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簫站在角落里,看著燒起大火的安保集團三樓,心情有些沉重。
一時不慎,竟然把梁宇輝這條線給毀了。
他的背后,應(yīng)該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幸好,楚天宇他們離開了,還算給自己留了一些線索。
剛剛在樓上,梁宇輝曾經(jīng)過,兩周以后,楚天宇會嘗試什么‘V試劑’,估計是一種強化類型的藥物。
由此可知,楚家跟‘大海獄’應(yīng)該是有一定關(guān)系的。
到時候,找個機會摸清楚家的深淺,再從他們那兒探探‘大海獄’的虛實就行了。
正想著呢,突然手機一頓狂震。
拿起來一看,是沈月嬋打來的電話,看樣子她也沒走遠。
“喂,徒弟。”
“林簫,太好了,你沒死。你在哪兒?你逃出來了嗎?”沈月嬋的嗓音有些沙啞,估計是急的。
“我沒事,早就離開了!绷趾嵭α诵ΓZ氣輕松。
“啊?你早就出來了?那你看到安保集團發(fā)生爆炸了嗎?”
“看到了。可能煤氣管道泄漏吧!绷趾嶋S口胡扯了一句。
“是嗎?太可怕了,幸好……對了,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林簫扭頭四周看了一眼,看到遠處的十字路口標(biāo)識,隨口道:“清北路的十字路口,在那兒等你。”
完,直接掛了電話。
轉(zhuǎn)身又看了一眼安保公司大樓,眼神隨意的在樓下掃了一圈,突然看到下面圍觀的人群里,有幾個人似乎很激動。
其中一個,正是楚天宇。
他瘋狂吼叫,呼喊著梁宇輝的名字。
在他身后,安靜的站著個女人,是劉梓月。
她也回來了,而且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三樓起火的樓層。
一看到她,林簫的眉頭就又皺了起來。
距離幾百米遠,都能感覺到她身上那種極端不穩(wěn)定的波動,看上去有種像是即將要進入基因進化的狀態(tài)。
但是她體內(nèi)一定有什么超級危險的東西。
否則觀察眼不會報警。
沉吟了片刻,林簫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快速往北清路口趕去。
……
……
上午十多,林簫坐著沈月嬋的車回到了文藏書院。
沈國禮果然來了。
書院一層大廳里,擠滿了慕名而來的書畫愛好者。
老先生由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攙扶著,拄著拐棍兒,似乎興高采烈的在講述什么心得。
當(dāng)林簫和沈月嬋進來的時候,攙扶沈國禮的中年人一眼就掃到了他們。
接著面色一沉,把老先生交給另外一個人,自己大步匆匆的趕到沈月嬋面前,嚴(yán)厲喝道:“又跑哪兒野去了?讓你來陪著太爺爺,你人影也不見!
沈月嬋像是做賊心虛似的,低著頭聲嘟囔了一句:“爸爸,我那個……”
“什么這個那個的,抬起頭話!
中年人神情冷峻,眼神相當(dāng)犀利。
看得出來,是個有功夫在身的人。
林簫默默打量了他一眼,這個應(yīng)該就是沈月嬋的父親,沈啟文。
穿著一身普通的灰色運動裝,短發(fā),濃眉大眼,顴骨高聳,身材偏瘦,是那種李龍似的人物。
雖然瘦,可是筋骨緊繃如鐵。
當(dāng)發(fā)現(xiàn)林簫打量他的時候,這個一臉威嚴(yán)的中年人皺著鼻子冷哼了一聲:“以后不許再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出去亂晃!
一聽這話,林簫差氣笑了。
他把自己當(dāng)什么人了?
當(dāng)成追求他女兒的白臉嗎?
沈月嬋也嚇了一跳,林簫的身手,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在她的心里,父親遠不是對手。
所以連忙解釋了一句:“爸爸,他不是那種人,他可是我新認(rèn)的師父!
旁邊的林簫一聽,臉更黑了。
這丫頭是傻么?
這種情況下還自己是新認(rèn)的師父?
當(dāng)你老子不存在嗎?
果然,沈啟文一聽女兒認(rèn)這么個年輕人做師父,這臉更臭了,眉毛一挑,低聲罵道:“混賬,你當(dāng)沈家是什么?是三流腳色?隨便找個亂七八糟的人就當(dāng)師父?”
“咳咳,沈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我既不是不三不四,也不是亂七八糟的人!绷趾崒嵲诼牪幌氯チ,隨口接了一句。
“哼!鄙騿⑽乃坪醪恍几趾嵲捯粯樱沉怂谎,接著一把拉住沈月嬋的胳膊:“去陪你太爺爺!
“你夠了吧。陪太爺爺我沒意見,但是你不能不尊重我的朋友。更何況他是我?guī)煾。我認(rèn)定了,誰也改不了!鄙蛟聥鹊谋┢庖采蟻砹恕
猛地一把甩開沈啟文的胳膊,怒氣沖沖的喊了一句。
這下沈啟文可爆炸了,這干巴瘦的中年人氣勢還挺兇,眼神一瞪,怒罵道:“你個不孝的東西,腦子里裝的是只有情情愛愛的東西嗎?你想學(xué)功夫,爸爸和爺爺不能教你?非得拿這個當(dāng)幌子談戀愛?”
“你……你什么呀?老頑固,跟你簡直不清楚。”
沈月嬋被她爸爸一番胡攪蠻纏,氣的俏臉緋紅,也解釋不清楚,眼圈都紅了。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林簫簡直哭笑不得。
你這發(fā)脾氣也不是,不發(fā)脾氣也不是,人家也是愛女心切,沈家就這么一個千金寶貝疙瘩,當(dāng)父親的怕她亂交朋友,倒也情有可原。
正當(dāng)場面有些尷尬的時候,突然身后傳來一把蒼老的聲音:“呦,這不是林先生嗎?”
幾個人同時轉(zhuǎn)身回頭。
是沈國禮來了。
老人拄著拐棍兒,慢悠悠走到近處,伸手跟林簫握了握手。
這一幕讓一旁的沈啟文目瞪口呆。
自己爺爺居然主動跟人握手,還尊稱這個年輕人為‘先生’?
再看林簫,大方的跟沈國禮握手之后,溫和一笑:“沈老先生,又見面了!
“呵呵,原本也想找個機會再跟林先生和秦總聚聚,簡單聊聊。”沈國禮呵呵一笑。
“哦?聊什么?”林簫一愣。
“聊聊秦總戴的那根項鏈!鄙驀Y大有深意的一笑,回身指了指秦雅畫像上,她戴著項鏈‘星輪’。
“原來沈老先生對那個項鏈感興趣?”
“非常感興趣。當(dāng)然,項鏈也需要秦總這樣的女孩兒來襯托才行!
林簫一聽,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沈國禮也跟著笑了笑。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把旁人涼一邊了。
等他們笑過之后,沈啟文這才低著頭疑惑的:“爺爺,這位是……”
還沒等沈國禮話呢,沈月嬋突然飛快的插嘴:“太爺爺,爸爸超級沒禮貌。他林簫不三不四,還他亂七八糟。真奇怪,我爺爺是怎么教育他的?”
一聽這話,沈啟文眼珠子又瞪圓了。
這時,沈國禮扭頭翻了翻眼皮,沉聲道:“啟文,你這么話的?”
“咳咳,爺爺,我那個……”
“什么這個那個的,抬起頭話。”
聽到這番對話,林簫差就笑噴了。
看來沈家的家風(fēng),從上到下驚人的一致啊。
“這么大年紀(jì)了,沒有一眼力價。這位林先生,就是心雅珠寶行的老板林簫,也是傾城集團總裁秦雅的丈夫!鄙驀Y瞪了沈啟文一眼,隨口介紹了一下。
聽完介紹,沈啟文有傻眼了。
原來眼前這位,就是新近在江華市冒起的風(fēng)云人物,林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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