接開口賣,而是神神秘秘的拉著人自己有前朝潔面的宮廷秘方,試著做了幾塊,洗過臉后又嫩又滑,現(xiàn)在一塊只要十文錢,然后問對方想不想買兩塊給女兒壓箱底,既有面子又實惠。 那母親還沒心動,女兒先心動了,無論哪個朝代的女人都逃不脫變美的誘惑。 安敏寧沒有再繼續(xù)勸,只是手里剩下沒幾塊了,賣完就沒有了。 母親沒有表示,女兒先急了,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母親。 最后母親一咬牙,肉疼的摸出二十文錢買了兩塊。 這年代二十文錢可是能買一斤面粉,夠全家吃幾頓白面饃饃了。 安敏寧收了錢后就將兩塊肥皂遞過去,對方母親忙塞到懷里,拉著女兒匆匆忙忙走了。 依照同樣的方法,安敏寧有成功也有失敗,一個多時辰功夫,將十二塊肥皂成功賣了出去。 剩下一塊她不準備賣了,準備當成自己從京城買的,拿回去送吳嬤嬤。不求別的,只期望對方能照看她一點。 吳嬤嬤收到肥皂后沒什么,只是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安敏寧都順利的請到了假。 二月時朝廷要打仗,皇帝親征。沒有了皇帝在坐鎮(zhèn),明顯整個京城戒備都松散了許多,連看守城門的兵都懶懶散散。 對于安敏寧來,最大的好處就街上的百姓越來越多了,她制作的肥皂在部分群體內(nèi)出名了,因為她制作的肥皂沒有什么怪味,比傳統(tǒng)的胰子清潔力度還要好。 已經(jīng)用不上她去拉人,客戶一傳十十傳百,每次拿過去的貨都被哄搶而光。 安敏寧已經(jīng)開始買植物油制作肥皂,用植物油的好處就是不需要開火更安全,動物油脂煉油時總會有異味傳出,之前幾次差點被人發(fā)現(xiàn)。 后來她制作出來的肥皂都拿到東院空置的下人房通風,不過因為無法一次性出太多貨,所以她還是空置著量,每月只出二十塊,多了她出莊子不好解釋。 賣完肥皂余下的時間安敏寧開始向老一輩人打探般若寺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般若寺沒什么名氣,剛開始問人都沒聽過,這讓她一度有些泄氣,現(xiàn)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般若寺并不在京城。 直到半年后的一,安敏寧終于從一個老漢口中得到了般若寺的消息。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這都是她的第一次,除了剛開始的疼痛,仔細回想一下后來的感覺還是挺不錯。 而且對方也挺顧忌她的感受,后來她不過是稍稍回應(yīng),對方就像是爆發(fā)一般,無論她怎么求饒也不肯放開她。 至于她何時睡著的,她已經(jīng)沒印象了。 敏寧捂著臉,覺得沒臉見人來,只覺得院子里誰都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 “格格時間不早了,再晚就得耽誤給福晉敬茶的時間。” 敏寧聽到宮女的催促,只能硬著頭皮起身,腳剛一落地,她的腿一軟直接向前趴去。 好在身邊的宮女及時抱住了她,這才免去她的出糗。 叫了水想要泡澡,敏寧又感覺到不習(xí)慣的地方,宮里竟然沒有木桶,洗澡只能在木盆中擦洗。 呵呵。 勉強擦洗身體后,這時候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她匆匆換上衣服,梳好頭畫了眉,點了唇,連胭脂水粉都沒有涂,就急急忙忙往主院趕。 好在她到正院不算早也不算晚,福晉還在梳洗。 等見了福晉,敏寧覺得福晉年紀也不大,因為大阿哥鬧騰的原因,喝了她的茶,賞了她一個鐲子之后,又吩咐她好好伺候爺之后,便讓她們這群格格侍妾退下。 這讓敏寧覺得和電視里有些夸張,后院哪里是見面就斗,就像福晉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虧她緊張的不行,還以為即將要進入宮斗模式。 好吧,也不是沒有被福晉看在眼里的,比如生了二阿哥的李格格,感覺福晉和她話時都以自己才是二阿哥額娘的身份,吩咐李格格好生照顧二阿哥。 而李格格雖然臉色不好看,還是憋屈的應(yīng)了。 敏寧和侍妾一樣,大氣也不敢出。 等出了正院和四爺?shù)钠渌讼嗷フJ識后,先是李格格借口要照顧二阿哥弘昐離開了,后是宋格格跟著走人,其他的人覺得沒意思也跟著散去了。 敏寧往自己院子走,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身后還跟著人,她一回頭就看見一個比她還要的女孩被宮女扶著。看她踩著那如同高蹺般的花盆底鞋顫顫巍巍的樣子,敏寧都感覺有些膽戰(zhàn)心驚。 真怕她倒下來。 一問才知道,這位正是與她住在同一院的葉赫那拉氏。 葉赫那拉氏是滿洲大姓,這個姓氏對于敏寧來太赫赫有名了,蓋因葉赫那拉氏有兩個女人開啟了清朝的開始和終結(jié)。 前者是葉赫老女,幾出美人計,令努爾哈赤統(tǒng)一了女真。而后者的葉赫那拉氏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正是那位鼎鼎有名的慈禧太后。 那位自稱老佛爺太后,想必大中華沒幾個人不知道。 而眼前這位葉赫那拉氏不過學(xué)生的年紀,還是一臉稚氣,一想到這么就被四爺辣手摧花,敏寧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回到屋子,敏寧將鞋子一蹬,飛快地掀開珠簾,一把撲到床上。 床上的被子已經(jīng)被重新?lián)Q過,滿是陽光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有種想睡回籠覺的**。 身旁的宮女先是被敏寧踢鞋子的動作弄的嚇了一跳,這位主子也太豪放不羈了,隨后忙將花盆底鞋收拾好,站在床邊對敏寧聲勸告。 “格格,還是吃過早膳再睡吧。” “不想動……”敏寧呻.吟一聲,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頭從被子中轉(zhuǎn)過來看向她,“對了,你叫什么來著?” “奴婢碧影,還有一個墨書也是分來一起伺候您的。”碧影了一遍,其實她昨和墨書已經(jīng)拜過敏寧了。 只是敏寧一直緊張,沒心思記住兩宮女的名字。 敏寧挑起眉,夸贊道:“碧影這個名字挺好聽的。” “多謝格格夸獎,奴婢的名字是進宮時掌事嬤嬤起的。” “哦,那墨書就是昨兒和你一塊站在屋子里的那個?” 碧影回,“是,她管理格格的嫁妝。” 到嫁妝,敏寧根本沒有在意,因為那是內(nèi)務(wù)府幫她置辦的,有什么她都沒看清楚。 成為皇家人的好處,嫁妝什么的夫家包了! 不過那點東西,按照宮中的規(guī)制也不值幾個錢,反正敏寧沒有放在心上。她阿瑪可是了,她進宮成了貝勒爺?shù)娜耍院笠灿辛丝可剑皇钦l都能把他們當成阿貓阿狗欺負,他們可以大干一場,等她出宮再送她一筆更多的嫁妝。 想到這里,敏寧總算是提起了精神從床上爬起來,她跪坐在床上,抬起下巴對碧影道:“我餓了,先把早膳領(lǐng)了。” 為了出宮之后的美好日子,還是先從填飽肚子開始。 阿哥所里每個阿哥院子只有一個廚房,無論哪個主子都在這個廚房領(lǐng)膳。 宮里什么都有規(guī)制,膳食自然也有規(guī)制,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真看不上廚房做的,那就掏錢開灶。 敏寧身上雖然被她阿瑪塞了些銀子,但還沒有奢侈到第一進門就弄出幺蛾子來,按照她現(xiàn)在的身份還沒資格跟廚房點菜。 隨大流領(lǐng)了早膳,她只簡單的喝了一碗碧梗粥,吃了個油果子,剩下的讓下面的人分了。 上午飽飽的睡了一覺,中午又吃了晚膳,敏寧至此對宮中的膳食絕望。 全都是清淡養(yǎng)生,還多是蒸菜,完全不符合她的口味。 好吧,原以為皇宮中美食眾多,沒想到還不如她家里吃的好,好不容易將家里的廚娘調(diào)教出來,沒想到她又回到?jīng)]有美食黯淡無光的日子。 一想到這種日子不知道還得過幾年,敏寧就全身無力。 傍晚四爺就回來了,他先去正院陪福晉,逗弄了一下大阿哥就回了書房。 在書房待了個把時辰,才前往新格格的院子。 新人入府,若是沒有例外,頭三都要給面子,更何況這位剛來的格格他還是有幾分喜歡。 敏寧白睡了不少時間,導(dǎo)致晚上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覺,便想著有什么辦法弄個洗澡桶來。 她白日已經(jīng)問過身邊的宮女,這宮里除了皇帝有個浴池泡澡,上到太后下到娘娘們都是用木盆擦洗。 一聽到這敏寧的臉就綠了,沒有淋浴就算了,現(xiàn)在連木桶都不給她,她頓時有種懷疑這里真是皇宮嗎?條件連她家都不如,至少她家被她改造的有沖水式蹲坑,還有一個專門用來游泳的泳池。 敏寧咬著筆在紙上畫下木桶的樣式,然后望紙興嘆,這日越過越回去了,連擁有個木桶都是可望而不可即。 身后傳來簾子被掀開的聲音,敏寧忙將圖紙塞到書中才回頭。 然后就看見四爺站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望著她壓著書的手。 四爺眼神極淡的瞥了她一眼,敏寧就大氣也不敢出的快速將手收回來。 眼見四爺走過來翻開書,抽出那張圖紙,敏寧的嘴角一陣抽搐。 “這是你畫的?什么玩意兒?”四爺看了看紙上的畫,挑了下眉問。 敏寧臉上的笑容很牽強,好吧,她知道自己的毛筆字和畫都拿不出手,但沒必要這么直接出來吧? “爺,這是我畫著玩的,您就別取笑我了。”敏寧干干一笑,打岔道。 四爺也沒有放在心上,將圖紙塞回去,轉(zhuǎn)身問她,“在宮里住的習(xí)不習(xí)慣?奴才侍候的合不合心意?要是有那偷奸耍滑的,找張起麟送到內(nèi)務(wù)府再換一批。”與經(jīng)常陪著他出宮的蘇培盛不同,張起麟是負責管理后院的總管。 珠簾外正端著茶要進來的碧影剛好聽到四爺這句話,她臉色一白,送回內(nèi)務(wù)府的宮女太監(jiān)都沒有好下場,最好也是發(fā)配到辛者庫做粗活。 敏寧卻知道這不過是例行問話,并不是真的讓她告狀,便道:“沒有什么不用心的,身邊的人對我都挺好。” 四爺點點頭,看樣子對敏寧沒有恃寵而驕很滿意。 兩人又了兩句,敏寧總算是把圖紙的事給糊弄過去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她打算在看看情況,先摸清這后院里的情況后,這時候開口向四爺請求,那就太出挑了。 兩人歇息了,這一晚上什么都沒有做。 第二日,敏寧起床侍候四爺起身,又回到床上瞇了一會兒,然后就到了給福晉請安的時間。 這次就在院子里磕了個頭,都沒見到福晉就讓她退下了,然后就有福晉身邊的宮女過來告知她,今日是福晉給德妃娘娘請安的日子,以后除了逢一、十五過來,其他日子就不用來請安了。 總而言之,就是讓她沒事就待在自己屋里不要鬧騰,福晉沒時間搭理她。 敏寧:…… 她聳了聳肩,好吧,至少不必每日早起。 四爺一共在敏寧屋里待了三,三之后就開始游走后院。 沒有了四爺?shù)母蓴_,敏寧這一晚睡的很舒服,至少沒有人來跟她分床。 倒是第二起床,碧影一臉擔心的看著她,特別是當敏寧只吃了半碗粥的時候,她直接寬慰她,“格格,貝勒爺還是關(guān)心您的,前兒個走時還吩咐奴婢好好侍候您。” 敏寧囧了,她只是早上沒胃口,真的不是為了四爺去別人房里傷心。 福晉倒是沒有偏聽偏信,她在上首坐下,轉(zhuǎn)而對向敏寧,“安格格你有什么解釋?” 敏寧立即跪地,“回福晉的話,都怪妾身子不爭氣,適應(yīng)不了這寒冷的氣。也沒個經(jīng)驗,轉(zhuǎn)眼將分到的炭燒的差不多了,眼看就窮途末路。妾也是窮則思變想著鴨鵝冬都不怕冷,應(yīng)該是有羽毛的原因。妾就想著若是把羽毛放入衣服中會不會也不怕冷了,所以才從內(nèi)務(wù)府要了些家禽羽毛過來。” 福晉握著手爐的手,猛的一僵,沒想到安格給她的竟然會是這個理由。 至于炭例,福晉有些理虧,四爺不在,照理還是有他一份,那一份完全可以拿來分給后院女人使用,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凍著,只是福晉選擇性將這事給忘了。 她不提,既然沒人敢動四爺那份炭。 “福晉,咱們院里可是住著阿哥和格格,誰知道這里面會不會帶什么腌臟的東西,福晉您可不要輕易放過啊!”李格格捂著鼻子斜眼看了麻袋一眼,接著給福晉上眼藥。 “行了,不過是家禽的羽毛,你別再無言聳聽了,我記得中午廚房做了鴨鍋子,你不也沒退嗎?既然怕鴨毛有問題,那干脆鴨子也別吃了!”要知道在宮里鴨鵝是最普通的食材,李格格真要將在菜單中劃掉,那就得面臨一大半的菜品都得取消。 李格格沒想到火燒到自己身上,訕訕的住了嘴。 福晉站起身,身邊的宮女芳菲扶著她往外走,路過李格格時,“好了,你就別無理取鬧了,回去安生照顧二阿哥和二格格。” 福晉一走,李格格繼續(xù)留下來也是自討沒趣,瞪了敏寧一眼跟著離開。 碧影將敏寧扶起來,“格格,接下來該怎么辦?” 敏寧看著地上那一麻袋絨毛,撇了撇嘴,“還能怎么辦?福晉又沒有反對,繼續(xù)拿下去按照我吩咐的辦。” “是。”碧影連忙應(yīng)下,提著麻袋下去。 花了兩時間清理羽絨,先用香皂水泡一遍,將血跡沖洗干凈,再放入水中煮,煮時加入土堿,土堿可以清理掉絨毛上殘留的油脂,減少腥臊味。煮過之后拿清水反復(fù)漂洗,洗到?jīng)]有異味控干。再請張起麟幫忙,找了一處空著但有炕的宮殿,花點錢買了煤,將絨毛放在炕上烘干。 烘干后,放入布袋中放到廊檐下掛著通風。 下面人忙著的時候,敏寧也沒有閑著,為了選一件合心意的衣服樣式,她畫了許多圖樣出來。 圖樣出來就得挑選布料,經(jīng)過試驗淘汰掉大量布料后才發(fā)現(xiàn)只有平紋細密的細布和府綢可以防止跑絨。 最后選了細布作為內(nèi)膽,不過這種布也不經(jīng)用,為了以防萬一,敏寧讓人裁剪好后又刷了一層熟桐油陰干。 陰干后,才讓墨書過來一起幫忙縫制羽絨服的內(nèi)膽。一格一格,填充完一個縫一個。墨書的女紅極好,行針規(guī)整,針腳密密麻麻,一點也不比用機器縫的差。 這一次敏寧得到的羽絨看著多,可清理過后去掉那些摻進去的羽毛和油脂之后,整整縮水了兩成。 這些羽絨只夠做完一件羽絨服,剩下的也不夠再做第二件,更別提她心心念念的羽絨被了。 想了想,干脆做成了類似于被子形狀的羽絨服,寬大的袖子,下擺長長的能及腳踝,她記得在后世這種羽絨服剛被一位后穿出來時,媒體都調(diào)侃她像裹了棉被。 敏寧之所以想出這個,就是看在這個功能強大夠保暖,既可以當羽絨服又可以拿來當羽絨被,一物兩用。 里面的內(nèi)膽用細棉,那外面的外套就改用府綢,原本想選白色,被碧影和墨書勸阻了,敏寧只改挑了順眼的銀鼠色。 外套比較容易做,借鑒了被里和被面的做法,做成了可拆式,外套臟了能拿下來清洗。然后碧影就跟縫被子似的將內(nèi)膽和外套縫起來,等要洗的時候,直接將線頭一拆,就能拿下來洗。 做好后,敏寧直接套在身上,她覺得總算是活過來了,高興的跟碧影和墨書,“這剩下的羽絨,你們一人做個坎甲套在身上,這可比你們穿棉衣輕便多了。” 碧影和墨書相互看了一眼,才謝恩。 轉(zhuǎn),內(nèi)務(wù)府又送來一批,敏寧這就吩咐下面人拿去清理,清理好后就收起來,她準備湊夠做一床被子。 忙活了幾,敏寧都快把四爺要回來的日期給忘了。 十一月十二日這,皇帝的鑾駕已經(jīng)到達通州,四爺提前一回來幫太子準備迎接圣駕。 忙活了一大半,才將所有事情順序理清,禮部的官員拿著最終定下來的的迎駕方案離開。其實也沒什么好爭議的,唯一的爭議點不過是出城迎接駕還是在**等候皇帝歸來。 最終爭吵之后敲定在大清門,大清門屬于皇城最外門,在那里迎接倒也合適。 至于為何出城這個決議被否決,這是因為寒地凍實在不適合在迎駕,沒人敢讓皇帝受凍。 散了之后,蘇培盛給四爺披上黑色熊皮外氅,四爺接過貂皮暖帽帶上,前頭太子已經(jīng)離開禮部官署,一同離開的還有太子一派的官員,至于剩下的那三瓜兩棗四爺只是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后跟著走了。 回到宮里,四爺也沒有讓人稟報,直接回來阿哥所直接去了正院。 正院里,福晉正坐在炕上抄寫經(jīng)文,四爺走到門前就有太監(jiān)唱了音。 福晉抬頭就看見四爺走進來,她放下筆連忙起身幫四爺將身上的外氅脫掉。 “爺,您回來了?怎么也不先派人來通傳一聲?”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完事,提前派人也只是讓你們受冬寒冷之苦。” 兩人一問一答,芳菲上了茶,福晉又命她將今年給四爺做的新棉鞋拿來,她親手幫四爺脫下沾著泥雪的長靴。 摸了摸他的腳,硬邦邦的凍的通紅,福晉有些心疼,“爺,先泡個腳,活絡(luò)一下吧?” 四爺端坐在炕上,聞言點了點頭。 也不用扶進去吩咐,芳菲迅速走出去,喊人提熱水拿盆。 水來后,福晉將四爺?shù)哪_放入水中,四爺猛嘶了一聲,道:“真癢,真痛快!”即使感覺到燙,他的腳也沒從水里出來。 “爺,您這是在外面凍了多久,都凍得快成冰塊了。” 四爺?shù)溃骸白蛲淼昧讼ⅲR半夜就往京城趕,一上午又跟太子和禮部的官員商量事兒,也沒顧得及歇息。” 到這兒,四爺住了嘴,轉(zhuǎn)而問起大阿哥來,“弘暉呢?” 福晉抄水往四爺腳脖子上淋,笑著回答:“奶嬤嬤剛喂過奶,見他有些犯困,我讓奶娘哄他去側(cè)廂房睡了。” 四爺“嗯”了一聲,只了一句,“別只光吃奶,牛乳也配著吃。” 大阿哥去年三月份才出生,如今才兩歲,不僅是嫡子,而且和相對于病弱的二阿哥,嫡子的身體更健康。四爺自然是非常看重,時不時過來看兒子。 自此有了大阿哥,四爺和福晉的感情有了升溫,不像以前那么關(guān)系僵硬。 福晉剛?cè)雽m時,年紀還,怕在宮里出錯便時刻守著規(guī)矩。四爺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紀,對還未長大的福晉哪里會起心思,所以就多寵了顏色研麗的李氏一些。 那時福晉還未及笄,兩人并未圓房,李氏難免張狂了些,福晉也在李氏面前端不起來,這導(dǎo)致福晉和四爺?shù)年P(guān)系冷淡。直到福晉正式及笄,兩人圓了房才好些。 少年夫妻相扶相持,四爺雖然是滿人,但學(xué)自漢學(xué),對嫡妻還是非常敬重。 相敬如賓,就是這對夫妻的相處方式。 直到去年生了兒子,才開始往親人轉(zhuǎn)變。 擦干了腳,換上新鞋,四爺才起身往側(cè)廂房走去,他看了看熟睡的兒子,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爺,肚子餓不餓,我讓芳菲上了膳。” 四阿哥也只有早上在禮部官署吃了點點心喝了杯熱茶,那點東西早就被消化的差不多了,聽到福晉這么一他便點頭,隨同福晉一同往外走。 外間桌子旁宮女正在擺膳,四爺一看,都是些看著漂亮味道卻十年如一日的蒸碗,紅艷艷的看著好看,但已經(jīng)端上來已經(jīng)沒什么熱氣,看著就沒什么胃口。 四爺只就著鍋子里的熱湯吃了一口。 福晉倒沒覺得有問題,宮里菜端上來就是這樣,她早就習(xí)慣了。 至于四爺吃的少,在她看來很正常,這就是四爺往常的飯量。 吃了一頓不怎么舒心的晚飯,四爺不由想起后院的安格格來,以安格格那對于美食的態(tài)度,想必不會委屈自己。 原先出門在外沒惦記過家里人,反而回來后因為一頓不合心意的飯,令四爺想起了后院還有一位最會吃的格格來。 “爺,你從昨夜就開始勞累,要不要在炕上歪一會兒?”四爺放下筷子,福晉也跟著放下筷子,緊接著向他提議。 被打斷了思緒,四爺也覺得有些犯困,便點了點頭。 安父點點頭,“那就好,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好,阿瑪也幫不上什么忙。” 敏行還在喋喋不休訴著今日的功績,還以后就跟著妹妹做香皂算了,也不用去爭什么兵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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