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詹老板面無表情的盯著說出此話的女人,甚至在長時間的對視中,他的臉色一點一點的凝重下去,最后他決然的退后了一步。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女人觀察到他細微的動作,漠然道,“詹老板難不成是打算臨陣退縮?” 詹老板雙手撐著自己的手杖,似笑非笑道,“貴國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你們如果出了事,有國際公律保護你們,如果這事泄露了,我怕是這輩子都逃不出那三尺鐵牢了。” “詹老板可是做大事者,做大事者又何懼這點風險?再加上您覺得這事會走漏風聲嗎?您放心,我們這方面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 “在你們扯上炎珺上將的時候就應該明白,這事憑你和憑我這點微不足道的能力,瞞不住。”詹老板轉過身,倨傲的斜睨著說的云淡風輕的女人,“趁著事情還沒有愈演愈烈,把孩子送回去吧。” 女人皺了皺眉,“詹老板是打算放棄和我們合作?” “我說過了,我是一個商人,我的眼里只有利益,不擔風險,一旦發現風險,我會毫不猶豫的抽身而出。” “嘭。”一聲槍聲回蕩在偌大的客廳里,子彈穿透頭顱之后帶出一陣血箭,鮮紅的血液最后呈噴射狀灑在了地毯上。 “老板。”保鏢們發現了不對勁,一個個警覺地手執武器保護著自己的大老板。 詹老板看著旁邊倒下去的保鏢,瞳孔在寂靜中漸漸的縮成一個點,他道,“這是打算殺一儆百,還是殺人滅口?” 女人放下手里的槍,語氣冷冽,“我只是奉勸詹老板一聲,花國有一句古語說的好,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事是勢在必行,詹老板如果繼續畏首畏尾,這人的今天就是您的明天。” 詹老板面不改色般瞪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尸體,握著手杖的雙手在沉默中握的越來越緊。 女人收好自己的武器,“詹老板可以隨時安排您的團隊進入這里。” 詹老板閉了閉眼,“那兩個人你們又打算如何處理?” 女人笑而不語。 詹老板從她那邪魅的笑容里不難猜出她的目的,不由得心里一緊,他起初就忽略了一件事,這些人到最后必然會過河拆橋,畢竟這事事關重大,他們可不想留下任何把柄。 所以無論自己是現在退出,還是之后退出,似乎已經是無路可走。 沈筱筱害怕的藏在哥哥的身后,小手用力的攥著他的衣角,聲音怯弱,“哥哥,我怕。” 沈慕簫捂住她的雙眼,不讓她看見地上那血淋淋的一幕,“不怕,哥哥抱抱。” 沈筱筱又將旁邊小家伙的眼睛蒙上,斷斷續續的說著,“不怕,姐姐抱抱。” 小家伙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地上鮮紅的血液,遲遲沒有反應。 “你們要做什么?” 一名男子將沈慕簫從地上提了起來,隨后直接丟進了其中一間房中。 “哥哥,哥哥。”沈筱筱同樣被人提了起來,并未念及她是不是小孩子,丟在了另一間房中。 偌大的客廳里,所有人來來往往的走著,并沒有理會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家伙。 小家伙扭過腦袋,看向玻璃窗外正在打電話的那名女子。 女人察覺到有人在窺視她,她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卻是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她繼續交代著,“倉庫里的兩個人處理干凈了,一定要確保毫無痕跡。” 兩名男子進入倉庫,漆黑的空間里,死氣沉沉。 “開燈。”一名男子交代著。 另一人正準備打開燈光,突然間脖子一疼,他還沒有來得及掙扎,身體已經癱軟下去。 炎珺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解決了兩名男子,瞥了一眼地上還睡得一臉安詳的兒子,看了看時間,也是來不及再耽擱什么,毅然決然的拋棄了自家二兒子。 沈晟易身上的麻藥漸漸的散去,他一個激靈從地上坐起來。 我是誰,我在哪里? 屋子里很暗,他看不清楚自己的方位,只得摸黑的伸手摸了摸周圍。 手指頭觸碰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他皺了皺眉,再努力的往上撫摸過去,好像是個人。 “母親是您嗎?”沈晟易想起了昏迷前發生了什么事,急忙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應。 沈晟易心里一抽一抽,加重語氣,“母親,您怎么了?您快醒醒,您快醒醒。” 他用力的推了推地上的人,突然間他觸碰到了什么溫熱的液體,常年窩在研究院那種地方,他自然而然深知這地上的液體是什么東西。 沈晟易踉蹌著抱住男子的身體,“母親,您怎么了?您不要嚇我啊,您究竟怎么了?您好歹也吱一聲啊。”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沈晟易咬了咬唇,悲憤的怒吼一聲,“啊,我的媽呀,您怎么說走就走了啊,雖然您平日里刻薄我,欺負我,擠兌我,傷害我,但我如此胸襟寬廣的人,又如何會記恨您,母親啊母親,我的媽呀。” 倉庫里回蕩著他悲鳴又絕望的哭喊聲。 沈晟易抹去臉上的眼淚,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磕頭,“母親您放心,我會肩負起照顧沈家的責任,我一定會做好這個承上啟下的棟梁,您安心的去吧。” “嘭。”緊閉的房門被人強行踢開。 燈光從敞開的門外一涌而進。 炎珺本是走開了幾十米,眼看著就要進入宅子了,愣是被這家伙鬼哭狼嚎的聲音給召喚了回來。 沈晟易看著幽幽月光中恍若還滲著一層寒霜的女人,從她那死不瞑目的眼神中看來,這是特意回來告訴我臨終遺言了? 炎珺咬了咬牙,“你嚎什么嚎?” 沈晟易縮了縮脖子,“母親,您怎么回來了?” “我再不回來了,你怕是要哭的整棟宅子都知道你死了媽了。” 沈晟易雙手捂住自己的嘴,“母親,我只是沒有想到您說走就走了。” 炎珺瞇了瞇眼,“難不成你還想我帶上你這個負擔一起走?” “不不不。”沈晟易連忙后退一步,“您走,您慢走,您放心,我會勵精圖治好好做人的。” 炎珺冷冷的剜了他一眼,“算了,你既然已經醒了,我們一起走。” 沈晟易心口一滯,“母親,我不走,我不能走,我還有抱負,我還年輕啊。” 炎珺本是打算轉身離開,聽他這么一說,忍不住的走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耳朵,用力的扯了扯,“走還是不走?” 沈晟易委屈的搖著頭,“母親您怎么能這么對待您的親生兒子啊。” “你是不是真的不跟我走?” “我死也不走。”沈晟易決然的拒絕道。 炎珺一巴掌打在他的腦門上,“三十多年的那個晚上,我和你親爹果然都是沖動了啊。” “” “跟我走,老娘今天無論如何都要你跟我走。”炎珺硬拉帶拽的將沈晟易給拉出了倉庫。 沈晟易抱住大門,月光微涼的落在倉庫的地板上,他這才看清楚地上正轱轆著兩顆眼珠子盯著自己的尸體,在看清楚的剎那,他雙腿一軟,就這么摔在了地上,然后被自家親生母親給拽著拖了幾米遠。 炎珺道,“你丫的不跟我走,難道還想留在這里等死不成?” 沈晟易回過神,一把抱住自家母親,淚眼花花,“媽,您沒死?” “啪。”炎珺打了他一悶錘,“老娘注定是長命百歲的人。” “娘,您永遠都不知道,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突然間旁邊摸到了一具尸體,任何一個人都只會以為您駕鶴西去了。” “你盼著你娘一點好的行不行?”炎珺本打算再說什么,卻是一把捂住了自家兒子的嘴,強硬的將他擠到了角落里。 沈晟易看著從眼前走過的幾名男子,壓低著聲音,“母親,您這是準備單槍匹馬去拯救他們三小只?” “不然讓你去?”炎珺自上而下的審視他一番,眼里滿滿的都是不信任。 “哈哈哈。”沈晟易只得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想當初,哥也是一呼百應的英雄人物啊,可惜時過境遷,英雄末路了。 炎珺掩了掩嘴,指了指不遠處的車庫,“你想辦法去弄一輛車。” 沈晟易苦笑道,“母親您確定我能勝任這個任務?” “破罐破摔吧,反正也不能指望你跟著我沖鋒陷陣。”炎珺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讓我失望。” 沈晟易心里噌噌噌好像被點燃了什么火花,像是集結了英雄的號角,他頓時感覺到自己身高十米八,勇敢的站起來了。 炎珺拿著剛剛從兩名男子身上搶來的武器,謹慎的走在別墅院子里。 燈光忽明忽暗,她看了看身前的高墻,縱身一跳,借住欄桿翻身爬上了二樓陽臺。 整棟宅子里出奇的安靜,時不時會有一兩聲腳步聲從走廊上井然有序的走過。 沈三分坐在客廳里的地毯上,他目不轉睛的望著客廳大門的方向,瞧著這些人進進出出,好像在準備什么? 沒有人會注意這個不到一歲的孩子,他在地上爬了爬,爬到了關押著姐姐的那間房前。 “把這個小家伙給抱上樓去,等檢查完了這兩個小孩再來看看他有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女人踩著锃亮的高跟鞋站在沈三分身后。 小家伙回了回頭,第一眼看到的是那雙亮晶晶的鞋面。 一名男子將沈三分抱了起來。 “呀呀呀,呀呀呀。”沈三分咿咿呀呀的叫了叫。 “嘭。”沈筱筱站在房前聽著弟弟的叫聲,她用力的推了推門,門縫處開始裂縫,須臾一扇本是被上了三把鎖的房門就這么毫無預兆的倒了下去,巨大的撞擊力揚起了遍天的灰塵。 女人好整以暇的看著裂縫的墻面,她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命令著所有人先行后退一步。 沈筱筱有些發懵,她愣愣的站在房間里,小腳丫往外移了移,又縮了回來。 “抱抱,抱抱。”小家伙在男子懷里拼命的掙扎著。 沈筱筱聽見了弟弟的喊聲,往前走了一步,又被一支支槍桿子逼著退回了房間,“弟弟抱。” 女人點了點頭,“把這個小家伙放下來。” 沈三分爬到了沈筱筱的腳前,撐著她的腿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抱抱,抱抱。” 沈筱筱拖著寶寶回了房間。 保鏢們急忙將倒下來的門給撐回去,兩個人抵在門口處,不讓這扇搖搖欲墜的門再次倒下來。 沈筱筱坐在凳子上,緊緊的抱著小家伙,她害怕的嘟了嘟嘴,“筱筱怕。” 沈三分抬起自己的小拳頭,輕輕的撫了撫沈筱筱的臉。 沈筱筱突然間感覺到了些許溫暖,她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試著握上弟弟的手,不是往常像被咬了一口的疼痛,有些暖,真的有些暖。 “抱抱。”小家伙往著她懷里拱了拱。 “筱筱,筱筱。”墻壁處傳來一聲輕嚀的敲擊聲。 沈筱筱抱著小家伙跑到了墻角,用自己的腦袋磕了磕,“哥哥,哥哥。” 沈慕簫聽見了回應,又道,“電動超人里說過想要最簡易摧毀一堵墻只需要在墻上找到幾個定點打幾個洞,運用胡克定律,計算好一塊實心混凝土結構上的受力點,筱筱你等我一會兒。” 沈筱筱規規矩矩的坐在地上。 沈三分同樣坐在地上。 沈慕簫的聲音又從對面傳了過來,“哥哥找不到打洞的東西,筱筱你試試看能不能推倒這堵墻。” 沈筱筱聽話般把手撐在了墻上,臉蛋都漲的通紅通紅,可是墻面卻是紋絲不動。 小家伙試著姐姐的模樣撐著墻,他閉上雙眼,掌心下的電流瞬間涌入了墻面中,墻體內的結構點在迅速的土崩瓦解。 沈筱筱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雙手一撐,墻面石灰開始抖落,霎時她的身體破墻而出,直接摔在了地上。 沈慕簫把妹妹從地上抱了起來,輕輕的擦了擦她臉上的灰土,“筱筱真棒。” “呀呀呀,呀呀呀。”小家伙拍了拍手。 “呲呲呲。”天花板上的燈光突然間閃了閃。 沈慕簫將弟弟一同抱了過來,推開了玻璃窗。 這里是二樓的位置,他可沒有飛檐走壁的能力。 “這是怎么回事?”女人的聲音從隔壁屋子傳來。 沈慕簫聽見了更加劇烈的腳步聲,也是來不及多想什么,他計算好了距離地面的高度以及最佳的跳躍地點,盡最大化努力使得他們掉下去之后的傷害力減到最小。 “筱筱不怕,跳下去。”沈慕簫抱著小三分,頭也不回的準備跳窗逃跑。 “你們最好不要再輕舉妄動了,否則我可不知道我這顆子彈會不會落在你們其中一人身上。”女人冷漠的舉著槍,威脅著這成功越獄的三兄妹。 “我記得你,你是二伯帶回來的那個阿姨。”沈慕簫看著執槍對著他們的女人。 女人戲謔道,“記憶力不錯。” “看不出來這兩個小孩子挺聰明的。”詹老板蹲在地上檢查了一下被推倒的墻,“還知道從內部逃亡。” “所以說他們的存在會是我們最大的威脅。”女人的食指擦過了扳機,看那樣子好像是準備斬草除根了。 詹老板好整以暇的看著女人,似乎在等待她的動作。 女人卻是適時的收回了武器,“但我更期待他們的價值。” “我的團隊基本上已經到齊了,可以開始你所謂的實驗了。”詹老板讓開身體,他的身后浩浩蕩蕩的站立了十余人。 女人嘴角高揚,“我們會給詹老板提供最嚴密的安保系統,您大可以高枕無憂的開始您的實驗,我相信沒有人會來打擾您。” 沈慕簫見著穿著一身白大褂進入視線的所有人,保護著弟弟妹妹往后移了移。 沈三分感受到哥哥的顫抖,他抬了抬頭,懵懂的眼神里看不出絲毫恐懼,他靠在哥哥的胳膊處,撅了撅嘴。 沈筱筱同樣藏在哥哥的身后,害怕的哆嗦著,“筱筱怕。” 沈慕簫知曉退無可退,轉過身一并把妹妹抱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桌上的水杯抖了抖,水杯里好像還有水,因為抖動杯中的液體也跟著一同晃了出來。 詹老板聽見著微弱的動靜聲下意識的看過去,不知是桌子在動,還是桌上的杯子在動,不對,好像是整棟樓在動。 “地震了?”一名工作人員警覺的喊道。 整棟樓晃動的更加厲害,天花板上的吊燈一晃一晃閃爍著,最后啪的一聲全部熄滅。 不只是房間里的燈光盡數熄滅了,連帶著院子里的燈光全部黑暗了下來,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連月光也被厚厚的烏云遮掩住,仿佛天與地之間,除了黑以外不再有第二種顏色。 “那是什么東西?”詹老板驚恐萬丈的盯著三個懷抱在一起的孩子身影。 有微弱的光暈在孩子們中間縈繞開,似乎越來越強烈,最后嘭的一聲,一陣白光耀眼而過。 炎珺聽見動靜時原本已經不打算繼續隱藏下去,卻不料,整棟宅子像是發生了八級地震那般劇烈的顫抖起來,墻面在裂縫,地板在裂縫,天花板也是在裂縫。 塌了,要塌了。 炎珺是身體本能的破窗而出,跳到了院子里。 不過眨眼之間,三層樓占地上千平米的宅子頃刻間四分五裂,墻體斷裂的連接處更是滲漏處一陣亮麗的白光。 “轟轟轟。”一聲驚天雷閃過,宅子瞬間崩塌。 地面深深的凹了進去,本是垮塌的大樓又在緩慢的下沉。 沈晟易站在炎珺身后,瞠目結舌,難以言喻,這是怎么回事? 炎珺身上的衣服早已是臟的不成樣子,這些年來退居二線的自己已經很久很久經歷這種場面了,甚至她都快忘了被危機壓得喘不過氣是什么感覺了。 “母親,孩子們呢?”沈晟易疾步跑過來。 炎珺雙瞳泛紅,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孩子們在什么地方,她愣愣無神的看著眼前的一棟被夷為平地的大樓,趔趄一步,最后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沈晟易跑了過去,他試著從廢墟里把孩子們挖出來,手指頭被砂礫劃破了條條傷口,他卻是不管不顧,拼了命的想要掀開這沉甸甸的磚石。 “慕簫、筱筱、小寶。”沈晟易踉蹌著坐在地上,“小寶,小寶。” “抱抱,抱抱。”孩子稚嫩的聲音從他的身后響起。 沈晟易如同見了鬼那般跳了起來,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 小三分轱轆著自己兩顆明亮的大眼珠,一張精致的小臉蛋已經被沾染上厚厚的灰。 “抱抱,抱抱。”沈三分伸出自己的雙臂。 沈晟易僵硬的扭動脖子,沈慕簫與沈筱筱一同坐在地上,兩人身上都是邋遢不已,不知道是從哪個旮旯角里爬出來的。 “啊,啊,啊。”女人痛苦的從石頭縫里鉆出一顆腦袋,她目眥欲裂的盯著眼前的三個小屁孩,她的驕傲,她的一切,好像都毀了,都毀了。 沈晟易目光如炬的盯著蓬頭垢面的女人,似乎認出了她的身份。 女人始料未及這個家伙還活著,急忙低下自己的頭。 沈晟易將手絹放在沈慕簫的手中,“你替弟弟妹妹們擦一擦。” 女人想著把自己的頭縮回去,可是剛縮了一點就被一只手給扯住了頭發,頓時疼的她齜牙列齒。 “小晨你怎么會在這里?”沈晟易用力的一扯,毫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女人給拉了出來。 女子的腳被石頭砸中,身體撐不起來,只得痛苦的倒在地上,任人刀俎。 沈晟易抬起她的頭,“我是不是應該明白一點?” “愚蠢的男人。”女人冷笑一聲。 “啪。”沈晟易一巴掌打過她的臉,隨后扯住她的頭發讓她對視上自己的眼,“你是為了孩子們才接近我?” “我說過了,愚蠢的男人。” 沈晟易站起身,目光陰鷙的直視著地上笑的前俯后仰的女人,遲遲沒有說話。 “愚蠢的男人,我就差一點,差一點就可以當著你的面弄死他們了。” 沈晟易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如果你敢傷害我的孩子們,我到死都不會放過你。” 女人掙扎著,氧氣一點一點的被擠壓出肺部,“就是可惜了,可惜了。” 沈晟易冷冷一笑,“還真是幸運,你差一點,可是我不會差這么一點。” 話音一落,女人的瞳孔已經完全的縮成了一條線,最后沉重的閉上了自己的眼。 沈晟易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炎珺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二兒子這么狠,本以為他會這么結束了,卻不料他又走到了自己面前,將自己手里的槍搶了過去。 沈晟易舉著槍,黑洞的槍口對著女人的額頭,他連開兩槍,確信這個女人毫無生還的可能性之后才停止了射擊。 夜,深沉的可怕。 “叮”唐突的鈴聲在封閉的空間里被放大的響起。 蕭菁瞄了一眼依舊目不轉睛凝視著自己的隊長大人,含蓄的提醒道,“隊長,你的手機又響了。” 沈晟風收回自己的視線,按下接聽,“什么事?” 蕭菁聽不見通話,卻是察覺到車內的氣氛越來越凝重,她謹慎的問道,“隊長,怎么了?”沈晟風掛斷通訊,單手撐在方向盤上,有些欲言又止。 蕭菁見他如此嚴肅,知曉事情緊急,忙道,“究竟怎么了?” “孩子們出了點事,不過已經沒事了。”沈晟風盡可能的說的委婉。 “出了什么事?” “小菁,孩子的事已經解決了,你不用擔心。” “隊長,你每一次支支吾吾的遮掩什么,就必然有秘密隱藏,是不是發生了我們無法預估的事?” 沈晟風揉了揉她的腦袋,“現階段你只需要繼續考核就可以了,至于家里的事,我會處理妥當。” “是不是孩子們又遇到了伏擊?”蕭菁問出了這個最危險的可能性問題。 沈晟風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是有點棘手,但最后對方全軍覆沒了。” “嗯?”蕭菁疑惑,什么樣的覆沒才是所謂的全軍覆沒,是她們戰場上那種死生不復的全軍覆沒? 沈晟風打開車窗,讓一些冷空氣進入,“不得不承認,這三個小家伙加在一起的傷害力出乎我的意料。” “一人不留?”蕭菁語塞。 沈晟風點了點頭,“小寶干的。” “”蕭菁嘴角抽了抽,想想她家兒子,不過一歲,就憑一己之力全軍覆沒了敵人? 哈哈哈,城里人就是牛逼。 “至于過程我并不清楚,但可想而知他做了什么,這個家伙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這是一個麻煩事,遲早會被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他的秘密。” “隊長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們并沒有任何辦法來控制他的能力。”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沈晟風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家媳婦兒。 “什么辦法?” 沈晟風直言,“當初我二哥不是做了一套衣服給自己穿上嗎?” “你說的是二哥的那套防電服?”蕭菁忍俊不禁,“隊長,你覺得那衣服有用嗎?” “我指的不是給別人穿,而是給小寶穿上,只要隔絕他的能力散發出來,便能暫時性的控制住他的力量外漏。” 蕭菁沉思片刻,“可是有這種衣服嗎?” “沈晟易那家伙自持有證,假以時日,他應該有辦法。”沈晟風又默默的升上了車窗,讓整個車內氣氛再一次的封閉起來。 “好像我們也別無他法了。” “現在孩子的事談完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我們自己的事了?”沈晟風轉移了話題。 蕭菁心虛的轉過身,躺在車座上,“隊長,夜深了,我們還是早點睡,明早還要繼續考核。” 沈晟風靠近她身,輕喃道,“小菁,你這樣表現的太明顯了。” 蕭菁縮了縮脖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沈晟風溫柔的捏住她的肩膀,讓她轉過身,面朝自己,“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你在瞞著我什么?” 蕭菁重新坐起來,“我像是有秘密的人嗎?或者是隊長覺得我是不是背著你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沈晟風沉默下來。 蕭菁被他如此犀利的眼神盯的更加的心虛,她咬了咬唇,眼珠子朝著車窗外瞄去,“隊長,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難不成花前月下你還打算和我做一些促進生命大和諧的事?可是不行的,明天要進行考核,我們要保持最佳的精氣神面對自己的敵人。” “小菁,我在等你說實話。” 蕭菁輕咳一聲,支支吾吾的說的含糊不清,“你想聽我什么實話?難道我剛剛說的都是一些假話?” “小菁是打算跟我玩文字游戲嗎?你是不是就仗著我愛你,肆無忌憚了?” “隊長——” “我很清楚你每個月的大姨媽日子,而這個月因為集訓我差點忘了,但我現在好像記起來了。”沈晟風點破。 蕭菁面色陣陣泛紅,果真不愧是隊長大人,這點觀察力當真是讓她甘拜下風。 既然事已至此,蕭菁也是知曉不用再隱瞞下去了,雖然她也不是很清楚,但**不離十了。 她深吸一口氣,準備實話實說。 沈晟風將衣服里的袋子遞過去,“就算這方面難以啟齒,我們也是夫妻,你不用對我隱瞞什么。” 蕭菁愣了愣,視線下挑落在他手里的那只黑袋子上,從外觀以及體積辨別而來,這里面的東西應該是月月寶。 沈晟風見她呆愣著沒有動作,拉過她的手放在她的手里,“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準備這東西,但我想憑你那神經大條,肯定是忘了,拿去吧,我下午給你買回來的。” 蕭菁這才想起為什么有兩個小時不見隊長蹤影,敢情這家伙是去給自己買這玩意兒去了。 沈晟風溫柔的放緩語氣,“我知道你的顧全大局,但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勉強自己。” “咳咳。”蕭菁忍不住的掩嘴咳了咳,“隊長果然不愧是隊長。” “要不要我去替你看看洗手間里有沒有人?”沈晟風打開車門。 蕭菁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沈晟風站在車前,身體靠在車門上,等待著自家媳婦兒重新回到自己的視線。 蕭菁坐在馬桶上,哭笑不得的盯著手里的玩意兒,自家沈晟風大人是故意套自己的話,還是真的沒有想到那方面? 她若有所思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表情凝重。.. “咕咕咕。” 蕭菁抬頭望了望天花板,臥槽,我竟然在大草原上的廁所里聽見了鳥聲? “咕咕咕。” “你叫什么叫?”男人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蕭菁趴在隔間門上,她記得這個聲音,好像有些耳熟。 “長官,我只是想著要不要制造點聲音出來化解尷尬。”江山平低下頭,搭了搭自己的劉海。 蕭譽將手里的藥膏遞上前,“拿去用,這種藥愈合傷口的速度很快。” 江山平一把搶了過來,生怕對方給搶回去似的,她笑,“長官,您大晚上的叫我出來就為了給我這個藥?” 蕭譽移開目光,“藥膏你先收好,我回去了。” “等等。”江山平追上前,“長官,您為什么要給我這個藥?” “不想要?”蕭譽反問。 “不是。”江山平急忙把藥膏塞回口袋里,“您早點休息。” “哐當”一聲,廁所里發出一聲突兀的響聲。 蕭譽下意識的將江山平掩護在自己的身后,他目光狹長的瞪著傳來響聲的女洗手間。 蕭菁苦笑著從廁所里探出半顆頭,“我、我路過你們信嗎?” 蕭譽瞧著自家小四從里面走出來,皺了皺眉。 蕭菁的眼珠子來來回回的審視過大哥和江山平,最后掩嘴笑道,“你們下次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選擇這么重口味的地方?” 言罷,蕭菁已經踏著她的小馬達悠悠的跑遠了。 江山平回過神,面色泛紅的低下頭,“她會不會誤會了什么?” “她能誤會什么?”蕭譽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早點休息吧。” 江山平亦步亦趨的走在男人的身后,手里緊緊的攥著他送給自己的藥膏,一根筋的跟在他身后。 蕭譽突然止步。 江山平悶頭悶腦的撞了上去,她捂了捂自己的額頭,不明道,“長官怎么了?” 蕭譽回過頭,認認真真的看著她,“沒事。” “呼呼呼。”蕭菁跑回了車上,大喘一口氣。 “怎么了?”沈晟風坐在駕駛位上,看她一臉潮紅,“是不是你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蕭菁點頭如搗蒜,“隊長你怎么知道的?” “我剛剛看到了蕭譽和江山平他們兩一前一后偷偷摸摸的進去了。” “偷偷摸摸?”蕭菁加重這個修飾詞。 “瞻前顧后不算偷偷摸摸嗎?” 蕭菁憋著笑,“隊長,我們蕭家這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如果是普通人,我想這水到渠成之后必然是好事近了,可是憑著我對蕭譽那作死態度的了解,真是可惜了江教官這么優秀的女人。” “我大哥挺溫柔的啊。” “那只是你的認為,他對你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蕭菁莞爾,“我想以后江教官對他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沈晟風點了點她的鼻子,“現在可以睡覺了。” 蕭菁往著他身邊靠了靠,低聲回應,“晚安。” 只是她的眼睛還沒有來記得閉上,一顆腦袋突然從車前玻璃上冒了出來,嚇得她一把推開了沈晟風,心跳的噗噗噗的,“我的媽呀。” 沈晟風面無表情的瞪著不請自來的家伙。 林琛予一臉苦大仇恨表情的盯著車內你儂我儂氣氛下的兩人,手指頭用力的扣著玻璃窗,發出一聲聲悲鳴刺耳聲。 蕭菁閉了閉眼,幸好自己坦坦蕩蕩的做人,問心無愧的做事。 沈晟風打開車門,直接下達著逐客令,“你跑來這里做什么?” 林琛予激動的往前一撲,掛在了他的身上,“良辰美景下,你們成雙成對,而我呢?卻是寂寞空庭春欲晚,你難道是真的忘了我們曾經的那段風花雪月的故事了嗎?” “說人話。” 林琛予指著他前面的一個營帳,他嘀咕道,“我未來的媳婦兒就在里面。” 沈晟風瞥了他一眼,“我媳婦兒在車里,所以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媳婦兒。” “兄弟,你不能這么狠心絕情不幫助我。”林琛予抓住他的衣角。 “你想我幫你做什么?” 林琛予覺得此事有戲,忙道,“明天讓我打敗你。” 沈晟風慎重的審視他一番,“打敗我?” 林琛予點頭,“是的,你是將軍,誰不知道你沈晟風是特戰隊的戰神,我夸下了海口,我比你強,只要我打敗了你,她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 沈晟風沒有回復。 林琛予抱住他的胳膊,“你就讓我的小拳拳錘一錘你的胸口不行嗎?” 沈晟風戳開他的腦袋,“就算我同意,我怕我媳婦兒也不會同意。” “好,我去找她。”林琛予轉換了目標。 蕭菁見著這個家伙繞過了車前沖著自己而來,略顯的有些緊張,這家伙想對嬌滴滴的自己做什庅? 林琛予趴在窗口處,繪聲繪色的說著,“我欠你一個人情,往后你說什么我聽什么。” 蕭菁為難的看向自家隊長大人。 沈晟風嘆口氣,“他的面子值錢嗎?” 蕭菁掩嘴咳了咳,“隊長,你們畢竟是有過一段風花雪月的故事。” “所以呢?” “隊長反正來日方長,今天你讓他幾招,往后咱們再加倍打回來。” “你就是仗著我愛你,所以才會讓我答應他這個無理取鬧的要求?” “” “好,我答應你。” ------題外話------ 小蠻開新文了,開新文了,開新文了,三分小同志系列文軍爺寵妻之不擒自來絕對的高能軍旅寵文: 傳聞聯軍第一女教官林傾是個不會痛的怪物? 別人生孩子雞飛狗跳,她卻問:“那玩意兒真的痛?” 傳聞帝國年少將軍沈慕麟是個不能碰的怪物? 導電、引電、控制電! 然而某一天卻被一個女人惦記上了。 傳聞沈家小三爺呼風喚雨,引雷導電,人人畏懼。 卻不料遇到了一個不怕電的女人。 傳聞沈家小三爺性情冷淡,寡言少語,人人忌憚。 未曾想到某一天被一個女人逼的狗急跳墻。 林傾擋住他:“電我!” 林傾抱住他:“電我!” 林傾物盡其用,翻窗爬墻:“電我,電我,電我!” 沈慕麟怒:“爺不是發電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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