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區區佛門法寶又能如何?太和兩儀劍,兩儀初分,混沌破!”陸佑劍勢忽然轉變,抬手一劍劃下,劍勢鋒銳,利不可擋。
一劍忽然轉下,宛若懸瀑布,倒掛長河,那佛珠投影受了這一劍,頓時光暈四散,影像浮動。但聽砰的一聲,投影竟然受不住陸佑這一劍,爆裂開來。氣散的到處都是,空間震蕩。
那杜審也宛若身受重創,忽的一下彈飛開去,手上的佛陀念珠則是一下斷開,繩索斷了,那念珠頓時嘩啦啦散落一地。杜審大驚失色,看著滿地滾動的念珠,眼神陡然變冷。
杜審大喝道:“放肆!毀我佛寶,當真是無可救藥!”
陸佑聽到這話,倒是一愣,心中冷笑,想道:“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救苦救難的菩薩,以慈悲渡人。還無可救藥!我乃是玄門子弟,豈受你這佛門影響?”
杜審忽而轉動手掌,掌心陡然冒出一團赤紅色火球。杜審大喝一聲,雙手交疊放在面前,張口一吐,頓時一團火焰噴射而出。那火焰呈赤紅色,一瞬間直奔陸佑而去。陸佑眉頭微微一動,手中長劍舞動,太和兩儀劍施展開來,劍花飄逸,守住陸佑全身。
但是那火焰一到,劍花竟然全都消失,宛若被吞噬。
“什么?”陸佑大驚。
“哼!我這佛陀怒火豈是你這區區劍氣所能抵擋?佛性生,萬物皆有佛性。這劍氣也有佛性,被我佛陀怒火引動其中佛性,已然跟我這佛陀怒火融為一體了!”杜審冷笑道。
“嗯?佛性?我偏不信!”
陸佑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再舞,太和兩儀劍在陸佑手中轉了一個圈,空中仿佛出現一個陰陽磨盤。那陰陽雙魚在空中轉動著,陸佑恍惚一劍點出,迅如雷電!陰陽雙魚勢若猛虎,陡然轟出。
滾滾道氣息撲面而來,那佛陀怒火正好撞上。兩者一個對撞,陰陽雙魚先是大放光彩,似要將那佛陀怒火壓制下去。爾后那佛陀怒火陡然變成一個巨大的佛陀模樣,佛陀有三面,喜怒哀。正朝著陸佑的,是怒面!
那佛陀雙目瞪得宛若銅鈴般大,張口怒喧佛號,全身被赤紅火焰包裹,陸佑一看之下,心神一顫,竟然片刻心神失守。下一刻,陰陽磨盤就被那佛陀怒火壓制下去。頓時,整個擂臺之中都布滿了佛陀怒火,這怒火沸騰,像是要將整個污濁塵世燒毀!
“陸佑!萬物皆有佛性,你阻擋不了!你也要在佛陀怒火之下,懺悔你的罪過!”
“我是玄門正宗,不信佛,只信道!”
“佛亦是道,道亦是佛。誰知其差別?”
“道是逍遙長生,佛是因果報應!何談佛是道,道是佛?”
陸佑幼年便讀無數道書,對于其中道理,了然于胸!此時這杜審居然與陸佑討論起來道佛之分,簡直是正中下懷。
杜審一時之間被陸佑的不知該怎么回答,那佛陀怒火的氣勢也就弱了三分。陸佑心中道:“好機會!”
頓時身形暴起,手持長劍,連番使出點蒼訣并太和兩儀劍,一連刺出百來劍。百劍齊出,但覺整個擂臺都在顫抖。那充斥著擂臺的佛陀怒火,瞬息之間就被撕裂開來,砰砰砰,劍氣凜然,佛火退散!
杜審發出一聲慘叫,身形倒飛而出,口吐鮮血,半跪于地,頭發散亂,面露驚色。
“不可能!你居然能破我這佛陀怒火,不可能!”杜審大叫道。
“似你這般庸才,豈能知道我的手段?靈山劍派乃是玄門正宗,你居然敢在山門之內妄議佛便是道,道便是佛這般歪理,實在是背宗離道,不可理喻!”陸佑沉聲呵斥道。
“各人自有各人理,你不懂我,我又何須理你?”那杜審倒是深諳佛道,一下縱身而起,冷笑道。
“既然你要繼續,我就陪你到底!”陸佑握緊長劍,淡淡道。
杜審雙手再度結印,但見虛空之中陡然冒出一柄降魔杵。那降魔杵有一人高,暗金色的杵身閃爍著光芒。杜審一把握住降魔杵,大喝一聲道:“你逼我使出佛門靈器,也算是你的榮幸了!尊寶降魔杵,見魔便降!”
陸佑望著那柄降魔杵,臉色頗為不好看。這降魔杵上靈氣涌動,竟然絲毫不弱于那柄北極靈杖!居然也是一件上品靈器!
“上品靈器就這樣不值錢嗎?到處都是。怎地蕭蕭師姐就賞了我一件中品靈器,難道蕭蕭會連上品靈器都沒有嗎?”陸佑心中想道。
其實非是蕭蕭會沒有上品靈器,上品靈器,肯定是有的。只是這上品靈器,也著實難得,蕭蕭會就算再怎么財大氣粗,也不可能隨便賞賜弟子上品靈器的!而杜審之所以擁有上品靈器,也不是得了什么賞賜,而是他在外十年,遇到不少奇事,得了好處。
上品靈器已有九分靈性,知道擇主了。所以冥冥之中有緣之人,自然會遇到良緣,得到命中注定的寶貝。
杜審忽然擁這上品靈器尊寶降魔杵在手,自然是不怕陸佑了。而陸佑自持武功高強,倒也不怕杜審。陸佑想著,既然自己能擊敗北極靈杖,就能擊敗尊寶降魔杵。
“我可不是魔,我是道!”陸佑望著杜審,淡淡道。
“諸佛你是魔,你便是魔!”杜審冷冷的望著陸佑,開口道。
“哪來那么多廢話!要動手就動手!”
“爽快!接我一招金剛武禪!”
杜審大喝一聲,手持降魔杵,高高躍起,跳到陸佑頭頂,降魔杵往后舉起,整個身體和降魔杵在空中呈現出一個月牙形狀。杜審手臂一用力,降魔杵直接落下,呼呼風聲陡然在陸佑耳邊響起。
陸佑眉頭微皺,抬手擊劍。劍氣靈動,舞半邊河山,動九霄真靈。日月掩其色,不敢爭光輝!
長劍陡然而起,似騰龍出海,翱翔九,若鳳凰爭鳴,呈瑞下!劍氣流星,疏忽間,無數劍光閃動,若星辰浩瀚,百丈之內,無敢爭鋒!
降魔杵高高落下,正與劍氣撞個正著。劍鳴聲響起,若佳人子梧桐樹下奏弦琴,聲動山河日月。長劍亂舞,降魔杵震動,杵上銅環叮叮當當亂響,正好攪亂這七弦琴滿聲。
陸佑劍氣滿臺亂竄,降魔杵上頓時多出無數劃痕。但是那劃痕多是淺薄,降魔杵到底是上品靈器,所以陸佑劍氣再鋒利,也難以擊破這降魔杵。
但是那降魔杵上的力量,也難以轟擊到陸佑身上。陸佑劍氣護住全身,降魔杵力量再大,也難以突破陸佑劍氣屏障。陸佑抬手又是一劍,直奔杜審而去。杜審降魔杵轉了個彎,順勢往下一壓,正好將陸佑手中劍壓住。
降魔杵力大,陸佑難以將劍抬起,只得順勢撤回。杜審卻不依不饒,得寸進尺,降魔杵再舉,又來打陸佑腦袋。陸佑右手劍換到左手,劍尖往上一抬,正好撞在那降魔杵之上。
叮當一聲,似空谷老寺,鐘鼓傳響。又似泉水流動,拂過萬里高山,經由密林,百轉千回。空空也,似長風,似豎笛!
響徹地,美不勝收。
陸佑正兀自陶醉,思緒萬千,仿佛墜身當年棲居之山谷,想起自己與舜華過往,不自覺嘴角上揚,心神出竅。
“呔!與我對敵,還敢分心?”
杜審高喝一聲,待得陸佑醒來,只見降魔杵已經蕩開自己長劍,直奔自己面門而來。陸佑慌忙舉劍御敵,匆忙之中,降魔杵已落下,長劍震蕩,陸佑虎口頓時裂開,鮮血直流。
金鳴之聲久轉不息,陸佑身形連退幾步,才終于頓住。再看手中劍時,卻發現,自己手中長劍已斷,只剩劍柄在手,劍尖沒了地方。陸佑眉頭緊皺,抬起頭,卻見杜審正望著自己冷笑。
“哼!”陸佑甩手扔了長劍,道:“你用上品靈器欺我,真當我沒有靈器對敵嗎?”
陸佑伸手摸出懷中錦袋,打開,從中倒出一根烏鐵精金長棍。那棍齊眉,全身呈現金黃色,與那降魔杵的暗金色截然不同。更顯得大氣剛正!
此棍名曰長山水,倒是十分的有意境。相傳此棍乃是很久以前,隨著溪流從山中流下來的。被人拾去,那人平素愛好山水,對于這地山川極敬畏,極喜愛,因此命名為長山水。
此棍乃是中品靈器,正是生蕭蕭一干賞賜中的一個。還有兩件下品靈器,一件落潮幡,一件碧玉珠,陸佑都使不來,便取出這根長山水棍,姑且用著。劍法與棍法雖然不同,但是其中也有相通之處,陸佑自思才有余,定能將二者融會貫通。
“中品靈器?哼!你主修劍法拳法,怎能使得棍?難不成是來取笑我的?快快使出你的影殺拳,我倒要見識見識,傳之中的十五倍戰力!”杜審冷笑道。
“就憑你,也想讓我使出十五倍影殺拳?簡直是癡心妄想!看棍!”陸佑大喝一聲,身形跳躍而起,長棍陡然落下,棍勢兇猛,直逼杜審面門。這一招乃是太和兩儀劍之中的縱躍鵬展,被陸佑用棍法使出,少了幾分優雅,憑空倒多了幾分剛猛。
“哼!破綻百出,劍法棍法豈能混為一談?看我大金剛杵法!”杜審冷笑一聲,絲毫不以為意,抬手便是一杵。這杵宛若神龍,扶搖直上,月牙宛若刀鋒,劃破際,直接斬破陸佑氣勢。
陸佑棍法到底是劍法演變而來,其中缺乏神韻。被杜審看穿其中破綻,抬手便是一杵擊破。陸佑身形爆退,手中棍震動,原本被震破的虎口,鮮血流的更多了。陸佑心中道:“我眼下棍法欠缺,不宜猛攻!不若等他來攻,在尋破敵之計。”
心中打定主意,陸佑站立不動,只做思考之勢。
杜審見陸佑不來攻,冷笑一聲,心想道:“這子自知棍法不行,不敢來攻。也罷,我就主動出擊,將他擊下臺去!”
打定主意,杜審也不啰嗦,三步搶作兩步,直接逼到陸佑面前,抬手便是一記降魔杵落下。降魔杵勢大,陸佑耳邊風聲起,陸佑猛然抬頭,伸手便是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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