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7 om 蕭菁見著遲鈍的沈晟易二哥,猶豫著要不要讓他再清楚的看一看自己的的怪異之處? “二哥——” “你別說話,讓我先靜靜。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沈晟易單手扶額,他的兩邊臉都清晰的冒出了五根手指印,可想而知,他剛剛下手既快又狠,這么鐵石心腸,他怎么能這么傷害自己啊。 蕭菁本能的看了一眼旁邊沉默不語的隊長大人,不露聲響的移了過去,“隊長,二哥是被自己給打傻了?” “我們需要給他一點時間,畢竟他的腦袋并不怎么靈光,靜觀其變。”沈晟風牽著她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時間一分一秒彈指即逝。 蕭菁靠在桌上險些睡過去,腦袋一搭,頓時清醒了過來,她摸了摸自己嘴角不知道有沒有淌出來的口水,看向角落處還在畫圈圈的男人。 沈晟易將腦袋抵在墻上,像敲木魚一樣敲得啪啪啪的。 “你想好了沒有?”沈晟風忍無可忍的走上前。 沈晟易擺了擺手,“一個生命的開始就是另一個生命的結束,我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天意!” 沈晟風瞪著他,“這就是你想了一個小時想出來的答案?” 沈晟易站起身,依舊背對著自家三弟,聲音里帶著滄桑以及高深莫測,他道,“天機不可泄露,恕我不能多言。” “二哥,你想不出來對吧。”蕭菁目不轉睛的盯著負手而立的男人,耳邊有一個聲音重復著說著: 老子怎么可能會知道這些東西,老子是研究你這個不要臉的爹,不是研究你那些不要臉的兒子的,老子知道個屁。 沈晟易高高抬起頭,一臉諱莫如深,“你錯了,我剛剛已經參悟出來了,這種事太過玄妙,是天機,既然是天機,我們就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強行泄露,一旦泄露,可是要遭受天譴的啊。” “二哥,你心里面的聲音告訴我,你就是在唬弄我們。”蕭菁點破道。 沈晟易回過頭,滿面的痛心疾首,“你怎么能用這種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掏心掏肺的為了你家大老三和你家小老三,你怎么能這么傷害你家二哥的一片赤誠之心啊。” 蕭菁沉默,只是瞪著雙眼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對方,好像真的是在讀他心里的想法,好像也讀出來了。 沈晟易莫名的有一種心虛感,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沒有穿衣服的人,完全透明化的站在了這個女人面前,她這種眼神,恍若在視女干自己。 太喪心病狂了,既然當著他家老三的面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的二哥。 “二哥,你想多了,我還沒有那么重口味。”蕭菁收回眼神。 “咳咳。”沈晟易掩嘴咳了咳,“既然這些都是天機,我也不便透露,你們也不必再問我了,回去吧,我需要繼續臥薪嘗膽怎么替你家小老三設計衣服了。”沈晟易坐回辦公桌上,目光凝重的看著電腦屏幕。 蕭菁隨著沈晟風出了門。 陽光燦爛的落在樹影中,微風輕晃,斑駁碎影。 蕭菁問,“二哥好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料想他的證應該是在兩元店淘來的。” “兩元店還有這種東西賣?”蕭菁頓覺有些不可思議。 沈晟風再道,“也有可能是專門找那種辦證的人買的。” “萬一真的是他考到的?” “也有可能是他賄賂了考官。”沈晟風打開車門。 “阿嚏。”沈晟易長長的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自己發癢的鼻子,他打開電腦屏幕上靜止的畫面。 “啊、啊、啊、咚、咚、咚、啪、啪、啪。” 畫面里男女武戲上演了十八般武藝,可謂是物盡其用,讓人一大早就精神抖擻,腎上腺猛烈的飆升。 沈晟易啃了兩口面包,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里那精致到讓人血脈膨脹的場景,又喝了一口咖啡。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和你說。”沈晟風徑直推門而進。 “嗯、嗯、啊、啊。”聲音連綿不斷。 沈晟易一把扣住筆記本,滿面驚恐的盯著又一次去而復返的家伙。 沈晟風自上而下的審視對方一眼,“一大早就這么精力旺盛?” 沈晟易嘴里的面包全部掉在了桌上,他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啟齒。 “這就是你所謂的勵精圖治、掏心掏肺的為了我家小老三努力奮斗?”沈晟風手指頭一扣一扣的敲擊著桌面。 “你有話就說,沒話說了,恕我不送。”沈晟易翹起一腿,目光幽幽的盯著自家三弟。 沈晟風點頭,“我只是想問你如果你真的研究出這種衣服,小寶的能力真的能暫時性控制?” “你當他是電線嗎?裹上一層絕緣體就保證不漏電了?”沈晟易嘖嘖嘴,“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最好的方法是他自己學會控制自己。” “二哥三十老幾的人都無法控制自己,小寶才一歲,你覺得他能控制自己嗎?” “你這是指桑罵槐?” 沈晟風不置可否,“無論如何先試一試。” 沈晟易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盯著辦公桌前的大家伙,一副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幫助你的欠揍表情。 沈晟風抬了抬手,似是有意無意的看一看自己的掌紋,“連我這么特殊的身體,二哥都能想到辦法解決,對于我家小寶,我想二哥也必然會想出一個讓人嘆為觀止的解決辦法。” 沈晟易笑聲朗朗,“算你有良心,沒錯,憑我這聰明到天下無雙的腦袋,你放心,三日之內,我必定給你想出來。” “我會拭目以待。”沈晟風退出了辦公室。 沈晟易悠哉悠哉的準備打開電腦。 等等,我剛剛說了什么? 三日之內給什么? 他眨了眨眼,他怎么就一時沒有繃住自己飄了呢?就因為被沈晟風那坑貨夸了一句就忘乎所以了? 不行,他怎么能一時大意就夸下海口? 蕭菁守在車里,看著回來的隊長,降下車窗,“這么快就說完了?” 沈晟風繞過車前,坐進駕駛室內,“二哥正在勵精圖治,我不能打擾他太長時間,不然容易把他泉思如涌的計劃打斷了。” 蕭菁疑惑,“隊長你好像在偷笑。” 沈晟風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小菁似乎猜出了我心里在想什么?” 蕭菁試著探一探他的真實想法。 沈晟風毫不避諱的對視上她的雙眼,明眸皓齒,那么美麗。 蕭菁淺笑,“隊長在夸我。” 沈晟風微不可察般點了點頭,“我不止在夸你。” 蕭菁靠上前,“我知道,你還想用你的嘴怒甩我的嘴,讓我在你的霸道中束手就擒。” 沈晟風捏住她的下巴,“小菁既然都這么說了,我如果再畏首畏尾,豈不是太虛偽了?為了證明我是坦坦蕩蕩的人,我必須要成全你。” 蕭菁閉上眼,任憑他扣住自己的后腦勺,他的唇暖暖的,好像還帶著些許咖啡的味道。 一日復一日,距離沈晟易所說的三日之期近在咫尺。 他那幾根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頭發已經快要被他薅沒了,他單手托腮,思忖著等一下怎么和沈晟風那家伙交差。 他不會真的以為自己短短三天就可以研究出這種前無古人、后肯定也無來者的防漏電服裝吧。 沈晟易很苦惱,真的很苦惱。 “叮。”桌上的手機孜孜不倦的響了起來。 沈晟易看著那串熟悉的號碼,正在猶豫要不要接聽,如果不接聽會不會顯得自己太心虛了? “什么事?”權衡一番之后,他還是選擇了接聽,打算用自己的陽剛之氣震懾住對方。 “衣服做好了嗎?我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到達。”沈晟風道。 “”沈晟易抓起桌上的車鑰匙,作勢就打算逃之夭夭。 “二哥可是立下了軍令狀,不成功便成仁。” “哈哈哈,你放心的來,二哥是一言九鼎的人,絕不空口白話。”沈晟易笑著掛斷手機。 整個辦公室死一般的安靜。 “啊,啊,啊。”沈晟易繞著辦公桌轉上兩圈,突然間靈機一動。 一輛軍車停靠在研究院大樓下。 沈筱筱推開車門,一蹦一跳就跑進了大樓里。 沈晟風抱著沈三分隨后走進。 “叩叩叩。”敲門聲一響。 沈晟易站在窗口上,感受著空氣里那股透心涼的寒風,他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的轉過身,“進來。” 沈晟風將小三分放在地上,“做好了嗎?” 沈晟易移著小碎步拍了拍桌上的盒子,“在這里面。” 沈晟風研究了一番這個盒子,“包裝的挺漂亮的。” “如此神圣的一刻,怎么著都要嚴肅對待。”沈晟易扯開了盒子上的花帶。 “恐龍,恐龍。”沈筱筱趴在桌子上興奮的指著露出盒子的恐龍尾巴。 沈晟風視線上挑,直勾勾的盯著自家略顯得有些心虛的親二哥。 沈晟易吞吞吐吐的解釋道,“這不是給孩子穿嗎?給孩子穿當然要童趣一些,哈哈哈。” 沈筱筱將衣服拿起來,“恐龍恐龍。” 小三分一把抱住那條長長的恐龍尾巴,咧開嘴笑了笑,“呀呀呀,呀呀呀。” 沈晟易繼續說著,“瞧瞧孩子多喜歡,我們制造衣服的人,最大的目的就是要讓穿上它的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幸福,譬如現在,前所未有的幸福啊。” 沈晟風沉默中。 沈晟易自顧自的替小寶穿上,“多合身啊。” 沈三分整個小身體完全被塞進了半人高的恐龍套裝里,只剩下一張臉露在外面,他有些奇怪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又搖了搖尾巴,好像挺好玩的。 沈晟易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忍不住的拍了拍手,“果真很不錯,這么一穿,小寶就能在視覺上麻痹敵人,讓他們都知道這只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孩子,絕對不是什么可怕的生化武器,哈哈哈,我太聰明了。” “說完了嗎?”沈晟風打斷他狂妄不羈的笑聲。 沈晟易噎住,他輕咳一聲,“老三不滿意?” “你覺得這衣服有用嗎?”沈晟風反問。 “怎么沒有用?雖然馬上就要開春了,但現在依舊是天寒地凍的,這衣服不僅保暖,還擋風,一舉數得啊。” “防電嗎?”沈晟風問。 “哈哈哈,那么多作用了,不需要再多這么一個。” “二哥,好玩嗎?”沈晟風繼續問。 沈晟易心虛的退后一步,“老三如果不喜歡,再給二哥三天,三天后,二哥一定給你一個最滿意的答案。” “不用強求自己,二哥的能力我很清楚。”沈晟風將孩子身上那笨拙的恐龍套裝脫了下來。 沈晟易道,“你這是不相信我?” “二哥,凡事量力而行。” “好,三天時間太長了,明天,你明天再過來,我如果拿不出你想要的衣服,我把自己的皮剝下來給你們做衣服穿。”沈晟易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沈晟風抱起孩子,“不勉強?” “算我求你行不行?”沈晟易問。 “好,我明天再來。”沈晟風抱著孩子出了辦公室。 沈晟易面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的盯著靜放在桌上的那套恐龍衣服,隨后他忍不住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腦門上。 我他媽又說了什么? 夜風習習。 營區內外漸漸的恢復安靜。 蕭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臂從槍械室里走出來,瞧著從車上跑下來的三道身影,疾步上前。 沈晟風放下手機,感受到空氣里縈繞而來的熟悉味道,回眸,淺笑。 蕭菁看向跑開的三個孩子,莞爾,“看得出來二哥和隊長開了一個玩笑。” “去之前我就不怎么抱著希望,我以為他頂多實話實說告訴我他還沒有想出來,始料未及這個坑貨竟然隨隨便便買了一套衣服來忽悠我,忽悠我就算了,還買了一個套裝,從頭套到腳的那種衣服。” 蕭菁試著幻想了一下那是一套什么類型的衣服,忍俊不禁道,“所以隊長是把二哥又給揍了一頓?” “他又保證了明天給我想要的東西。” 蕭菁靠著車門,“隊長覺得靠譜嗎?” “小菁覺得靠譜嗎?” 蕭菁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 沈晟風牽上她的手,“你說明天我要不要去打他一頓?” “隊長,我們是軍人,不能以大欺小。” “明天去之前我會脫下我那一身軍裝。” 夕陽余暉落在地面上,一片落葉覆蓋其中。 夜,靜了。 黑暗里,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走在無人的走廊上。 江峰壓低著聲音,“隊長,你又想做什么?” 莫洛掩了掩嘴,示意他說話小聲一些,他道,“我查過了,舉報信需要和相片一起寄過去。” 江峰瞠目,“隊長你還沒有放棄?” “這幾日我都在暗中觀察,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他知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我莫洛,否則憑我睚眥必報的性子,我一定要讓他后悔今天讓我進了鐵鷹隊。”莫洛小心翼翼的走在走廊上。 江峰環顧四周,夜晚安靜,讓人瘆得慌,他道,“隊長,冤冤相報何時了,沈隊長對咱們挺好的,你看平日里吃的用的都挺好的。” “你不是我,你不懂我心里那燃燒的熊熊烈火,血書我已經寫好了,只需要再附上有利的證據,這一次沈晟風在劫難逃,哈哈哈。”莫洛貓著腰走下了樓梯,“你快一點,別磨磨蹭蹭的。” 江峰亦步亦趨的跟在自家隊長身后,“隊長你說的血書莫不成就是今早上放在桌上的那塊紅紅的布?” 莫洛點頭,“是的,一字一句,字字誅心啊。” 江峰很努力的想要擠出一抹友善的微笑,他道,“我以為那東西只是一塊布。” 莫洛心里滋生一種不祥預感,“你對我的血書做了什么?” 江峰委婉的說著,“我仔細的看過了,上面紅彤彤一片,什么都沒有,所以、所以我扔了。” 莫洛一把攥住他的衣角,“你知道我浪費了多少心頭血寫出來的嗎?整整二兩啊,二兩血你知道多少嗎?整整一碗啊。” 江峰苦笑道,“可能就是血太多了,都被泡化了。” 莫洛松開了對他的鉗制,虧得自己英明神武,怎么偏偏就遇上這豬一樣的隊友? 江峰掩嘴道,“隊長既然事已至此,咱們放棄吧。” 莫洛抬起手,示意他閉嘴,“沒事,咱們先把照片拍了,等回去之后再重新寫,用你的血。” 江峰不明白自家隊長為什么要這么執著的用血寫,難道是他覺得這樣顯得更加莊重? 兩道身影一前一后的進入了另一棟宿舍大樓。 莫洛心臟高高的懸空而起,他東張西望一番之后,確信周圍并沒有閑雜人等,他從后墻上一步一步的爬上了二樓的宿舍位置。 江峰負責在下面守衛,只要有人這個時候進入這棟樓,他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上面的莫洛同志。 莫洛很順利的便潛進了宿舍里,屋子里視線有些昏暗,孩子們都睡得很安靜。 沈晟風和蕭菁那兩個家伙現在在開會,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回來。 他拿出了自己珍藏版的相機,還是那種很古老用五號電池的老式相機,他舉起手對準了床上的三個孩子,只要按下快門,他就可以完成著歷史性的一幕了。 “呀呀。”稚嫩的孩子聲音從他的腳邊響起。 莫洛被嚇了一跳,踉蹌一步,不敢置信的瞪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到了自己面前的小家伙。 沈三分小同志對他手里的東西很好奇,伸長脖子,認認真真的觀察了一下,隨后攤開自己的手掌心,一看就是想要的表情。 莫洛急忙把相機藏在身后,倔強的搖著頭,“這是叔叔的。” 沈三分依舊攤著手掌心,黑黑的眼瞳又大又明亮,在昏暗的房間里,像一顆璀璨的星星,亮麗又閃爍。 莫洛吞了吞口水,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把自己的手表遞過去,“這個給你玩。” 小家伙拿起他的手表,看了一眼就扔開了,“呀呀呀。” 莫洛咬了咬牙,拿出相機打算先拍下再說。 “嘭。” 莫洛托著相機的手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彈開了,他的手下意識的松開。 相機落在了地上,小家伙爬過去,拿了起來。 莫洛心臟高懸,放緩著語氣,“寶寶把東西還給叔叔好不好?” 小三分反反復復的看了幾眼這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他又翹著嘴看向正伸長著手想要搶回去的叔叔。 莫洛攥住了相機的另一端,打算用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把相機給扯回來。 “咕咕咕,咕咕咕。”信號聲從樓下響起。 莫洛心里一驚,這是江峰給他的信號,有人上樓了。 江峰藏在花壇后,看到了并肩而來的兩道身影,忙不迭的提醒著樓上遲遲不下來的隊長。 “你躲在這里做什么?”蕭菁的聲音從江峰身后響起。 江峰驀地挺直后背,他的眼珠子有些飄渺不定的四處張望,“我如果說我是路過,蕭隊長會相信嗎?” “你臉上的恐懼,以及你話音里帶著的顫抖告訴我,你在隱瞞什么。”蕭菁戳破他的謊言。 江峰嘴角微微抽了抽,“大概是夜涼了,我被凍了。” “一個人說謊的時候,眼神總是不敢直視另外一個人,因為怕自己心里的不安被對方察覺一二,你的眼珠子左右搖擺不定,很明顯,你在抗拒我的接觸。” “蕭、蕭隊長——” “莫洛在上面做什么?”蕭菁直言不諱道。 江峰噌的一下子瞪大眼瞳,“蕭隊長您、您是怎么——” “能讓你害怕成這樣,想必莫洛一定在做一件見不得人的大事。”蕭菁抬頭看了看身前的那棟樓,“他的血書寫好了嗎?” “咳咳。”江峰尷尬的咳了咳,“蕭隊長都知道了?” “真是委屈你了,竟然還對他不離不棄。”蕭菁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峰哭笑不得,雖然他家隊長有些傻,還有些蠢,但他依舊要像一個母親一樣對他關懷備至。 沈晟風推開了宿舍的大門,面無表情的盯著正在和自家兒子女兒搶東西的大家伙。 莫洛本打算用自己的乾坤之力將被三個小家伙攥在手里的相機給拿回來,未曾料到距離成功僅一步之遙的重要時刻,門開了。 沈晟風目光下挑,落在他們四人的手中,“你們在做什么?” 莫洛提著一口氣強行的將自己的相機給拽了回來,急忙塞進口袋里。 “拿出來。”沈晟風攤開手面朝著他。 莫洛充耳不聞般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先走了。” 沈晟風抬起手擋住他的去路,“你是想讓我自己扒光了你的衣服搜出來,還是自己老老實實的交出來?” 莫洛捂住自己的衣服后退一步,不敢置信道,“你竟然對我心存這種不健康的想法?” 沈晟風抬手指了指他的口袋。 莫洛又夾緊雙腿,“沈晟風,你不要太過分了。” 沈晟風道,“我數到三。” 莫洛咬緊牙關,“我寧死不屈。” 沈晟風瞇了瞇眼,“一,二,三。” 莫洛作勢一趴,躺在了地上,閉上雙眼,決然道,“你來吧,就算我今天受盡了侮辱,往日我也會卷土重來,英雄是不怕這些傷害的。” 沈三分爬到了莫洛的身上,兩只小手在他的身上滑來滑去。 莫洛被弄的有些癢,他緊咬下唇,“別搞這些虛的,直接一點,扒了我啊,有本事扒光了我啊。” 小三分終于摸到了那個盒子,他掏了掏,小手掏不出來。 莫洛倔強的抬起自己的頭,始終沒有睜開眼,“沈晟風別用小孩子,有本事你自己來扒。” 沈筱筱走上前,蹲在莫洛的身側,小手一扯,嘶啦一聲,整條褲子從大腿撕到了小腿。 莫洛倒吸一口涼氣,“你狠,你他媽真狠。” 沈筱筱噘著嘴,小手一提,皮帶也斷開了。 沈晟風一手提起一個孩子,“出去找媽媽。” 小家伙抱出了相機,被哥哥姐姐們抬著出了房間。 沈晟風站在莫洛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視死如歸表情下的家伙,他問,“玩夠了沒有?” 莫洛睜開眼,看著自己露出來的花褲衩,再看了看身前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他玩了自己這么久,竟然還來問自己玩夠了沒有? 沈晟風道,“你跑進我的宿舍想做什么?” 莫洛驕傲的移開頭,一副我不聽、我不看、我不管、我不說的樣子。 沈晟風蹲下身,撿起地上的一塊碎布,“我這個人耐心挺有限的,對于不聽話的人,我只有用自己極端的方式讓他乖乖聽話。” 莫洛聞到空氣里隱隱飄散開一股焦臭味,瞄了一眼他手里化成灰燼的碎布,咬了咬牙,“我就來陪孩子們玩玩不行嗎?” “陪孩子們玩?”沈晟風重復這一句。 “你難道沒有看到我們剛剛玩的很愉快嗎?”莫洛肯定的點了點頭。 “是挺愉快的。”沈晟風站起身,“既然你這么喜歡和孩子們玩,明天我就把看管孩子的任務交給你如何?” 莫洛深知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他急忙點頭如搗蒜,“好,我接受。” “時間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沈晟風讓開自己的身子。 莫洛提著褲子,臨出門前不忘再看一看那個對自己如此薄情寡信的男人,倨傲的高高抬起頭,腳步聲鏗鏘有力的回蕩在走廊上。 走廊盡頭,三個孩子面對面的蹲在一塊兒。 沈筱筱指了指地上的東西,“哥哥,這是什么?” 沈慕簫拿起來看了兩眼,“哥哥不知道,這里有個按鈕。” “咔嚓”一聲,一道閃光從三個孩子眼前閃過。 沈筱筱有些懵,“剛剛是什么東西?” 沈三分捂住自己的大眼珠,“呀呀呀。” 沈慕簫拿起相機,再按了按那個按鈕。 “咔嚓。”又是一道閃光燈。 沈三分瞧著閃光的方向,拍了拍手,他雙手拿過相機,然后張開了自己的小嘴巴一口咬住攝像頭。 “咔嚓。”閃關燈在他嘴里微微泛紅的閃過。 “不能吃。”沈慕簫將相機拿了回來,齜著牙對著自己的嘴拍了拍。 “筱筱也要玩。”沈筱筱把相機貼在自己腦門上,“咔嚓”一聲,閃關燈從她的額頭上閃現,像一陣刺眼的金光。 “你們三個在做什么?”蕭菁一上樓就看見了一陣一陣交替的好不熱鬧的閃光。 沈三分一個重心不穩坐在了相機上,咔咔咔連續閃現的聲音經久不衰的回蕩在走廊上。 蕭菁走上前,將小家伙從地上抱了起來,盯著靜躺在地上的相機,皺了皺眉,“這是什么東西?” “媽媽,這東西會發光。”沈筱筱拿起來對著自己的腦門再拍了拍,“你看,發光了。” 蕭菁拿了過來,笑了笑,“這是相機,你們從哪里拿來的?” “那個怪叔叔給我們玩的。”沈筱筱踢了踢地板,聲音明顯的底氣不足。 “叔叔給你們玩的?”蕭菁看向哥哥,“媽媽可不喜歡會撒謊的孩子。” “我們等一下給叔叔送回去。”沈慕簫將弟弟妹妹拉到了自己身后。 蕭菁看向這個年代久遠的相機盒,“媽媽替你們送回去,知道食堂在什么位置嗎?慕簫帶著弟弟妹妹去吃飯,食堂有汪海叔叔。” 沈慕簫敬了敬禮,“是,長官。” 大樓下,夜風中。 江峰攬了攬衣服,“隊長,我們守在這里做什么?” 莫洛換好了一條褲子,他道,“拿回我的東西。” 江峰覺得自己的大腿上有些涼,他又說著,“你想要拿回什么東西?” “噓,那三個小家伙出來了。”莫洛摩拳擦掌隨時準備撲過去用自己的王八之氣嚇退這三個小家伙。 江峰還沒有弄明白隊長的意圖就見他撒開丫子就沖了出去。 莫洛擋住三個小家伙的去處,伸出手,毫不拖泥帶水,“把東西還給叔叔。” 沈慕簫一五一十的交代,“媽媽把相機拿走了。” 莫洛神色一凜,“蕭菁把東西拿走了?” 沈筱筱從哥哥身后伸出小腦袋,“恩恩,媽媽說等一下拿來還給叔叔。” 莫洛皺了皺眉,他并不覺得蕭菁會那么好心好意的把東西還給自己,她一定會有什么陰謀,難道她打算設一個連環計,故意模糊自己? 古人誠不欺我也,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叔叔,我們餓了。”沈慕簫扯了扯莫洛的褲腳。 莫洛冷冷一哼,“自己去找吃的。” “叔叔,筱筱也餓了。”沈筱筱學著哥哥的樣子扯了扯莫洛的褲子。 莫洛依舊扭開腦袋,“食堂就在前面。” “呀呀呀,抱抱。”沈三分擠進了哥哥姐姐中間。 莫洛心里一抽一抽,他看著把自己圍成一圈的孩子們,一雙一雙大眼睛又大又圓,就跟那些壁櫥里放置的玩偶娃娃一樣,那憨憨的萌態樣子,恍若自己吃進了一嘴巴的棉花糖,含著含著,就化了。 江峰見著遲遲沒有回來的隊長,挺著膽子探了探頭,他原本以為自家隊長剛剛如此氣勢洶洶的跑了出去,一定會威武霸氣的將三個小孩子訓教的服服帖帖。 然而現實呢? 隊長兩只手臂一左一右抱著一個孩子,頭上還頂著一個,看那樣子,心情還非常愉快,就這么哼著曲兒的走開了,抱著孩子們走開了? 夜風漸涼,虛敞的窗戶內涌進一陣陣寒風。 “叮”放置在床頭處的手機鬧騰起來。 “叮”另一只手機同時響起。 蕭菁與沈晟風兩兩面對面看上彼此一眼,很少時候他們的手機會一起響起,除非有聯合命令。 “我是沈晟風。” “我是蕭菁。” 兩人按下接聽。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了,寒風也停止了涌進。 蕭菁放下手機,眉頭微蹙,“隊長,那個電話也是通知你的?” “七海聯合m國、d國一同聯合演習,海陸空三軍協同作戰。”沈晟風回答。 “軍部這一次下了大手筆啊。”蕭菁脫下自己的軍裝,“如此情況,想必其余的特戰隊也收到了消息。” “只要沒有任務,所有人不得違抗軍令。”沈晟風卻是按住她的手,“我可以申請你暫時性離開軍營。” 蕭菁反手握上他的手,“我在隊長的眼里是泥捏的嗎?遇水就化了?” “聯合軍演說的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誰不知道那群王八蛋總是喜歡玩陰招?咱們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跟他們博。” “隊長想要讓我抗令?” “我的身份可以讓你不用參加這次軍演。” 蕭菁搖頭,“隊長,軍部上百雙眼睛看著咱們,你的任命令剛剛才發下來,還沒有通報全軍,我是你的妻子,不想成為你的負擔,就算刀山火海,我想的也是和你并肩而行,而不是藏頭藏尾,讓你分心再來保護我。” 沈晟風吻了吻她的額頭,“你說的沒錯,可是榮耀再重,權勢再大,不及你一分一毫。” 蕭菁垂眸一笑,“這只是一場演習。” 月明星稀,窗外一顆流星不露聲響的劃破了蒼穹。 食堂前,三個小家伙排對排的坐著。 沈筱筱嘴里叼著一只包子,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留下長長掃尾的夜空,“哥哥,那是什么?” 沈慕簫扳開一只包子遞了一半給弟弟,“那是流星。” “什么是流星?”沈筱筱又問。 “就是掉下來的星星。”沈慕簫道。 “星星為什么要掉下來?” 沈慕簫想了想,“可能它們也是想媽媽了。” “他們的媽媽也掉下來了嗎?”沈筱筱再問。 “還有爸爸,一起掉下來了。” 沈筱筱托著下巴,“為什么那些星星又沒有掉下來找媽媽了?” “它們的媽媽可能不一樣。” 沈筱筱恍然大悟,可是很快又嘟了嘟嘴,“萬一他們的媽媽是同一個呢?” 沈慕簫回答,“那它們遲早會掉下來的。” 沈筱筱一口吃完了包子,“沒有媽媽的孩子好可憐的。” 沈三分在寂靜中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就這么在半空中繞著圈圈轉了轉。 沈筱筱聽見了一陣一陣加強的風聲,她看向旁邊還在轉著手的弟弟,不明道,“弟弟在做什么?” “媽媽,媽媽。”沈三分站起身,又拍了拍手。 風聲越來越大,好像隨時都會下一場暴風雨似的。 沈筱筱捂住自己的臉,“哥哥,我怕。” 沈慕簫抱著妹妹,“不怕不怕。” 沈三分咧開嘴,露出自己的上下八顆牙微笑,“媽媽,媽媽。” 莫洛拿著剛剛出爐的包子從食堂里走出來,一踏步出來,他感覺到了風,不對,風里好像還著了火。 寒冬臘月的天明明是很冷很冷,為什么突然間炎熱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抬起頭,夜空里,一顆星星好像正朝著他拋了拋媚眼。 臥槽,那是什么東西? “隕石掉下來了。”一人驚呼。 莫洛還有些懵,剛反應過來,巨大的石頭落在了食堂前的院子里,嘭的一聲砸的整個地面都劇烈的抖了抖。 “臥槽,又來了,散開,散開,都散開。”所有人一哄而散。 莫洛眨了眨眼,在一片嘈雜聲中他看見了一個還沒有一米的小家伙伸著手,一拍掉下一顆石頭,一拍又掉下來一顆石頭,再拍石頭鋪天蓋地的掉下來了。 小家伙回眸,面朝著莫洛,繼續噙著自己上下一共八顆牙的微笑,“星星,找媽媽。” ------題外話------ 推薦帝歌的新文美色如刃:盲少高調寵 他腹黑算計,裝瞎作妖,只為將她帶到身邊,藏起來,寵一世——方俞生。 “你娶我吧,婚后我會對你忠誠,你要保我不死。”走投無路,喬玖笙找上了傳聞中患有眼疾、不近美色的方俞生。 他道:“好。” 一夜之間,喬玖笙榮升方家大少奶奶,風光無限。 婚前他對她說:“不要因為我是盲人看不見,你就敢明目張膽的偷看我。” 婚禮當晚,他對她說:“你大可不必穿得像只熊,我這人不近美色。” 婚后半年,只因她多看了一眼某男性,此后,她電腦手機床頭柜辦公桌錢包夾里,全都是方先生的自拍照。 婚后一年,床上、浴室、客廳,全都是他們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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