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易緊了緊拳頭,瞪著這個一來就毀了他新門的混蛋弟弟。
沈晟風(fēng)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朝著自己的身后看了看,點了點頭,“嗯,門不錯,只是可惜了,你又要換了。”
“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沈晟易單手扶額,坐回椅子上。
沈晟風(fēng)卻是不退反進,徑直上前道,“我有事找你。”
“你的破事我不想聽,讓我一個人靜靜,我需要靜靜,否則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大義滅親宰了你。”沈晟易面無表情的盯著竟然還敢大搖大擺走上來的混蛋弟弟。
沈晟風(fēng)搬開一張椅子,直接坐下,“我的身體你很清楚,我不能接觸任何東西。”
“所以呢?為了證明你真的不能隨便接觸東西就毀了我的門?”沈晟易走到破了一個洞的門前,咬牙切齒道:“你知道我廢了多大功夫才裝好的嗎?里面有幾十道完美的系統(tǒng),就被你的手給不動聲響的毀了。”
沈晟風(fēng)點頭,“你也看到了,我就那么碰了一下,里面的完美系統(tǒng)全部崩潰,所以總體來說,你應(yīng)該謝謝我,你這道門存在bug。”
“……”沈晟易豎起一只手指著大門處,“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的來意還沒有說。”沈晟風(fēng)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
“你要說什么就說,說完麻溜兒的給我滾出去。”
沈晟風(fēng)雙手搭在下顎上,目光灼灼的望著他的電腦,“能幫我研究一種東西嗎?”
“什么東西?”沈晟易脫口而問,他現(xiàn)在心力交瘁,懶得和這個缺心眼的弟弟多談什么。
沈晟風(fēng)面色凝重,顯得很正經(jīng)。
沈晟易瞥了一眼他的表情,“看來對你而言是很重要的東西。”
“嗯,目前情況看來,這樣?xùn)|西必不可少。”
沈晟易來了興致,湊上前,從自家弟弟那神神秘秘的面色看來,事情絕對很嚴(yán)重。
“關(guān)乎著我的未來。”沈晟風(fēng)再道。
“說吧,哥一定竭盡全力幫助你。”沈晟易收斂起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轉(zhuǎn)而認(rèn)真嚴(yán)肅的坐在椅子上,兩兩四目相接。
沈晟風(fēng)并不避諱道:“我需要一種特殊東西。”
“嗯,我會幫你想辦法,什么東西?”
“可以安全有效避開我身體里的東西進入別人身體里。”
“……”
沈晟風(fēng)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道:“**之下該做的事情,然而我覺得我需要這種東西來阻止我身體里的東西。”
沈晟易站起身,陽光燦爛的落在窗欞上,他覺得有些冷了,好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那么冷了。
他的親弟弟上門很嚴(yán)肅很緊張的拜托自己一件事,從他那嚴(yán)謹(jǐn)?shù)膽B(tài)度以及沉重的語氣辨別而來,事情絕對嚴(yán)重到自己無法承擔(dān)風(fēng)險。
呵呵,好想打死他。
搞了半天,他竟然拜托自己這個研究院副院長,剛剛?cè)〉昧酸t(yī)學(xué)博士稱號的專家替他研究那玩意兒。
冷靜,沈晟易深吸一口氣,他必須保持冷靜,這是自家親弟弟,打死了自己的這些年專業(yè)知識就白學(xué)了,不能打死。
沈晟風(fēng)沒有聽到回復(fù),再道,“二哥是研究不出來了?”
沈晟易坐回椅子上,“你就這么想和那個蕭菁不顧后果的在一起?”
“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是,你們精神上已經(jīng)在一起了,所以你這是打算身體上也要在一起了?”
沈晟風(fēng)點頭。
“那可能讓你失望了,我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幫你解決你的私人問題。”
“吃多了藥對她身體不好。”沈晟風(fēng)道。
“他一個男人需要吃什么藥。”沈晟易拍桌而起。
“這是安全措施。”
“得了,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你給我出去。”沈晟易索性轉(zhuǎn)過身,懶得多看他一眼。
“我三天后來取。”言罷,沈晟風(fēng)準(zhǔn)備離開。
“等等,你來取什么?我有答應(yīng)你嗎?”
“如果你不想你研究院所有東西都變成殘破品,可以忘記我今天說的話。”
沈晟風(fēng)挑了挑眉,“你這是威脅你二哥?”
“是。”
沈晟易瞪著這個厚顏無恥的親弟,指著大門口,“走,立刻給我麻利的走。”
沈晟風(fēng)走出辦公室,陽光郁郁蔥蔥的透過玻璃窗落在走廊上,他嘴角不可抑制的微微上揚些許,這樣的確更安全一些。
正午時分,研究院外一排楊柳隨風(fēng)蕩了蕩,一輛車緩緩的駛進院門。
沿途的警衛(wèi)兵一個個昂首挺胸的站立軍姿,敬禮。
炎珺從車內(nèi)走出,手里正抱著剛剛被小哈給咬破了一整塊皮的小貓進入研究院。
沈晟易正在全神貫注的觀察著電腦前的數(shù)據(jù),他手底下的一群人一個個保持著安靜,所有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數(shù)據(jù),任何一點偏差都有可能導(dǎo)致他們研究的成果毀于一旦。
整個研究院上百號精英一同齊聚一堂,更是費盡了腦力以及體力研究著適用于生命發(fā)展的偉大科研成果。這項成果一旦研究成功,就能阻止一種東西強行的進入別人的體內(nèi),比起防彈衣還精準(zhǔn)無誤。
炎珺推開玻璃門,感受到了里面濃濃的團體合作氣氛,也不忍打擾正在努力學(xué)習(xí)的兒子,將手里的小貓放進一名研究人員懷里,解釋著:“給它清理一下傷口。”
研究人員敬禮,“是,長官。”
炎珺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
沈晟易很滿意這一次的初步試驗,雖然研究成果只在高強度的硫酸液體里只堅持了兩分鐘,但已經(jīng)有了初步進展,只要加強數(shù)據(jù)的配置,應(yīng)該能夠至少堅持半個小時以上。
“在研究什么?看你們都挺緊張的。”炎珺喝完了茶,主動上前看著電腦。
沈晟易脫口而出,“成1人1用品。”
“……”
說完這句話,沈晟易就覺得后背一陣陣發(fā)涼,這個聲音怎么那么像自家母親。
炎珺沉下臉色,“你集合研究院所有人就為了研究這種東西?”她竟有些難以啟齒。
沈晟易轉(zhuǎn)過身,詫異道:“母親您什么時候過來的?”
“來了有半個小時了,剛開始你在盯著數(shù)據(jù),我沒有打擾你,見你們已經(jīng)完成了實驗,沒想到你會想著去——”炎珺長嘆一聲,“孩子,這東西外面有的是。”
沈晟易皺了皺眉,“您誤會了,這是三弟讓我準(zhǔn)備的。”
炎珺眼前一亮,“你說誰讓你準(zhǔn)備的?”
“你覺得我會需要這玩意兒嗎?”沈晟易自豪的拍了拍心口位置,“你的三兒子一大早就跑來威脅我,如果三天后我不給他準(zhǔn)備,他就拆了我這里,母親,我覺得您應(yīng)該回去好好的教育教育這個小子了,我好歹也是他哥哥啊,他這樣——”
“三天時間會不會太長了,看他一大早就趕來肯定是很要緊的,你加班加點的研究,明天之前給他送過去。”
“……”母親,您真的是我親媽嗎?
炎珺嘴角上揚,“我怎么沒有想到,我怎么能沒有想到這一點,我應(yīng)該早就能想到的,既然衣服可以特制,手套可以特制,所有生活用品都可以特制,那種東西當(dāng)然也可以特制了,倒是我糊涂了。”
“母親,您笑的太招搖的。”沈晟易注意到她身后被抱進來的小貓,蹙眉道:“您又把受傷的貓貓狗狗帶來我這里處理傷口?”
“有什么不對?”炎珺明知故問。
“母親,我這里好歹是國家認(rèn)準(zhǔn)的第一研究院,在醫(yī)學(xué)上是舉足輕重的地方,不是處理貓貓狗狗的地方,這家伙被咬了應(yīng)該送去獸醫(yī)那里。”
“嗯,我下次一定記得。”
沈晟易搖了搖頭,“您如果沒有別的事了先回去吧,我還要再研究研究。”
“加快速度,你弟急著要的。”炎珺臨走前不忘再囑咐一句。
沈晟易咬牙道:“您放心,我連夜研究也會給他做出來的。”
“你知道事情輕重緩急就好,我走了,今天還約了祁夫人他們?nèi)プ瞿槨!毖赚B擺了擺手,推門而出。
下午的太陽依舊燦爛,一輛專車停靠在營區(qū)前,警衛(wèi)兵確認(rèn)身份之后緊急放行。
蕭菁本是趴在床上養(yǎng)著傷,聽見門外一陣陣井然有序的腳步聲,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叩叩叩。”房門輕響一聲之后來人直接推門而進。
沈老夫人徑直入內(nèi),嗅的空氣里有一股淡淡的藥味,點了點頭,“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坐著吧,別起來了。”
“老夫人不遠(yuǎn)千里趕來,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說嗎?”蕭菁覺得自己這樣坐著也不成體統(tǒng),還是站了起來。
沈老夫人坐在凳子上,“這是我那個一言不合就喜歡大打出手的孫子宿舍吧,倒是挺簡潔的。”
蕭菁窘迫的低下頭,老夫人既然知道了他們的關(guān)系,那她也不能再矯情什么,點頭道:“是隊長的宿舍。”
“你換一身衣服跟我走。”沈老夫人說著來意。
蕭菁不明老夫人用意,但也不敢質(zhì)疑什么,規(guī)規(guī)矩矩的脫下軍裝,“這樣可以嗎?”
沈老夫人注意到她的普通大衣,轉(zhuǎn)身離開。
蕭菁緊隨其后,“老夫人我能問問我們這是準(zhǔn)備去什么地方嗎?”
“去一個你應(yīng)該去的地方。”沈老夫人坐進車內(nèi),瞧著扭扭捏捏沒有動作的身影,“上車啊。”
蕭菁坐在另一側(cè),正襟危坐,保持著警覺性。
“放輕松,我來找你不是給你施壓壓力的。”沈老夫人命令開車。
車子緩慢行駛出營區(qū)。
蕭菁坐在車內(nèi),觀察著他們正在哪條高速路上行駛著,這是去往帝都的方向?
“還是很緊張?怕我把你帶去一個很危險的地方?”沈老夫人似笑非笑,“你放心,這個地方絕對很安全。”
蕭菁默默中有一種不祥預(yù)感。
車子停靠在一棟美容院前。
蕭菁望了望眼前的大樓,高懸的心臟緩緩放下,難道是老夫人覺得自己這些年在軍營里被養(yǎng)的粗糙了,所以打算給她做做臉拉拉皮,補充補充點水分?
“老夫人,幾位夫人已經(jīng)到了。”美容院院長親自接待,領(lǐng)著一群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大廳兩側(cè)。
炎珺到達美容院時才發(fā)現(xiàn)自家那個一年也不出現(xiàn)一次的婆婆竟然也來了,她急忙放下手里的貓,站直軍禮。
沈老夫人的目光從炎珺身上一閃而過,她道:“比我這個老婆子還晚,這就是你在軍營里學(xué)到的規(guī)矩?”
“是,我錯了。”炎珺作勢便準(zhǔn)備蹲下去做俯臥撐。
“好了,在大庭廣眾之下你好歹也是一名將軍,免得別人知道我們沈家苛待了兒媳婦,有過錯回家再罰,進去吧。”沈老夫人走進會客大廳。
蕭菁謹(jǐn)慎的低下頭,她不敢多看一眼身側(cè)的炎珺上將,默默的縮小著存在感。
炎珺卻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小士兵,知曉是母親帶來之后同是也不能多問。
會客廳大門敞開,一眾夫人小姐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起身。
“別讓我一個老人家擾了各位夫人的雅興,你們該說的說,該玩的玩,就當(dāng)做我來這里坐坐,不必避諱我。”沈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自己身側(cè)杵著不動的蕭菁,又道:“你是很喜歡讓我仰著頭跟你說話?”
蕭菁如芒在背,急忙坐在沙發(fā)一側(cè),端坐的一絲不茍,她現(xiàn)在穿著一身男裝坐在一群女士中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萬紅叢中一點綠?有些尷尬啊。
“老夫人需要給您安排服務(wù)嗎?”院長上前問。
“不用了,我臉上全是褶子,拿一點吃的進來吧。”沈老夫人目光幽幽的落在如坐針氈的蕭菁身上,她最近特別喜歡看這丫頭做賊心虛的模樣。
炎珺越發(fā)疑惑,母親莫名其妙的帶來一個小士兵是怎么回事?而且這個士兵還是蕭菁,她的意圖是什么?
“你看著我做什么?”沈老夫人轉(zhuǎn)過身,正巧對視上炎珺來不及收回的目光。
炎珺搖頭,“母親,您怎么會帶著蕭菁來這里?”
“你不覺得這孩子特別有眼緣?”沈老夫人握了握蕭菁的手,倒是不像是軍營里那些糙漢子粗糙,這雙手還是有點柔軟的。
蕭菁驚了驚,想著縮回手,又不敢表現(xiàn)的太明顯,就這么僵硬的挺直著后背,新植的皮因為緊繃的神經(jīng)泛著絲絲縷縷的疼痛感。
炎珺笑道:“的確是挺漂亮的。”
“漂亮這個詞用在男孩子身上有些不妥了。”沈老夫人站起身。
一行人急忙跟著站起來。
沈老夫人道,“好了好了,說過了別太拘束了,大家該說的說,該玩的玩,我進去泡一泡。”
蕭菁想著自己這樣進去也不妥,畢竟她穿的可是男裝啊。
“放心,這是混合浴室,都穿著衣服,怕什么?跟我進來。”沈老夫人朝著她揮了揮手。
蕭菁站在所謂的男性更衣室里,今日閉館,除了她一人外,更衣室里倒是沒有別的男性,她猶豫著脫下自己的外套,穿上服務(wù)員送來的衣褲,硬生生的套了兩件。
她看著鏡子里前后都是一馬平川的身影,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浴室里,只有沈老夫人一個人坐在浴池中,溫?zé)岬乃v起一層層水霧,她聽見身后有聲音,開口道:“過來吧。”
蕭菁扭扭捏捏的下了池子,她說著:“老夫人會不會讓人誤會什么?畢竟我現(xiàn)在是一名軍官。”
“誤會什么?誤會我這個老人家老牛吃嫩草惦記你這個毛頭小子?”沈老夫人吃了一顆草莓,“倒是像那么一回事。”
蕭菁縮在水里,“我怕炎珺上將會誤會起疑什么。”
“怕她起什么疑?”沈老夫人目光狹長的看著對方,“你放心,有我給你撐腰,你這個未來婆婆做不了什么風(fēng)浪。”
蕭菁面頰紅了紅,“我說的不是這一層意思。”
“那就是你怕她知道你是女孩子?”沈老夫人朝著她勾了勾手。
蕭菁朝前走了幾步,畢恭畢敬的站在老人身前。
“蹲下來讓我瞧瞧。”
蕭菁不明老夫人的用意,聽話般的蹲了下去。
沈老夫人掀開她衣服一角。
蕭菁驀然一驚,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老夫人您有話就說。”
“還怕我吃了你?”
蕭菁自知失儀,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走過去。
沈老夫人再一次的掀開她的衣服,后背上還纏著繃帶,但有些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清晰可見的烙在了皮膚上,她嘆口氣,“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母親您要不要喝一點葡萄酒?”炎珺親自端著院長送來的葡萄酒進入浴室。
水霧氤氳,視線受阻,炎珺望而卻步,她的母親在干什么?她家隱居山林十年的母親竟然在扒一個小士兵的衣服!
而小士兵呢?一臉?gòu)尚叩募t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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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四個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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