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愛你們呦~24小時之后可看 福晉握著手爐的手,猛的一僵, 沒想到安格給她的竟然會是這個理由。 至于炭例, 福晉有些理虧,四爺不在, 照理還是有他一份,那一份完全可以拿來分給后院女人使用,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凍著,只是福晉選擇性將這事給忘了。 她不提, 既然沒人敢動四爺那份炭。 “福晉,咱們院里可是住著阿哥和格格, 誰知道這里面會不會帶什么腌臟的東西,福晉您可不要輕易放過啊!”李格格捂著鼻子斜眼看了麻袋一眼, 接著給福晉上眼藥。 “行了,不過是家禽的羽毛,你別再無言聳聽了,我記得中午廚房做了鴨鍋子, 你不也沒退嗎?既然怕鴨毛有問題,那干脆鴨子也別吃了!”要知道在宮里鴨鵝是最普通的食材,李格格真要將在菜單中劃掉, 那就得面臨一大半的菜品都得取消。 李格格沒想到火燒到自己身上, 訕訕的住了嘴。 福晉站起身, 身邊的宮女芳菲扶著她往外走, 路過李格格時說, “好了, 你就別無理取鬧了,回去安生照顧二阿哥和二格格。” 福晉一走,李格格繼續(xù)留下來也是自討沒趣,瞪了敏寧一眼跟著離開。 碧影將敏寧扶起來,“格格,接下來該怎么辦?” 敏寧看著地上那一麻袋絨毛,撇了撇嘴,“還能怎么辦?福晉又沒有反對,繼續(xù)拿下去按照我吩咐的辦。” “是。”碧影連忙應下,提著麻袋下去。 花了兩天時間清理羽絨,先用香皂水泡一遍,將血跡沖洗干凈,再放入水中煮,煮時加入土堿,土堿可以清理掉絨毛上殘留的油脂,減少腥臊味。煮過之后拿清水反復漂洗,洗到?jīng)]有異味控干。再請張起麟幫忙,找了一處空著但有炕的宮殿,花點錢買了煤,將絨毛放在炕上烘干。 烘干后,放入布袋中放到廊檐下掛著通風。 下面人忙著的時候,敏寧也沒有閑著,為了選一件合心意的衣服樣式,她畫了許多圖樣出來。 圖樣出來就得挑選布料,經(jīng)過試驗淘汰掉大量布料后才發(fā)現(xiàn)只有平紋細密的細布和府綢可以防止跑絨。 最后選了細布作為內膽,不過這種布也不經(jīng)用,為了以防萬一,敏寧讓人裁剪好后又刷了一層熟桐油陰干。 陰干后,才讓墨書過來一起幫忙縫制羽絨服的內膽。一小格一小格,填充完一個縫一個。墨書的女紅極好,行針規(guī)整,針腳密密麻麻,一點也不比用機器縫的差。 這一次敏寧得到的羽絨看著多,可清理過后去掉那些摻進去的羽毛和油脂之后,整整縮水了小兩成。 這些羽絨只夠做完一件羽絨服,剩下的也不夠再做第二件,更別提她心心念念的羽絨被了。 想了想,干脆做成了類似于被子形狀的羽絨服,寬大的袖子,下擺長長的能及腳踝,她記得在后世這種羽絨服剛被一位天后穿出來時,媒體都調侃她像裹了棉被。 敏寧之所以想出這個,就是看在這個功能強大夠保暖,既可以當羽絨服又可以拿來當羽絨被,一物兩用。 里面的內膽用細棉,那外面的外套就改用府綢,原本想選白色,被碧影和墨書勸阻了,敏寧只改挑了順眼的銀鼠色。 外套比較容易做,借鑒了被里和被面的做法,做成了可拆式,外套臟了能拿下來清洗。然后碧影就跟縫被子似的將內膽和外套縫起來,等要洗的時候,直接將線頭一拆,就能拿下來洗。 做好后,敏寧直接套在身上,她覺得總算是活過來了,高興的跟碧影和墨書說,“這剩下的羽絨,你們一人做個小坎甲套在身上,這可比你們穿棉衣輕便多了。” 碧影和墨書相互看了一眼,才謝恩。 轉天,內務府又送來一批,敏寧這就吩咐下面人拿去清理,清理好后就收起來,她準備湊夠做一床被子。 忙活了幾天,敏寧都快把四爺要回來的日期給忘了。 十一月十二日這天,皇帝的鑾駕已經(jīng)到達通州,四爺提前一天回來幫太子準備迎接圣駕。 忙活了一大半天,才將所有事情順序理清,禮部的官員拿著最終定下來的的迎駕方案離開。其實也沒什么好爭議的,唯一的爭議點不過是出城迎接駕還是在**等候皇帝歸來。 最終爭吵之后敲定在大清門,大清門屬于皇城最外門,在那里迎接倒也合適。 至于為何出城這個決議被否決,這是因為天寒地凍實在不適合在迎駕,沒人敢讓皇帝受凍。 散了之后,蘇培盛給四爺披上黑色熊皮外氅,四爺接過貂皮暖帽帶上,前頭太子已經(jīng)離開禮部官署,一同離開的還有太子一派的官員,至于剩下的那三瓜兩棗四爺只是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后跟著走了。 回到宮里,四爺也沒有讓人稟報,直接回來阿哥所直接去了正院。 正院里,福晉正坐在炕上抄寫經(jīng)文,四爺走到門前就有小太監(jiān)唱了音。 福晉抬頭就看見四爺走進來,她放下筆連忙起身幫四爺將身上的外氅脫掉。 “爺,您回來了?怎么也不先派人來通傳一聲?”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完事,提前派人也只是讓你們受冬天寒冷之苦。” 兩人一問一答,芳菲上了茶,福晉又命她將今年給四爺做的新棉鞋拿來,她親手幫四爺脫下沾著泥雪的長靴。 摸了摸他的腳,硬邦邦的凍的通紅,福晉有些心疼,“爺,先泡個腳,活絡一下吧?” 四爺端坐在炕上,聞言點了點頭。 也不用扶進去吩咐,芳菲迅速走出去,喊人提熱水拿盆。 水來后,福晉將四爺?shù)哪_放入水中,四爺猛嘶了一聲,道:“真癢,真痛快!”即使感覺到燙,他的腳也沒從水里出來。 “爺,您這是在外面凍了多久,都凍得快成冰塊了。” 四爺?shù)溃骸白蛲淼昧讼ⅲR半夜就往京城趕,一上午又跟太子和禮部的官員商量事兒,也沒顧得及歇息。” 說到這兒,四爺住了嘴,轉而問起大阿哥來,“弘暉呢?” 福晉抄水往四爺腳脖子上淋,笑著回答:“奶嬤嬤剛喂過奶,見他有些犯困,我讓奶娘哄他去側廂房睡了。” 四爺“嗯”了一聲,只說了一句,“別只光吃奶,牛乳也配著吃。” 大阿哥去年三月份才出生,如今才兩歲,不僅是嫡子,而且和相對于病弱的二阿哥,嫡子的身體更健康。四爺自然是非常看重,時不時過來看兒子。 自此有了大阿哥,四爺和福晉的感情有了升溫,不像以前那么關系僵硬。 福晉剛入宮時,年紀還小,怕在宮里出錯便時刻守著規(guī)矩。四爺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紀,對還未長大的福晉哪里會起心思,所以就多寵了顏色研麗的李氏一些。 那時福晉還未及笄,兩人并未圓房,李氏難免張狂了些,福晉也在李氏面前端不起來,這導致福晉和四爺?shù)年P系冷淡。直到福晉正式及笄,兩人圓了房才好些。 少年夫妻相扶相持,四爺雖然是滿人,但學自漢學,對嫡妻還是非常敬重。 相敬如賓,就是這對夫妻的相處方式。 直到去年生了兒子,才開始往親人轉變。 擦干了腳,換上新鞋,四爺才起身往側廂房走去,他看了看熟睡的兒子,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爺,肚子餓不餓,我讓芳菲上了膳。” 四阿哥也只有早上在禮部官署吃了點點心喝了杯熱茶,那點東西早就被消化的差不多了,聽到福晉這么一說他便點頭,隨同福晉一同往外走。 外間桌子旁宮女正在擺膳,四爺一看,都是些看著漂亮味道卻十年如一日的蒸碗,紅艷艷的看著好看,但已經(jīng)端上來已經(jīng)沒什么熱氣,看著就沒什么胃口。 四爺只就著鍋子里的熱湯吃了一口。 福晉倒沒覺得有問題,宮里菜端上來就是這樣,她早就習慣了。 至于四爺吃的少,在她看來很正常,這就是四爺往常的飯量。 吃了一頓不怎么舒心的晚飯,四爺不由想起后院的安格格來,以安格格那對于美食的態(tài)度,想必不會委屈自己。 原先出門在外沒惦記過家里人,反而回來后因為一頓不合心意的飯,令四爺想起了后院還有一位最會吃的格格來。 “爺,你從昨夜就開始勞累,要不要在炕上歪一會兒?”四爺放下筷子,福晉也跟著放下筷子,緊接著向他提議。 被打斷了思緒,四爺也覺得有些犯困,便點了點頭。 阿哥所里,每一所院落只有阿哥的屋子和福晉的屋子有這種配置。至于其他侍妾之流,全都是燒炭盆。 聽到從側廂房傳出來的聲音,四阿哥直接走過去,一進門,轉過大屏風。就看見屏風后面空曠的地板上鋪了一塊大大的虎皮,大阿哥弘暉正坐在虎皮上抱著他的布老虎啃,口水不斷的從嘴角往下流。 “爺,您醒了?”四福晉正笑著逗弘暉想讓他站起來,看四爺進來忙起身行禮。 四爺“嗯”了一聲,見弘暉好奇的看著他,一副看陌生人的模樣,便半蹲下身將弘暉半扶起來。 “弘暉,叫阿瑪。” 弘暉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高度不一樣了,頓時興奮的蹬腿,這一不小心手中的布老虎掉了下來,他嘴一扁嚎了起來。 一旁奶嬤嬤急得不行,想過來哄,又因四爺在不敢輕舉妄動。 福晉也心疼兒子,“爺,還是讓奶嬤嬤來哄吧。”弘暉一共有四個奶嬤嬤,按時間輪班,眼前這個奶嬤嬤姓吳剛好今日當值。 吳嬤嬤以前就是宮里的宮女,出宮后嫁給了一位旗人,后來男人因病死掉,她生下孩子沒辦法養(yǎng)活,就重新返回內務府,因家世清白被選入阿哥所當了弘暉的奶嬤嬤。 當然這種奶小主子的嬤嬤一般等小主子斷奶后就回退回內務府,這是防止小主子和奶嬤嬤關系太親近,而吳嬤嬤離開時會得到一大筆賞銀,憑借那筆銀兩足夠她過一輩子富足的生活。 四爺看似面無表情,其實四肢已經(jīng)僵硬,這么個小東西一哭,他連動都不敢動就怕傷到他。 聽到福晉解圍,他點了點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奶嬤嬤這才伸手將弘暉阿哥抱過去哄,福晉心都在兒子身上,也顧不得四爺,當即說,“爺,后院李格格好像有事找您,她身邊的宮女都已經(jīng)在院外探了好幾次頭,要不您過去看看?” 四爺正尷尬著,福晉這么一說,他當即回道:“那我就過去看看晚上再來。”回來的第一天,自然是睡正房。 福晉立即道:“那行,我讓人晚點鎖門。” 四爺滿意的點頭,又看了一眼哭得滿頭大汗的大兒子,才轉身離開。 剛出院子沒多久,蘇培盛就追了上來。 主仆兩人一起往東院去,路途當中不時有宮女太監(jiān)看見四爺,均停下腳步退到一旁向他請安。 東院李格格自前幾天在安格格那里碰了釘子就一直不高興。說來她與安格格之間的梁子,就要追溯到夏天四爺分冰那件事。 說到底就是后院進來了一個顏色更好更年輕的女人,讓李格格有了危機感,這才是李格格看安格格不順眼的緣由。 后院爭寵退一步就是深淵,當年她怎么從宋格格那里搶走了爺?shù)膶檺郏@回同樣面臨當初宋格格面臨的事,她不愿意和宋格格一樣失寵,自然敵視后來者,這是兩人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她比爺還要大兩歲已經(jīng)不年輕了,被福晉壓著也就算了,誰叫福晉地位不是她能比的,可被一個剛進府的小丫頭壓了一頭這算哪門子的道理?更別說她還給爺爺生下倆孩子。 爺不在的這段時間,她一直盯著安格格想抓她的把柄,沒想到她年紀不大,人倒挺精明,竟然躲進院子不出門,這讓李格格咬牙切齒卻無從下手。 前段時間得知安格格從內務府弄了些臟兮兮的家禽羽毛,她大喜之下連問都不會緣由,就跑去拿她把柄,沒想到這丫頭伶牙俐齒三言兩語就將福晉說服,倒顯得她無事生非挑撥鬧事。 李格格那個氣呀,可又拿她沒辦法,這不一聽說四爺回來了,忙想請他過來,免得讓安格格先發(fā)制人。 可惜的是,秋云跑了好幾趟福晉院里的人都說爺還沒醒,這讓李格格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福晉擋著不讓她見爺? “格格、格格,爺往這邊來了!”聽到院外灑掃的小宮女跑來傳訊,秋云連忙進屋向李格格報喜。 “真的!”李格格高興的眉角上揚,連忙從貴妃榻上起來讓秋云幫她整理發(fā)型。 眼看也來不及換衣服了,李格格只能將襖子往下拽了拽,才走到門口去迎接。 “給爺請安,爺吉祥!”見四爺跨過了門檻,李格格百般柔媚的行了個蹲禮。 “免禮!”說完四爺就進了屋,李格格連忙起身跟進去。 “爺,您這一路還順利嗎?” 四爺隨意點了點頭,然后看了一眼屋子問她,“爺聽福晉說,你有事要找我,是什么事兒?” 李格格哥笑了一下才說,“也沒多大事,就是二阿哥想爺了。” 四爺皺了皺眉,“若是沒事兒,下次別讓人在福晉院子外探頭探腦,也太沒個規(guī)矩!”大阿哥不過三個月沒見就忘了他這個阿瑪,二阿哥比大阿哥還小三個月就說想他了,難道是神童不成? 李格格臉上的笑容僵住,這不過是爭寵的借口,往日拿出來爺也不撅她面子,怎么這回就不管用了呢? 她腦子轉了轉,隨即豁然明白,是了,一定是福晉!一定是福晉給她使了絆子,難怪爺才剛回來福晉就把人往她這送,感情事先挖了個坑讓她跳! “爺……” “行了,你就將心思多放在二阿哥身上,你看看,孩子被你養(yǎng)的小病連綿不斷,要是你真不會養(yǎng),爺幫你找個會養(yǎng)的!”四爺打斷她,將一車轱轆話說出來。 看到了健康的大兒子,再想到病弱的小兒子,四爺就對李氏有些不滿。 小兒子身體雖然弱,但太醫(yī)說過只要好好養(yǎng)著不是不能養(yǎng)好,可如今這才生下來沒多久,就連生好幾場病,這讓四爺忍不住懷疑李氏能不能將小兒子養(yǎng)好。 因為小時候的經(jīng)歷,四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讓兒子跟生母分離,免得如他一般長大后與生母生疏,一想到與德妃現(xiàn)在不咸不淡的關系,以及目睹過德妃對小十四弟溺愛,四爺心里一滯,他受過的苦楚不想讓兒子也再嘗試一遍。 李格格覺得自己萬分冤枉,那也是自己兒子她怎么不可能用心。 只是孩子無緣無故就生病,她發(fā)過幾次火,換了兩批奶嬤嬤都無濟于事,李格格都有些懷疑這阿哥所是不是有人克著她的阿哥。 “爺,您冤枉妾了……”李格格哀怨的想要申辯。 四爺心情不好,再次打斷她,“行了,這兩天你就在院里呆著好生反省,爺先走了!”話音一落,四爺就轉身離開。 “爺!”李格格喊了一聲,見人頭也不回離開,她恨恨的跺腳。 “福晉,好啊,我不惹你,你反倒給我使絆子,竟然讓爺誤會我,我跟你沒完!” …… 出了院子,四爺腳步不停往西院走去。 蘇培盛之前只當自己帶了雙耳朵,見四爺往西院走,他眼皮直接一跳。 四爺進了院子,沒有往那格格院子瞅,直接往最里面的幾間屋子走,見有人要進去通報,他直接阻了,揮手讓人退下。 自打夏天沒有匯報,見到了安格格那不同于表面的溫順,四爺就喜歡上了這種時不時的突擊,在這里精神才能松懈下來。 這樣可以看見屋里女人最真實的樣子。不過這招在福晉和李氏那里就沒用了,她們已經(jīng)入宮好幾年,手下傳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往往四爺還沒進到院子,福晉和李氏就等在門口迎接了,一看就是早早得到消息。 反倒是安格格這里,屋里只有幾個人伺候看顧不過來,他才能順利突擊。 一進門,他熟門熟路的往里屋走,掀開布簾子就看見他那位安格格穿著一身怪模怪樣衣服趴在床上看書。 屋里冷冰冰的,他掃了一圈才在床底下看到炭盆。 看她裹的跟麻袋似的,四爺嘴角不由一抽。 “爺?”敏寧眼角瞥到一個人影站在門口,嚇了一跳,定眼一看才認出是四爺。 不過四爺不是去伴駕了嗎?怎么回來后胡子拉碴一臉滄桑? 她連忙爬起來,跳下床走到四爺面前,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大口袋里。 “爺,您是剛回來嗎?怎么也沒人告訴我一聲?”她還想著表現(xiàn)一下,到門口迎接。 四爺冷笑一聲,“告訴你什么?要是真告訴你了,爺還能知道你又給自己整了一身怪衣服?” 敏寧當即嬉皮笑臉道,“爺,您別小瞧我的衣服,看著怪可比你這一身暖和多了!” 為了表示自己說的是真的,敏寧直接將羽絨服脫下來,給四爺套上。 這衣服原本做得較大,還別說,四爺還真能穿。 再加上銀鼠色男人也能穿,四爺穿上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近兩年的時間,香皂的方子不可避免被傳了出去,剛開始不出所料有人察覺到香皂的原料,覺得里面有巨利可圖。便買通了作坊里的人將方子盜了出去。 當不屬于作坊的香皂出現(xiàn)在市面上時,安父就敏銳地發(fā)覺到,后來他干脆將方子公開賣了出去,左一家右一家,雖然賣出去的價格不高,但總算收回來一些資金。 就這樣經(jīng)過一年多時間的醞釀,市面上的香皂泛濫起來,價格如跳水般大降價。 雖然對于普通人還有些小貴,但已經(jīng)在能承擔的范圍之內。更別提還有更便宜的選擇——肥皂。 與胭脂鋪那邊的合作早就結束了,上流社會以安家的地位是接觸不到,便放棄這一部分市場,轉攻民間。 在敏寧的建議下,安父在西城外買了一塊地,開設了皂廠,市面上動物的油脂越來越不好收,安家又將視線轉移到植物油上。 京城人都用煤炭來取暖做飯,草木灰很多是鄉(xiāng)下才使用,這樣一來,草木灰也成了搶手貨,不少人將視線對準荒地上的野草,大量的草木被無端燃燒。 有一段時間,整個京城都是煙霧繚繞,最后官府下了規(guī)定,禁止無端焚燒草木,這件事才告一段落。然而京城不準燒,不少人將目光對準了鄉(xiāng)下,又不少投機倒把的人,從鄉(xiāng)下收購一車又一車的草木灰賣到京城的肥皂廠。 安家搶不過別人,這兩種原料都被人把控了,也就是說安家的皂廠被人聯(lián)手排除在外。無法之下,安父急的那腦門上僅有的那一小撮頭發(fā)都快掉光了。敏寧看不下去,就給他使了個招,讓他在遠離京城靠近湖北的地方買了大量的鹽堿地。 種不出來糧食的鹽堿地是下等田,一般賣不上價格,安父買下一些后,就跟當?shù)氐拇迕窦s好,可以取這里的泥土提取土堿,有了土堿,草木灰就可以正式退出歷史了。 更別說這些土堿可以直接拿來蒸饅頭。 敏寧早就思念軟乎乎的饅頭了,這個時代的面食幾乎都是死面,不僅噎嗓子,還帶著一股酸味。 而在面中放了堿,不僅可以中和那種酸味,且還能讓饅頭更加蓬松。 一開始敏寧讓廚房蒸饅頭時放入堿,廚娘是拒絕的。在府上時常要應付自家小姐的奇思妙想,她的神經(jīng)已早被磨練的如鐵石一般。但今日讓她在吃食里放這種泡了紅色的晶體的液體,哪怕廚娘已經(jīng)習慣了小姐的驚言,還是無法接受。 她已經(jīng)做好浪費白面的準備。 等饅頭煮出來,敏寧吃了一個,然后給廚娘提意見,“堿多了,下次少放點,剛出鍋的那些給府上都分了,讓他們也嘗試一下。還有晚上的點心,換成這個,別放水,用牛乳和面,做成嬰兒拳頭大小,里面包上棗泥。” 廚娘在饅頭出鍋時已經(jīng)吃了一個,那種軟綿綿的饅頭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實在無法相信這是從她手里蒸出來的。 有了土堿,跟著減少了泡草木灰的時間,制造肥皂的產量大大提升,不少外地的商人聞訊而來找上門進貨。 安父雖然放棄了內城的市場,但外城和外地市場卻重大突破突破。 而生產土堿的地方,那村子有了掙錢法子,瘋狂的提煉土堿,不僅安父的田地,就連那些無人要的鹽堿地也被人挖了泥土提堿,安父每隔五天就派人去收一次。 時間一長,收來的土堿太多,再加上皂廠一時用不了,又怕受潮,便被賣到食鋪去。這種土堿含有鹽,添加后做出的面食香、韌勁大、口感好,一經(jīng)推出就風靡了整個北京城。 上到皇宮下到民間,都抗拒不了在面食里添加土堿,再加上有太醫(yī)驗證,少量土堿可以中和胃酸起到保護腸胃的作用后,就更加沒人能夠抵擋土堿的誘惑。 土堿好處之多,自然有人發(fā)現(xiàn)商機,不過安父囤積了大部分后就收手,余下的讓人定時去村里收,收取后也不入京城,在通州租了庫房就地存放。 雖然土堿的制作方法遲早會傳出去,但安家至少還能賺上幾年。 要說家里最大的變化,并不是產業(yè)擴大,而是敏寧自身,經(jīng)過兩年的調養(yǎng),石嬤嬤不知道往她身上砸了多少宮廷妙方,導致她個頭竄高,身形窈窕起來,有了女性的曲線。 再加上她也不虧自己的嘴,牛乳豆?jié){每日是少不了,各種湯品也是每日不斷,堪堪將她幼時虧到的底子補了上來。如今她皮膚白嫩可彈,一頭青絲也長到及腰,臉頰豐潤起來,還帶著肉嘟嘟的嬰兒肥。 說到底是敏寧的底子好,不然當年也不會被人拐走。她遺傳了張氏的美貌,甚至青出于藍,鼻梁遺傳了安父顯得很挺,眼睛據(jù)說像她從未蒙面的舅舅,是杏眼,瞪眼看人時顯得很純情無辜。 這幾年有了家人的呵護,再加上營養(yǎng)跟得上,她的臉開始慢慢張開,和剛回家時完全判若兩人。若是這時候再出現(xiàn)莊子上,可能沒人認得出她來。 畢竟一個瘦的跟豆芽菜一樣,怎么看都是個幼童,一個已經(jīng)是容貌看著青澀,但明顯底子好,沒有人可以否認,只要未來不長歪,她絕對會成為一個美人。 對于這一世的容貌,敏寧是萬分滿意,前世她只是平平常常的普通人,化上妝還能說有七分顏色。她一直羨慕容光艷麗的明星,沒想到這一世自己也能成了這樣的人。 對著這樣一張臉,她一頓可以多吃一碗飯。 不過對于現(xiàn)在的身體,敏寧也不是沒有遺憾,這個身體的容貌千好萬好,唯一的缺點就是不管怎么補,胸前都沒有起色,光看胸就知道還是顆青澀的棗子。 好在身邊的嬤嬤安慰她,她年紀還小,等生完孩子,胸自然會變大。 這讓敏寧有些羞澀,哎呀,她表現(xiàn)的有那么明顯嗎? 咳咳,那從今日起每日的湯品都換成黃豆豬腳湯! 算一算,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五年了,敏寧已經(jīng)徹底融入這個時代,除了心血來潮點一些廚房做不出來的菜以外,她還真沒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家里的生意都由阿瑪和哥哥在管,也只有處理不了的時候才會詢問敏寧。敏寧已經(jīng)被養(yǎng)成了一個小公主,每日最煩心的也不過是隔日穿什么花紋的衣服配什么樣的首飾。 距哥哥說好親以后,安父也給敏玲說了一門親,對方是佐領做的媒,這些年佐領沒少從安家收到銀子,兩家關系處得很親近。 后來遇見不錯的人選,便給安父提了,對方也是旗人,在驍騎營中做個馬甲,年紀輕輕,能走到這一步完全是靠自己打拼。 安父覺得不錯,回來問敏寧的意思,敏寧對婚姻沒抱什么指望,聽著條件還行,又偷偷看了人的模樣,是個壯實的小伙子,她便同意了。 嫁給當兵的人好呀,這說明她以后自由空間大,成了親自己當家作主,還不是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且滿族姑奶奶地位遠比漢女在家庭的地位高,特別是旗營男子是不允許納妾的,光憑這一點,敏寧就對這樁婚事非常滿意。 兩家暗地里已經(jīng)說好,只要選秀后撂了牌子,兩家就正式定親。 對于婚姻,敏寧沒什么期待,她只想平平靜靜的過完這一生,嫁個平凡人,能讓她更容易把握自己的命運。 過了正月家里最大的事就是選秀,上一次選秀,她回來的晚已經(jīng)結束。 這一次佐領早早將她的名字報了上去,只等二月里正式入宮。 敏寧有了石嬤嬤教導,對于宮規(guī)禮儀都不陌生,她的目標是不在第一輪落選,最好第二輪被撂牌子自行婚嫁。 二月初,安家就接到佐領的通知,十七日正式進行選秀,每月兩旗,鑲紅旗被排在十九日,選看的前一天佐領會派車來接秀女,前往地安門。 今年的選秀對于安家來說是大事,安父和敏行帶敏儀全都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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