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劉健完這些就自去休息了,沈苓煙卻仍心情不好地坐在地上發呆。 “煙,很晚了,你不去休息嗎?”顧飛一直靜靜地陪在她身邊,此時見月上中,忍不住勸道,“有些事多想無益。” “可是,感覺心情不好,我還想在這里坐坐。你先回去吧,不用陪著我。” “反正我也沒事。”顧飛看著她笑了笑,“今月亮剛好很圓。” 沈苓煙抬頭看了看上那一輪圓月,時間真快,居然又到月半了,轉眼她來京城已經四個月了。想起之前在白梅村的往事,似乎仍歷歷在目,可惜風景依舊,人卻已經歷了無數風云變化。 沈苓煙悶悶地想著往事,不知不覺眼皮越來越重,最后終于靠在顧飛肩上沉沉地睡去。 顧飛抱起熟睡的沈苓煙,把她送到了露園二樓的房內。 楊子元聽到動靜,出門一看,正見顧飛把沈苓煙打橫抱著上了樓,那眼里的神情要多溫柔有多溫柔,不禁臉色一黯,轉身回了房間。 楊子元從一個箱子里心翼翼地掏出一件月白色的衣袍,坐到燈下,默默地看著上面一處繡著一朵奇怪草的地方,同時用手輕輕地摸著那處,嘆了口氣,呆呆地想著心事。 “想什么?有人進屋都不知道。”方寧提著個酒罐子來到他身后,看來還保留著一半清醒。 “咦,這不是上次在黑風嶺你穿的那件袍子嗎?我還記得這丑玩意兒是煙的杰作,當時劉健他們為此還笑話了許久……” 方寧想到那些事情,終于勾了勾嘴角。只是當他拿起那件衣袍看著草發笑時,一旁的楊子元已經不客氣地從他手中搶過衣袍,重新疊好放回箱子里。 方寧盯著他半響,像是發現了什么秘密,終于驚呼道:“你……” 楊子元不理他,獨自坐了下來。“要是沒醉,陪我喝會兒。” 方寧在一旁坐了下來,把酒遞給他,只見他端著酒罐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你不會真是……”方寧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還以為就我心情不好,想不到……” 見楊子元仍一口一口地往自己喉嚨里灌酒。方寧忍不住搶過他手中的酒罐子,“你這人真是的,什么都不去做,光知道自己喝悶酒,煙能知道你的心思嗎?” “有時候看你那么冷靜的一個人,怎么這種事都想不通?你為什么不像顧飛那樣光明正大地去追求?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你……” 方寧這會真是恨鐵不成鋼,“你呢,你就不能吭一聲。唉……你這樣子,煙估計也不會喜歡的。” 楊子元一把搶過方寧手中的酒罐子,繼續往嘴里灌。 “行了!”方寧把酒罐子又搶了回來,“你的愛只埋在心底,不出來,她是不會知道的。煙雖然平時看著細心,其實有時很糊涂,尤其是感情問題……如果你難以開口,我來幫你。” “不需要。”楊子元冷冷地回了一句,又搶起了酒罐。 就在他二人搶酒罐子的時候,外頭突然想起“噗”的一聲,非常響,接著就聽樓下人喊道:“不好了,著火了!” 二人同時神色一凜,心底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迅速搶出房門,正碰上顧飛也急匆匆地提劍出門。 “怎么回事?” 突然,樓上響起“啊”的一聲尖叫。 “不好,煙……”楊子元和顧飛來不及多想,二人同時迅速移動身影往樓上飛奔而去。 二人到達二樓,正見一群黑衣人圍攻沈苓煙,而沈苓煙在其中東躲西閃。估計因為情況緊急,她來不及找出暗器,所以只能憑著飛仙步躲避敵人。而幾個丫鬟躲在遠處門后瑟瑟發抖,完全不敢動彈。 二人立刻躍進了戰斗圈。 “煙……”顧飛一劍揮開沈苓煙身邊的一個黑衣人,急切地問道,“你怎么樣?” “我沒事。不過這些人武功很高,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你的‘凌風閣’的人。” “哼,凌風閣又如何,保管讓他們有來無回。”顧飛狠狠地著,下手越來越狠。他知道對于殺手而言,根本無需留活口,正如上次,留的活口也問不出什么來。 沈苓煙見顧飛和楊子元一左一右護著她與黑衣人打斗,稍微松了口氣,找了個空隙把自己的暗器“豆子”找了出來,一把“漫花雨”,配合著他二人,顯得非常完美。黑衣人不到半個時辰就被消滅殆盡。 沈苓煙正得意地看著倒地的黑衣人,卻突然發現楊子元的手臂上有幾道明顯的鮮紅。“楊大哥,你手受傷了!” 看來今日他酒喝多,影響了實力。 “不要緊,事一樁。” “不行,傷口不處理就會變大事。過來,我幫你包扎。”沈苓煙不由分,把他拉到桌子邊上坐下。 “我去樓下看看。”顧飛見樓上沒什么危險了,便飛身下樓。 其他人雖然都在樓下,可是畢竟今日他們都半醉半醒,狀態不佳,的確應該去幫忙。 沈苓煙對他喊了句“自己心”,便趕緊掏出醫藥箱,取出傷藥和包扎工具,仔仔細細地幫楊子元包扎傷口。 如今,跟著文正莛,她其他的中醫知識沒學多少,包扎的本事倒是頗有見長。 “楊大哥,你這傷口雖然不大,可是有點深。我幫你包好,你這幾日先別碰水。明日幫你換藥再看看情況。” “嗯。”楊子元沒有多一句,只是深深地看著她一絲不茍地上藥、包扎。 終于搞好,沈苓煙吁了口氣,抬起頭,正對到楊子元深沉的目光。 “楊大哥,你今日心情不好嗎?” “沒有。” “那以后別喝那么多酒了。”沈苓煙像個老婆婆一般絮絮叨叨地了一堆酒多傷身的道理,待她完,才發現自己太羅嗦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好。”楊子元一口答應,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態。 沈苓煙想不到他今日那么好話,旋即膽子越發大了起來。 “楊大哥,你有心上人嗎?” “我……”楊子元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身子僵了僵,才淡淡地開口道,“沒有。” “你以后可別像方大哥那樣……” “像我什么樣?”方寧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沈苓煙尷尬地低下頭。看來真不能在身后別人壞話,這才完就被抓個正著,見鬼了!…… 她偷偷瞄了方寧一眼,發現他沒有生氣,稍稍松了一口氣。 “他要是像我就好了。” 啊? 方寧勾了勾唇角,看著楊子元,“他沒有心上人,或者沒有心情不好,可不都是真心話。” 楊子元瞪了他一眼,沒理他。 方寧繼續打趣道:“他這人一向口不對心,什么事都藏在心底。所以需要你去仔細發覺。你不是最能讀懂人心嗎,我看子元就交給你了。以后他的什么心事,開心不開心,有沒有心上人,你可要多多關心。” 沈苓煙怔怔地看著方寧半響,又看了楊子元一眼。這兩人今是怎么了? 過了一會兒,顧飛也回來了。 “那些凌風閣的殺手都消滅了,咱們這里沒有人員傷亡,就是因為大火損失了一些花樹,還有一些屋子要修繕,明日再讓人搞吧。煙你也累了,趁還未亮,趕緊休息一會兒。” “嗯。”沈苓煙答應著,也讓眾人趕緊回去休息,這一個晚上的忙碌廝殺,縱是鋼鐵般的身體也會受不了。 第二一早,下人才去京兆府報信,沒想到大理寺的人倒先來了。 看著蕭琪神色匆匆步履匆匆地徑直闖入露園,樓下的顧飛、方寧、楊子元都瞪著他。若非他理由夠正當夠充分,他們一定會把他趕出去。 沈苓煙下樓看到他,非常吃驚,“你怎么來了?” “我剛才碰到你家下人去京兆府報案,就先過來了。”蕭琪一把拉住沈苓煙,上看下看了好一會,“你沒事吧?” “這里高手那么多,哪會有事。這些殺手估錯了我們的實力,所以下場更慘。” “哼,幕后之人實在可惡。這張千也不知是怎么搞的,這么久了還調查不出結果。”蕭琪氣憤地罵著張千,沒想到張千就已到了門口。 “蕭大人也來了呀。”張千笑著打了個招呼,又向其他幾人分別打了招呼,“下官一聽沈姑娘這里出事了,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姑娘還好吧?” “我沒事,張大人看看那些殺手吧。”沈苓煙著帶張千去看那些被整理成一堆的黑衣人,“情況緊急,沒法留活口,真是抱歉。” “殺手本就是亡命之徒,就算放了他們,他們也會自行了斷。”張千看了看地上倒了一堆的黑衣人,捋了捋山羊胡子,“這些和上次那批似乎是同一個組織的。” “對,都是凌風閣的。”顧飛著從黑衣人身上掏出一面竹牌,遞給張千。 張千收了竹牌,吩咐手下把那些黑衣人清理干凈,然后向眾人一拱手,“各位,下官先告辭。這個案子一定會盡快水落石出,請各位放心。” 眾人具向他道謝,只有蕭琪不屑地哼了一聲,“張大人最好動作快點,否則大理寺就要接管這個案子了。” 張千微微笑道:“蕭大人放心,下官必當盡心竭力,盡快找到幕后之人,給各位一個交待。” 蕭琪還待發火,被沈苓煙拉了拉衣袖,才忍了下來。 待張千等京兆府的人離開后,沈苓煙才吩咐下人上早飯,順便回頭問了蕭琪一句,“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 “好。”蕭琪倒不客氣,直看得其他人不住側目。 吃完早飯,蕭琪才回大理寺,其他人也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顧飛則是把昨夜損壞的部分登記下來,然后找人修繕。 “你今日不用去軍營?” “嗯。我們之前好了,至少要有一人留下。” “不用那么夸張吧,現在大白的,而且昨夜這才來了一波,哪有那么快。況且,我也不是什么嬌滴滴的千金姐,這里還有其他護衛呢,不至于保護不了自己。” “不要緊,反正我也沒事。” 看著他忙前忙后,沈苓煙忍不住道:“我怎么覺得你像是我的管家。” 顧飛一愣,旋即笑道:“那我就當你的管家好了。” “那多沒勁,還不如陪我出去玩。” “行啊,你想去哪?” “算了吧,你不是還有事嗎。” “這些修繕的工作交待下人就可以了,沒什么太大問題。你要是真想出去,我陪你。” “好啊。”沈苓煙眼珠一轉,“那我們去打獵吧。” 她還記得上次顧飛的打獵技術一流,人才啊,不能浪費! “沒問題,我去準備。” 顧飛會心一笑,自行去為打獵準備。沈苓煙則去廚房準備了好一些調料,準備待會燒烤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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