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湛修東西裝東西是一把好手,打架真叫一竅不通,給他一把m4卡賓讓他拆解還行,叫他瞄準可真是為難他了。
結果就是有了武器也用不上,當裝飾還嫌重。
魏冬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瑟瑟發抖地抱在路燈桿子上,頭上頂著一顆周圍有不少飛蟲飛來飛去的大燈泡,那東西燙的很,他既不敢接著往上爬,也不敢往下跳。
m4卡賓就掛在腰間,不知道用沒用過。
魏冬:“……”
他趕緊跑過去。
不過,魏冬發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王三出局的緣故,這些似狼似狗的生物眼睛都不發光了,看見魏冬過來也沒有試圖包圍,仿佛只是漫無目的地在四周游蕩著。
魏冬也不管這些,他現在趕時間,跑到路燈底下就喊彭湛:“你下來。”
“……它們為什么不打你?”
見他過來沒事,彭湛就開始躍躍欲試地想往下跳,但還是有些緊張。畢竟剛才那種四面八方都是紅眼盯著他的感覺太駭人了,心中的陰影面積大概能擴大三倍。
“可能是因為我把王三干掉了。”魏冬。
糾結了半,彭湛終于從桿子上滑了下來,衣衫凌亂、灰頭土臉的樣子顯示出剛才他遭遇了一番不怎么愉快的經歷:“可是沒道理啊?難道這些生物是王三遙控的?”
“我不知道這可不可行。”
魏冬沒學過相關知識,自然不太懂這些,他走過去把剛才丟下的第一只紅眼狗的尸體帶上,準備拿回去讓彭湛解剖。
“你去哪兒?”彭湛跟了上來,“從王三那兒問到什么了嗎?”
魏冬搖搖頭:“我準備去找那個老頭,你跟我一起。”
彭湛默默地跟了上去,想了想問道:“你該不會是干掉他太快,完全沒給人話的機會吧?”
以他對魏冬戰斗力的了解,覺得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怎么可能,我就差沒跪下來求他了,可他他不知道。”
“你能給他跪下母豬都能上樹了吧?……然后你就干掉了他嗎?”
“嗯。”魏冬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順便吐槽了一句,“話你這人年紀輕輕的怎么這么喜歡這種古董流行語啊?”
“你公民常識課不都在睡覺的嗎!為什么會知道這是古董啊!”
“我訛你的。”
“……”
回到巷,魏冬找回了自己的舊機車,帶上彭湛往臭水河趕。
狗尸被他掛在了機車屁/股上,活像機車長出了尾巴。
大概騎出一個路口的距離,他聽到了一陣搖床板的聲音,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
正好路過一幢舊居民樓,大約七層高,聲音是從二樓某間窗戶中傳出來的。
終于有活人的聲音了。
魏冬暗自盤算著,從他擊殺王三的地方到這里,直線距離大概是5分鐘左右的車程,這輛破機車時速大約在30公里的樣子,以這段距離為直徑,畫一個圓……
剛才那個沒有人聲的結界面積大約在4.9平方公里左右。他雖然從沒好好聽過公民常識課,這種簡單的計算題還算會做。
彭湛倒是沒留意這點,他只是新奇:“嘿!大半夜的興致還這么好,這些人沒錢住好房子,倒是有錢去醫院啊?”
“避/孕并不昂貴。”
“……也是,再他們未必會去醫院。”
彭湛笑了一下,忽然想起,c區那么多的孤兒或許就是這么來的。
那些人窮到一定境界的時候,腦子里想著“過把癮就死”,反而活得不那么條條框框了,痛快地嗨幾年之后把生出來的孩子往孤兒院里一送,反正邦聯法律有規定,政府會照顧所有找不到監護人的兒童直到十四歲。
自己都不負責的人怎么會對孩子負責。
臭水河離中心廣場近不近,遠也不遠,幾分鐘就到了。
真的,在到達這里之前,彭湛很難相信凌晨時分在這種人人避而遠之的臭水河旁居然會有人,要他,這破地方白都不該有人,因此當他看見那個擺得像個古代題材的影視劇中才會出現地“算命攤”模樣的木桌,和端著仙風道骨架勢坐在桌前的神棍,甚至那個神棍大半夜卻還戴著一副和整體畫風不符地墨鏡時,下巴都快驚掉了。
魏冬跳下車,沖到那張破木桌旁,一把提起神棍老頭的衣領,照面就問:“謝桃呢?”
“我怎么知道!”裝相的仙風道骨一秒破功,老頭叫了起來。
“你不是自己無所不知嗎?”
“你不是不信的嗎!”
魏冬注視著他的墨鏡,想要從他的眼神中作出一個判斷,卻什么也沒看出來。
那副墨鏡仿佛結界一般,將墨鏡后的那雙眼睛完美隔絕,露不出一絲輪廓。
就好像這個老頭沒有眼睛。
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和惶恐,以及不清道不明的怒氣,魏冬慢吞吞地開口:“好……現在,我我信了,能告訴我謝桃去哪里了嗎?”
“了我不知道,你怎么就不信呢?”老頭攤開手表示自己很無辜,甚至這種時候還不忘自夸一番,“除了謝桃的事情,其他的事我真的什么都知道!”
“哇——”站在一邊的彭湛跳了起來,“冬子!這糟老頭怕不是在和你作對吧?喂,老頭,我們就想知道謝桃的行蹤,你偏偏不知道這個?我告訴你啊,咱們冬子可是很厲害的人物,‘c區扛把子’的名號聽過沒有?騙我們的話會有什么下場知道么?”彭湛試圖嚇唬他。
“我當然知道,不僅知道他厲害,還知道他剛殺了個偽·獵人呢,對吧?嘿嘿,子,白的時候還不想參與的,這不是已經在玩這場獵殺游戲了嗎?”老頭揶揄地笑了笑。
“你在這里等我來,如果只是為了嘲笑我的話,我不介意連你一起干掉。”
“我確實是不知道謝桃的去向,不過我可以給你點別的提示。”老頭,“你看,你參與了一次擊殺,獲得了一條關于謝桃的線索,那為什么不換個思路想,不定當你全心全意參加這個游戲的時候,就可以獲得關于謝桃更多的別的線索呢?”
“……”魏冬嗤笑道,“當我三歲孩,這么好騙?信不信我真連你一起干掉,反正到目前為止已經殺了兩名‘玩家’,我不介意再讓這個數字加一……你應該也不是什么正經的‘數據’吧。”
老頭渾不在意,嘿嘿一笑道:“可是……你真干的掉我嗎?”
這話可真是挑釁。
魏冬挑了挑眉,忽然身形一動,一只腳飛快地抬起,從鞋子里抽出一把刀架在了老頭脖子上。
他的匕首甚至不到一掌長,無論是藏在鞋子里還是掌心里都讓人難以覺察,再加上這個速度,老頭絕沒有發現的可能——
那動作快到甚至沒能讓彭湛看清楚,彭湛只覺得自己眼睛一花,隨后眼前一道不明顯的銀芒閃過,魏冬的手臂換了個姿勢,老頭卻不見了。
“怎么回事?”
魏冬皺起眉,仿佛有些不可置信:“我沒傷到他……”
下一秒,老頭在五米外重新出現,雙臂抱胸對他笑:“嘿嘿,我怎么的來著?”
“你究竟是什么人,”魏冬打量著他,“不對,你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我要是神的話,難道會開誠布公地告訴你嗎?再,了你也未必會相信,不如別問這么沒意義的問題了。反正我對你沒有惡意,不如考慮下要不要加入游戲……不定就能找到人呢,你是不是?”
魏冬垂下眼睛。
目前看來,他的確沒有絲毫頭緒。
謝桃對誰都很和氣,但實際上沒幾個交心的朋友,真正完全信賴的朋友、親人,或許只有他。
在這種……社交方面對誰都很疏離的情況下,其實也很難樹立什么仇人。
相信老頭,或是等第二白去謝桃上學的地方打聽打聽,除了這兩點之外,魏冬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神奇的是,雖然“加入游戲獲取線索”這種邏輯怎么聽怎么扯淡,但本能上來,其實他有點相信。
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因為直覺?
在他思索的時候,旁邊的彭湛卻是一臉好奇地問:“什么游戲?”
老頭看了他一眼,樂呵呵地:“你可以理解成大逃殺。”
“誒?”
“別這么驚訝,我知道你聽得懂。”老頭,“修理工彭湛,對自己的手藝和長相都很有自信的人,愛好歷史,知道很多五十世紀之前的史料,比如大逃殺一詞的含義。嗯……修理的手藝是從父親那里學的,并且極有分,將這門手藝發揚光大……你知道這明了什么嗎?”
“什么?”彭湛不太明白,“誒你居然能知道我的身世!”
“除了謝桃的事,我無所不知。”
“……姑且相信你好了,那你,我這種修理賦明了什么?”彭湛很好奇。
“意味著你是個科技型腦人的好苗子,當然,相比理論能力,你應該是實驗操作方面更強的類型。”
“……what???”
剛開始還興味盎然聽故事的彭湛突然就瞪大了眼睛,驚呆了。
腦人,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脫離c區,從此擁有不一樣的人生,包括自我能力的大幅提升,以及可預見的金錢和財富,即使是一級腦人,也能在c區獲得優良的工作和住所,更別到b區甚至a區去生活。
不別的,如果他能生活在b區,擁有更好的醫療條件的話,至少他爸就不會這么早離開他。
“你是……真的嗎?”他開口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抖,“我真的能成為腦人?”
老頭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眉頭深鎖的魏冬一眼,隨口,他開口押上了最重量級的一枚籌碼。
“你們知道嗎?當人類的大腦開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其感知力能夠覆蓋海拔0-500米范圍內,地球上幾乎所有的地方,真到那個時候……還怕找不到想找的人?”
魏冬瞳孔一縮,抬起頭看著他。
“心動了?”老頭笑瞇瞇地伸出手,“那么,想踏入大腦超頻的領域試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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